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频言情连载
谢毛毛的隔壁来了一位帅气的小哥哥钟安龄,他不仅颜值爆表而且还鼎鼎大名的学霸,芳心萌动的谢毛毛开始了她的倒追之旅,可奈何她百般暗示,钟安龄回应她的却是冷冰冰的态度。直到后来,谢毛毛转身离开的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早已爱上了那个跟在他身后的小女孩……
主角:谢毛毛,钟安龄 更新:2022-07-16 03: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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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毛毛,钟安龄的女频言情小说《他的稀缺氧气》,由网络作家“小鲜活牛号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毛毛的隔壁来了一位帅气的小哥哥钟安龄,他不仅颜值爆表而且还鼎鼎大名的学霸,芳心萌动的谢毛毛开始了她的倒追之旅,可奈何她百般暗示,钟安龄回应她的却是冷冰冰的态度。直到后来,谢毛毛转身离开的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早已爱上了那个跟在他身后的小女孩……
谢毛毛在大学毕业的时候就进入了鹿川的一家疗养院,高护这个职业,说是热门专业,但是现在的孩子娇生惯养的,鲜少能有人在这行熬下去。
要照顾的都是些日益消沉的老人,生命就如同枯萎的鲜花一般,透过那些干瘪的皮囊和枯黄的斑点,透出了腐朽的味道。
遇见那些刁钻古怪的,难免要吃上些苦头。但是谢毛毛在这里倒是如鱼得水的。
她爱笑,咯咯的笑,声音跟银铃似的毫无障碍的打破了这些老人以沉寂编织的屏障。
圆溜溜的眼睛,小脸疙瘩鼻,笑起来还有个赤酒窝,装的是无忧无虑。
原来按规定,护士们都得穿白衣服,端得圣洁庄重的做派。谢毛毛来了之后,今天头上夹着五颜六色的夹子,明天胳膊上挂着一溜的手镯。
总要带着亮色,穿着带一点跟的鞋子,穿梭在各个病房之中,脸上永远带着笑,声音脆甜。
“张奶奶,您的血糖怎么又低了?”她用带着一点点责怪的目光看着老人,一老一少的身份倒像是反过来似的。
老的那个低着头,脸上带着些不安和局促。少的那个麻利的从兜里掏出了糖剥来了外层的包装纸。
“上次给您买的糖不喜欢吃是不是?刘爷爷都跟我说了,您偷摸的给分了。”
她把糖放到了老人得嘴边:“你尝尝,这个怎么样?”
也难怪她特别招人喜欢,心眼实诚,对待每个老人都是尽心尽责地。
人老了就图个身边有了热闹,但凡要是在家里过得去,谁能来疗养院请护士啊。
谢毛毛没来之前,几个老人家扎堆聚在一起,想起家里那些肮脏事,都是心情郁结。
等她来了之后,眼睛一睁:“你们在那嘀咕什么呢?昨天布置的写字作业写完了吗?”
老来少,脸上重新带着活力:“呀,小谢老师来了,快散来!散开。”
也有那些是主动过来的,图个清静,也不给子孙添负担。
人一老就没有了价值,性子还好强,总觉得在家里吃白饭不舒坦。
到了疗养院跟几个同伴打打嘴炮,写个棋。
偶尔在逗一下新来的护士,牵个线做个媒,人生圆满。
这天谢毛毛刚休假回来,就在门口被人给截住了。
赵爷爷神神秘秘的拉住她:“小谢,我跟你说个事。”
“什么事,您孙子不是有了女朋友了吗?”谢毛毛捂着嘴笑,赵家的老两口一直对自己的孙子有女朋友这件事耿耿于怀。
“是啊,要是那小子没有先做主张,现在你就是我们家的孙媳妇了。”他的语气颇为遗憾。
谢毛毛嘴上摸了蜜:“您放心,就算不进您家的门,我也把您二位当成我的爷爷奶奶看。”
赵爷爷指了指她:“这小女娃就是上道,我喜欢。爷爷跟你说啊,我孙子今天来看我俩,还有他的同事,那可是年纪轻轻就……”
谢毛毛还没等他说完呢:“就年少有为是吧,那人家肯定看不上我啊。”
“谁说的!我们小谢长得这么有福气。”
谢毛毛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我的手机好像忘车上了嘿,我去找找。”
“你那兜里鼓鼓囊囊的,少拿这个糊弄我。”赵爷爷冷哼一声:“老头年纪大了,眼神可好使了。”
“是,您不光眼神好使。”脑子转的也挺快的,她在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摆脱这命中此劫。
就听见不远处的门口传来了一声刹车的声音,赵爷爷的脸上带着激动:“来了来了。”
谢毛毛心知躲不过了,漫不经心地抬眼看去。
等看见了立在车前那一道挺拔俊逸的背影的时候,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她的耳边轰轰作响,心里陷下去的那一块呼呼的往里灌着风,久违而熟悉的疼痛了。
赵爷爷并没有发现她突如其来的沉默,而是不遗余力的介绍着:“小谢怎么样?这小子长得挺精神的吧,还是科研所的教授呢,那可是铁饭碗。”
谢毛毛的沉默的从他的嘴里听着关于那个人的事迹,从十八岁之后再无音讯的消息。
她深深的叹了口气,呼出的是这些年想起那个人的时候心脏刺痛的血腥味。
其实还好吧,她安慰自己,终有再见的一天。
她也曾在午夜梦回的时候臆想过她跟钟安龄重逢的画面,总以挂着泪珠沉沉睡去而终结。
至少要比,她面目衰老。抱着孩子,在菜市场跟人讨价还价,变得市侩而又计较时遇见他要好看的多。
是的,她是这样的安慰自己。故此在那个人转头之前,谢毛毛极快的调整好了自己的表情。
紧接着,隔着遥遥几尺,她看见了那张记忆里从来都是清冷矜持的脸上,出现了裂痕。
她不可否认的,看见钟安龄那震惊中掺杂着几分她看不懂的情绪时,她的心里是有些快意地。
原来这些年的不告而别中,他是记得自己的。原来那么久的卑微,也是在他的心里留下清浅的痕迹。
谢毛毛闭了闭眼,然后朝着那人轻轻点头。
这是她跟钟安龄自从高中毕业之后分开以来的第一次照面,而时光已过了五年之久。
轻飘飘的,承载不住他们十几年沉甸甸的纠葛,也跨不过横在两人中间看不见的沟壑。
看着那人略显失态的匆匆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连一向稳重的脚步都显得有些凌乱。
惊慌失措的样子倒像是找到了自己丢失已久的珍宝,隔着几步,她清晰地看见钟安龄的瞳孔里清晰而又专注的倒映着自己现在的样子。
一个急促中带着惶恐,一个客气中带着疏离。
谢毛毛有些想笑,哪至于呢,风水轮流转的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在钟安龄跟她的身上。
她朝着不明所以的赵爷爷扬声说道:“爷爷,我们认识。”
“你们认识?”
钟安龄的脚步停了下来,用一种谢毛毛有些陌生的眼神看着她,表情不似记忆里的高傲,反而带了些哀求。
谢毛毛点头称是,“我们是十几年的老相识了,人家喜欢的是起码是海归级别的,我配不上。”
轰的一声,平地响雷,砸在了每个人的头上。
唯独谢毛毛的表情平静,不带波澜的陈述事实,提起她那十几年的爱恋轻描淡写一句:“配不上”。
钟安龄看着她,只觉得时光的车轮轰隆隆的,毫不留情的在他们两人的之中碾过。
连同那些铺天盖地的记忆,也一同卷走,以决绝而又毫不留情的姿态。
拨转了命运的轮齿,时光倒回了2002年的海城,那时这座城市的天和海一般的蓝。
小城里的胡同交错,人口淳朴,邻里之间都是几代彼此相熟的人。
孩子们赤着脚走在被阳光照的有些余温的沙滩上,欢声笑语一路的洒在了归家的路上。
五岁的谢毛毛晚上做了一个天蓝色的梦,梦中那个隔壁家新搬来的小哥哥牵着她的手给她披上了梦幻的头纱,然后她一脸娇羞的说“我愿意。”
小哥哥长得可好看了,大眼睛长睫毛的,只是表情冷冷淡淡的看起来不爱理人。
就连长得那么好看的郁玫跟他说话都是爱理不理的,郁玫那个小心眼子看起来有些不高兴。
谢毛毛梦里翻了个身,砸了砸嘴巴,嘴角露出了几丝可疑的痕迹,她不高兴自己就开心,谁让她老跟自己作对。
早起的时候,谢毛毛是被妈妈叫醒的。“起来起来,太阳都快把你的小屁股晒穿了。”
谢毛毛睁开了眼,迷迷糊糊的起了身,看着谢妈妈催促自己。
她慢悠悠的套着鞋袜,坐在了床边小腿一晃一晃的荡着。
脸上发着怔,圆嘟嘟的脸蛋上还带着两朵绯红的云,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这是没睡醒呢,谢妈妈绷起了脸:“快去洗漱去,新搬来的那个小哥哥,人家就比你大一岁,大清早就在那背古诗呢。”
小哥哥,谢毛毛的眼睛一亮,想起了昨晚那个梦,捂住了嘴赫赫一笑。
“笑什么呢?”谢妈妈拍了她一下。
“妈,那小哥哥真好看。”谢毛毛迈着小短腿有些吃力的爬上了餐桌,谢爸爸放下了报纸,笑眯眯地看着她:“醒啦,小懒猪。”
谢毛毛喝了一口牛奶,嘴边沾了一圈的牛奶,跟个小猫咪似的。“大猪生小猪。”
“嘿,你这孩子。”谢妈妈伸手就要打她,谢毛毛灵活地拿了几片面包,火急火燎的从桌子上跳了下去,挥了挥手:“我去找小哥哥玩啦!”
她的身子看着短短小小的,倒是跑的挺快,几秒的功夫就消失在了门口。
谢妈妈是个急性子,看着她没大没小的样子就想横眉竖眼。
谢爸爸还是一副好脾气的样子,慢斯条理的:“孩子还小呢,刚得了个新玩伴当然热乎,再说,”他顿了下“孩子也没说错啊。”
谢妈妈的脸一红,横了他一眼:“你也是个老不正经的。”
谢毛毛刚出门,迎面就碰见了对面家出来了推着自行车的女人,她的头发高高的盘了起来,身上穿着淡灰色的职业套装。
是跟这种边陲小城格格不入的气质,听妈妈说。新来的这家阿姨是因为工作调动从大城市搬来的,大城市有多大呢,谢毛毛不知道。
但是她乖巧的朝着陈丽问了个好:“陈阿姨,我找安龄哥哥。”
陈丽看着小姑娘的嘴边还有一圈的奶渍,梳着两个羊角辫,张着大眼睛看着自己别提多招人疼了。这是对门家的小姑娘,昨天刚搬来的时候还给自家送了点东西,是个有礼貌的孩子。
她停下了车,拿出了手帕,仔细的给谢毛毛擦了擦嘴。
谢毛毛不明所以的,乖乖站在原地让陈丽擦拭,手帕上还带着淡淡的香味,很好闻。
“你安龄哥哥在家呢,他对这还不太熟悉,毛毛多带他出去转转好吗?”
谢毛毛点点头:“好的。”陈阿姨说让自己带小哥哥出去玩,没说带郁玫,嘻嘻。
但是刚走到了屋里,她就听见了一个熟悉而又讨厌的声音,那是住在胡同深处的郁玫。
怎么又让她给抢先了,谢毛毛弯弯的眉毛垮下去了几分。
一进屋,就听见了郁玫做作的声音:“安龄哥哥,你看的是什么书啊?”
坐北朝南的房间里,正对着院子的窗户边坐着个小男孩,正端坐着安静的看书。
旁边新置买的书柜上整齐排列着一行行的书籍。
闻言,他头也不抬的:“《爱的教育》”
“哦。”想起自己床头上胡乱摊着的《格林童话》《一千零一夜》,谢毛毛和郁玫对视了一眼,从小掐到大的两个人倒是不约而同的闪过了一个想法:好像没听过呢……谢毛毛凑近了他:“你别看书了,跟我们出去玩吧,沙滩上可好玩了呢。”
“谢谢,我不想去。”年仅七岁的小男孩脸上是不符合年龄的成熟和冷漠,本来因为父母工作调动的原因,他的受教育水平都已经跟不上城市里的同龄人。
要他放弃读书时间来跟一群小孩子去海边玩一些毫无意义的游戏,怎么可能?
但是这两个小姑娘似乎都没有听懂他语气中的不耐烦似的,一个不厌其烦地说道:你就跟我们去吧。
另一个扎着羊角辫的更是不由分说的拉起他的手往外走。
从小没有过多的接触过女生的钟安龄看着跟自己紧紧牵着的那双手,闹了个大红脸。
他急忙甩开了谢毛毛:“你怎么可以跟我牵手呢?”
谢毛毛有些不解:“为什么不可以啊,陈阿姨让我多带你出去玩啊。”
她瞥了一眼紧紧跟在后面的郁玫:“又没说要带你,你跟着干什么!”
郁玫柔柔弱弱的,跟嗓门很大的谢毛毛造成了很大反差,说出的话可是有些刚硬:“我走的又不是你家的路,你说呢?安龄哥哥。”
还年幼的谢毛毛还不知道若干年后会出现一个跟郁玫极为贴切的词叫绿茶,此时的她正被郁玫怼的生闷气,小脸垮了下来。
“反正我就不带你!”
“那我们两个去吧。”郁玫得意的想牵起钟安龄的手,却被他不着边际的躲过。
他声音里带了些无奈,反正吵得他也看不进去书了,正好出去熟悉下环境。“还是一起去吧。”
谢毛毛朝着他笑了一下,收到了郁玫暗中的白眼,她龇牙咧嘴的朝着她做了个鬼脸。
来到了海边之后,清晨的风还有些凉,夹杂着海边特有的腥味。海滨小城带着独特的宁静,来来往往的人脸上都带着善意的笑意,这让习惯了快节奏的钟安龄有些不习惯。
但是这个时候,海边突然传来了几个孩子嘻嘻哈哈的声音,都是年龄相仿的小男孩。
为首的还流着鼻涕,在头上绑了个不知道从那找来的头绳装老大,腿一抖一抖的打量着钟安龄。
他们胡同的女生不多,就郁玫和谢毛毛两个。平时这两个人互掐都恰不够,别说搭理他们了。
这新来的小子一下就拐走了两个,地头蛇一下子不乐意了。
他擦了擦鼻涕,看着钟安龄得体的穿着还有脚上那双看起来有些高大上的球鞋,眼中闪过了嫉妒。
“兄,兄弟,哪个道上的?”
谢毛毛白了他一眼:“张小熊,你把口吃治好了再说话行不行?”
张小熊后头那一帮兄弟不乐意了,但是只敢隔着他朝着谢毛毛嚷嚷,“怎么对我们老大说话呢”乱糟糟的,但是都不敢上手欺负她。
谁不知道谢毛毛有个泼辣的妈啊,自己家的闺女自己收拾,别人要是动一下,那肯定是要被告状的。
张小熊摆了摆手:“你是个泼妇,我不跟你计较。”
谢毛毛一听来劲了:“你说谁泼妇呢?”她急赤白脸的凑近了张小熊,伸手就往他的脸上挠,“你说谁泼妇呢,看我不把你的嘴撕烂!”
张小熊再熊也不可能动手打女生,再说谢毛毛虽然泼辣,但是她作为仅存的两个女生,他心里是有那么一点想法的。
本来还想跟这个新来的小子立立威,这么一搅和,他的面子都丢光了。
张小熊吸了吸鼻子:“好男不跟女斗,兄弟们,我,我们走!”
原本一场霸凌就被谢毛毛这么轻而易举的化解了,钟安龄看着谢毛毛还有些不解气的插着小腰喊:“龟儿子,别让我看见你,敢说老娘泼妇!”
他的心情顿时间复杂极了,人不可貌相,谁能想到这个白白胖胖的小姑娘伸手快准狠挠人的姿态在他的脑海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呢。
看着钟安龄略有些吃惊的表情,谢毛毛略带些羞涩的笑了一下:“你放心,以后你就是我罩着的人了,他们不敢欺负你。”
钟安龄有些迟钝的点了点头,但是看见从一开始就嘤嘤嘤我好怕的郁玫一个劲的往他的身后钻,他又一个头两个大。
谢毛毛看见郁玫那个做劲,暗自咬牙,这个小蹄子就会装。
平时碰见张小熊那一伙人,一张嘴比那刀子还要戳人呢,直怼的张小熊他们流着泪怀疑人生。
看着钟安龄还温声细语的安慰她,谢毛毛暗恨,还是大意了!
她硬挤进了两人中间,“别管她,我们去玩。”
钟安龄被这个不可貌相的姑娘再次惊到了,因为她的力气拉的自己被迫的踉跄了一下,看着在前头自顾自的走着还低自己半头的谢毛毛。
钟安龄默默的看了下自己的手腕,生平有些怀疑自己打小练得武术:难道是自己太菜了吗?
这时,被忽略的郁玫自觉地跟了上去,拉住了钟安龄的另一只手:“等等我啊。”
钟安龄一开始只是叉着兜在旁边看着,等到谢毛毛跟郁玫两人嘻嘻哈哈的声音一阵阵的传到了耳朵里,他有些意动。
沙滩好像踩上去软软的呢,那些小螃蟹看起来真好玩,还有沙子推的城堡都没有见过呢。
孩子心性,于是在谢毛毛再一次邀请他的时候,他顺理成章的接受了。
孩子们踏着朝阳追海,直到大中午的太阳炙烤着金黄色的沙滩,炙热的温度从脚底上升腾,烫的钟安龄连脸蛋都是红彤彤的。
他不住的把脚丫子重叠在另一只脚上,烫的斯哈斯哈的抽气。
谢毛毛看着他白净的额头上流下的汗,凑近了他。“你真像小王子。”
张小熊他们出了汗都是臭呼呼的,这个小哥哥不一样,他可香了,头发在太阳下还是金色的,长的跟谢毛毛看的那本绘图里的王子有些像。
钟安龄的脸颊红红的有些不习惯她的接近,看着谢毛毛近在咫尺的脸蛋,他不自在的转过了头,露出了红彤彤的耳朵。
“时,时间不早了,咱们走吧。”
三行人走到了胡同口的时候,正碰见了一个打扮时髦的女人从胡同深处走了出来。
一股浓烈的香水以女人为中心朝着周围辐射,看着女人脸上五颜六色涂成的调色盘,谢毛毛想起了自己用蜡笔涂鸦的那堵墙,谢妈妈当时抓住她打了一顿,现在还疼呢。
她见怪不怪的,只是旁边的钟安龄发现自从这个女人出现之后就显得格外沉默的郁玫。
女人走到了三人面前,双手抱在了胸前,贴的夸张的假睫毛睥睨的看着几人。
“郁玫,我不是跟你说了不要出去瞎跑吗?女孩子疯头野马的像什么样子?”
“妈妈。”郁玫把头埋在了胸前轻声的叫了一声,看不见她的表情。
那女人伸出手就想拽住她走,看见她汗津津的小脸,还有鞋子上沾上的沙砾,皱了皱眉头:“算了,本来还想带你出去见人呢。你就跟你那个死鬼爹在家待着吧。”
说罢,她无视了听见了话之后瑟缩了一下身子的郁玫。
转头看向了钟安龄,倒是出现了几丝兴味:“你就是新搬来的那小孩?”
钟安龄点了点头,“你好。”
她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丢下了轻飘飘的一句,“怎么想的。”
径直的穿过了几人扬长而去。
高跟鞋的哒哒声消失在了胡同口,留下来萦绕在身边是浓郁而劣质的香水味。
郁玫低着头,缓慢地说道:“我先回去了。”
一向都是这样的,那个女人直白不加掩饰的厌恶。她看不起这个小城市,连带着将她带来这里的男人,还有她的骨肉。
争吵跟被无视充斥了她的童年,郁玫抬起了头,想到家里那个总爱用酒精麻痹自己神经的男人,脸上是已经习惯了的麻木,看的谢毛毛心里莫名一紧。
她想了想,拉起了她的手:“我妈说今天中午包饺子,你在我家吃吧。”
郁玫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谢毛毛拽着踉跄了几步来到了她家的大门口。
被落在原地的钟安龄看着俩个小姑娘的背影消失在对面的红漆木门中,片刻之后响起了谢毛毛中气十足的声音“妈,今天中午吃啥馅的饺子啊!”
“吃吃吃,就知道吃。哟,玫玫也在啊!”谢妈妈的声音也传了过来,接下来就是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钟安龄举目四望,正午的太阳洒在了这道胡同里面,青墙黑瓦红木门,彷佛渡了一层光有了灵性。
来到了海城的第一天,钟安龄想:在这里生活的感觉似乎也不太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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