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甩开小二的阻拦,扭着腰身冲上了楼梯直奔温良而去,温良怎么说也是个洁身自好的君子,他慌得连话都打结:“这位姑娘…我,你我,授受不亲……”
“相公,妾身寻你寻得好苦。”红衣女子一头扎进了温良的怀中,哭的梨花带雨。
温良彻底楞在原地,这女子是谁?为何要编造这些谎言。
楼下看戏的努赤澜望着台阶上的二人,见两人依偎了半天还不愿分开,一道冷冷的声音飘向上方:“怎么?小别胜新婚,温公子还不愿分开?”
被提醒的温良这才反应过来,扶住对方的双肩推离了自己的身体:“你是谁!为何要撒谎!”
只见女子扯着帕子抹泪花,紧跟着扑通跪地:“妾身知道错了,妾身不该争风吃醋,也不该拦着你去西戎娶妾,相公切莫再怪我了。”
“…你在胡说什么…”这女子怎么知道他扯谎去西戎成亲。
而女子继续哭诉着:“是妾身昏了头才冲撞相公,只要相公你原谅我,再娶十个八个我也统统答应。”
“想不到温公子金屋藏娇,还有这样姿色的美人为妻。”努赤澜直接端起碗喝酒,眼里看似鄙夷,只是这眼神是落向那女子。
温良忙摆手解释:“王公子,你误会了,我真的不认识这名女子。”
女子一听,立刻从地上爬起,又冲向温良抱去:“相公莫要再说气话了,妾身知道错了。”
温良碍于男女之别,扬着脖颈努力躲避女子的拥吻,却又不好粗莽地一脚踢开对方:“自重、姑娘你自重!”
“温公子有妻恩爱如此还要去西戎成亲,不怕负了美娇娘?”努赤澜不再看他们,但语气又凉了不少,身后的阿布马和达勒都知道王上的脾气,一个眼神支退了护卫和小二。
温良这辈子没有这么无语过,他虽谈不上高风亮节,但君子品行恪守多年,绝未逾矩,别说是与人成亲了,就是连手都没摸过一下,可今天倒好,送上一个自称是他夫人的女子,还是言之凿凿的那种,他当下身份不便曝光,就连从哪里解释都不得知晓。
“姑娘,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般胡搅蛮缠搬弄是非!”
这女子媚眼一抬,两行清泪说来就来:“相公,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对我如此薄凉!”
努赤澜轻笑着,酒碗却重重扣下:“温公子?还抱着呢?不妨下来好好说话,搂搂抱抱可不是你们大齐的礼数。”
温良当然不想抱了,可是他推不开啊!
“主子?”阿布马绷紧了拳,“可要拿下?”
努赤澜盯着台阶上的人,两眼弯弯,桌上的酒早就洒了,而他用只能让身旁人听到的声音说:“去把他们分开。”
阿布马铜铃大的眼睛立刻涂上了光:“是!”
只见他身躯虽大,却轻如燕,点足踏案便跃向了高台,撑着栏杆空转半圈,五阶一步便到了中台上:“温公子,我家主子请你下去。”
说话间,他健硕的臂膀从两人中间穿过,他拳风了得,只一个翻转就击得红衣女后退连连,至于拳身背后是朝着温良,自然分毫不伤。
温良能感觉到阿布马收拳时克制的力道:“……多谢。”
这红衣女见状也不敢造次,想要凑到温良跟前,却又碍于阿布马横在中间,只能隔了距离啜泣道:“妾身和您一起下去。”
努赤澜拂袖,达勒便心领神会地将椅子搬出:“温公子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