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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佳人在侧

愿得一人心作者 著

武侠仙侠连载

李风通过二十几年的辛苦奋斗,打拼下百亿身家,在东北,他是数得上名号的人物。他女人不少,但没有结婚,也没有生孩子。李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在梦里,他不是拥有百亿身家的大老板,而是一个东北山村游手好闲的小青年。一觉醒来,他发现这不是梦,他重生了,回到1990年了。重活一世,他发现自己不仅有了一个妻子,甚至还和上辈子暗恋的女神,有了莫名的交集。

主角:李风,赵颖   更新:2022-07-16 05: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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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风,赵颖的武侠仙侠小说《重生之佳人在侧》,由网络作家“愿得一人心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风通过二十几年的辛苦奋斗,打拼下百亿身家,在东北,他是数得上名号的人物。他女人不少,但没有结婚,也没有生孩子。李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在梦里,他不是拥有百亿身家的大老板,而是一个东北山村游手好闲的小青年。一觉醒来,他发现这不是梦,他重生了,回到1990年了。重活一世,他发现自己不仅有了一个妻子,甚至还和上辈子暗恋的女神,有了莫名的交集。

《重生之佳人在侧》精彩片段

李风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他也叫李风,是一个东北小山村里整天游手好闲,偷鸡摸狗的二溜子。

二溜子不上进,还惦记着邻村的大姑娘。

他把家里那头皮包骨的老黄牛给卖了当彩礼,换了邻村一个叫赵颖的大姑娘。

梦醒,李风揉着脑袋坐起来,似乎还残留着宿醉后的眩晕感。

李风揉着眼睛,就想下地去冲个澡。

当他睁开眼,看到四周的情景,顿时就打了个激灵,他明明应该住在五星级酒店啊!

“这......这特么是什么地方?”

入目是破旧的家具,四周是贴满了发黄报纸的土墙。

床上,呃不,是土炕上,还有个瞪着大眼睛,眼角挂着泪痕的女人。

“我的梦还没醒吗?”李风茫然自语。

无论是这个熟悉的破屋子,土炕,还是身边叫赵颖的小媳妇,都应该在梦里。

李风忍不住掐了下胳膊,很疼。

“完了,这是穿越了?”

上辈子......暂且称前世吧。

前世的李风经过二十年的奋斗,拼下百亿身家,在东北也是数得上号的名流。

他女人不少,却没结婚生子。

没事陪着年迈的父母旅旅游,和商界的朋友应酬应酬,倒也快活。

可这个李风,爹娘不知道哪儿去了,还是个人厌鬼弃的农村土混混......

既来之则安之,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的李风很快冷静下来。

“那个......早上好。”李风和赵颖打了个招呼,可赵颖却没有反应。

李风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喂,你没事吧?”

“你别碰我!”赵颖像受惊的小鹿一般躲到床角,用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惊恐的看着他。

对视的那一瞬间,李风的脑海中只有一个词,漂亮。

吹弹可破的脸颊,精致俏丽的五官,赵颖的外观可以打九十五分。

她身上的破旧棉袄非但没有拉低她的颜值,反而让她更加接地气,让人有种亲近感。

在如今这个年代,还能有这么好看的女孩,可以说是可遇不可求。

这么漂亮的女孩,居然还是自己的媳妇,李风不禁感叹,走了狗屎运。

只不过,赵颖对自己那满脸恐惧的样子,可以见的,李风平时没少打她。

李风没再说什么,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缓缓起身。

没有五星级酒店的叫餐服务,李风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琢磨着弄点吃的。

米缸里仅存的一点大米让李风舀了出来,点了柴火在灶台先闷上。

又把挂在窗户上猪肥膘割下巴掌大的一块,炒了切碎的咸菜疙瘩。

李风端着饭菜进屋,赵颖已经坐在了炕沿。

“过来吃饭吧!”

赵颖看到这一幕,心里有些疑惑。

她父母为了给弟弟凑彩礼才把她嫁给了李风。

本来她就算是死也绝不会嫁给李风这个臭名昭著的二瘤子,但她的父母以死相逼,她根本没有选择。

昨晚新婚之夜,李风喝得大醉,动手欺负她时,她本能的反抗,换来的却是一顿毒打。

她哭着躲进角落,等她回过神来,李风已经跟一头猪一样睡着了。

就这样,她在战战兢兢中过了一夜。

原本以为今早李风醒来以后肯定不会放过她,却没想到李风丝毫没有动她的意思。

那个记忆中只会喝酒打架闹事耍流氓的二瘤子转性了?或者说,今天的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

见李风自顾自吃着饭,已经饿了一天的赵颖也鼓起勇气下炕端起了碗。

她吃的小心翼翼,生怕一旁的李风突然动手对她施暴。

吃完饭,放下碗筷,李风看着赵颖的模样,沉声道:“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也不想和我过日子。

待会儿我去借辆大板车,把你送回去,不用你委屈跟着我。”

赵颖有些震惊的看着李风,不明白李风这是唱的哪出。

不过她的心中已经升起怒火。

“李风,你真是提起裤子就不认人了!”

“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你已经不记得了?”

李风目瞪狗呆,直接就愣了。

这话说的,他感觉自己就是个罪人,他好像做出了多么过分的事情一样。

他开始回想昨晚的情景,好像自己虽然对她动粗了,可并没有真正上床啊。

李风摇头:“你走还是不走?”

赵颖见李风神色认真,冷着脸回道:

“你还真以为我看上你了?要不是我爸妈以死相逼,我会嫁给你?”

“姓李的,彩礼的钱是我欠你的,等我赚够彩礼的钱,我就一分钱不欠的离开你这个狗窝!”

李风撇撇嘴,心道你还看不起我?老子还不稀罕呢。

他上辈子没结婚,并不是他不想有个完美的家庭。

但李风这个人有精神洁癖,对感情方面,他宁愿没有个伴,也不愿意随便找个人将就一辈子。

前世他30岁之前拼命积累家底,没什么功夫去考虑感情问题。

当他事业有成的时候,才发现想找个真心真意,不是为了钱跟他在一起的女人已经不可能了。

好多最初都不拿正眼看他的女人,在他发达之后还不是恨不得在他面前跪舔?

作为黄金王老五,房子车子票子,那时候已经成了他身上抹不去的标签。

他觉得赵颖和那些鼠目寸光,嫌贫爱富的女人没啥区别。

李风没什么重生的福利,系统、神功、白胡子老爷爷全都没出现。

但李风信心满满。

超过这个时代最少三十年的眼光,商海沉浮积累下的智慧,就是李风引以为傲的金手指。

吃完了饭,赵颖主动收拾起了屋子。

暂时还要住在这里,有洁癖的赵颖可看不惯李风这个乱七八糟的狗窝。

她一边收拾,一边警惕的看着李风,生怕这畜生保暖思XX,突然狼性大发扑过来。

可李风却很安静的坐在那里,似乎在思考什么。

还好是农村,家里虽然穷,粮食暂且不缺,但李风不想混吃等死。

他要干大事业,第一桶金从哪儿来,是摆在李风面前的第一个难题。

“收破旧家具,烂瓷碗破瓦罐喽~~”

就在李风苦思冥想的时候,窗外突然传来一阵呼和声。

这号子声,瞬间触动了李风脑子里的一根弦儿。

他赶紧跑出屋,拦住一个瞪着三轮车的年轻人:“兄弟,收东西的?”

年轻人眼中精光一闪:“就是收些你们家里不要的老破烂。”

他从兜里掏出盒的迎春,笑着问道:“兄弟贵姓?”

“我叫李风,你呢?”

李风趁着他掏烟的时候,扫到一沓票子,估摸着能有个七八十块,心里顿时有了盘算。

“我叫柳鹏,熟悉我的人都叫我大鹏,兄弟,你家里有啥不用的破烂没?”

柳鹏递给李风一支烟,还主动给他点着,一盒迎春可是要8毛钱。

柳鹏打算和李风套个近乎,就算他家里没值钱的东西,也能让他帮忙挨家挨户的搜罗一番。

李风美美的抽了口烟,上辈子抽惯了几百上千的烟,这迎春的味道让李风很是怀念。

“破烂没有,我家里有个祖传的宝贝,你想不想要?”

一听祖传的宝贝,柳鹏顿时来了兴趣:“你这破村子里有啥祖传的宝贝?”

哪怕心里痒痒的,柳鹏也没有露出激动的表情,干他们这一行的,都很贼。

可柳鹏没想到,他心里压根就没瞧得起的土老帽,是个比他还要精明百倍的老贼。

屋里的赵颖也看到了这一幕,她是见过柳鹏的,忍不住柳眉微蹙:“姓柳的大骗子,怎么跑这儿来了?”

上个月,柳鹏去她们篷尾村,用二斤粮票骗走了一个老人祖传的瓷罐子。

毕竟祖上传的东西,老人并不想卖,可柳鹏花言巧语,还说那是出土文物,私藏要判刑。

连蒙带唬,老人稀里糊涂就给卖了。

等老人在城里上班儿子回来,听说那罐子换了二斤粮票,捶足顿胸。

听儿子解释完,老人才知道,那罐子拿城里最少卖100块钱。

而且粮票都作废了,相当于柳鹏用一张废纸骗了老人家的宝贝。

当时老人一口气憋在心窝上,差点就没了。

赵颖没料到,柳鹏骗完了篷尾村,又跑来了蓬头。

她本想提醒一下李风的,可再一想,李风家里穷的叮当响,根本没啥好东西。

在她眼里,这俩人都不是好玩意儿,就算李风真有宝贝,被骗了也活该。

柳鹏被李风带进家门四处踅摸,里屋炕头摆着个掉了漆的杨木家具,一张破桌子,两个破凳子。

外屋也没啥能看着值钱的老物件,柳鹏皱着眉问道:“兄弟,你说的宝贝呢?”

李风指着米缸:“这不就是宝贝吗?”

柳鹏嘴角抽了抽:“你拿我开涮呢吧?就这破玩意你还舔脸说是好东西?”

李风满脸怒容:“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大前天一个南方老头来我们家,看过这个缸。

他要给我60块钱呢,他说这是庸......庸什么年代。”

“雍正?”柳鹏试探着问到。

李风点点头:“对,就是雍正,他还说这缸是景什么镇烧出来的。”

“嘶~”柳鹏倒吸了口凉气:“他说的是景德镇?”

“对对对!”李风一拍大腿:“哎呀,还是你们城里人有文化,懂的东西就是多。

那个老头开始要给我30,我觉得这总归是祖传的东西,不想卖他。

后来讲到60,我才愿意撒手,要不是他当时钱没带够,这缸早就让他扛走了。”

柳鹏狐疑的问道:“既然卖给了别人,你带我来看是什么意思?”


李风一脸憨厚的挠了挠头皮:“我看他火急火燎的,总觉着吃了亏。兄弟,你就帮我看看,这缸到底值多少钱?”

大米缸已经空了,早上吃完饭被赵颖擦的油光锃亮,卖相不错。

而且大米缸的缸沿上还挂了一层油瓷儿。

这挂瓷儿可不是故意做旧,而是因为李风常年揭不开锅,没事就去摸米缸摸出来的。

猛一看,还真有种经常被把玩的厚重感。

看了半天,柳鹏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兄弟,你刚才说,这缸是祖传的?”

“算是吧!”李风看着窗外,眼中带着些许痛苦和无奈:“我爹妈是当年下乡的知青。

赶上返城的时候,他们就把我扔下了,这口缸,就是我爹当年从城里背来的。”

说到这里,李风自嘲的笑了笑:“村里老人说,我爹还是高干子弟来着,家里殷实的很。

算了,陈年老事,我也不想多提。”

90年代的知青下乡留下的遗孤很多,返城带个孩子回家,那叫作风问题。

官家子弟更忌讳这一点,会耽误仕途,所以类似李风这样的情况很普遍。

混迹商界多年,李风就是个讲故事的高手,无论是故事情节,还是语气表情都拿捏的十分到位。

柳鹏心动了,他犹豫片刻,咬牙做出了决定:“我也给你60,现在就给,你卖我,咋样?”

“不咋样!”李风连忙摇头:“我就是让你帮忙看看,我都答应那老头儿了。

要不是他,我也不知道我爹留下的是个宝贝。

再说,你也给60,这个……”

要是李风答应的痛痛快快,柳鹏还会有些犹豫。

可现在李风拒绝了他,反而让他彻底放下了戒心。

柳鹏暗道,这泥腿子根本就没啥节操,不卖他,不过是嫌他给的钱少。

“再加5块钱,你要是卖,我现在就拉走。你看看,你这缸沿有个缺口,都破相了!”

就在这时,赵颖突然插了一句:“破相了你就不要呗,这缸拉去城里卖,说不定卖的更多。”

赵颖虽然厌恶李风,但她本性善良,还有之前她们村里出的那件事,她有点不忍心看着李风上当。

见李风满脸纠结,柳鹏赶紧加价:“70,我最多能出这些,你看行不行?”

李风眼睛一亮:“你兜里真有这么多钱?”

赵颖气的跺脚:“李风,上杆子不是买卖,你懂不懂?”

“你懂个啥?一边呆着去!”李风都想骂娘了,就这破缸?拉城里卖了都不够路费的。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送上门儿的肥羊,不把他忽悠瘸了,李风绝对不会罢手。

赵颖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哼,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就等着被骗吧。”

好心帮忙,那畜生却不领情,让赵颖很是恼火。

可是转念一想,赵颖又小声嘀咕了一句:“你被骗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才不要管你。”

这时候,柳鹏又添了把火,他从兜里把一沓票子:“74块2,我一共就带这么多钱。

大哥,我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你也别见怪,这家里你到底能不能做主?”

李风和赵颖都看着票子发呆,柳鹏还以为小两口被镇住了,暗自得意。

“没见过世面的傻土豹子,这可是雍正年景德镇的大缸。

保存这么完整,转手就能卖200,活该你不识货。”

李风看着一沓票子发呆,是因为他在感慨。

资讯不发达的年代,没有网络流传各种被骗的视频,人们还真是淳朴的像小兔子一样。

再过十年,等古玩造假业蓬勃发展起来,行当里的人见识多了,他这种低级骗术根本玩不转。

赵颖也在发呆,她是真的被镇住了,从小到大,她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瞧不起谁呢?这家里当然是我这个老爷们做主!”李风脸红脖子粗,似乎受不了柳鹏的激将法,伸手就拿过了钱。

柳鹏让李风帮忙,和他一起把缸搬到三轮车上,扬长而去。

看着李风笑嘻嘻的数钱,赵颖靠在门框上抱着胳膊嘲讽。

“你真是个狗屁不懂的二溜子,那大缸让姓柳的拉城里,转手就能卖好几百,亏死你。”

李风数完钱,斜着眼看她:“卖好几百?做梦呢吧?这缸是前年我们村儿生产队统一发的。

每家都有一个,不信你都上别人家看看去。

真是雍正年景德镇的大缸,找个识货的买家最少值300。

再说了,景德镇的瓷器是真的牛,但陶器,特别是陶缸,还得是宜兴那边的古龙窑烧的最好。”

赵颖一脸懵逼,她没想到那个骗子竟然上了李风的当。

被李风当面打了脸,她心中更是火大,瞪着眼说道:“狗咬狗一嘴毛,恶人自有恶人磨。”

李风刚要笑,突然回过神来,赵颖这话把他也给骂了:“谁是恶人?我招你惹你了?”

通过这件事,赵颖又发现了李风的一个怪异之处。

什么雍正啊,景德镇啊,她这个初中生都不怎么了解,只是有些印象。

李风就上了三年小学,他咋懂这么多知识?

赵颖看着李风的眼神有些迷茫。

这真的是那个不学无术,只知道偷鸡摸狗耍大钱的二溜子吗?

李风并没有注意赵颖在偷偷观察,赚到第一桶金,李风对未来的规划,已经有了清晰的思路。

天刚擦黑,有个叫高民的村溜子来找李风去喝酒耍钱,被李风拒绝了。

高民瞄了赵颖一眼,嘿嘿笑道:“有了新媳妇着急上炕呢?我了解。”

“那必须的,上炕才是人生第一大乐事。”李风打屁着说。

两人哈哈一笑,分别露出一个你懂得的表情。

高民走后,赵颖瞬间紧张了起来,手里握着把剪刀挥舞了两下:“你再敢碰我,我就跟你见血!”

李风连忙高举双手:“放心,咱俩各睡一边,我要是过去你捅死我,刚才我就是开个玩笑。”

赵颖根本不相信李风,衣服也不脱,紧握着剪刀,在黑暗中瞪着眼睛。

李风很快就睡着了,均匀的呼噜声和催眠曲一样,赵颖也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天一亮李风就醒了,可他没敢动。

他僵硬的扭了下脖子,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

睡梦中,她还紧皱着眉头,更是有种我见犹怜的凄美。

她是标准的东北美女,身材高挑,肤白貌美。

一条大长腿压在李风身上,这让人怎么受得了?。

猛然间,赵颖睁开眼,正好和李风对视。

赵颖猛的坐了起来,被吓了一跳,顿时脸色羞红。

“你这个臭流氓,想对我做什么?”

李风抱头鼠窜:“你这娘们儿讲不讲理,我都没动地方,是你从炕梢滚过来的。”

赵颖冷静下来也意识到了是她问题,嘴上却不饶人:“反正你不是什么好东西。”

李风懒得和她争辩,匆匆洗把脸就出了门。

他想干的事需要帮手,但是在村里挨家挨户转了一圈,李风才对自己的臭名声有了直观的认识。

最终只有两个人同意和他进城。

高民,就是昨晚上找李风喝酒的溜子。

杜月娥,三十出头的寡妇,家里原本很富裕。

自从她老公犯事吃了枪子儿,还赔的倾家荡产,她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

能弄到钱,她什么都豁的出去。


李风回到家,掏出十块钱放在了桌上:“我要去镇子里办点事,这钱给你,别饿着。”

现在赵颖是他名义上的老婆,李风做不到把她扔家里不管。

赵颖没拿钱:“你要去镇里干啥?”

李风解释道:“这不是有本钱了吗?我想去做点小买卖。”

赵颖沉思片刻:“你走也行,得带着我去。”

农村独门独院,不比城里安全。

她如花似玉一个新媳妇,家里没了男人,连条看家的狗都没有。

要是半夜三更被哪个野汉子摸上门给祸害喽,她真就活不成了。

李风不知道赵颖怎么想的,却也没拒绝。

杜月娥家有个板车,李风见到她家里墙上还挂着套衬衫西服,要来穿在了身上。

李风其实长的不差,再加上沉稳的气质,配上西服衬衫,很是亮眼。

“俗话说的好,人靠衣装,马靠鞍,没想到你穿这衣服还挺帅的!”

“李风啊,平时你还真是深藏不露啊!”

杜月娥瞄向李风的眼神都带着光,像是要把李风给生吞了一样。

看着两个人有说有笑的样子,一边的赵颖不知怎么的,心里就有些别扭。

于是她悄悄伸手过去,掐了一下李风。

李风疼的喊了出来:“我去,你这是干嘛?”

赵颖瞪了李风一眼:“啥衣服你都穿,也不怕沾了晦气!”

一大堆闲出屁的老少爷们站在村口,那眼神像送他们上刑场似的。

“李溜子也没说他去镇里要干啥?”

“他有几两尿?整不好是在镇里找个窝棚开窑子。”

“嘿,有他婆娘和杜寡妇,那钱还不来的快。”

听到周围的冷嘲热讽,李风倒是没说什么,高民却是摸了摸光头上的刀疤就是一声吼。

“谁嚼舌根自呢?给老子站出来!”

李风拍了拍高民的肩膀:“咱是干正经事,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大多数人都不相信李风能干啥正事,有人却动了心。

“李风,你要真是干正事,带我一个,反正我家里现在不忙。”

说话的是彭富贵,四十多岁,家里三个小子都是壮劳力,倒是愿意跟李风去镇里看看。

李风笑眯眯:“行,那彭哥就跟着来吧。”

等李风他们走远了,村民们又念叨了起来。

“看李溜子那套行头,是杜寡妇死男人结婚时候穿的吧?”

“怕不是李溜子把杜寡妇给睡了吧?”

“肯定是,要不她能让李溜子穿?”

寡妇门前是非多,杜月娥这少妇正是风韵透骨的年华,还死了男人,村里有不少惦记她的。

只是杜月娥偏偏就对李风眉来眼去的,看得人羡慕的紧。

没有祝福,李风等人带着一帮老少爷们的诅咒离开了村子。

两个钟头之后,铁北镇大桥头,李风停住了脚步:“丑话说前头,我舍了老本带你们出来,我说干啥就干啥。

一天两毛钱工钱,干好了还有奖金,明白吗?”

彭富贵不太满意:“先说好,歪门邪道的事我不干,还有,你有多少本钱?”

“七八十块钱吧!”李风倒是没隐瞒:“你放心,歪门邪道的事我不干。”

“七......七八十?”彭富贵有些恍惚:“你哪儿弄来的?”

李风眯起了眼睛:“彭麻子,我找你来是帮忙干活的,不是接受你盘问的。

你要是不愿意干,现在就可以走了!”

彭富贵撇了撇嘴没说话,心里却禁不住念叨。

不就是个溜子吗?还不敢说,谁特么知道你那些钱干不干净。

要不是看在李风承诺一天给两毛钱的份上儿,彭富贵现在就想走人。

李风先花一块钱找了家旅店开了间房,就一大通铺,足够五个人住。

安顿下来,他才带着高民先去小卖部买了包迎春,然后直奔铁北镇供销社。

“你们这里卖盐吗?”

女销售员织着毛衣,扫都不扫李风一眼:“废话,不卖盐你跑这儿来干啥!”

李风眉头微皱:“让你们经理出来,我要买盐。”

销售员更不耐烦:“找茬是吧?买盐还找经理?没看见盐袋子就在柜台里吗?5分钱一斤,爱买不买!”

90年代的销售员没什么服务意识,都是端着铁饭碗,拿着死工资混吃等死的态度。

高民把玻璃柜拍的嘭嘭响:“你咋和我们老板说话呢?”

销售员被带个疤的大光头凶神恶煞的吓了一跳,连忙喊道:“抢劫了,快来人呐!”

里屋的经理被惊了出来:“咋呼啥?谁敢抢劫?”

经理看上去三十出头的模样,穿着白衬衫,长相很斯文。

女销售员指着李风二人说道:“他们要买盐,还非得找你买,我说他们找茬,这人就要砸玻璃!”

李风微微一笑:“我叫李风,确实要找你买,因为你们这销售员做不了主。”

经理上下打量了李风几眼,看他一身西装,根本不像劫匪。

“我是这儿的经理满贵,你要买多少?”满贵试探着问到。

李风伸出三根手指:“三吨,你这的货够吗?”

高民腰杆挺的笔直,可仔细看,却能看到他光头上蒙了一层油汗。

一斤盐售价5分,三吨就是三百块,李风哪儿有那么多钱?

高民考虑过跟着李风可能要坑蒙拐骗,但没想到玩这么大。

他心里有恐惧,但也有种莫名的兴奋,李风没骗他,这确实是票大买卖。

李风从兜里掏出迎春,敲出一根叼在嘴里。

很有眼色的高民马上拿出火柴,给他恭恭敬敬的点着。

经理一看李风这穿着,这架势,认定了他是个有钱的大老板,一头就扎进了李风的套儿。

“李老板,三吨盐我暂时没有,但我可以给你从别地方调。”满贵可比售货员懂得多。

计划经济转向了市场经济,集体企业没变。

但以前卖多少货都不关他的事,他照样拿死工资。

现在他却有销售指标,业绩和工资奖金挂钩。

三百块够他半年的销售额了,完成这笔单子,他都有望凭个先进工作者。

李风手指点着柜台:“我买这么多,5分钱一斤有点贵。”

满贵有些为难的说道:“食盐是统一定价,咱也不是菜市场,这价格......”

要是一般人肯定觉得满贵说的有道理,但李风是谁?

他撇了撇嘴:“满经理,铁北不止你们一家供销社,我买这多你还不让点?

那我就去别人家问问,实在不行我就去铁原,总有能便宜的。”

满贵有些头大,要是两年前,就李风这态度,他敢指着大门让他有多远滚多远。

可现在不成,市场经济时代已经开始出现了同行竞争,李风并不是吓唬他。

“李老板,你说个价我听听。”

李风沉思片刻:“2分一斤,我要五吨,怎么样?”

满贵摇头道:“李老板,这么便宜的货你多少我要多少,2分5收,咋样?”

李风呵呵一笑:“那我2分5收你的,行不行?”

满贵给噎了个半死,他没想到两句话就让对方套到了他的老底。

“4分钱,你得让我赚点。”

“3分,你赚太多了,倒倒手就入账几十上百的。”

“3分5,我就能做这么大的主。”

李风主动伸出了手:“那就3分5,成交!”

满贵苦笑道和他握手:“李老板是做大买卖的吧?”

“小买卖,一年到头也就三五千的毛利,离万元户远着呢!”李风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高民眼皮跳了跳,你哪儿来的勇气吹牛B?还万元户?那是上新闻的好不好?

要不是上了李风的贼船,他都想掉头逃跑了。

李风问道:“你们现在有多少库存,我先拿走,然后你赶紧给我调货。”

“还有330斤。”满贵说完,李风偷偷松了口气,和他估算的出入不大。

没有特殊情况,一个镇里的供销社不可能存太多食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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