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频言情连载
一天前,若兰是硕士研究生中的一员,因为成绩优异,被认为是最有潜力的学子。哪知道因为洗澡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再次醒来后,她便穿越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古代。变成一个贫苦乡村的小农女,若兰经过了很长时间的心理建设,才接受这一切。原主父亲患有腿疾,还有年幼的弟弟妹妹,养家糊口的重担压在了她的身上……
主角:若兰,刘景 更新:2022-07-16 02: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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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若兰,刘景的女频言情小说《掌家小妆娘》,由网络作家“川白姜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天前,若兰是硕士研究生中的一员,因为成绩优异,被认为是最有潜力的学子。哪知道因为洗澡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再次醒来后,她便穿越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古代。变成一个贫苦乡村的小农女,若兰经过了很长时间的心理建设,才接受这一切。原主父亲患有腿疾,还有年幼的弟弟妹妹,养家糊口的重担压在了她的身上……
“阿姊,阿姊,快起床了,再不起野菜就被挖走了!”
破烂木板床旁边,一个满头枯黄的小女孩正摇着木板床一直叫床上的人。
若兰在小女孩的叫唤声中缓缓睁开了眼睛,见窗外日头已经升起,一个扑腾就从床板上爬了起来。
面前的小丫头看见她醒了,指着外面赶紧说道:“阿姊,狗蛋他们几个已经去挖野菜了,我们也赶紧去吧,待会去了就没了。”
若兰看着眼前面黄肌瘦的小姑娘,内心一阵哀嚎。
一个月前自己还是刚从全国重点院校毕业的优秀硕士研究生中的一员,就因为毕业旅行在酒店的浴室摔了一跤,再醒来就来了这个不知是什么朝代的地方。
这一个月,无论自己采用什么方法都无法回到过去,若兰只能认命。
她所在的地方叫做杜家村,隶属澜州府下,如今朝代名为大靖,前几年新帝上任,鞑人侵犯边界作乱,连着征战两三年,今年西北战军终于将那鞑子赶了出去,所以全国各地都在休养生息。
杜家村位于疆域中部,倒没受到鞑子侵犯,但赋税深重,一年下来老百姓手里也存不下几个钱,日子过的紧巴巴的。
前些天她爹李宝贵上山打猎,为了追一只野兔不慎滑下了半坡,腿不能动弹,大夫说至少得养三个月才能下地,还不能干重活,眼看就要耕种了,若兰的娘整天愁眉苦脸,以泪洗面。
看着一贫如洗的家,若兰无声叹了口气。
因原主爹受伤花了不少银子,这一个星期,家里的人每天只吃一顿饭,原本就营养不良的妹妹现在更是恹恹的,没有一丝生机与活力。
她拍了拍小姑娘的头,将布满补丁的鞋穿在脚上,这才缓缓道:“杏花,咱们今天不去摘野菜了,阿姊带你去后山好不好?”
“去后山?可是娘昨天说……”
“我们从后山下来,沿着溪谷往前走那儿有一块荒地,我昨天去看了,野菜很多,没有人去过。”
杏花听完姐姐的话,乖乖点头。
也不问自家阿姊去后山做什么,而是抖抖破旧的衣裳,良久之后从衣中掏出了黑乎乎的干饼子,递到了若兰面前:
“阿姊吃,隔壁张婶给的。”
一小块干饼子,看的若兰忍不住眼眶发热。
刚来这个破旧小村落,若兰心里万念俱灰,小时候看电视剧,觉得穿越有趣,总想着如果自己穿越到古代定能凭借着手中技术闯出一片天地,但是真切的在这里生活了一个月,才知道生存有多艰难。
要不是这里的爹娘慈爱,姐妹和睦可亲,自己怕早就挨不过去了。
她将饼子象征性的掰了一点塞进嘴里,将剩下的递给杏花:“姐姐吃了,剩下的你吃。”
这饼子虽小,但切的齐齐整整,想来这小姑娘得了饼就直接跑来给自己了,自己十四岁了还能勉强挨饿,十一岁的小姑娘因为长期营养不良的缘故,浑身水肿,看的怪瘆人的。
杏花见姐姐只吃了一口,忙将剩下的饼子递了过来。
若兰轻轻摇头,捏了捏她瘦弱的脸颊:“姐姐昨晚吃的多,现在还不饿,你赶紧吃,吃完去山上。”
杏花听闻这才小心翼翼的吃了起来,等小姑娘吃完,两个人收拾了竹背篓,就往后山走去。
杜家村三面环山,植被茂密,经常有村民上山狩猎,此时天已经大亮,太阳的余晖洒了下来,整个村庄笼罩在薄纱下,像一幅优美的画卷。若兰牵着杏花的手,沿着土路一直往山林深处走去。
春色刚至,山坡上的杨树都已经发了芽,嫩绿的小叶子附在枝条上,阳光经树顶铺落下来,百鸟争鸣,一副生机盎然的景象。
昨天听爹跟娘说,这片山头上有野果树,这几天应该成熟了不少,以往摘下来拿到镇里还能卖些钱补贴家用,今年……
听着老爹和娘愁绪满天的声音,若兰更是坚定了上山的想法。
姐妹两个顺着小路走了大约半个时辰,终于到了父亲昨天提及长有野果的地方,杏花看着远处黄橙橙的果子,兴奋的大叫道:“阿姊,快看,是芦枝!”
若兰心里疑惑这芦枝究竟是什么水果,往前一看,树上结着的小黄果,不就是现代的枇杷吗?
说起这枇杷的名字,还是由于其叶子形似弹琴用的琵琶而来,不过村里的人常年困于生计,对于琵琶这种乐器闻所未闻,自然不叫这名。
枇杷不仅可以食用,而且还能作为一种中药来使用,治疗咳嗽,还能预防夜盲症。
要是将这些果子都带回去,那岂不是可以多卖些钱?
“杏花,爹以前是将枇……芦枝直接背到镇上卖吗?”若兰看着晶莹璀璨的果子,略带兴奋的问杏花。
杏花点头:“阿爹每次都是早早起来去镇上的,不过每次都卖不了多少,这果子虽然甜,但也涩口,吃的多容易拉肚子,而且这是野果,大家都能摘,镇上卖的人多,就不值什么钱了。”
听着杏花的话,若兰激动的一颗心瞬间蔫了下来。
“阿爹没去药材店卖吗?这芦枝的叶子是味药材,药铺的人应该需要啊!”
“药材?这芦枝不就是野果子吗?怎么会是药材?”杏花一脸茫然的问。
若兰听闻,眼里闪过一丝欢喜,难道这里的人不知道枇杷叶和果都是药材吗?
她记得枇杷叶很早就被中医药名家典籍所记载。
她在现代的外公是一名老中医,家里有很多记载药材的书籍。
其中一本曾完整记录了枇杷叶具有清肺止咳、降逆止呕的功效。
另外,枇杷叶如经蜜炙,可增强其润肺止咳的作用,对于肺燥咳嗽的疗效尤佳,小时候自己咳嗽外公经常会手制枇杷膏来止咳。
“你冬日咳嗽来袭阿娘也不用芦枝熬浆止咳吗?”若兰再次向杏花确认。
杏花摇摇头:“阿姊,我们以前不是一直都是将芦枝直接卖的吗?每次受凉咳嗽,都是炖了黄梨汁来喝的。”
若兰听闻,心里那叫一个激动,看来这个大靖朝还没有人知道枇杷叶能作为药材呢。
“杏花,咋们今天多摘一些芦枝回去,对了,叶子也要摘!”
“阿姊,这叶子也要摘吗?”杏花不解的问。
若兰点头:“你摘果子的时候,要捏住枇杷梗,顺势一坳,手不要碰果子,否则明天这芦枝就会起褐点,要是烂了估计就没人买了。”
“怪不得以前阿爹摘果子第二天就全烂了,原来要这样摘啊,不过……阿姊你是怎么知道的?”
若兰一时语塞,若说她这穿越好的一点,那就是不仅继承了原主的记忆,连言行举止都相差不了几分。
大约都是家中长女的缘故,打小若兰性格就沉稳冷静。
这小姑娘家境一直贫寒,早早就承担起了家中的生计,是个耐心谨慎的性子。
故一个月落水之后家里人也并无发现什么异常,只当她受到了惊吓才比以往说的话少。
不过这个问题确实不好解释,毕竟前几年原主不知枇杷叶可入药,突然一下子说出爹娘定会生疑,况且自己这几天还打算炮制枇杷膏,瞒是瞒不住的,得好好想个原因。
“你还记得前年村里来的游医吗?”
杏花点头,她记得那个白胡子老爷爷,当时娘时常腹痛,还是他将娘的老毛病治好的呢。
若兰顿了顿,继续道:“他临走时跟阿姊说过芦枝叶可入药治咳疾,只不过当时阿爹没有受伤,阿姊就没当回事,今天刚想起来的。”
对于阿姊的话,杏花无条件的相信:
“原来是这样,那咋们赶紧摘叶子吧,要不然过几天这枝就会被村里的人拿回去当柴火烧。”
姐妹两一顿忙活,半个时辰之后终于将背篓装的满满的,沿着原路返回。
快到晌午,天气逐渐热了起来,连虫鸣声都更响了几分,放眼望去,山坡上一片翠绿,这三座大山将杜家村围成一个圈儿,像摇篮似的,真是新春好景色。
小路蜿蜒曲折,在大山中时隐时现,不过好在春天上山人多,并不难走,没过多久两人就来到了半山坡上,走到一半,忽然感觉有人拉自己的衣裳。
低头一看,杏花微红着小脸,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她,小声说道:
“阿姊,我想解手!”
若兰看着满头是汗的妹妹,眼里闪过一阵心疼。
她环顾四周,看到山坡后面是一片草地,附近也没有人,于是指着那边道:“杏花你去后边小解,回来咱们休息一会再下山。”
杏花乖巧点头,将小竹篓缓缓放下,就急急忙忙往后山坡跑去。
若兰就地坐下,从篓中拿出几颗枇杷,仔细的擦了擦,捏了其中一颗塞在嘴里吃了起来。
不到片刻,杏花就从远处跑了回来,嘴里大声喊道:
“阿姊,现在这个时节,竟有花开哩,我摘了几朵,你看美不美?”
杏花手里捧着几朵红花,飞快窜到若兰面前让她看。
若兰本以为只是寻常的花朵,转头一看,却愣在了原地,这不是……
“你从哪里摘的这花啊?”若兰眼前一亮,忍不住激动的问。
“就在我刚才小解的地方,那里有好多这样的花,不过好多都没开,但是看着可美啦!”
杏花看着若兰,有些不解阿姊为什么对着自己手中的花这么高兴。若兰才不管妹妹此刻的疑惑,她的满颗心都在手中的花上面,这可是红蓝花啊,若兰忍不住想化身尖叫鸡。
这红蓝花它可以止血消肿。
更重要的是它的花能染颜色,是古代制作胭脂尤其是口脂的重要原料。
若兰作为一名现代女性,对于化妆品平时了解不少。
在古代,口红称为口脂,当时曾有书籍描写过用雕花象牙筒来盛口脂,可见口脂在诸多化妆品中有着多么珍贵的地位!
这一个月以来,自己一直不知道做什么来补贴家用,现在可不就有了原材料。
作为化工专业毕业的高材生,对于口红的制作流程自己还是清楚的,看着远处娇艳欲滴的花朵,若兰心中闪过无数期待……
回到家中,她娘王氏正在灶台上做饭,说是做饭,也不过是将为数不多的米放在水中熬粥罢了。
见两人背着竹篓进来,停下手中的活迎了过来。
王氏是一个地道的农妇,脸蛋因为常年耕作的缘故晒得黝黑,但是眉眼清润有神,看得出来年轻时候略有几分姿色。
如今她已有八个月的身孕,顶着一颗大肚边走边责骂道:
“你们两个臭丫头,一上午见不着人,你奶刚才过来都……”
王氏嘴上虽有埋怨,但步履不减,急匆匆赶到女儿跟前,三人合力,一起将竹篓放了下来。
本以为她们两个只是挖些野菜回来,没想到竹篓里满满的都是黄灿灿的果子,王氏愣在了原地。
“你们两个……”
杏花生怕阿娘责怪阿姊带着自己独自上山,拉着王氏的衣裳赶紧说道:“阿娘,我和阿姊跟着阿牛叔一起上的山,没到丛林深处去。”
小姑娘声音脆生生的,一脸担忧的看向自己,生怕自己发火责怪大丫头。
王氏摸了摸她的头顶,转头看了大女儿一眼,没再询问,而是指着灶火跟前的几颗麦瓜对若兰说道:
“兰儿,刚才你奶送了一些麦瓜过来,你切好煮在粥里,阿娘去给你爹换药。”
说完之后一脸忐忑的看着若兰,若兰目光闪了闪,随后点头。
王氏看着女儿神色正常,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推开门往隔壁屋子走去。
王氏刚走,杏花就凑到若兰跟前低声道:“阿姊,你说阿奶今天晌午过来不会又跟阿娘说让阿姊的婚事吧!”
若兰手上切着麦瓜,闻言手上动作停了几分。
杏花没注意到若兰的神色,继续道:
“那刘二蛋成天上树扯裤子,跟个二流子似的,我不想让阿姊嫁给他。”自家阿姊聪明能干,杏花觉得刘二蛋一点也配不上阿姊。
听着小姑娘忿忿不平的话语,若兰一时失笑,捏了一颗刚洗过的枇杷递给杏花:
“你呀,小姑娘家家的,说什么配不配的,要是阿娘听着免不得训你一顿!”
“训就训,阿奶偏心堂妹堂弟,既然婚事这么好,为啥不让表姐去嫁,依我看分明就是不舍得花银两治阿爹的腿,才想着让阿姊出嫁。”
原主她爹前段日子折了腿花了好多银两,她阿奶李老太太便自作主张给原主说了一门亲事。
那刘二蛋虽比若兰大一岁,但心智稚嫩,又是家中最小的孩子,整天爬树摸鱼,没半点定性。
原主之前一直把他当小弟看,自然不愿嫁给刘二蛋,因这婚事和老太太闹过几次。
“行了行了,越说越不着调!”
若兰安抚了杏花几分,指着地上的野菜轻声嘱咐道:
“阿娘现在怀着小弟弟,不能吃芦枝这凉性的果子,你去把野菜摘了,阿姊待会拌个小菜给娘吃。”
杏花点头,抓着一把野菜就往院子里跑去。
人一走,若兰神色便冷了下来将切好的麦瓜扔进如清水般的粥里,坐在木板凳上,开始收拾地上的东西。
下午只有她和杏花两个人去镇上,所以只能带一半的枇杷去卖。
不过枇杷叶子轻,可以全部装上去药材店卖,红蓝花好多没开,暂时还不能采摘。
她将枇杷果子和叶子分别装好,晌午一过,就和杏花朝镇子走去。
杜家村离最近的镇子天源镇有十公里左右的路程,两姐妹半刻不停歇终于在酉时之前赶到镇上。
天源镇虽说是个镇,但没比杜家村好多少。
街上人丁稀少,只有几个小商贩在不停的吆喝叫卖。
若兰打量了片刻,寻了一块无人占着的地将东西放下。
让杏花守着小摊,自己背着半篓朝着临近的药材店走去。
这个时间点,药材店已经收拾店面准备关门了,只有一个管事站在柜前正在清点账面。
若兰进了店里,刚要开口询问,店里的管事就抬头扫了她一眼,开口说道:
“小姑娘,我们这里不收药材。”
若兰:“……”
刚迈出的步子就这么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她看着柜台上的人理都不理自己,斟酌片刻,还是开口说道:
“老板,我这是今天下午刚摘的芦枝叶,干净新鲜着呢,配药材正好。”
那人听了若兰的话,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重新抬头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的道:“芦枝叶?我们这里不收,这叶子没什么用,不能做药材使。”
若兰从竹篓里拿了几片出来,指着碧绿的叶子道:
“《黄帝内经》中曾有所记载,芦枝叶,治肺胃之病,大都取其下气之功耳,气下则火降,而逆者不逆,呕者不呕,渴者不渴,咳者不咳矣。这芦枝叶是治咳疾的药材,你们的掌柜定然知道!”
若兰话音刚落,这人就噗嗤笑出了声:
“你这么个小丫头片子,还敢引用《黄帝内经》,不会是从哪里学来的胡话来诓骗我吧,还治咳疾,我们店治疗咳疾的药,都是橘皮,前胡这些药材,从未见过芦枝叶做药的。”
若兰看着这个药材管事,有些头疼,继续说道:
“橘皮,前胡治疗的是风感咳疾,这芦枝叶可治肺热咳疾,两者是不一样的!”
“嘿,黄毛小儿,装模作样好像挺懂药材似的,既然你这芦枝叶有用,我也可以勉强收下,三文钱!”管事指着若兰篓子的枇杷叶说道。
若兰听闻心里气愤不已。
这人肯定是看着自己独自一人又是个小孩就恶意压价,虽说这枇杷叶并不难得,但也费了不少功夫的,三文钱还不值自己辛苦的劳动费呢?
她看了管事一眼,见他脸带哂笑的看着自己,知道自己此刻就算卖惨这人也断不可能加价的,于是背起竹篓就往外走。
镇上还有几家药材店,她就不信没有比这儿价格高的地。
事实证明,小儿受限这几个字不是白说的。
后面几个药材店有些不收有些价格压的极低,一番口舌推销,若兰最后得了四文钱。
她看着手中的几个铜板,眼泪差点感动的掉下来,挣钱怎么就这么难啊!
若兰忍不住在心里哀嚎,想着一路跟着自己奔波的小妹,咬着牙去了包子铺买了一个肉包子回来。
等回到小摊上时,周围的小贩早已收摊回家,只有杏花孤零零的坐在地上一脸焦急的四周环看,若兰见状急忙跑了过去。
枇杷果在市面上常见,杏花吆喝了一下午也就卖了一半,得了两文钱,姐妹两收拾好了东西就急匆匆往杜家村赶。
回来将挣得的钱上交给王氏,一家人分完包子后,若兰和杏花就早早的睡了,一天奔波劳累,躺在木板床上,若兰来不及瞎想,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枇杷果子就已经发皱,再去买恐怕也得不了几个钱,干脆全部做了枇杷膏,若兰手里晾着野菜,在心里盘算好了之后,这才进了家门。
进了屋内,王氏正顶着大肚子使劲的搓衣服呢,若兰看着一阵心惊。
赶紧跑了过去,从王氏手里拿过衣服,开始搓了起来。
王氏挣扎了片刻,还是忍不住开口道:
“兰儿,你奶虽逼得急,但你的婚事娘不会轻易松口,寻个由头推了便是,你可千万不能为了这事和你奶生了嫌隙。”
若兰闻言,抬头看向王氏,心里满是不可置信。
她没想到王氏竟然为了女儿反抗婆婆的决定,说不感动是假的。
毕竟在这尊卑界限分明的社会,女子嫁人本就以夫家为重,虽然李宝贵兄弟三一成家就分了家,但李老太太权威仍在,她若是强势逼迫,众人也只能听从。
若兰这段日子不理睬李老太太,不只是婚事的缘故。
李宝贵腿摔断没多久,原主有一日在河边洗衣,正好李老太太摘了野菜路过。
李老太太当着若兰的面说王氏是不下蛋的鸡,言语中明里暗里说两个姑娘是倒霉货,害儿子摔了腿。
原主一时气不过就推了老太太,没想到人没推动自己反而摔倒在地,头不小心磕在岸边的石头上,再醒来便成了若兰。
王氏并不知道那日发生的场景,只以为女儿是意外碰了头,这段日子对着老太太冷漠也是由于亲事的缘故。
照老太太的做派定不会轻易作罢,若兰心想道。
自己当务之急是先制作芦枝膏赚钱,有了钱,阿爹的医药钱就不用担心了,也能堵了老太太的嘴。等攒够了钱寻个机会搬到县城,天高皇帝远,到时候她想再插手也不能了。
她对着王氏点头:“今天三叔一家要回来,我待会送些芦枝过去,我爹今天怎么样了?”
王氏摸摸女儿的头:“大夫昨儿瞧过了,再有半个月就能下地了。”
若兰听了没再说话。虽说生活艰苦难捱,但身体却是最重要的,少了一个劳动力,日子肉眼可见的紧张。
王氏见女儿低头干活,也不再多说,抓了一把烂菜叶,去喂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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