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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去世三天

宋屿书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男朋友去世的第三天,我收到他的微信:「七天回门,晚上记得给我开门哦。」头七那晚,他真的回来了。陆晏钻进我的被子里,眼神阴翳。...

主角:陆宴阮娇   更新:2022-11-15 14: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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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宴阮娇的其他类型小说《男友去世三天》,由网络作家“宋屿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男朋友去世的第三天,我收到他的微信:「七天回门,晚上记得给我开门哦。」头七那晚,他真的回来了。陆晏钻进我的被子里,眼神阴翳。...

《男友去世三天》精彩片段

男朋友去世的第三天,我收到他的微信:「七天回门,晚上记得给我开门哦。」

头七那晚,他真的回来了。

陆晏钻进我的被子里,眼神阴翳。

「娇娇,这个房间,有别的男人的气息。」

1

我的男朋友去世了,死于食物中毒。

可是,他去世的第三天,我忽然收到他账号发来的微信:「七天回门,晚上记得给我开门哦。」

我愤怒无比,谁会这么无聊,拿已死之人来做消遣?

我想登录他的微信,却显示密码错误——

可是。

陆晏去世那天,密码都还没有变的。

我记得清楚,那天是我登陆他的微信告诉他的亲友们陆晏去世的消息。

当晚,我又收到了「陆晏」发来的消息:

「娇娇为什么不回消息?我才死了三天,你就变心了吗?」

我捧着手机发愣。

晚上十点多,房间开了暖气,我却还是后背一凉。

手机一震,陆晏的消息又发了过来。

「娇娇,为我守寡好不好?」

我盯着手机沉默半天,砸了。

守你妈。



我觉着,我可能是太过悲伤,导致精神出现了点问题。

一觉醒来,房间空荡荡。

阳光温热,与平时没什么不一样的。

而我的手机则孤零零的躺在墙角,屏幕碎成了蜘蛛网。

昨晚,应该是幻觉吧?

我勉强安慰着自己,起床换衣洗漱。

我在朋友公司给他打工,早在陆晏出事那天,我就给他发了消息,说自己要请假半个月。

那时我想——

半个月,应该能够让我勉强接受陆晏去世这件事了。

可现在看来,似乎远远不够。

起床洗漱,我出去买了一部新手机。

可是,刚登陆微信,便收到了一连串的消息。

「娇娇,你为什么不回我消息?」

「我死后,你带男生回家了对不对?」

「再等几天,我就能抱着你睡觉了……」

……

最后一句话,让我心里一颤。

抱着我睡觉?

可是陆晏他,已经死了啊。

他下葬时我去了火葬场,也亲自安葬了他的骨灰。

我沉默了很久,试探性地给他发了一条消息:

「陆晏,你是不是有什么未了的心愿?你说,我帮你完成。」

几乎在我消息发过去的一瞬间,手机便震动一声。

对面似乎都不需要打字的。

「我啊。我想娇娇了。」
我惊得一颤,红着脸忙低下头。

那点点荒谬的心思瞬间荡然无存。

「呵!」

轻笑声传来的时候,我惊慌失措。

牙齿咬着口腔肉,指甲掐住手心的疼痛,才没让自己腿软跌倒在地,失了仪态。

「你在害怕什么?」

声音低沉带着询问,还有几分莫名的关怀。

「皇上龙章凤姿,臣女不该窥视君仪,恳请皇上恕罪。」

我盈盈跪下,低垂着头,露出白皙、纤细的颈脖。

居高临下地看,便可以看见那两个精美的肩窝。

此刻的我并不知晓脖子在流血,肩窝、衣领上都是血迹。

只感觉一双精致华美的鞋子朝我走来,一步一步踩得我心乱如麻。

一只大手伸到我面前。

我抬头看去,泛红眸中皆是慌乱、诧异、犹豫……

我知道,把手放上去是什么后果。

但我还有选择吗?

不进宫,盛家会给我两条路,去做姑子、病死。

绝不会有第三条路。

眼泪滚落的时候,我亦没有察觉。

一只粗粝的拇指擦去我眼角的泪水。

「哭什么?被吓到了?」

帝王声音带着几分不解。

随即又是一句:「不愿进宫?」

我想说是。

但这一刻,我一边惧怕、慌乱,却又格外冷静地分析着利弊。

拒绝帝王被赐死,即便帝王宽容仁善,回到相府,我亦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左右都是死。

临死前,我也得为自己争取一二。

「我不想为妾。」

哪怕是帝王的宠妾,尊荣无双,我亦不愿。

「你想做皇后?」

我看着帝王。

他脸色未变,眸中波澜不惊,居高临下。

不像我,卑弱无助地跪在地上,扬着头、脖子都疼了。

却又倔强的吐出一个字:「是。」

中宫后位虚空六年,多少后妃、名门闺秀、文武大臣虎视眈眈。

论名声、才貌、身份,我配得。

端看帝王是否会给?

「你倒是敢要。」

帝王哼笑出声。

再次朝我伸出手。

「皇上同意了?」我满是诧异。

「不然呢?你就跪这儿一直哭?」

帝王说着,手朝我面前挪动些许,轻轻地嗯了声。

我听见了。

我咬了咬牙,把手放上去。

只瞬间就被他紧紧捏住,用力一拽将我拉起身,拥在他怀中。

他胸膛坚硬、撞得我眼泪都疼出来了。

尽管他怀抱像火一样,我却冷得骨子生寒。

「还有什么要求,一并说了。」

帝王在我耳边低语,即便声音很轻,我亦窥探到他对我的渴求。

我咬了咬牙,豁出去了般抓住他的衣襟:「我要从正阳门进宫。」

开国以来,无一个皇后从正阳门进。

从正阳门进,不单单是后位象征,更是帝王恩宠。

只要诞下皇子,那就是中宫嫡子,即便年龄小,太子之位也可以争上一争。

没有爱情。

权力总该有的。

他没有推开我,亦没有呵斥,就这么抱了我一会才去轻笑出声:「你父亲都不敢给你讨要个皇后位分,更别说从正阳门进,你倒是敢说。」

我听出他声音中的愉悦。

我推开他些许,抬眸去看他:「那皇上给吗?」

「若是朕不给,你意欲如何?哭吗?」

哭?

那绝对不是我盛玉姝。

我推开帝王,退后两步。

想拿帕子擦拭眼泪,却发现手心都是血,指甲也断了。

我默了片刻,走到窗户边,看着满脸着急、抬眸看来的盛玉华。

声音里都是委屈:「从小到大,父母、兄长偏心长姐、偏心弟妹,而我却永远被忽视。我也在想着,是否有一个人能包容我的胡闹、偏宠我……」

我眸中闪过一抹凉薄和算计,扭头看向帝王的时候,又是荏弱、倔强:「皇上,您是这个人吗?」



我退了微信,遍体生寒。

算了算,如今距离陆晏的头七,还有三天。

这事诡异,我也不敢再继续住下去,立马简单收拾了东西,去附近酒店开了三天的房。

这三天,我独自在酒店里,吃饭多半都是外卖或泡面。

说来倒也平安无事,就连陆晏的那个微信都没有再发过消息。

第七天。

晚上,我将酒店房间的灯打开,缩在床上看着电视机出神。

电视上放着推销广告,很吵。

而我由于紧张,精神高度紧绷着。

倒也一直相安无事。

后来……

我倚在床头,昏昏欲睡,蓦地,敲门声忽然响起。

与此同时,手机屏幕忽然亮起。

屏幕上,的时间显示,显得格外诡异。

而手机接连震动,都是微信消息。

陆晏:娇娇开门,乖。

陆晏:娇娇开门,乖。

……

我再绷不住,尖叫一声,用被子将自己盖了起来。

身子难以自持的颤抖着。

敲门声仍在继续。

我想去拿房间里的电话打给前台,可是,刚刚掀开被子,房间里的灯忽然灭了。

房间瞬间陷入黑暗。

今晚阴天,乌云遮蔽了星月,光线暗沉的可怕。

我惊恐的尖叫着,再度缩进了被子里。

忽然。

敲门声停了。

周遭寂静的可怕。

一秒,两秒……

再没了一丁点动静。

正当我以为一切都结束时,黑漆漆的被子里,忽然出现了那张熟悉的脸。

是陆晏。

他半跪在我面前,好看的脸颊隐匿在黑暗中,显得阴森可怖。

他静静地看着我。

「娇娇,我终于回来了。」

尖叫声堵在喉咙,我惊恐地看着他,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他抬起手,轻轻抚上了我的脸颊。

凉意刺骨。

在他眼底,我竟看到了几分昔日的温柔。

可是,下一秒,他的手忽然顿住。

他静静地看着我,好看的眉悄然蹙起。

「娇娇,这个房间,有别的男人的味道。」
但我更知道,我反抗不了。

只能拖着像是坠了千斤的腿一步一步走过去,在锦凳上坐下。

「伸出来。」

帝王声音酝满不容置疑。

我忐忑着、颤抖着把手伸过去。

白皙纤细的手,细嫩的手心糊满血,几个指甲印,还有丝丝血丝溢出。

帝王一下捏住我的手,一手拿帕子擦拭。

他的大手粗粝有力,可他的动作却那么轻柔仔细。

我有些不敢置信地眨眨眼。

眼眶有些酸涩。

除了丫鬟贴心之外,好似从未有亲人这般温柔待我,仿若我是多么稀世的珍宝一般。

直到他擦洗好伤口,抹药、包扎打结。

我都没能回过神来。

他手伸向我脖子、触碰到我衣襟的时候,我吓得摔倒在地。

「……」

帝王沉凝着眉,气势凛然。

屈辱瞬间溢满心腔,眼泪不争气地滚落,声音哽咽:「皇上,不妥……」

我真怕。

怕他强行要了我。

无媒无聘,又无情意,只有索取和占有。

那我真是低贱到尘埃。

还不如一头撞死,至少死得干净。

「……」

帝王沉沉呼出一口气:「你脖子上有伤,朕想着给你擦拭一下上药,你却是误会了。」

「也罢。」

帝王朝我伸出手,他手上还有淡淡的药味,覆盖着血腥气,我犹豫着放上去。

这一次,他温柔许多。

伸手想扶住我的腰,却又缩了回去。

待我站稳后,他收回手,站在一边。

我退后几步,垂着头默默不敢言语。

我想走,又不敢开口。

帝王扯下一块令牌递给我:「拿着。」

我看一眼那令牌,连忙拒绝:「臣女不敢。」

「皇后高位敢要,从正阳门进敢开口,一块玉佩不敢要?」

我闻言,几乎是心一横,不带太多犹豫伸手接过:「谢皇上。」

帝王挥挥手。

我立即福身行礼:「臣女告退。」

不说屁滚尿流,至少是落荒而逃。

下楼后,脚软得都快站不住。

翠竹立即上前来扶住我。

「没事,回吧。」

上马车时,盛玉华要说话,我只把帝王给的玉佩往他面前一递。

他果然很识趣地闭了嘴。

我轻轻地哼了哼。

不过是欺软怕硬的伪君子罢了。

回到相府。

「我怎么会有你这般肆意妄为、胆大包天、辱没门楣的逆女。」

我那相爷父亲怒斥完,扬手就要打我。

我举起帝王赐的令牌。

他定认得。

看着他的手僵在半空不敢落下来,目露惊疑的样子。

可笑至极。

我忽地笑起来。

「哈哈哈。」

眼泪滚落脸颊。

我跌跌撞撞、又哭又笑地朝自己院子走去。

我在期待什么呢?

我到底在期待什么?

我一个劲地问自己,就像一个即将溺亡的人,想要抓住点什么?

我抓住手中的令牌。

亦代表权势。

翠竹帮我沐浴的时候,告诉我脖子伤了。

我淡淡地应了声,不为所动,亦感知不到疼痛。

看着包扎丑陋的手和手中的龙纹玉佩。

「翠竹。」

「小姐。」

「这块玉佩好看吗?」我问。

「好看,奴婢没有见过比这更好看的玉佩。」

何止翠竹没见过,我亦不曾。

但是盛玉燕有,且有好几样。

翠竹跪在我面前。

手覆在那玉佩上:「小姐,您去哪里,奴婢便去哪里,生死不惧。」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们能去哪里呢?」

一只鸽子飞落在窗前架子上。

我那笔友又来信了。

我看着信,他信中写了几首偶感的小诗。

皆是旭日东升、柳暗花明、未来可期……

我忍不住悲哀。

我还有未来吗?

起笔写下绝情的话语:「我即将进宫,往后不要再联系,至此一别,江湖不念。」



我吓得牙齿直打颤,「这是酒店,可能上一任房客是男人……」

「不是。」

他的手一下一下,轻轻抚在我脸上。

「是我很讨厌的气息。」

我忽然反应过来。

是周霁珩。

我的发小兼老板。

他今天给我打电话询问我精神状况时,得知我在住酒店,就来给我送了很多吃的。

印象中,他并未过多停留,聊了几句便离开了。

不过,因为房间太小,没什么坐的地方,他曾在床边坐过。

陆晏口中的「男人的气息」,应该是指他。

我想解释,又有点想哭。

哽咽了半天,开口却是求饶,「陆晏,你饶了我吧……」

我害怕。

是真的害怕。

死去七天的男朋友,回门回到我床上了,这谁能遭得住?

陆晏的手,僵在了我脸边。

停顿两秒,他忽然俯身过来,冰凉的指尖轻轻捏住我下颌。

黑暗中,他的脸却看的格外真楚。

「娇娇,看见我回来,你不高兴吗?」



尽管害怕,我还是匆匆赶回了家。

我妈那人执拗,我让她赶快出来,她死活不肯,一直催着我回家。

而她有严重的心脏病,我又不敢在电话里说实话。

挂断电话前,我隐约听见我妈嘀咕了一句。

「小陆最近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这脸色怎么这么白啊……」

……

我站在门口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敲了敲门。

约摸两秒过后,门开了。

里面漆黑一片。

恐惧感瞬间升腾,我下意识地想要后退一步,蓦地,黑暗中伸出一双手,指节修长,颜色却微微泛青。

而且。

手背上有一些原本不属于他的斑点。

那是尸斑。

陆晏将我拽进房子,身后一声闷响,房门自动关上。

「娇娇。」

陆晏将我抵在墙角,双手落在我腰间做了个掐合的动作,「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他在我耳边低声问着,却并没有呼吸的温度,耳边冰凉一片。

我好想骂一句「好个屁」,可是我不敢。

我只能缩着身子,轻声求他饶了我。

「陆晏……」

「你饶了我好不好?」

五年的感情,他即便做鬼也要念一些情分吧。

陆晏冷笑。

「不好哦,我一个人很寂寞的,你要陪着我。」

黑暗中,他扣着我的腰,低下头吻我。

陆晏是没有呼吸的。

他的唇凉的刺骨。

我没敢反抗。

可是,我的乖顺并没换来他的放过,相反,他发了狠的吻我。

几近窒息时,他的声音低低响起在耳边。

「阮娇,你为什么要杀我?」

可这是声音轻淡的问题吗?这是把我放在火上烤。

让后宫嫔妃知晓我得宠。

亦或者是拿我当靶子。

我眸光微扫过去,已经有好几个妃子红着眼怒视我,恨不得把我生撕了。

「见礼吧。」帝王随意挥了手,傲睨万物坐直身体。

我亦忙端坐好。

「贵妃行礼。」

贵妃年纪瞧着倒是不大,就是眼神很犀利。

早时都是我向她行跪礼,今日风水轮流转。

大操大办从正阳门抬进来的皇后,与她从选秀一步一步爬上来的贵妃,尊贵程度可谓天壤之别。

「臣妾拜见皇后娘娘。」

「赏。」

所以说宫里的女人,就没有一个是简单的。

即使心里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眼里都是刀子,也会很快地掩藏,言不由衷地夸我年轻貌美,与皇上天生一对,祝我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拿到赏赐还会恭恭敬敬谢恩。

我看着那赏赐,扭头看向帝王。

因为与我准备的完全不同。

帝王没有言语,只是抬手轻轻拍拍我的手。

不知是安抚,还是嫌弃我准备的赏赐上不得台面?

反正那些妃子看我的眼神,越发冷,嫉妒、酸气都要压不住了。

后妃过后是皇子公主。

皇子年纪都比我大,却要带着家眷子嗣跪地恭敬地称呼我为「母后」。

看着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天潢贵胄,我忽然间明白,为什么人人都追名逐利,想坐上那九五之尊的位置。

九皇子叩跪的时候,面上闪过不愉以及羞恼。

他可能做梦都没有想到,我会成为可以叱骂训诫他的皇后娘娘。

痛打落水狗,时机未到。

三公九卿家的女眷,我不说全部认识,至少认识就成。

那些曾经欺辱我、中伤我,对我挑挑拣拣的人,这一刻匍匐在地,连抬头看我的资格都没有。

将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演绎得淋漓尽致。

「皇上。」

「嗯?」

「臣妾一会可以留母亲、嫡姐、长嫂说一会子话么?」

「可。」

「谢谢皇上。」我冲他甜甜一笑。

几分娇憨、几分纯真。

是这个深宫之内没有的鲜活。

与那些表面死气沉沉,仿若认命,暗地里阴狠手辣、仿若见血封喉的毒蛇不同。

我还未被浸染。

我可以鲜活、可以天真、可以率直。

精心演绎过后呈现给帝王他喜欢又没有见过的一面。

未央宫内

我看着跪伏在地的母亲、盛玉燕,早前待我不错,后来又忽然变脸的长嫂。

我没有唤她们平身。

声音淡淡地问:「母亲,我是你的亲生女儿吗?」

我看见她身子剧烈颤抖了下。

盛玉燕、长嫂惊慌失措地抬眸看我,眸中皆是错愕,又忙低下头去。

我忽然笑出声:「原来如此。」

难怪偏心得理所当然。

难怪无论我怎么努力,都得不到她一二分疼爱。

心里那最后一点点念想烟消云散。

强求不来的亲情,我要学会放手。

「你们走吧,以后别见了。」

母亲抬眸,愤恨地怒视着我,又快速地移开视线。

若是以往,她怕是早就怒斥出声,如今她却默默忍受了。

人啊,果然最会欺软怕硬。

我亦清楚她忌惮的不是我,而是我身下的椅子,背后的权力。

我起身离开。

听着她们不甘中带着苦恼的声音,「恭送皇后娘娘。」

帝王来的时候,我坐在窗户边发呆。

他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急急忙忙要起身行礼。

他手按在我肩膀上。

手指擦去我脸上的泪水:「又哭?」

「想家?」

我摇摇头,伸手抱住他的腰,脸贴在他腹部:「皇上,臣妾可能是天底下最可怜的皇后了。」
「啊啊,程潜!有猫啊!」

乔语一进门就尖叫起来,跳到程潜怀里勾着他的脖子。

饭饭迈着猫步仰着脖子,打量着乔语,在龇牙。

「没事儿,饭饭不会伤害你的。」程潜表情有一瞬间的凝滞,很快地推开了乔语。

乔语住在了次卧里,说是找好房子就会搬出去。

她像是巡视领地一样,把家里的每一个角落都看了一遍。

饭饭跟在她身后,盯着她。

乔语轻蔑地看了一眼饭饭,根本没一丝害怕。

原来……

她害怕猫是装的,为了阻止爸妈给我养猫,她居然装了这么多年。

乔语要去厨房。

「乔语!」程潜阻止乔语用厨房,语气有些急了:「别动知蕴的厨房!」

我在一个美食节目做策划,兼职做美食主播。

我非常非常不喜欢别人动我的厨房,就像程潜不喜欢别人进他的书房。

在这一点上,我们很尊重彼此的生活习惯。

乔语很委屈的哦了一声。

但我知道,她一定会动我的厨房。

乔语,她会不断地试探程潜的底线,试探我在程潜心目中的位置。

当我看到她故意摔碎我跟程潜的情侣杯子,蹲下去把手刺破以后,我没有一丝一毫的诧异。

乔语,她就是这样的人。

她可以不要,但是也绝不许别人拿走。

「我不是说过!不要进厨房吗!」程潜看到破碎的杯子以后,神情很不好看。

这对杯子对我们意义很深刻,是我们在欧洲蜜月旅行的时候买的。

两个杯子,一高一矮,一大一小。挨在一起的时候,像是情侣在拥抱。

同时注入热水以后,靠在一起的杯子会轻微碰撞发出清脆的叮叮声。

有一次程潜惹我生气,我不理他。

他就一直往杯子倒热水,一晚上我耳边都是叮叮叮的声音。

「不要倒了!」我忍不住去推他。

「你终于肯跟我说话了。」程潜一把抱住我,咬着我的耳朵:「老婆,对不起,我保证绝对绝对不会再惹你生气了。」

从那以后,这一对杯子就成了我们的道歉语。

「程潜,你不关心我的手破了,却只是在关心一个杯子。」乔语伤心欲绝地看着程潜,眼泪不断的往下流,仿佛难以置信程潜居然这么对她。

她扑进程潜的怀里,痛苦地说道:「难道你还在怪我!当初我也不想折磨彼此,才选择出国的。我只是乔家的养女,小心翼翼讨好我姐,讨好爸爸妈妈,才能获得一点宠爱。你让我拿什么跟她争!」

程潜盯着地上碎裂的杯子,终究是轻轻抱住了乔语,「碎了就碎了吧,别哭了。」

我看着手机里相拥的两个人,在心里轻轻说。

程潜,你说得对,碎了就碎了吧。



尽管害怕,我还是匆匆赶回了家。


我妈那人执拗,我让她赶快出来,她死活不肯,一直催着我回家。


而她有严重的心脏病,我又不敢在电话里说实话。


挂断电话前,我隐约听见我妈嘀咕了一句。


「小陆最近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这脸色怎么这么白啊……」


……


我站在门口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敲了敲门。


约摸两秒过后,门开了。


里面漆黑一片。


恐惧感瞬间升腾,我下意识地想要后退一步,蓦地,黑暗中伸出一双手,指节修长,颜色却微微泛青。


而且。


手背上有一些原本不属于他的斑点。


那是尸斑。


陆晏将我拽进房子,身后一声闷响,房门自动关上。


「娇娇。」


陆晏将我抵在墙角,双手落在我腰间做了个掐合的动作,「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他在我耳边低声问着,却并没有呼吸的温度,耳边冰凉一片。


我好想骂一句「好个屁」,可是我不敢。


我只能缩着身子,轻声求他饶了我。


「陆晏……」


「你饶了我好不好?」


五年的感情,他即便做鬼也要念一些情分吧。


陆晏冷笑。


「不好哦,我一个人很寂寞的,你要陪着我。」


黑暗中,他扣着我的腰,低下头吻我。


陆晏是没有呼吸的。


他的唇凉的刺骨。


我没敢反抗。


可是,我的乖顺并没换来他的放过,相反,他发了狠的吻我。


几近窒息时,他的声音低低响起在耳边。


「阮娇,你为什么要杀我?」


可这是声音轻淡的问题吗?这是把我放在火上烤。


让后宫嫔妃知晓我得宠。


亦或者是拿我当靶子。


我眸光微扫过去,已经有好几个妃子红着眼怒视我,恨不得把我生撕了。


「见礼吧。」帝王随意挥了手,傲睨万物坐直身体。


我亦忙端坐好。


「贵妃行礼。」


贵妃年纪瞧着倒是不大,就是眼神很犀利。


早时都是我向她行跪礼,今日风水轮流转。


大操大办从正阳门抬进来的皇后,与她从选秀一步一步爬上来的贵妃,尊贵程度可谓天壤之别。


「臣妾拜见皇后娘娘。」


「赏。」


所以说宫里的女人,就没有一个是简单的。


即使心里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眼里都是刀子,也会很快地掩藏,言不由衷地夸我年轻貌美,与皇上天生一对,祝我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拿到赏赐还会恭恭敬敬谢恩。


我看着那赏赐,扭头看向帝王。


因为与我准备的完全不同。


帝王没有言语,只是抬手轻轻拍拍我的手。


不知是安抚,还是嫌弃我准备的赏赐上不得台面?


反正那些妃子看我的眼神,越发冷,嫉妒、酸气都要压不住了。


后妃过后是皇子公主。


皇子年纪都比我大,却要带着家眷子嗣跪地恭敬地称呼我为「母后」。


看着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天潢贵胄,我忽然间明白,为什么人人都追名逐利,想坐上那九五之尊的位置。


九皇子叩跪的时候,面上闪过不愉以及羞恼。


他可能做梦都没有想到,我会成为可以叱骂训诫他的皇后娘娘。


痛打落水狗,时机未到。


三公九卿家的女眷,我不说全部认识,至少认识就成。


那些曾经欺辱我、中伤我,对我挑挑拣拣的人,这一刻匍匐在地,连抬头看我的资格都没有。


将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演绎得淋漓尽致。


「皇上。」


「嗯?」


「臣妾一会可以留母亲、嫡姐、长嫂说一会子话么?」


「可。」


「谢谢皇上。」我冲他甜甜一笑。


几分娇憨、几分纯真。


是这个深宫之内没有的鲜活。


与那些表面死气沉沉,仿若认命,暗地里阴狠手辣、仿若见血封喉的毒蛇不同。


我还未被浸染。


我可以鲜活、可以天真、可以率直。


精心演绎过后呈现给帝王他喜欢又没有见过的一面。


未央宫内


我看着跪伏在地的母亲、盛玉燕,早前待我不错,后来又忽然变脸的长嫂。


我没有唤她们平身。


声音淡淡地问:「母亲,我是你的亲生女儿吗?」


我看见她身子剧烈颤抖了下。


盛玉燕、长嫂惊慌失措地抬眸看我,眸中皆是错愕,又忙低下头去。


我忽然笑出声:「原来如此。」


难怪偏心得理所当然。


难怪无论我怎么努力,都得不到她一二分疼爱。


心里那最后一点点念想烟消云散。


强求不来的亲情,我要学会放手。


「你们走吧,以后别见了。」


母亲抬眸,愤恨地怒视着我,又快速地移开视线。


若是以往,她怕是早就怒斥出声,如今她却默默忍受了。


人啊,果然最会欺软怕硬。


我亦清楚她忌惮的不是我,而是我身下的椅子,背后的权力。


我起身离开。


听着她们不甘中带着苦恼的声音,「恭送皇后娘娘。」


帝王来的时候,我坐在窗户边发呆。


他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急急忙忙要起身行礼。


他手按在我肩膀上。


手指擦去我脸上的泪水:「又哭?」


「想家?」


我摇摇头,伸手抱住他的腰,脸贴在他腹部:「皇上,臣妾可能是天底下最可怜的皇后了。」

「啊啊,程潜!有猫啊!」


乔语一进门就尖叫起来,跳到程潜怀里勾着他的脖子。


饭饭迈着猫步仰着脖子,打量着乔语,在龇牙。


「没事儿,饭饭不会伤害你的。」程潜表情有一瞬间的凝滞,很快地推开了乔语。


乔语住在了次卧里,说是找好房子就会搬出去。


她像是巡视领地一样,把家里的每一个角落都看了一遍。


饭饭跟在她身后,盯着她。


乔语轻蔑地看了一眼饭饭,根本没一丝害怕。


原来……


她害怕猫是装的,为了阻止爸妈给我养猫,她居然装了这么多年。


乔语要去厨房。


「乔语!」程潜阻止乔语用厨房,语气有些急了:「别动知蕴的厨房!」


我在一个美食节目做策划,兼职做美食主播。


我非常非常不喜欢别人动我的厨房,就像程潜不喜欢别人进他的书房。


在这一点上,我们很尊重彼此的生活习惯。


乔语很委屈的哦了一声。


但我知道,她一定会动我的厨房。


乔语,她会不断地试探程潜的底线,试探我在程潜心目中的位置。


当我看到她故意摔碎我跟程潜的情侣杯子,蹲下去把手刺破以后,我没有一丝一毫的诧异。


乔语,她就是这样的人。


她可以不要,但是也绝不许别人拿走。


「我不是说过!不要进厨房吗!」程潜看到破碎的杯子以后,神情很不好看。


这对杯子对我们意义很深刻,是我们在欧洲蜜月旅行的时候买的。


两个杯子,一高一矮,一大一小。挨在一起的时候,像是情侣在拥抱。


同时注入热水以后,靠在一起的杯子会轻微碰撞发出清脆的叮叮声。


有一次程潜惹我生气,我不理他。


他就一直往杯子倒热水,一晚上我耳边都是叮叮叮的声音。


「不要倒了!」我忍不住去推他。


「你终于肯跟我说话了。」程潜一把抱住我,咬着我的耳朵:「老婆,对不起,我保证绝对绝对不会再惹你生气了。」


从那以后,这一对杯子就成了我们的道歉语。


「程潜,你不关心我的手破了,却只是在关心一个杯子。」乔语伤心欲绝地看着程潜,眼泪不断的往下流,仿佛难以置信程潜居然这么对她。


她扑进程潜的怀里,痛苦地说道:「难道你还在怪我!当初我也不想折磨彼此,才选择出国的。我只是乔家的养女,小心翼翼讨好我姐,讨好爸爸妈妈,才能获得一点宠爱。你让我拿什么跟她争!」


程潜盯着地上碎裂的杯子,终究是轻轻抱住了乔语,「碎了就碎了吧,别哭了。」


我看着手机里相拥的两个人,在心里轻轻说。


程潜,你说得对,碎了就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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