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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公主脚踢渣男前夫秦惜萱草前文+后续

九方千阙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三十二个字,就连他一个不认字的,听了都心跳了。七楼的跟二楼的,这样表白,是不是不想让他这个中间传话的人活了?秦惜脑子里轰地一下,乱成一锅粥。先生他疯了?还是傻了?又或者,是听错了,房间里那个,不是先生?小二接着道:“那位公子还说,出了这个门,往右走二十步的园子门外,等您相见。”秦惜:……去还是不去?去吧,去了,兴许这辈子还能有幸瞻仰一下他的风采。这时,忘忧过来,“姑娘,到底哪儿有蚊子啊?怎么找也找不到。”秦惜人还是有点懵呢,“不……不歇了,回了。”刚好,萱草也回来,跟忘忧眨眨眼。大人回了,我们也可以回了。秦惜出了酒楼,径直往右走。萱草赶紧拦着:“姑娘,咱们车在左边。”秦惜:“我瞧着那边好玩。”她远远瞧着,前面一处园子的门口,有人出...

主角:秦惜萱草   更新:2024-12-30 09: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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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惜萱草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公主脚踢渣男前夫秦惜萱草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九方千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三十二个字,就连他一个不认字的,听了都心跳了。七楼的跟二楼的,这样表白,是不是不想让他这个中间传话的人活了?秦惜脑子里轰地一下,乱成一锅粥。先生他疯了?还是傻了?又或者,是听错了,房间里那个,不是先生?小二接着道:“那位公子还说,出了这个门,往右走二十步的园子门外,等您相见。”秦惜:……去还是不去?去吧,去了,兴许这辈子还能有幸瞻仰一下他的风采。这时,忘忧过来,“姑娘,到底哪儿有蚊子啊?怎么找也找不到。”秦惜人还是有点懵呢,“不……不歇了,回了。”刚好,萱草也回来,跟忘忧眨眨眼。大人回了,我们也可以回了。秦惜出了酒楼,径直往右走。萱草赶紧拦着:“姑娘,咱们车在左边。”秦惜:“我瞧着那边好玩。”她远远瞧着,前面一处园子的门口,有人出...

《重生后,公主脚踢渣男前夫秦惜萱草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这三十二个字,就连他一个不认字的,听了都心跳了。

七楼的跟二楼的,这样表白,是不是不想让他这个中间传话的人活了?

秦惜脑子里轰地一下,乱成一锅粥。

先生他疯了?还是傻了?

又或者,是听错了,房间里那个,不是先生?

小二接着道:“那位公子还说,出了这个门,往右走二十步的园子门外,等您相见。”

秦惜:……

去还是不去?

去吧,去了,兴许这辈子还能有幸瞻仰一下他的风采。

这时,忘忧过来,“姑娘,到底哪儿有蚊子啊?怎么找也找不到。”

秦惜人还是有点懵呢,“不……不歇了,回了。”

刚好,萱草也回来,跟忘忧眨眨眼。

大人回了,我们也可以回了。

秦惜出了酒楼,径直往右走。

萱草赶紧拦着:“姑娘,咱们车在左边。”

秦惜:“我瞧着那边好玩。”

她远远瞧着,前面一处园子的门口,有人出来,便推开萱草,快走了几步。

先生,先生,你等等我……!

他是这世上唯一还干干净净的人。

她不求别的,她只求能远远望上他一眼。

看见他,就如看到了白雪皑皑的北雍故国。

秦惜身子还未大好,今晚折腾地已经很累了,却还走的急切。

可穿过人群,匆匆追到园子门前,却并未看到想象中的那个人。

只有……乔泯之?

乔泯之刚摘了面具,甩手丢给白越,一抬头,见秦惜站在门前的人流之中,正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他再回头,看身后园子门口的那只匾额,写着俩字:默园。

秦惜也看到了。

默园。

好啊,乔泯之!

她昨晚跟着姜雪娘在这里走了好大一个来回,什么该看到的,不该看到的,都看到了。

里面那些男女,一丝不挂,却个个戴着面具,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

结果这会儿,看到乔泯之也从里面出来,还刚刚摘了面具。

所以,这才是先生让他看到的真相?

先生果然事事有深意。

他担心她被这个男人的花言巧语骗了,动了真情,才引她来看清楚他的嘴脸。

可是,先生却不知,她对这个世上的男人,只有讨厌!讨厌!讨厌!

“相爷好兴致啊。”秦惜迎了上去。

乔泯之想解释,却想起自己的声音已经改了,不能开口。

在孤山院隔着竹帘骂了她两年多,只要一开口,就一定会被她认出来。

无论如何,不能与她在这种地方坦诚身份,不然这辈子长一万张嘴都说不清了。

他急中生智,抓住白越的肩膀,揉着脑仁,就是一晃。

白越反应够快,“啊,公主,大人他刚刚喝多了。”

秦惜:挺好,在默园这种地方,喝多了。

她倒也没什么可恼的,就是觉得昨晚被他半哄半强迫地云雨一番,实在是亏了。

“喝多了就赶紧回去吧,在这儿杵着做什么?”

下面,锦书刚好牵来了马车,一看,好家伙,怎么被公主堵在这儿了。

他看萱草和忘忧:你们两个是猪吗?

萱草苦着脸:我们怎么知道公主病着还能走路这么快?

秦惜上车坐好,乔泯之也给白越扶着,厚脸皮坐了进来。

他眯着眼,装着醉,也不敢出声,又怕她生气。

没办法,只好将身子一歪,贴在她小身板儿上,哼唧:

“嗯~~~~~~~~”

秦惜自己还累着呢,又嫌弃他刚从默园出来,不知刚跟哪个女人滚过,便往车厢角落里退了退。

乔泯之靠了个空,想:这是误会大了,难哄了。

他凝着眉,垂着眼,拉了拉她衣襟儿,“嗯~~~~~”


“臣在乎。”乔泯之道。

楚宁珂有点没听明白。

你都不能用了,你还在乎什么?

除非……!

她之前的怀疑是真的。

乔泯之根本就是装的。

她眼睛渐渐睁大,正要发作:“啊!我明白了,乔泯之,原来你……”

“没错。”

乔泯之接过她的话,伸手,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一只锦盒,递向楚宁珂。

“公主自己看。”

“什么东西?”

“看过,你就知道了。这就是我为什么对央央念念不忘的原因。”

他这么说,楚宁珂就更好奇了。

秦惜有什么本事装在这盒子里,让每个男人都对她念念不忘?

她走过去,拿过盒子,将信将疑地打开。

里面,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东西,有羽毛的,有玉石的,还有铃铛……

起初,她看不懂。

直到,看到下面摆着的那一排从一根手指头粗细,到手腕那么粗的东西……

啪!

楚宁珂脸刷的一红,将锦盒给扣上,丢到一边,如碰到了什么脏东西。

“乔泯之,你恶不恶心?”

乔泯之惨淡一笑,“臣其实自少时,身子便已如此,并非此次受伤所致。与央央夫妻五年,也只有她理解我,能与我以此为乐,聊做安慰。外人,是不会懂的。”

楚宁珂脑子里,浮现出以前偷听来的,宫里嬷嬷绘声绘色描述与太监对食的画面。

而且她还知道,越是老太监,越是变态,折磨人的花样和手段,就越多。

她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乔泯之却起身,将被丢在桌上的那一盒子宝贝拿起来,小心拂了一下并不存在的灰尘,收好,放回床头的抽屉里去。

那姿态,甚是居然有些猥琐。

“所以,公主若想与我做长久夫妻,就要接受完整的我。如今,我已经悉数与公主坦白,何去何从,都是由公主说了算。”他一脸坦诚。

“我……”楚宁珂嘴角直抽。

乔泯之站起身,走向她,“公主,不会已经开始嫌弃我了吧?”

楚宁珂往后退,“我……,我怎么会呢?夫妻本是一体。”

“那公主怕什么?”他又靠近她一步。

“我……,我还没准备好。”

“公主要不要试试我那些宝贝?都很好用。”

“不不不……”楚宁珂吓得连连后退,差点摔倒。

乔泯之作势要扶她,“公主真的不试试?”

他手还没碰到她衣襟。

“啊————!!!”楚宁珂吓得尖叫着,夺门而逃。

乔泯之立在原地,挑眉,轻轻叹了口气。

果然女人是都不喜欢这些玩具的。

央央她也不喜欢。

乔泯之不依不饶,慢悠悠出门,下楼,步子不急,却始终跟在楚宁珂身后没多远。

“公主,跑什么?你不喜欢臣了?”

“公主,试试吧,保证你会重新爱上臣。”

“公主,你去哪儿?你等等臣啊……”

楚宁珂吓得逃回望春园,抱头钻进衣橱里:

“你不要过来啊~~~~~~!!!”

乔泯之也不进屋,就在门口站着。

落苏几个想拦。

他睨了她们一眼,无需多言。

几个宫女便莫名生了惧意,不敢造次。

乔泯之又等了一会儿,觉得差不多了:

“公主,这望春园已经被白犀破坏了,不如,您还是搬来广宁阁与臣同住吧?”

“滚啊——!!!”楚宁珂在衣橱里嚎叫。

“公主真的要住这破园子?”

“本宫说了,你滚啊!本宫再也不要见到你!”

“好,那臣便真的滚了。”

乔泯之转身,衣袂翩翩,悠闲走了。

走了几步,又停住,回来了。

“公主真的不去?”

“啊啊啊啊啊!”衣橱里的楚宁珂已经快要疯了,“不去不去不去!!!”

“唉,公主宁可与犀牛住在一起,都不愿与臣做恩爱夫妻。”

这一次,乔泯之真的“难过地”走了。


立刻有人上前,抓住司琴便拖走。

司琴大惊:“你们大胆!我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今晚我要是有什么闪失,皇后娘娘势必不会善罢甘休!”

楚宁珂从来没想过,自己当日风风光光嫁进这府邸,却有一日要面临如此恐怖的情景。

乔泯之家里关上门时,怎么这么恐怖的?

公主说软禁就软禁。皇后的亲随,说打杀就打杀!

“你们放开她!你们放开她!你们会后悔的!”

然而,她怎么喊,怎么闹都没用,两只小胳膊也被两个大力嬷嬷牢牢按住。

很快,远处的夜色中,传来司琴的惨叫。

楚宁珂知道自己无力回天了,两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哭,服了软:

“乔泯之,我是公主,我下嫁于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呜呜呜呜……”

乔泯之不予理会,只看向秦惜:“去哪儿了?”

秦惜听见司琴的惨叫声越来越弱,想必是行刑的人下了狠手,居然没几下就要打死了。

她对姜雪娘的雷厉风行很满意。

至于皇后那边如何交待,她不管。

于是,来到乔泯之身边:“陪伯母出去走走,听说湖上有北雍的冰灯,却出了岔子,没得见。”

他有几分不悦:“不是说,不出去了么?”

“只说与你出去,不方便。”

他坐着,她站着。

她淡薄地垂眸,看着他。

乔泯之:……

合着她心里门清,就是遛他玩呢。

“我累了,回了。”秦惜转身。

冷不防被乔泯之捉住了手。

他未瞧着她,只是微微低头,目光盯着脚下的青砖,抓着她的手,“要下雨了,我送你回去。”

他压着性子,不与她争吵。

秦惜抬头望了一眼天。

月朗星稀,偶有一丝彩云,哪儿像要下雨的样儿?

可再看一旁一面哭闹,一面恨恨盯着她的楚宁珂。

她忽然又愿意应承乔泯之了。

当年被楚藏弓抓回宫中时,这死妮子才十一岁,就已经竭尽各种穷凶极恶之能事。

本该是她的十五岁生辰那日,天降大雨,楚宁珂命几个太监将她摁在华阳殿外接满雨水的大缸上,将她的脑袋摁进水里玩。

每次在她快要溺毙的时候,又揪着她的头发把她捞出来。

如此反复折磨,却身上不留一点伤痕,只要时候将人收拾干净,楚藏弓回来,便看不出半点端倪,只道她下雨天到处乱跑,着了风寒,不住咳嗽。

如今她身子虚,咳嗽不止,也是那是伤了肺子,落了病根。

可偏偏皇后娘娘很喜欢,还夸她聪明。

这世上,真的有天生坏种。

秦惜对乔泯之点点头,“到底身子弱,的确是累了,府里园子又这么大……”

乔泯之拍了腿,“上来。”

秦惜犹豫了一下。

乔泯之:“央央,你我之间,何须拘泥这些小节?”

“嗯。”秦惜便迈入肩舆,侧身坐在了他的腿上。

楚宁珂哭了许久,都没人理,忽然见着他俩这样,红着眼睛,指着秦惜:

“你们……!你们俩!你们俩竟敢当着我的面……!你们这对狗男女!”

肩舆被抬起来,秦惜坐在乔泯之腿上,怕身子不稳,又拦住他的肩膀。

他的手臂,便顺势环紧她的腰。

肩舆轻摇,秦惜回眸间,看了一眼坐在地上哭闹的楚宁珂,抿唇微笑。

原来,祸害别人,还挺有意思。

回了燕喜园,便有些起风的意思,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腥味。

几个人前脚进屋,后脚便有卷地风吹过,摇得满院子树乱摆。

萱草匆忙关窗:“还真神,大人说要下雨了,就真的要下雨了。”


余妄笙又匆匆换了身女装,赶去镜泊湖。

湖边已是人山人海。

秦惜的马车停在湖畔路边,因着前面太挤,剩下的一小段路,只能下来步行。

忘忧和萱草一路近身相随,附近也有许多相府暗卫跟着,况且,相爷就在前面楼上,想必该是万无一失了。

谁知,秦惜经过水上廊桥,忽然停了脚步,怔怔看着桥对面立在那里的男人。

那人也在茫茫人海中,蓦然间看见了她,整个人都愣住了,直直看着她,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忘忧生怕这里人多,横生枝节,小声儿提醒:

“姑娘,快走吧,去晚了就没有好位置了。”

秦惜突然提步,快走了上去,直奔对面那个男人。

北雍宸王李孤芳!

你居然还活着!

当初你弃我不顾,今日居然还有脸在我面前还魂!

秦惜一股火窜上脑瓜顶,想冲上去,先抽他一个大嘴巴算是见面礼。

可人还没走到李孤芳面前,突然面前横出一个人,挡在了两人之间。

“惜惜,原来你也看到我了。”楚藏弓惊喜道,“之前听说你病了,我去了乔泯之那儿也没敢打扰你,却不想,你居然愿意出门了。”

他身后三步远处的李孤芳,果断转身,隐没入了人潮之中。

楚藏弓此刻眼中只有秦惜,哪里还看得到旁人?

他不由分说,拉住她的手,“都说有缘千里来相会。我就知道今晚出来,必有所获。”

说着,又用指背轻抚她的面颊,“五年不见,你更美了。”

然后,拉着她,“走,我们上楼去,听说今天湖上有冰灯,我陪你一道看。”

秦惜不想去。

她在这个世上,最讨厌、最憎恶、最不想见到的就是楚藏弓。

“你别这样。”

她的手,轻轻挣了一下,软软道。

忘忧胆儿大,直接假装不认识,上去将秦惜给拉了回来,指着楚藏弓鼻子:

“哎?哪儿来的登徒浪子?大庭广众的,抓我们家姑娘的手做什么?难道还想强抢民女了不成?”

萱草是真不认识皇帝,也叉着腰,将秦惜护在身后:

“说的就是呢,我们家姑娘是你们这些街头地痞流氓能随便碰的吗?”

楚藏弓也不恼,隔着两个小丫鬟,望着秦惜笑:

“我与你家姑娘是旧识,不是什么登徒浪子。”

他正笑眯眯看着她,结果,眸光的焦点,慢慢地转向秦惜身后,凝聚在罗献珠的脸上。

罗献珠笑盈盈走过去,将楚藏弓的手一拉,“相公,遇到熟人啦?何不给妾介绍一下?”

她一脸不善地看着秦惜。

若不是刚才有个小贼偷了她的荷包,将她引来廊桥,还看不到这出久别重逢的好戏呢。

你们俩,到底还是见面了。

秦惜若是换了从前,见到罗献珠,想到的,必定是深宫中那半年死去活来的遭遇。

可现在,她仿佛真的不认识她一般,盈盈福了一下:

“我与你家相公素昧平生,想必是认错人了。”

说罢,绕高罗献珠一步,挺直胸膛,从二人面前擦肩而过。

“你站住!”

罗献珠岂能容她就这么走了。

她一发话,立刻有便服的大内高手拦在了秦惜面前。

“哟,这聊什么呢?”

那高手刚站稳一秒,就被人一屁股给撞去了一边儿。

姜雪娘甩着帕子,妖里妖气,擦着鼻尖儿上的汗,还嫌弃了一下秦惜:

“让你别到处跑,别到处跑,你偏不听。浩京城跟你乡下那鸟不拉屎的地方能一样吗?”

说着,又朝楚藏弓和罗献珠屈膝见了个礼:

“呵呵呵,我家侄女初到京城,看什么都新鲜,冲撞了两位,给您二位赔不是了。”

秦惜默默看了他一眼:???

怎么感觉胸没有之前大了?

姜雪娘也很紧张啊。

刚才出来的匆忙,忘了塞假胸了。

若不是他急中生智,命人抢了罗献珠的荷包,把她引到这儿来,小祖宗今晚恐怕就要被楚藏弓给带走了。

虽然如此,这围依然解得艰难。

他几乎可以感受到,望湖楼上,乔泯之的目光正投下来,盯得他头皮发麻。

“哎呀,走了走了,看灯去了,告辞。”

姜雪娘拉着秦惜便要走。

谁知楚藏弓不依不饶,“既然来都来了,何不一起赏灯?”

姜雪娘一阵头大。

正不知该怎么摆脱,就见女扮男装的楚宁珂气喘吁吁地拨开人群,寻了过来。

“哥!我知道了个天大的秘密!冰蝉刀!今天我见识到冰蝉飞刀了!独孤吾道,独孤吾道就在浩京城!”

她得意极了,好大声。

没出三个时辰,她的人就查出轿子里那个男人用的是什么武器。

她居然歪打正着,替皇兄发现了孤独吾道的行踪!

然而,偏偏这四个字,仿佛投入暗涛汹涌的湖面的一颗小石子,瞬间掀起滔天巨浪。

楚宁珂的话音方落,人群中立刻泛起一股异样。

就如某种暗号被激活了一般。

“暴君,纳命来!”

许多平民打扮的刺客,一起动手,亮出兵器,砍向楚藏弓。

整座廊桥本就狭窄,一时之间,立刻炸了窝。


两匹马被乔泯之控制住,转头狂奔。

锦书站在车顶,向路上胡乱逃命的人群狂喊:“让开!全都让开——!”

马车中,拉着长长的哨声,引着巨犀,穿过闹市,直到城中僻静的无人空地,才缓缓停住。

犀牛也渐渐安静下来,停了脚步,与马车保持距离。

哨声悠悠。

秦惜从车厢中站了出来,将手指从口中拿了下来。

白色的巨犀,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远远地看了她好一会儿,忽然挪动着沉重的身体,走了过来。

乔泯之不动声色,勒紧缰绳,控制住两匹马。

秦惜站在马车上,眼巴巴看着朝她走来的巨兽。

巨犀来到近前,将鼻子上的尖角,小心翼翼递了过来。

秦惜伸手,放在它的角上。

“小白……”她哽咽唤了一声。

巨犀鼻子里,呼哧了两声,屈下前膝,跪了下去。

“真的是小白。”秦惜抹了一把脸上不知何时掉下来的眼泪。

它原本一身雪白,经常披了威武的铠甲,是她新年仪仗中最威武的一个。

如今,却遍体鳞伤,沦落至此。

这时,驯兽师终于气喘吁吁追了过来,“牛,我的牛!”

乔泯之给锦书递了个眼色。

锦书上前,“你的牛多少钱?我家大人买了。”

那驯兽的还不想卖。

白犀如此稀罕,又会跳舞,以前只有宫廷御用的驯兽师才有,他下次想再弄到,可没那么容易了。

锦书:“你的牛刚才踩死了人,若是官府追究起来,或是苦主闹大,不要说牛,你连命都未必保得住。只要你肯开价,今晚的事,我家大人会帮你善后。”

“是犀牛。”驯兽师纠正。

“犀牛也是牛,你这牛身上有命案,我们大人按黄牛的价买了。”

白越:“算了,锦书,大人常教导我们,不要随便欺负百姓。就按水牛的价吧。”

秦惜听了,噗地想笑。

她的小白,当年还是幼崽时,都万金不换。

如今却成了水牛的价。

忘忧也道:“是啊,大人教导我们,过日子,就得该花的花,该省的省。这牛全身都是伤,最多水牛的价。”

这几个,见公主笑了,生怕乔泯之不能说话,错失了表现的机会,使足了劲帮主人忽悠。

驯兽的没办法,只能拿了水牛的钱走了。

秦惜五年来第三次出门,逛了趟夜市,没买胭脂,没买罗裙,没买首饰,买了头犀牛。

她站在马车上,心疼地看着小白。

五年不见,它都这么大了,却瘦骨嶙峋地,完全没有了当年神采飞扬的威武模样。

养犀牛,花销巨大,不但要有人精心伺候,有上好的瓜果草料,还要有足够大的场院供他撒欢。

票号里那一百万,除了用来杀人,剩下的不知道能养小白多久。

秦惜余光里,看了看乔泯之。

要不……,等在他这儿,过完二十岁生辰再走吧。

兴许,还能再多二十个数。

主意打定,回过头来冲他抿唇浅笑,“相爷,我们回家吧。”

她这一笑,莫要说乔泯之,白越和锦书的魂儿都跟着飘了一下。

公主笑了!

早知道养牛能哄公主高兴,主人怕不是得把全天下的牛都抢回来。

乔泯之不能说话,睫毛一上一下,报之以微笑,转身弯腰回了马车内。

白越跟锦书捂着嘴嘀咕:“主人还娇羞了。”

锦书用胳膊肘怼他:“你怎么看出来的?”

“耳朵尖儿都红了。”

两个噗嗤噗嗤偷笑。

正这时,远处凄厉的呼哨声,又响了起来。

白犀忽然暴躁。

刚刚安抚下来的马,再次受惊,一声长嘶,扬起前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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