现代都市连载
由小编给各位带来小说《绝世权臣》,不少小伙伴都非常喜欢这部小说,下面就给各位介绍一下。简介:江安县城郊的劳工营中,罪囚苟延残喘。头顶的烈日,手中的土筐,监工的鞭子,一点一点,煎熬着寿命。直至一道来自另一时空的灵魂到来。于是,一人镇朝野,两手压南北,四面俯首,八方敬畏,荣华富贵,娇妻美妾......大夏第一权臣,夏景昀,字高阳,号“大夏王朝不落的太阳”。......
主角:夏景昀夏云飞 更新:2024-04-27 11: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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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夏景昀夏云飞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推介绝世权臣》,由网络作家“皇家大芒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由小编给各位带来小说《绝世权臣》,不少小伙伴都非常喜欢这部小说,下面就给各位介绍一下。简介:江安县城郊的劳工营中,罪囚苟延残喘。头顶的烈日,手中的土筐,监工的鞭子,一点一点,煎熬着寿命。直至一道来自另一时空的灵魂到来。于是,一人镇朝野,两手压南北,四面俯首,八方敬畏,荣华富贵,娇妻美妾......大夏第一权臣,夏景昀,字高阳,号“大夏王朝不落的太阳”。......
升官发财,就在今日!
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挥动了旗子。
下方的人立刻将装满了土的箩筐放了上去,然后上方的人立刻就转动了轱辘。
监工们都侧目看去,重新开工的劳工们也趁机偷懒,停下了手中的活计,目不转睛地张望着。
“动了!动了!”
不知谁喊了一声,果然,瞧见那个箩筐随着上面绳子的扯动渐渐升高。
高台上,赵县令也神色一动,下意识地朝前走了几步。
如果这样就能把一筐筐土扯上来,那确实要省下不少的力。
最关键的是不用弄什么复杂的装置,要是架上几十上百台这样的滑车,那岂不是真的能成?!
胡管事心头也激动不已,仿佛已经瞧见了荣华富贵在朝他招手。
“快看!好神奇啊!”
人群中,夏天雄也忍不住用手肘轻轻撞了撞堂弟,一脸震惊的样子。
夏景昀的嘴角却勾起一丝弧度,不屑地笑了一声。
他的笑容仿佛有着神奇的魔力,随着这一声轻笑,箩筐上升的势头忽然一顿,然后直直地朝着下面滑落。
然后,在众人猝不及防之中,撞在转盘上。
筐翻土洒。
胡管事的表情骤然凝固,他连忙挥动着旗子,示意再来。
下面的随从们也不敢怠慢,连忙又装好一筐土,继续放上了绳子。
但如出一辙的情况再次出现,这一次,甚至只往上升了几丈便再次滑落回了原点。
胡管事已经彻底慌了,再度摇着旗子。
然后,下方转盘上的绳子没了。
上面转轱辘的人还不知道,卯足了劲儿地摇着
只听一声脆响,下方的转盘直接被拽倒,而上面的木架也一个支撑不住,倒了下去,翻滚着坠下土坡
吓得众人狼狈逃窜,场中登时乱作一团!
“胡毅!这就是你说的万无一失?”
赵县令的话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暴怒,吓得胡管事连忙跪地,不住地磕着头。
“小的知错,小的知错,请大人再给小人点时间,只需一日,小人一定再献新法!”
赵县令盛怒不已,“一日复一日!如此紧要关头,岂有时间容你这等人挥霍!你当本官是你随意戏弄之人吗?”
“胡管事,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这时候,一直默默旁观着胡管事安装整个工事的将作监大匠张大志缓缓开口。
“我看你献上的图纸,将其中各项尺寸细节都标注得十分清晰,显然是成竹在胸,将整个装置都计算清楚了的。
但为何今日看你,却显得如此手忙脚乱,似乎并不知晓这些东西是如何搭配的一般?”
胡管事身子一颤,“这......许是小人从未具体搭建过,只是心中有个念头。”
赵县令闻言眯起眼,盯着胡管事,“胡毅,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胡管事身子不住哆嗦着,却没开口。
尚宫台女官冯秀云忽地上前一步,寒声厉喝,“还不将真正的献策之人说出来,你是真的想死吗?”
腾腾的杀气将胡管事彻底击垮,跌坐在地,眼神中流露出走投无路的绝望。
......
“你就是夏景昀?”
土坡之上,江安县令赵鸿飞昂胸负手,气度尽显,淡淡开口。
“回大人的话,罪人正是夏景昀。”
夏景昀礼数十足,趁机抬眼一扫。
一个绿袍文官,胸前绣着紫鸳鸯,虽然此刻装出一副了不得的样子,但脸上依旧残留着愁苦的受气包气质,显然正是这个江安县的县令。
在他旁边,站着个宫装美人,身段儿自不用说,如一朵娇艳牡丹正值花期。
她一脸冷傲地站着,并没有因为夏景昀穿得邋遢就看不起他。
她只是平等地看不起在场的任何人。
夏景昀立刻懂了,这位估摸着是什么更大人物的身边人。
“这个滑车运土的法子是你献上来的?”
脚边冷不丁传来一个声音,给夏景昀吓得一哆嗦,然后才瞧见旁边还蹲着一人。
满脸皱纹,大手粗糙,跟个地里干活的老农似的。
但敢抢县令的话,夏景昀也不至于傻到真的把对方当老农,连忙道:“正是。”
“那你觉得你那法子真的能行?刚才试过一遍,虽的确颇有巧思,但离真正能成还远着呢!”
张大志一脸怀疑地看着夏景昀。
夏景昀斩钉截铁,坚定道:“定然能行。”
赵县令直接开口道:“那就速速做来看看!”
夏景昀却没行动,而是朝着赵县令作了个揖,“罪人斗胆,恳请大人,如若罪人能够成功,望大人可以免去罪人一家七口劳役。”
赵县令瞬间眯起眼睛,“你什么都没做,就敢跟本官提条件?”
夏景昀立刻道:“只要罪人的法子用上,至少能让这儿的进度加快一倍!”
赵县令冷哼一声,“你知道一倍是什么概念吗?你就凭着这点东西,能给本官省下一半的人力?海口夸大了可下不来台!”
夏景昀恭敬道:“正因如此,罪人才斗胆请大人免了一家劳役。”
“若达不到你所说,本官将你一家七口,悉数直接扔进乱葬坑!”
“多谢大人!”夏景昀面色一喜,“请大人分配几位身强力壮之人与我。”
赵县令朝身旁护卫使了个眼色,护卫便很快安排好了几个随从暂时听命于夏景昀。
将作监的张大志和之前一样,跟在旁边,默默看着。
夏景昀先没有急着架设什么设备,而是让人用工具先将两头的堆土使劲夯实。
接着才在高处架起一个高大的木架,然后将大轱辘横放在木架上。
然后,跟之前不一样的操作来了,他取来一根长绳,让人每隔一段就打上一个绳结,接着将这根长绳系在了轱辘中间的那个凹槽里。
张大志眼前一亮,似有所悟。
接着他拿起尺子量了量,在这根绳子的左右两侧,分别竖起一根木桩,再绑上绳子。
而后便与众人一道,牵着这三根绳子下了土坡,来到了数十丈外。
在这儿,他先将一个转盘安置好,将中间那根长绳绕在转盘上。
再量好距离,在两侧立起两根木桩,然后将绳子使劲绷直绑好。
三根绳子便一起在空中架起,如长桥卧波,迎风微晃。
“这怎么看起来如此......简陋?”
劳工场中,胡子监工拎着鞭子,不时回望,瞧见眼前的画面,心头不由生出几分担忧。
他并非真的担心夏景昀这个人,而是觉得就这样失去一个神算帮忙,多少有点亏了。
土坡之上,赵县令跟冯尚宫也没回凉棚休息,也带着几分好奇看着夏景昀忙活。
赵县令虽面上轻松,心头却忍不住有些遗憾,甚至于惆怅。
如果这个观景台不能如期完工,他这个江安令就算是当到头了。
夏景昀,你能给本官惊喜吗?
冯秀云同样微微有些紧张,在赵县令这种小县县令眼中,她是宫里来的大人物,口口声声喊着冯尚宫。
但在宫里,她也只是众多女官中的一个普通主事,上面还有各位大大小小的后宫主子。
此番打前站,做好了能不能得到德妃娘娘青眼是两说之事,但做不好绝对会惹来祸事。
这观景台是极其重要的一环,届时娘娘登高赏景,宴请州中权贵,便是此番省亲绝对值得记录的大事,要是连这个台子都垒不好......
冯秀云不敢再想,一边咒骂着礼部那边竟不知道提前通知,一边望着夏景昀的动作,祈祷着神佛庇佑。
站在一大堆零件旁的夏景昀大致能猜得到现在有一大票人都对他的前景不看好。
但是,他们对劳动人民的智慧一无所知啊!
在那个全民大劳动的特殊年代,涌现出了一大批诸如这滑车运土法之类的土办法。
土是真的土,却也真的有效。
他吩咐人用带着木轮子的浅筐装满土,筐子虽然浅,但因为足够大,一筐也有平时他们用的箩筐一个半那么多。
将筐子放上去,和之前一样正好将两根绳子卡在了木轮的凹槽里。
夏景昀却没急着让人拉动,而是拿起一个钩子,挂在了正中间那根绳子早已系好的绳结上。
以两根绷直的绳子做轨道,中间那根绳子做牵引。
而后,才缓缓摇动了红旗。
土坡之上的汉子见状便摇动了大轱辘。
“又起来了!又起来了!”
劳工和监工们再一次停下了手里的活儿,扭头看着,发出阵阵惊呼。
“别掉!别掉!”
这是大多数人的希望。
“掉下去!掉下去!”
这是胡管事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轱辘一圈圈地转着,卷动绳子,带着浅筐,跨越了高差,抹平了距离,在众人越瞪越大的眼睛中,平稳而坚定地来到了高台上。
一个汉子走来,搬起了筐子,将里面的土倒掉,将空筐子重新挂在绳子上,大轱辘反着一转,空空的筐子呼地一下瞬间就滑落回了起点。
!!!
四周的空气仿佛都静止了,所有人愣在原地,满眼的难以置信。
胡子监工揉了揉眼睛,这他娘的怎么回事?
就这么简单个东西,还真的能用?
场中劳工们也看傻了,呢喃道:“亲娘诶,好快啊!”
赵县令吞了口口水,眼神里瞬间升起一股炙热的光!
他看到了成功“渡劫”的可能!
夏景昀微微一笑,就这样就觉得厉害了?
真正厉害的还没来呢!
接下来才是真正的技术!
他立刻让身边人继续装土,然后陆续搬上绳子,前后放了四筐,同样被轻松扯了上去。
而后,四个空筐又回了过来。
整个过程,只有下方两人,上方三人,一共五人参与。
两个装土,一个接筐,两人摇轱辘,只花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
而往日,要运这么多土,至少需要六七个人累死累活地负重爬行两三炷香的时间。
还不算现在的筐比以前的大不少!
这一台滑车有这个效果,十台呢?二十台呢?
无需什么计算,只要有脑子的都明白,夏景昀没说假话,他真的做到了!
就用这么简单的装置!
小说《绝世权臣》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夏景昀,你很好!”
土坡上,赵县令头顶悬着的剑没了,心结消解,开怀大笑,并不吝惜嘉奖。
夏景昀躬身拱手以对,“全赖大人信赖,罪人才有献言献策之机。”
“非常时期当行非常之法,本官自不是那般迂腐之人。”
赵县令满意地收下了夏景昀的马屁,捋着一小撮胡须,“你既成事,本官亦不会食言,便免了你一家七口的劳役,孙主簿,你来处理此事首尾。”
一旁一个文士模样的人连忙答应下来。
在人群边缘,噤若寒蝉的胡管事心头嫉妒,眼底闪过一丝怨毒的恨意。
这本该是他的荣耀!
该死的卑贱劳工,竟然暗地里藏着话不说!
看我下去不整死你!
别以为免了你的劳役我就找不到你!
将作监的张大志收回盯着滑车继续运作的目光,缓缓道:“我算了算,施行此法,高台定能在七到十日完工,你也算是帮了我一个大忙,赵大人免了你的劳役,我一个外人也没别的赏赐,与你十两银子,自己去城中寻一处住处暂且安置吧。”
夏景昀喜出望外,这也不是推辞装逼的时候,纳头便拜,口中高呼感谢。
赵县令笑了笑,“张大人有心了,孙主簿,你便一起办了吧,寻一处合适之地安置。张大人觉得妥否?”
张大志搓了搓手,“有劳有劳。”
“你们都有了表示,好像我不做点什么就显得有些薄情了。”
清冷的嗓音响起,冯秀云看着眼前这个少年,脸脏得看不清面容,四肢瘦弱得都快撑不起这件又脏又破的劳工服,但一双眸子依旧清亮澄澈,散出一种叫做自信的光芒。
“那图纸上的字可是你所写?”
冯秀云走过来,第一句话让夏景昀微微一愣,然后点了点头。
“送我一幅字如何?”
冯秀云第二句话让夏景昀更是错愕,不是你给我奖励吗?怎么还问我要东西?
“当然可以!”夏景昀果断答应。
“好!”
冯秀云满意点头,朝前走了两步,然后忽地拔出一旁侍卫腰间的刀,直接刺进了胡管事的胸口。
动作利落干脆,竟似有武艺在身!
“大人......”
胡管事带着满眼的错愕和惶恐,颓然倒地。
“冯尚宫!”
赵县令一声压抑着愤怒地低吼。
胡管事怎么说也算是他的心腹,不然这种活计怎么可能轮得到他。
但这个心腹就这么当着他的面,被人噶了。
奇耻大辱啊。
若不是他惹不起对方,他当场就得翻脸。
“这.......”
张大志也有些手足无措的愕然。
冯秀云却像是没听见赵县令的愤怒,慢慢将刀子在胡管事的尸首上擦了擦血迹,感慨一句,“时间久了,技艺也生疏了,差点没捅准。”
而后,她看着夏景昀,“这就是我给你的礼物,今后也要记得,像这种心胸狭隘阴险,偏偏你又将对方得罪死了的人,一旦有机会,要毫不犹豫地将对方打得永远不能翻身,否则后患无穷。”
夏景昀心头一震,深深一拜,“多谢大人。”
冯秀云这才扭头看着赵县令,嘴角勾起一丝笑容,“赵大人,你刚才叫我?”
瞧见冯秀云那淡定从容的样子,赵县令结巴了一下,“没.......没什么。”
“无妨,不就是一个小喽啰嘛,赵大人顾念旧情舍不得下手,我帮你就是了,不必专门致谢。”
说完,冯秀云缓步离开,走出几步,忽然停住,“多吃点肉,养好身子,过些天我来找你取字。”
取个字又不是取别的,还用吃肉养身子吗?
心情大好的夏景昀勇敢地在心里吐了个槽。
......
女工营,同样在一片紧张压抑的忙碌中。
浆洗、编织、女红,等等适合女人做的活儿都一股脑地朝众人脑袋上压。
人群中,有三个女人。
正是夏景昀的母亲和大伯母,以及他的堂妹。
啪!
一记鞭子抽在夏景昀的伯母背上,夏景昀的伯母身子一颤,连忙重新忙活起来。
“在老身眼皮子底下还想偷懒?活腻歪了!”
刘婆冷哼一声,尖着嗓子开口,“哪个贱皮子想要挨鞭子的,尽管试试!”
哐当一声,方才挨了一鞭子的夏景昀伯母竟然晕了过去。
以前的她,虽然不是什么富贵人家的小姐,但怎么也是个殷实家庭的主母,何曾吃过这等苦。
坐在她身旁的夏景昀的母亲连忙道:“大人,她今天的工我替她做完,你让她休息一下,再这样下去,她会死的,我求求你了。”
“呸!贱皮子!死了就死了!给老娘起来!”
刘婆却压根不管,在这个劳工营中,苦工不过就是耗材,她们根本不必怜惜。
于是,她直接拎起鞭子朝着倒在地上的女人劈头盖脸抽去。
这一鞭子,若是落实了,脸上少不了皮开肉绽,这张脸便算是不毁也要丑上不少。
于是,一旁的年轻女子连忙扑过去,护住母亲,打算用后背硬接这一鞭。
鞭子落在了她的身上,暴怒的刘婆却忽地一愣。
夏景昀的母亲也似乎想到了什么,神色骤然变得惊恐起来。
她还没来得及想到办法,刘婆已经走过去,一把扯开了年轻女子的外衣。
腰身上,竟裹着一圈渔网布!
片刻之后,刘婆看着卸下渔网布之后,身形立刻变得婀娜起来的年轻女子,轻笑了声。
“我说这鞭子响声不对劲呢!
啧啧,这身段儿,管事大人定然喜欢,藏着掖着干嘛呢?
伺候好了管事大人,怎么不比在这儿受累强。”
她盯着年轻女子的脸,伸手摸去,抠下一颗痦子,“果然,这脸上的痦子也是假的呢。想来是个标致的美人,嘿嘿,老身能不能发财,就看你了。”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夏景昀的母亲连忙扑上来,抱着刘婆的双腿,“大人,她还是黄花大闺女,要伺候管事大人,你送我去吧,我也缠了渔网,身段儿尚可,定然不会坏了大人的好事!”
想要之前那些容貌身段儿尚可,被选走之后再无音讯的女子,谁都知道那不可能是什么好事。
年轻女子哭着道:“婶婶......”
刘婆笑容冰冷,“放心吧,怎么能少了你的份儿。你侄女去侍奉管事大人,但管事大人还有护卫呢,不愁没人要。”
这样的话,让眼前的两位女子如坠冰窟,面色惨白,浑身颤抖,眼神中流露出纯粹而彻底的恐惧。
一旁的其余女人们也流露出感同身受的怜悯。
她们和大多数人一样,明明自己也很惨,却偏偏瞧不得人间疾苦。
可是,她们也没办法。
进了这劳工营,一切的财富、地位都成了云烟消散,剩下的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孱弱身躯。
就在这时,外面远远走来一个护卫,朝着刘婆招了招手。
刘婆连忙让旁边的监工帮忙将夏家这三个女人绑了,屁颠屁颠地跑了出去。
“婶婶!我不要!我不要去被人糟蹋。”
夏景昀的母亲长叹一声,心里默默道:夫君、二郎,永别了。
她已经打定主意,寻机自尽,决不能被人糟蹋!
片刻之后,刘婆走了进来,三个女人登时身子颤抖了起来,就像是等待刽子手落下大刀的死刑犯。
“夏张氏、夏李氏、夏宁真!你们可以走了!”
“我不要!我就要在这儿!你敢让我走我就死给你看!”
一意赴死的夏景昀堂妹夏宁真慨然站起,一脸决然。
没想到刘婆却是一脸喝了金汁的样子,“我说你们可以走了!离开这劳工营了!自由了!”
三个女人愕然呆立。
刚才还在装晕的伯母也腾地站了起来。
离开劳工营?
自由了?
夏家三女站在劳工营的空地上,身前是一脸遗憾又无可奈何的监工刘婆,背后是无数双炽热羡慕的眼睛。
就在刚才还处在要被凌辱糟蹋,想死都难,比死更惨的绝境中,一转眼便又到了可以离开的天堂。
这人生的大起大落,给三人都震麻了。
过了一阵,她们才反应过来。
夏宁真颤抖着开口,“娘、婶婶,她说的是真的吗?我们真的可以出去了?”
夏景昀的母亲夏李氏也从绝望中回过神来,“许是没错,若是要做别的,何需这般诓骗我们。”
先前被糟蹋的那些女子直接就被带走了,根本没有这些事情。
夏张氏,也就是夏景昀的伯母,依旧在如梦似幻的恍惚中。
“不管了,不管了,不被人糟蹋,不用再挨饿受累,怎么都是好的啊!”
这时候三个女人才抱在一起,开心地又哭又笑。
劳工营的风,终于带来了些自由的味道。
刘婆站在一旁,还在不甘心地跟护卫撺掇着,“大人,你瞅瞅这三人的身段儿,都是娇生惯养细皮嫩肉的主。
给管事大人献上去,管事大人定会激动,到时候一高兴,咱们都有好处,何苦要放了她们呢!”
护卫一巴掌呼过去,“让你做事你就做,哪儿那么多废话!
上头的命令,容得着我们在这儿说三道四吗?”
他娘的,还管事大人定会开心。
他整个人都快硬了。
刘婆捂着脸,瞬间不敢吭声了。
护卫甩了甩手,看着夏家三女,“你们三个,跟我走吧!你们家里的人在外面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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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份心并不为过。”
德妃缓缓点头,“但是,让他去接近讨好我父亲,取得其信任和欢心,然后再让他向我父亲向我讨要你,借机出宫嫁得良人,这就是你的如意算盘?”
冯秀云越听越心惊,连忙抬起头。
就瞧见德妃声音陡然一冷,“你知不知道,我平生最痛恨的,就是利用我的亲人行事!”
“娘娘,我没有.......”
“还敢狡辩!”一旁的女官范月娇怒斥一句,快步上前,左右开弓就是啪啪两记耳光。
“够了。”
德妃淡淡一句,让准备借机好好出口气的范月娇不得不收手,退回原位。
德妃看着脸上瞬间浮现出指印的冯秀云,神色平静,“你也跟了本宫这么多年,应该知道本宫不是一个刻薄的主子。但是!你这一次的做法,让本宫很生气!”
冯秀云欲言又止,最后只能双手交叠放在地上,将额头贴上,跪伏在地不敢吭声。
“父亲方才已经跟本宫说了,想让本宫将你赐给那个什么夏景昀。”
“按说本宫十余年不曾归家,这是父亲求本宫的第一件事,而且还只是一件随手可为的小事,本宫不该拒绝。”
“但是,你们的做法触及了本宫的底线,本宫直接了当地告诉你。”
德妃看着冯秀云,沉声道:“此事,休想!”
看着德妃难得动怒的样子,老嬷嬷和范月娇都齐齐开口,“娘娘息怒。”
冯秀云身子一颤,将头埋得更低了,“娘娘息怒。”
德妃摆了摆手,“下去吧,还是那句话,本宫赏罚分明,此事罚了你,你该得的奖励也不会少了你的。”
冯秀云却没动。
“嗯?”
冯秀云抬起头,神色有些凄然,“娘娘,奴婢不要奖励,可否容奴婢说一句话?”
德妃看着这个向来功利心极强的女官,点了点头。
冯秀云真诚道:“请娘娘千万不要因此误会了夏公子,此事与他无关,他的确是一个极其优秀的人,他也并非刻意接近老太爷。”
范月娇面露嘲讽,拱火道:“娘娘!你听,这贱婢现在还在为她的情郎开脱呢!”
德妃淡淡道:“掌嘴!”
范月娇冷笑一声,朝着冯秀云走去。
她连这一次要怎么扇得更用力都想好了,不曾想一旁的老嬷嬷快步上来,照着她的脸就是啪啪两巴掌。
直接将她扇了个趔趄。
她骇然反应过来,死死趴在地上,惶恐道:“娘娘恕罪!”
“抬起头来!”
德妃平静地吩咐一句,然后看着范月娇,“记住了,本宫的事,也轮不到你来利用。再有下次,去浣衣局吧!”
范月娇身子一颤,磕头如捣蒜。
将两个女官一并赶了出去,屋子里再无旁人,德妃身子一垮,疲惫地斜靠在软塌上,终于显露出几分女人的娇气。
老嬷嬷笑着上前,帮她捏着腿。
“袁嬷嬷,一会儿你帮本宫办一件事。”
“娘娘言重了。”
“去把刚才的事情散出去。”德妃笑了笑,“要用一个人,需好好考验他一下,看看他逆境之下的品行,也算是给他上一课吧。”
袁嬷嬷轻笑道:“只是苦了冯主事了。”
“无妨,本宫事后自会补偿。本宫现在想要看看,那位被父亲夸上天的夏景昀,会如何来应付本宫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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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火当然是用水了啊!”
夏景昀躺在谢胭脂的大腿上,为她吹嘘着宫中的秘闻,“所以在宫里就会隔不了多远就摆一个大缸,而且会定期检查里面的水多不多,一旦遇到火灾就能用得上。”
“公子懂得真多,就像是真去过皇宫一样呢!”
谢胭脂真心实意地奉承着。
我何止是真去过,还去过好多次呢,但不是这边的......
夏景昀心头嘀咕一句,然后问道:“让你帮我留意的事情怎么样了?”
谢胭脂摇了摇头,“最近城内是多了不少人,但并没有瞧见什么江湖人士,偶尔能看到的一些身强体壮的,都是达官显贵身旁的护卫,也没有偷偷藏着大型兵刃的。”
“而且新来的县尉能力出众,听说将整个县中守卫操练得十分到位,一改往日散漫之风,如今日夜巡逻,多日以来竟然一点乱子没出,就算有人想要闹事恐怕也难成功。”
大夏律法,除官府、军队外,不得持械聚众,所以夏景昀才会在瞧着云老爷子府上护卫堂而皇之地持刀而立时,感慨云府的权势。
关于郑天煜对付他的目的,他想了很多,依旧没有什么头绪,只能换个角度,从当下最大的事情上来思考,对方所想莫不是跟德妃有关?
他最开始也被自己这个脑洞吓坏了,郑天煜疯了才抛下大好前途干这样的事情。
但细细一想,也不一定呢,所以他就让谢胭脂帮忙去留意一下,城里有没有混进来什么不明身份的江湖人士。
听了谢胭脂的话,夏景昀松了口气,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这郑天煜到底是要干什么呢!莫非单纯是那个劳工营里有什么他们的秘密?
胡思乱想地说了会儿正事,夏景昀闻着鼻端传来的阵阵幽香,忍不住想起了那个晚上,出现在眼前的画面。
忽然听见了外面的一阵敲门声。
两人异口同声地叹了口气。
当夏景昀来到门口,就听见夏云飞的声音,“二郎,家里来人了。”
夏云飞自然已经知道了夏景昀“金屋藏娇”的事情,毕竟时不时还要护送他过来。
夏景昀也知道自己大哥看起来闷闷的,其实心里敞亮得很,于是遗憾地看了一眼身后的空谷幽兰。
跟着夏云飞回去的路上,夏云飞继续解释道:“是云老爷子亲自来的。”
夏景昀一愣,旋即撒腿跑了起来。
当他气喘吁吁地跑到院门口,就看到了一顶轿子。
想来云老爷子也是知道他如果进去,肯定闹得整个夏家鸡飞狗跳的,干脆便在轿子上等着了。
“呼......呼......师父,你怎么来了?今日不是娘娘驾到吗?”
云老爷子掀开帘子,挥了挥手,四周的护卫和轿夫全部散开,夏云飞也退了几步,只留下老仆站在一旁。
他低声一叹,“方才,娘娘将冯主事叫了过去,一顿痛骂,然后还掌了嘴,说是她勾结外人,试图蛊惑老夫,以成其私欲。”
夏景昀先是悚然一惊,旋即冷静下来,疑惑地皱了皱眉,“不应该啊,此事与冯大人有何关系?莫不是有人在其中进了谗言?”
“非也!”
云老爷子摇了摇头,“还是老夫大意了,本以为父女之间,尽可直说,但忘了时过境迁,娘娘已非当年之少女。我今日初见,便贸然与她提出将冯秀云赏赐给你,或许便让她心中疑虑,以为我受了你们的蛊惑。”
“这还不是最关键的。”
云老爷子有些歉然地看着夏景昀,“我们已经说好,明日带你去见她,在这等观感之下,老夫担心会对你不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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