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精致漂亮的女孩进来,直接扑进了沈屿怀里。
“阿屿,你果然在这。”
说着,她又向秦城撇了撇嘴,“哥,你真讨厌,总是带阿屿出来喝酒,害得我见不到他。”
我认出了那个女孩。
就是上一次去沈屿家找他的菁菁。
原来她是秦城的妹妹,秦菁菁。
秦城无奈地叹了口气,连忙将沈屿和秦菁菁一起往外推。
“阿屿,你赶紧把我妹带走,我可招惹不起她。”
“等等!”
秦菁菁却喊了一声,她抬手指向包厢里的我。
“你是李若言吧?
你爸妈死活缠着我,非求着我带他们去找你。
“现在他们就等在楼下,你赶紧下去吧。”
爸爸妈妈来了……我下意识就想逃,却又被秦菁菁用力拉住。
她看着我的眼睛闪闪发亮,“跑什么?
不问问他们为什么来找你吗?”
我跟着电梯下了楼。
爸妈果然就站在门外。
刚一看到我,他们就冲了过来,拼命把我往一辆停在路边的车上拉。
“死丫头,让你跑!
现在直接带你去诊所。”
“对,先把肾给你弟弟,往后是死是活都随你。”
我用尽全力挣扎起来。
奈何他们的力气太大,一点一点将我拖进车里。
就在车门要关上的瞬间,一只手臂伸过来挡住。
是秦城。
他阴沉着脸说:“李若言不能去割肾。”
爸爸立马急了,大叫起来:“你是什么人?
这是我家的事,你管不着。”
说着,又要关车门。
秦城猛地一把将他推开,一字一顿地说:“李若言只剩下一颗肾了,若再割掉,她会死。”
一时间,所有人都愣了。
目光齐刷刷向我看来。
妈妈率先缓过神,死命拉着我的手臂,好像要掐出血来。
“你的那颗肾呢?
到哪去了?
说话啊!”
“我来替她说吧。”
秦城走上前,将我拉开,挡在身后。
“她的那颗肾七年前就卖了。”
“卖了?”
妈妈不可思议地瞪大双眼,“卖的钱呢?
钱到哪去了?”
“她把所有的钱都给了……秦城,不要再说了!”
我尖叫了一声,对着他摇了摇头,“不要再说了……李若言,你到底要隐瞒到什么时候?”
秦城完全不理会,转过头,死死地看着始终在一旁冷眼旁观的沈屿。
“沈屿,还记得七年前那救了你的命的10万吗?
那根本不是我家的,是李若言卖肾的钱。”
顷刻间,沈屿的脸色变了。
他疯了似的一把抓住秦城的衣领。
“你说什么?”
“我说,你用来治病的那10万元,是李若言卖肾的钱。”
“他说的是真的?”
“为什么你从来没跟我说过?”
面对沈屿的一声声质问,我竭力否认着。
“没……没有,秦城是胡说。”
他忽地抿紧了嘴角,一手擒住我的双手腕,另一手探向我的后腰。
“沈屿,你干什么?”
我拼命挣扎着,但在他的禁锢下,毫无用处。
衣服很快被撩开。
一条长而丑陋的疤痕赫然嵌在我的一侧后腰上。
沈屿的眼睛一下子红了,修长手指轻抚在我的疤痕上,止不住地颤抖。
忽然间,他将我拦腰抱了起来,径直离开。
“阿屿,你要去哪?”
身后传来秦菁菁的呼喊声。
可他却置若罔闻,脚步丝毫没有停留。
他开着车将我一路带回住处,又将我抱进了房间。
关上屋门时,他将头埋在我的脖颈间,微微抖着。
慢慢地,有水滴顺着我的脖子滑了下来。
屋里黑暗而寂静。
只有我和他,紧紧相拥。
良久,我摸了摸他的头。
“沈屿,没事了,都过去了。”
“没过去,”他的嗓音带着浓浓的鼻音,“李若言,你让我如何过去?”
“对不起。”
我抱住了他的肩膀,眼泪也汹涌而出。
“真的对不起,我那时候住在乡下,什么都不知道。
等我再回来时,一切都晚了。
“如果时间可以重来,我真的希望,沈老师不要出现,让我淹死在河里。”
“不行,李若言你不能死。”
他用力抱紧我,仿佛要将我揉进骨肉中一般。
“你不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
每一天都在想你,无论怎么逼自己,都忘不了你。
“又爱,又恨,不能触碰,又永远忘不掉。
李若言,你不能再这样折磨我了。”
他说着,抬起头看我。
目光如痴如狂,又带着深深的眷恋。
“我们结婚好不好?
我回到这里,千方百计找到你,这一辈子就再也不想让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