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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爱你深情江知夏薄衍琛小说

江知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妈也给力的附和我爸说,“是哎,s大好啊,还是七七的母校。”我假模假样的看着小叔叔,模样乖巧,“太麻烦小叔叔了吧,我还想独立一点。”小叔叔看着我抿嘴笑了一下,嘴边又出现那个梨涡,看着好不俊俏,把我迷的神魂颠倒的,要不是多年来的演技在身上,我这会都已经把持不住呲哇乱叫了。“读完书在独立也不迟。”薄衍琛回道。“你麻烦你小叔叔的还少吗?”我爸迫不及待的拆我台。

主角:江知夏薄衍琛   更新:2022-11-15 17: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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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知夏薄衍琛的其他类型小说《独爱你深情江知夏薄衍琛小说》,由网络作家“江知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妈也给力的附和我爸说,“是哎,s大好啊,还是七七的母校。”我假模假样的看着小叔叔,模样乖巧,“太麻烦小叔叔了吧,我还想独立一点。”小叔叔看着我抿嘴笑了一下,嘴边又出现那个梨涡,看着好不俊俏,把我迷的神魂颠倒的,要不是多年来的演技在身上,我这会都已经把持不住呲哇乱叫了。“读完书在独立也不迟。”薄衍琛回道。“你麻烦你小叔叔的还少吗?”我爸迫不及待的拆我台。

《独爱你深情江知夏薄衍琛小说》精彩片段

薄衍琛是我的小叔叔,毫无血缘关系的那种。


第一次见面我十二岁,他十八岁,他父母在他成人那天去世了,社会热心人士,也就是我爸爸投资他上完了大学,他又靠着自己白手起家,事业风生水起。


可能是因为初次见他是在他父母的葬礼上,当时还下着大雨,他撑了把黑伞,一脸阴郁,眼里布满了红血丝,跟他对视上的时候我忍不住往我爸爸身后躲,他的脸上写满了疲惫,还有许多细小的胡茬,整个人看上去颓然又落寞,爸爸让我喊他哥哥时,我鬼使神差的叫了句,小叔叔,这一叫,就叫了六年。


印象里薄衍琛一直板着脸,很少能见到他笑,他嘴边有一个很可爱的梨涡估计都没多少人知道。


薄衍琛跟我相处了六年,但我们俩见面的次数少之又少,我在家,他住宿,我住宿,他工作,每次见面,碍于他气场压迫感太强,我都不敢和他多说什么,当然他也不想和我多说什么。


见他时原本我跳脱的性格也吓的收敛起来,尽量在他面前显得乖张,我爸妈见我本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迫于压力在薄衍琛面前变得怂且蠢且乖,于是总叫薄衍琛出来管着我,这就促使我对薄衍琛的害怕又多了一份,毕竟他管教人的手段叫我成了他老婆后想起来都怕,当然这是后话了。


最开始我从爸妈那知道了他的身世,有些同情他,觉得他命苦,他父母离开他前他应该是很喜欢笑的吧,那么好看的一双眼睛,笑起来应该很动情。


后来我上了高中,父母天天拿他的事来教育我,说他靠自己把公司做的多大,在商场上多叱咤风云,我听了倒也不厌烦,心里更多的是佩服。


是啊,薄衍琛他坚韧,聪明,独立,在我心里比任何人都厉害。


高考后,我准备去他工作的城市上大学。


后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慢慢的了解他,没办法,他太厉害了,他的资料搜一搜就有了,甚至问问学校带过他的教授,教授都能把薄衍琛的事跟我说上三年,况且他的母校也有他不少传记。


什么时候对薄衍琛动了歪心思我也不知道,薄衍琛身材好,长相好,性格好,如果我是神的话,看到他肯定要偏爱他三分,放着这么好的一个大帅哥在我跟前,我真的很难去喜欢别人。


高考填报志愿的时候,薄衍琛难得从s市回来,一家人坐在沙发上讨论我该报那个学校。


薄衍琛问我:“知夏想离家近点还是想走远点?”


我想巴不得离小叔叔近点,最好能焊死到小叔叔身上。


可我哪敢说出来,我怂。


我假装思索了一会说道:“不知道,还没想好,距离能居中就好了。”


距离居中的可不就是s市嘛,我的目的已经很清楚了。


“还是不要离家太远了,有事也好照应。”薄衍琛建议道。


我爸一拍大腿,“知夏报S大好了,你小叔叔在也好照应你,离家也不远。”


我喜不自胜,恨不得抱着我爸亲上一口,夸我爸说到我心坎里去了,然后原地翻上三百六十五个跟头立马就拉着行李箱跟着小叔叔去s市。


即使我心里已经乐的敲锣打鼓了,但表面上我装的无事发生,冷静的点点头若有所思的重复着我爸的话尾,“S大啊……”


我妈也给力的附和我爸说,“是哎,s大好啊,还是七七的母校。”


我假模假样的看着小叔叔,模样乖巧,“太麻烦小叔叔了吧,我还想独立一点。”


小叔叔看着我抿嘴笑了一下,嘴边又出现那个梨涡,看着好不俊俏,把我迷的神魂颠倒的,要不是多年来的演技在身上,我这会都已经把持不住呲哇乱叫了。


“读完书在独立也不迟。”薄衍琛回道。


“你麻烦你小叔叔的还少吗?”我爸迫不及待的拆我台。



不过确实,虽然我对薄衍琛又敬又怕的,但这些年他也的确没少为我惹的祸擦屁股。


比如我折了我爸养的盆栽烤红薯,是薄衍琛用自己兼职赚的第一份工资买了个一样的盆栽骗我爸,让我逃了一顿打,但是他也替我爸训了我,虽然语气不轻不重。


再比如我被邻居家的狗追上树害怕的下不来,抱着树干眼泪都哭干了都没盼来个过路人救我下来。


说来我也是犯贱去惹了那条狗,不过那是因为那狗之前咬了薄衍琛的腿,那笨狗只要有人从他们门前过就吠,那天邻居忘了栓绳,刚好薄衍琛被爸妈派去送东西就被扑着咬到了腿,我当时知道都心疼坏了,到我过路时那狗又冲着我吠,我想起薄衍琛被咬的事气不过,朝笨狗扔了石子,没想到他居然从栏杆里钻出来追着我跑。


当时我害怕极了,撒腿跑到家门口准备掏钥匙,结果发现口袋是空的,脑子都宕机了,我刚刚扔的哪是石子啊,扔的是他妈的自己家钥匙。


薄衍琛在这天开了自己的公司,爸妈跟邻居都去饭店吃饭祝贺薄衍琛了,家里一个人都没有,留着我刚放学在家当冤种。


那笨狗追我追的死,已经到家门口了,急的我快哭了,我没办法,顺着院子的树就往上爬,它也不服,冲着树上的我气急败坏的吠了好一阵才走了。


我吓的腿软,爬的又高,抱着树干下不去了。顿时感到好委屈,薄衍琛的祝贺宴我没去成,他的剪彩直播我也没看到,还被只笨狗追的爬树,好不狼狈。


哭了又哭,喊了又喊都没人来,后来是邻居家的小儿子放学了回家看到我,给我父母打了电话,薄衍琛知道了,宴会没结束就披着外套开车往家赶,后面才知道他一路上闯了几个红灯都顾不上,脑子里只在关心我害不害怕。


他站在车灯前面,好像镀金了一样,他仰头看着我,对上他一双眸子的时候我立马就安心下来了。


薄衍琛好像很担心我,他的声音都显得焦躁了些,“知夏别怕,我来了。”


是啊,他来了,我变得一点骨气都没有,眼泪更是止不住的一直往下流,哽咽的话都说不完整,“小叔叔…我…我下不来了。呜呜呜……”


“知夏别怕,你松手往下跳,小叔叔会接住你。”他张着手仰着头看着我。


薄衍琛拧着眉毛好看的脸上全是担忧和懊悔。


看到平时神色淡然的人为我漏出紧张的情绪,我的心里像是装着一只小兔,怦怦跳个不停。


我自然是相信他的,他在身边我不会有一点事,我放心的跳了,甚至想,如果他没接住的话也没事,只要不压在他身上弄伤他。


当然,我落在了一个让我感到踏实的怀里,淡淡的檀木香还有一丝酒气包裹住了我,我抱着薄衍琛就哭,告诉他我有多委屈。


“小叔叔,”我哽咽着叫他“我被狗追到树上……好久,好久都下不来……”


我也顾不上现在好不好看,只想在薄衍琛怀里乱嚎。


他一手慢慢的拍着我的背,一手摸着我的头,声音轻柔,语气近似哄着的安慰我,“知夏不怕,小叔叔在。”


那是我少见的语气,和我少见他的温柔,一想到他以后可能对其他女生那么温柔,我更是伤心,将他搂的更紧,跟他控诉,“小叔叔我好怕…呜呜呜,那狗之前还…还咬了你。”



薄衍琛被我搂着的身体似乎僵了一下,随后又忍着笑说“乖,不怕了,知夏没事就行。”


我不懂他笑什么,是觉得我是小孩吗,但当时16岁的我,在22岁的他眼里跟小孩也没什么区别吧。


他的大手包裹着我,驱走了我所有的不安,和害怕。我想,我真的很难在这份感情里逃出来了。


当薄衍琛牵着我走近家门的时候我才发觉,他紧张的手心全是汗,拉着我手背黏黏的。


我想他至少也是有点喜欢我的吧。


“那知夏就报s大吧,学校也好,专业多。”


我的思绪被爸爸打断,不自觉的望向薄衍琛,对上他清亮的眸子,我又故作镇定的将视线锁在电脑屏幕上。


什么啊,近几年越来越不敢看小叔叔了,眼睛太会勾人了。


“那我就报s大吧,到时候要多麻烦小叔叔啦。”我在志愿栏上填上了s大,心里有些忐忑,在心里不禁的有些憧憬,跟小叔叔在一个城市,接触会变多的吧。


“不麻烦。”薄衍琛淡淡的说了句。


爸妈很满意我报s大,高兴的做了一桌子饭菜,要我和薄衍琛多吃点。


“知夏,给七七夹块鸡肉,”我妈指着她面前的土豆鸡块说,“你小叔够不着。”


小叔叔他应该是有洁癖的,我不知道该不该夹给他,正纠结的时候听见薄衍琛说了句。


“不用管我,知夏吃好自己的就行。”他脸都没抬一下,默默扒着眼前的饭。


草,错失间接接吻机会了。


呜呜。


“七七都24了吧,”我爸思索了一会,意味明显的催婚,什么时候带个女朋友回来啊。”


小叔叔的女朋友吗?


我不是没想过他会带一个女孩回来,如果最后我不能和小叔叔在一起,他带回来的那个女孩比我好看,比我灵动,比我聪明的话也不是不能接受。


我骗不过自己,我很难接受。


我见过他的挫败,他的坚韧,他的急切,他的温柔,我心疼他,敬佩他,想保护他,我不信能有人比我更爱他。


但是如果我所心疼的,见到的,佩服的小叔叔和别的女孩一起携手经历过那些呢?似乎那个女孩有比我更爱小叔叔的理由。


“之前有过,”小叔叔顿了顿,“不久前分手了。”


我拿着筷子的手一僵,“为什么分手啊?”


我情不自禁的问他,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声音似乎有些颤抖。


“不够爱吧。”薄衍琛皱了下眉头,似乎想到了什么。


“这样。”我止不住的有些失落,明知道他会有女朋友这是迟早的事。


后半段我没有说过什么话,完全沉寂在自己的悲伤里,他们说的话我也没有认真听,但小叔叔的话在我耳朵里却异常的清晰。


“不急结婚,还年轻。”



“刚分手就叫我去相亲啊。”


“会看着知夏不被渣男骗的。”


“嗯知道,最晚三十结婚。”


薄衍琛说他最晚三十结婚,到时候我二十四岁,可能在工作,可能在读研,到时候还得看他跟别的女人结婚,我心里的苦涩更甚了。


高考志愿填完的第二天中午薄衍琛就回了s市,工作似乎很忙,后来在见他已经是开学当天了。


他坐飞机回来,又陪我坐高铁过去。


下了高铁,薄衍琛牵着我的手,打电话给司机让他到G口接我们。


我向来走路慢,薄衍琛步子迈的不大,似乎在刻意的和我齐行。


“拉紧我,人太多,怕你被挤走。”


我听了薄衍琛的话,也有些担心被人群挤散,下意识的用力回握他,好像看到了他嘴角勾了一下?


到了G口等到司机小王来,在车上他也不过是在体现长辈对晚辈的关心,告诉我一些该注意的,按自己的经验嘱咐了我一些事情。


我想他说多少我都不会烦,甚至觉得他说的还不够多。


到了学校门口,我接过他手里的行李。


“谢谢小叔叔啦,”我看着他说,“那我去报道了哦。”


薄衍琛点点头,轻声嗯了一句。


我转身要走,他却突然叫住我,“知夏。”


我回头装作疑惑,“怎么了,小叔叔?”


我心里都乐死了,薄衍琛是不是要进来和我一起报道啊?


虽然我一个人也不是不行,但是谁会拒绝多一点跟小叔叔相处的时光呢?


“没事,有问题就打给我。”薄衍琛神色不明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又填了一句,“没问题也可以。”


“哦,好。”我点头,装作乖巧,“小叔叔再见哦。”


“嗯。”薄衍琛应了一声。


他没走,倚在车门上看着我进校园,我忍着没回头。


薄衍琛是天生的衣服架子,穿什么都好看,之前初中放国庆假的时候他到校门口接我,吸引了好多小女生的目光,最扯的是,我闺蜜问我什么时候有钱包养男模了。


刚进校园就有个迎新的学长朝我走过来,朝我友好性的笑了一下,“你好喔,同学,看你行李蛮多的,一个人可以吗?”


我摇摇头,正准备拒绝,毕竟我不是一个爱麻烦人的性子,当然这个人不包含薄衍琛。


“不用,”


听声我抬头看到了薄衍琛那张好看的脸,他抿着嘴,声音充满了不悦。


“我是她家里人,我会陪她一起。”薄衍琛皱着眉头看着那个来迎新的学长。



随后他一只大手覆在了我拿行李箱的手上,我还什么都没说他就接过了箱子。


迎新的学长挠了挠鼻子,似乎有些尴尬,“这样啊,既然学妹男朋友来了那我就不打扰了哦~”


草。


男 朋 友。


我跟薄衍琛看起来是不是挺登对的?


我见薄衍琛听到“男朋友”这个称呼挑了挑眉,以为他有些介意于是开口解释。


“不是,他是我小叔叔。”


意料之外,薄衍琛的眉毛又皱成一团。


学长听到我说薄衍琛是我小叔叔,一脸恍然大悟,如释重负的表情,掏出手机,翻开微信的二维码举到了我面前。


“那能加个微信好友吗?学校你不了解的可以问问我。”学长笑的更有亲和力了。


我点点头,拿出手机扫码的时候,手机却被薄衍琛一手盖住了。


是不是太热了,总感觉薄衍琛的脸比刚才更黑了点。


“我是毕业生,”薄衍琛说,“知夏想了解什么倒不如直接问我。”


他语气不容置疑,又有些强硬。


我不敢说什么,毕竟从小就怕他,尤其是他这副低气压的模样,好像人人都欠他八百万。


我惺惺的收回了手。


薄衍琛这算是吃醋吗?还是完成我爸的任务,不让渣男靠近我?但是学长看着也不渣啊,跟个大狗狗似的。


听到薄衍琛这么说,学长也只好作罢,朝我们挥了挥手去帮下一个新生了。


走了一段路,薄衍琛本来扭着眉头一言不发,突然他说,“以后不要什么人的微信都加,知道么?”


“为什么啊?”我疑惑道,想着薄衍琛会怎么回我,“学长那么热心呢。”


薄衍琛不满道,“你怎么知道他报有怎样的目的接近你。”


我笑了一下,“学长能有什么坏心思,只不过为了学分罢了。”


薄衍琛明显被我的话噎了一下,把眉头扭的更紧了,不回话了。


我跳了几步走到薄衍琛面前,背着手歪头盯着他的脸看,打趣他道,“小叔叔不会生气了吧?”


“没有。”



下一秒,薄素洁就拿起了骨灰罐。

“薄衍琛你放开我,那是我爸的骨灰!”

“江叔叔,你再也伤害不到我了!”薄素洁朝着薄衍琛笑道:“阿琛,江康国再也伤害不到我了,是不是?”

“是的,江康国死了。”薄衍琛眼里溢出欣慰和希望,素洁知道江康国死了,摈弃阴影,病情一定能有所好转。

江知夏害怕极了,拼命捶打着薄衍琛,奈何他手臂如铁般没有丝毫松动。

“我答应离婚,我以后一定离你们远远的,求求你让我过去,那是我爸的骨灰啊!”

薄素洁眼里闪过戾色,嘴角上扬,把骨灰罐狠狠砸向墙壁。

“哐当”几声,罐子四分五裂,里面灰白的尘埃四散开,在空中,在地面。

“爸爸——!”

江知夏终于获得自由,撕心裂肺扑过去,跪在地上将骨灰慌乱地聚拢。

眼泪止不住落下,啪嗒啪嗒掉在骨灰上。

薄素洁像是解开了心里的一个结,笑得十分灿烂,包着哭得嘶哑的安安,朝着薄衍琛轻巧翩然地跑过去。

“阿琛,我觉得,我的病都好了!”

薄衍琛抚了抚薄素洁泛着红晕的脸,柔和一笑,“那就好。”

竟是完全没有低头看过哭得凄厉的安安。

江知夏死死看着这一幕,心底那点残留的情意渐渐消散。

薄素洁装疯卖傻,薄衍琛也跟着入戏,疯而不自知,真可笑!

“薄衍琛,是不是逼死我们一家三口,你才满意?”

一家三口,江知夏,安安,江康国……

薄衍琛被排除在外,明明该是这样,但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莫名不舒服。

“这只是江康国的报应,他活该。”

“活该,活该,我才是活该!”江知夏咧开嘴,笑得比哭还难看,拢着那堆骨灰哭得撕心裂肺。

爱上薄衍琛是她这辈子最后悔的事……

薄衍琛蹙了蹙眉,将异样的情绪抛开,搂着薄素洁离开。

江知夏眼泪都哭得干涸,将骨灰一点点收好,安放。

隔天,江知夏去医院看安安。

一路上,不少人认出了她,少不了指指点点,难听的话也毫不避讳传进她的耳里。

江知夏木然地像是傀儡,不去看不去听,满心满眼都是安安。

“咻”一个物体迎面砸过来,在江知夏额头上爆开。

她被砸得有点晕眩,一摸,手上满是黄黄的蛋液。

捣乱的陌生女孩猖狂地比了个中指,羞辱道:“荡.妇!

江知夏木呆呆的,低着头继续赶路。

女孩吐了吐舌头,“该不会打傻了吧?”

快到医院时,手机响起。

响了很久,江知夏才如梦初醒般接通,就听到柏远带着喜色的声音传来:“知夏,我找到薄素洁设计我们的证据了!她的精神病根本就是装的!还有就是……”

江知夏吸了吸鼻子,要柏远马上来医院。

将证据丢到薄衍琛脸上,让他看清他维护的是个什么货色,就能带走安安。

她多想跟薄衍琛和薄素洁同归于尽,但她还有安安。

要好好养大安安,就得离那对狗男女远远的。

此时此刻,江知夏还天真以为这会是自己的余生。

江知夏熟悉地找到育儿室,惊骇发现安安睡的那个保温箱空空如也!



江知夏揪住一个路过的护士问道:“5号保温箱的安安呢?”

护士遗憾道:“听说是被孩子的母亲带出去了一趟,早产儿很虚弱,这么一折腾,没能抢救回来。”

江知夏仿佛被雷劈中,痛得眼前发黑,瘦弱的身子晃了晃,差点晕过去。

VIP病房。

薄素洁漫不经心喝着徐妈带来的补汤。

所有对江知夏好的人,她都要抢走,或者赶走。

那个柏远,明明是阿琛这边的,多事帮助江知夏,就别怪她不客气。

薄素洁放下勺子,眼里露出志得意满的笑,多余的孩子也解决了。

呵呵,谁稀罕养个拖油瓶?

她不过是买通主任,夸大了自己的伤势,等过段时间,“调养”好身体,就能怀上自己的骨肉。

徐妈被薄衍琛调来伺候薄素洁,心有不满又没办法。

也不知道知夏怎么样了,江董走得急,那孩子一定很伤心。

刚这么想着,就看到江知夏大步冲了进来,脸色比纸还白,双眼盈满黑暗,直接拽着薄素洁的头发,把她脱下床。

“啊——!江知夏你干嘛!”薄素洁痛得扭曲,眼泪顷刻冒出来。

江知夏不发一言,把薄素洁拖出病房,朝着天台走去。

徐妈阻止不了,焦急打电话给薄衍琛,挂了后又打了个给柏远。

天台。

今天的风特别大,冷得薄素洁直打哆嗦。

江知夏力大无穷把她拖上天台边缘,下面就是几十米的高空,薄素洁的哆嗦幅度大成了筛糠。

“你敢动我,阿琛不会放过你的……”

薄衍琛气喘吁吁跑上来,看到两个女子站在那里摇摇欲坠,不由眼睛发红,呵斥道:“江知夏,放开素洁!”

“好啊,你过来。”江知夏哑声笑道:“薄衍琛,让我看看你有多爱薄素洁。”

“什么意思?”

“黄泉路我不想一个人走,薄衍琛,你来换她,如何?”

楼下,电梯久等不来,柏远开始全力奔跑,疯狂爬着楼梯。

他调取各个地方的监控,发现袭击自己和江知夏的男人,竟然是江家的司机。

接着又查到薄素洁所谓被江康国强了的那天,江康国有明显的不在场证据。

可笑薄衍琛什么都信薄素洁的,没去调查就去报复江家。

天台,薄衍琛沉声开口:“好,我来换她。”

“果然是真爱。”江知夏嘶哑地笑,丝毫没觉得意外,“来吧。”

薄衍琛面容冷肃,紧了紧微微发颤的手,一步步上前。

就在他要跨上来的那一瞬,江知夏扬起诡异的笑,拽着薄素洁朝后仰倒。

亲眼看着你心爱的女人得血肉模糊吧!

“不要——!”

薄衍琛心跳都停滞了,在他眼里,天地的色彩瞬间失去,化为黑白。

风以生平最快的速度扑过去,伸出手去抓住江知夏和薄素洁,自己的身体猛地被带落大半。

薄衍琛险险抓住了两个女人的手臂,手用力到发白,却越发使劲的抓住。

薄素洁哭得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两手用力扒住薄衍琛,怕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江知夏!抓紧我!”

五脏六腑都在焚烧,分不清失去谁的恐惧哪个更多点。

“你们都去死!”

江知夏眸色血红,反而更用力挣扎起来,想要将薄衍琛一起拖下去。

薄衍琛支撑不住,在要被带下去,三个人一起丧命的刹那,他选择了甩开江知夏的手。

身体,急速坠落……

与此同时,柏远大汗淋漓的到达顶楼,喊道:“薄衍琛,你错了,你信错人了!”



“啊——!!!”

江知夏绝望不甘地嘶吼,尖利得几乎要撕裂天幕。

柏远喘息着,耳边江知夏的声音在空中回荡,越来越远,而眼前是薄衍琛趴伏在天台边缘,脚离地,看着惊险万分。

他头脑有点发蒙,身体先反应过来,连忙上前拖着薄衍琛的身体,用力将他拽了回来。

然后就看到紧紧扒拉着薄衍琛的薄素洁,哭得涕泪模糊。

死里逃生的她浑身瘫软如泥,话都说不清楚了。

“江、江、知夏……好可怕……她、疯了……呜呜……”

薄衍琛像是被点了穴,目无焦距看着不知名的地方。

此情此景……

还有刚才江知夏的叫声……

柏远心脏被紧紧攥住,猛地揪住薄衍琛的衣襟,吼道:“知夏呢?”

薄衍琛仿佛已经木了,毫无知觉,任由柏远揪着摇晃。

薄素洁急忙维护他,抖抖索索哭着说:“江知夏不知道发什么疯,想把我丢下楼,她自己也跟着掉下去,阿琛只来得及救我……”

柏远不可置信退后几步,像是见鬼一般看了看薄衍琛,又看了看空荡荡的天台边缘。

江知夏掉下楼了,死了?

这个事实让柏远瞬间眼眶发热,心里最柔软的位置被狠狠捶打,痛得呼吸都困难了。

就差一步,真相大白,从头到尾都是薄素洁和薄衍琛对不起江家!

“是你们把江知夏逼疯了!是你们害死了她!”

楼下,一阵喧哗。

是江知夏的尸体引起的吗?

薄衍琛身体僵直,他垂眸看着自己还在发颤的手,江知夏的温度早就消散。

是那个女人咎由自取,死了也就死了。

可是为什么,他觉得心脏像是被人活生生挖走了一块肉,天台的寒风呼呼灌进去,把他浑身都冻僵了。

柏远鼓足勇气,走到江知夏坠楼的位置,朝下面看去。

知夏,你还是不信我,你为什么不多等等我,多等一分钟也好啊……

他红着眼,做好了面对惨烈一幕的准备。

看到楼下奔走的人群,柏远眼里的哀痛滞了滞,旋即激动回身,朝着楼下狂奔而去。

薄衍琛不敢去看,薄素洁一直处于害怕中,紧紧抱住他不放。

他木然地哄着安抚着,感觉自己灵魂脱离了躯壳,不知道飘到了什么地方,现在他所有的言行举止,都只是机械而为。

柏远这次很快搭乘了电梯,该死的,要是刚才他能乘到电梯,早点上来,江知夏就不会出事!

他刚才看到江知夏并没有掉到地上,她身下是黄色的气垫床!

已经有医护人员抬着担架,将江知夏送去急救。

柏远问清楚手术室是哪一间,红着眼守在门口。

还好有人在楼下看到江知夏站到在天台上就马上报了警,救援人员动作很快,千钧一发之际,充气完成。

可是坠落的冲击还是太大,江知夏身上有骨折,头部也受到了撞击。

短短时间又经历一次生死,她真是命苦。

徐妈跟着赶过来,老泪纵横,“这都是什么事啊!知夏真是被他们活生生逼死的……江董,您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女儿啊!”

手术室的灯熄灭,医生走出来,说道:“伤者捡回一条命,身上的伤没什么大问题,但是头部遭受撞击,会有什么后遗症,目前还不好说。”



薄素洁惧怕不已,薄衍琛一离开就会尖叫。

他不得不叫医生给她打了镇定剂,这才得以脱身。

拖着沉重的身躯离开薄素洁的病房,薄衍琛深吸一口气,江知夏还是他名义上的妻子,后事得办好。

就将她安葬在江康国的身边吧,人都没了,所有恩怨,尘归尘,土归土。

在听到护士八卦说那个跳楼的女人被救了下来,薄衍琛眨了眨眼,周围黑白暗沉的景色开始缓缓浮出色彩。

心口莫名的钝痛也终于缓解了些,仿佛黑暗的深渊射进了一道光,不那么令人窒闷。

薄衍琛大步朝着江知夏的病房而去,在门口就看到她身上包扎了很多绷带,头上也是,瘦弱的身体几乎没有起伏。

要不是仪器滴滴的声音,根本看不出还活着。

差点,差点江知夏就真的成了尸体。

一定要重酬及时赶来的救援队。

薄衍琛走进去,看到柏远握着江知夏的手,眉头不由一蹙,觉得有些刺眼。

柏远觉得江知夏手很凉,生怕再也暖不起来,想将自己的体温传给她。

医生说了,她这种情况,后遗症之一可能会成为植物人。

“知夏,你还有女儿,你舍得丢下她吗?”

徐妈一听,红肿的眼再次涌出泪水,哭得更厉害了。

“柏副总,快别说了,安安夭折了!”

“什么?”柏远惊骇,“怎么会!”

“那个薄小姐非要带着安安去江董的灵堂拜祭,我拦不住啊!安安早产,怎么能出保温箱,这一来一回的,就不行了啊!”

柏远咬牙,眼里布满血丝,越发后悔自己这段时间只顾着找证据,没有陪在江知夏身边的。

江康国去世,她一个人撑着,薄素洁把孩子害死了,雪上加霜,难怪她突然发狂,想要杀了薄素洁。

江知夏的妈妈走得早,和爸爸相依为命,除此之外,她最在乎的人就是薄衍琛。

可惜那是一个没有心的男人,连带着没了脑子,因为一个莫须有的指控害得她家破人亡,接连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爸爸和女儿。

江知夏怎么能这么命苦?

柏远的心也同时被内疚淹没,他也难辞其咎,之前袖手旁观薄衍琛的报复,但凡上点心,薄衍琛被薄素洁蒙蔽不去调查,他早点查清楚,也能阻止这场悲剧。

江知夏的原谅,他也不配得啊!

余光瞥到薄衍琛过来,柏远冷声道:“你来做什么?她还活着,你是不是很失望?”

“我从未想过她死。”薄衍琛握了握拳,盯着柏远和江知夏交握的手,“柏远,她还是我的妻子,你这样,不合适。”

柏远嗤笑,真是天大的笑话,这个时候想起江知夏是他的妻!

薄衍琛这么不要脸,那就好好掰扯掰扯。

他站起来,直接问道:“安安还是你女儿,安安没了,是薄素洁害死的,你怎么说?”

薄衍琛抿了抿唇,昨天他临时有事,没有送素洁回医院,晚上才知道安安出了事。

素洁很自责,差点又发病,闹着要去找安安。

他还能怎么办?

“素洁也是好心,让安安去灵堂送送姥爷,她也不想安安出事的。”



徐妈摇摇头,觉得薄衍琛是中了邪了,偏袒成这样。

他根本就不配做安安的爸爸。

柏远冷笑道:“你的素洁是精神病不是智障,早产的孩子离开保温箱那么折腾,她摆明就是要安安死!”

薄衍琛皱眉,“柏远,你何必跟一个病人过不去?这么猜度素洁,你是没看到昨晚她多伤心。”

柏远跟看笑话似的,薄素洁是会下降头吧,把薄衍琛整得像个智障,任由她耍得团团转。

那自己找的那些证据,薄衍琛会信吗?信了还是会一如既往的爱薄素洁吗?

“我很好奇,如果你发现薄素洁骗了你,扯了个弥天大谎,造成的结果你已经终其一生都无法挽回,你会怎么办?”

“你打什么哑谜?有话直说。”

“我和知夏在酒店,是被设计的,袭击我们的人是江家的司机,你猜是谁收买了他?”

薄衍琛心跳突了突,酒店那出,他还一直耿耿于怀,是假的就好。

是谁收买了江家司机,他自然会去查。

柏远直接给了薄衍琛答案:“这种丑闻传出去,即使是在哺乳期,舆论也很容易站你这边,谁最想你快点离婚?”

“不可能!”他想也不想,素洁一个病人,怎么会做那种事。

“不是薄素洁,那就是你?确实,你也很想快点离婚。”

薄衍琛低吼道:“我没做过!”

柏远又丢下一枚重磅炸弹:“薄素洁所谓被江康国强了的那天,你猜是什么日子?”

薄素洁也是好死不死,偏偏选了那么一个最不可能的日子。

“是江知夏母亲的祭日,那一天,一整天,江康国都在江家祖坟,他每年都会如此,没有落下一次,看守的人可以作证。”

薄衍琛骇然,不自觉退了退,

这意思是薄素洁骗他?

薄衍琛刹那冒出一背的冷汗。

不,不会的。

江康国就是犯了罪,他没有报复错人。

柏远“好心”提示道:“也许是薄素洁精神失常,记错了日子,你要不要再去问问她?”

薄衍琛踉跄着再次退后,瞳孔剧颤,不敢去想江家的惨淡都是源于薄素洁的谎言。

他是那么相信素洁,都没有查证啊!

素洁为什么要这样?

薄衍琛转身就走,柏远讥笑道:“怕了?不至于吧,说句难听的,江康国是冤枉的,但他已经死了,你做得很干净,江知夏这样,也无力找你报仇。至于安安,你本来也不想要,没了正好。”

“不是这样,我……”薄衍琛背对着柏远,胸膛剧烈起伏,眼眶发红,“我这就去查。”

其实他已经相信了一大半,他知道柏远的性格,了解他的为人,柏远是不可能杜撰的。

所以才恐慌。

他该怎么面对江知夏?

“查出来,你又打算怎么做呢?薄素洁可以有苦衷啊,她不可能无缘无故针对江家父女的,你那么爱她,舍得像伤害江知夏那样伤害薄素洁一分吗?薄素洁被强、得精神病,你都能包容,都一如既往的爱她,连亲生女儿的死都能轻描淡写的带过去,那么,真相是薄素洁没被强,没有精神病,她健健康康干干净净,你不得更爱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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