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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式开撩,冷厉大少顶不住了吴特助阮宁溪结局+番外小说

骨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晦涩不明的视线落在阮宁溪身上,小姑娘睡得很熟,小嘴微张,散乱的头发盖住了本就巴掌大的小脸。傅屹北抬手轻抚过娇嫩脸庞,顺便将碍眼的头发捋到了耳后。昏暗月光下,露出完整的一张小脸。未施粉黛,漂亮得不像话。男人菲薄的嘴角勾了勾,发自内心地轻笑溢出喉咙,“呵,厉害的小家伙。”夜,重归于宁静。温柔的月光披了一层洁白的薄纱,落在海面上,在海浪的翻涌下,化成了星星点点,又消失在其中。只不过这一觉,到底还是没有睡好。傅屹北的一向睡得浅,凌晨响起的手机铃声率先吵醒了他,怀中的人也有了感应,嘀嘀咕咕不耐烦地钻进了被子企图捂住耳朵。半梦半醒的时候,人的胆子可能也会变大,阮宁溪甚至还踹了傅屹北两脚。看着床头柜疯狂震动的手机,男人眉头紧皱。他拿过电话,看了眼...

主角:吴特助阮宁溪   更新:2025-01-03 17: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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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吴特助阮宁溪的其他类型小说《花式开撩,冷厉大少顶不住了吴特助阮宁溪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骨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晦涩不明的视线落在阮宁溪身上,小姑娘睡得很熟,小嘴微张,散乱的头发盖住了本就巴掌大的小脸。傅屹北抬手轻抚过娇嫩脸庞,顺便将碍眼的头发捋到了耳后。昏暗月光下,露出完整的一张小脸。未施粉黛,漂亮得不像话。男人菲薄的嘴角勾了勾,发自内心地轻笑溢出喉咙,“呵,厉害的小家伙。”夜,重归于宁静。温柔的月光披了一层洁白的薄纱,落在海面上,在海浪的翻涌下,化成了星星点点,又消失在其中。只不过这一觉,到底还是没有睡好。傅屹北的一向睡得浅,凌晨响起的手机铃声率先吵醒了他,怀中的人也有了感应,嘀嘀咕咕不耐烦地钻进了被子企图捂住耳朵。半梦半醒的时候,人的胆子可能也会变大,阮宁溪甚至还踹了傅屹北两脚。看着床头柜疯狂震动的手机,男人眉头紧皱。他拿过电话,看了眼...

《花式开撩,冷厉大少顶不住了吴特助阮宁溪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晦涩不明的视线落在阮宁溪身上,小姑娘睡得很熟,小嘴微张,散乱的头发盖住了本就巴掌大的小脸。

傅屹北抬手轻抚过娇嫩脸庞,顺便将碍眼的头发捋到了耳后。昏暗月光下,露出完整的一张小脸。

未施粉黛,漂亮得不像话。

男人菲薄的嘴角勾了勾,发自内心地轻笑溢出喉咙,“呵,厉害的小家伙。”

夜,重归于宁静。

温柔的月光披了一层洁白的薄纱,落在海面上,在海浪的翻涌下,化成了星星点点,又消失在其中。

只不过这一觉,到底还是没有睡好。

傅屹北的一向睡得浅,凌晨响起的手机铃声率先吵醒了他,怀中的人也有了感应,嘀嘀咕咕不耐烦地钻进了被子企图捂住耳朵。

半梦半醒的时候,人的胆子可能也会变大,阮宁溪甚至还踹了傅屹北两脚。

看着床头柜疯狂震动的手机,男人眉头紧皱。他拿过电话,看了眼屏幕,果断按下了拒听键。

没想到,几秒后,手机又重新亮了起来。

傅屹北安抚似地拍了拍被窝里的小姑娘,不耐烦地接通了电话,但他却没开口,听筒那端的声音听着就让人无端生厌。

“阮宁溪,通知你一声,我马上就要跟斯文哥哥订婚了。”

没听到回复,那女人再次开口:“怎么?难过地说不出话了吗? 我早就说过了,斯文哥哥他根本就不喜欢你!他是我的!”

“她睡着了。”

低哑的语气蕴含着浓重的压抑气息,有着被人打扰的不爽。当然,还有听到自己的女人和其他男人的名字牵扯在一起的……愠怒。

“你,你是谁?阮宁溪那个小贱人在国外找男人了?”

电话那头的尖锐女声并不友好,傅屹北眉间的戾气又重了几分,锐利的眼眸微微眯起,是生气的信号。

他几乎是呵斥出口:“闭嘴。”

怀中的人动了动,像是有要醒来的迹象。

就在傅屹北准备挂断电话的时候,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接过了手机。

“我是阮宁溪。”

大晚上睡得正香被人吵醒,阮宁溪的语气也不怎么好,她打着哈欠眯眼瞧了瞧屏幕,漆黑的瞳孔氤氲着一层潮意。

“阮梦妍,大晚上扰人清梦,损阴德知不知道?”

听得出来小姑娘很生气,细嗓带着几分哑。傅屹北开了盏小夜灯,起身离开了卧室。

大概他也因为被吵醒了心情不好吧。

阮宁溪叹了口气,眼眸一转,多了几分凌厉。

“你和周斯文订婚跟我有什么关系?非要从我这儿听一句百年好合就爽了是吧?行行行,祝你们早日一胎八个,个个男宝行了吧!”

小姑娘怕是真闹了起床气,一个字一个字就跟那机关枪似的,隔着电话把阮梦妍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

“我什么我!”

刚开口,另一道深沉的声音插入了两人的对话:“张嘴。”

昏暗灯光下,傅屹北站在床边,手里还端着一个玻璃杯,杯壁冒出的雾气化成水珠,缓缓下落。

配合着这个氛围,莫名有点恐怖,阴森森的。

阮宁溪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这男人大晚上的扮鬼吓人?

“啊?”

“啊什么?听不懂?张嘴。”

傅屹北啧地一声皱了皱眉,手又更近了一步。

直到玻璃杯的温热碰到干涩的嘴唇,床上的人才反应过来,他这是要让她喝水。

阮宁溪温吞吞喝了两口,温度恰到好处,不烫也不冷,极大地缓解了她嗓子眼里的干涩和难受。


“哎!瞪我干嘛?要不是我你能拿到这200万吗?要我说你还是得分我一半呢!”

莫大少爷反手就是一个告状:“傅哥,你这小猫瞪我!”

他有义务让傅屹北清醒过来,这女人在他面前乖得跟猫似的,在别人面前可是另一副面孔呢。

谁知道傅屹北连个眼神都没施舍给好友,搂着小姑娘径直往门口走。

阮宁溪不甘心反驳道:“我才不是小猫!”

只听到身旁的人低声说道:“不是小猫吗?”

那晚,叫得跟小猫没两样。

不远处,莫易呈挠挠头,随着吴特助咬牙切齿道:“我傅哥最近一直这样吗?”

“先生在阮小姐面前的确不太一样。”

打击完莫易呈,吴特助又追了出去。

莫易呈紧随其后,有些不快道:“啧!我倒是瞧瞧还能怎么不一样!”

可惜,两个人都被关在了电梯外。

再次进到电梯,看到亮起的数字,阮宁溪抿了抿唇。

这点小动作自然也被傅屹北捕捉到了。他搂着小姑娘,手掌搭在细软的腰间上下捏了捏,温声道:

“下次再迷路就随便找个工作人员,让他们带你来见我。”

阮宁溪不服气,小声嘀咕:“我才没有迷路,我只是记错了数字。”

男人抬起眼皮,满眼促狭,一声轻笑,没说什么。

小姑娘拧眉,语气有几分质疑:“再说啦,随便找个工作人员就让人家带我见傅先生,好大的口气呀。那岂不是随便什么女人都能见你喔?”

她微微低头,长发滑落在胸前,白皙的后颈肌肤印入眼眸。男人的喉结轻轻滚动了一番,目光不自觉被吸引。

他靠近她,那只戴着蛇骨串的手慢悠悠伸进了小姑娘的裙子口袋……

“哎,你干嘛呀……”

阮宁溪警惕地捂住口袋,却看到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松松勾出了通行证。

“你以为谁都能拿到这个吗?”

傅屹北弯腰靠近,薄唇在女人耳边轻语:“只有我的人,才有这张通行证。”

温热的气息散发着暧昧,惹得怀中的人忍不住往后钻,却正中下怀,靠得他更近。

男人眼底划过笑意,继续说道:“有了它,你可以去到这艘邮轮的任何一个角落。”

阮宁溪眉心微动,怪不得人人都妄想攀附傅屹北。只不过和他睡了一晚,维持着这种不清不楚的暧昧关系,就能享用如此特权。

着实容易叫人迷失。

垂下的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片刻过后,阮宁溪仰头凝视着傅屹北,清澈水润的眼眸认认真真,仿佛只装着他一个人。

纤细白软的胳膊搂住了男人的脖子,晃了晃。小姑娘的嗓音又软又娇,散发着香甜的水蜜桃气息:

“去哥哥的心里也可以吗?”

电梯门开,傅屹北却再次按了关门键。

“怎么不出去……啊!”

外面的保镖只听到一声低软的惊呼,却没看到电梯门关的瞬间,衣冠楚楚的男人直接将女人拦腰抱起抵在了轿厢。

阮宁溪也不知道只是随口勾引的一句话,好好的人怎么就被抱了起来。今天穿的裙子是背后绑带的,披散着长发的时候看得并不真切,但实际上细细的带子直到接近后腰的地方才开始交合,裸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

傅屹北的双手牢牢抓握着她的两侧臀腿边缘。

这样的姿势,她的背抵靠在冰冷的金属侧壁上,很不舒服。只好忍不住隔开背后的冰冷,使得自己和男人之间的距离更为贴近。


阮宁溪怎么也没想到,傅屹北口中的“等通知”竟然就在两天后。

天知道私底下她和宋诗琪聊天的时候,一致认为那只是男人的借口而已。

毕竟很多男的可能聊着聊着就失踪了,或者睡过一觉就断崖式分手了。

况且她和傅屹北什么都不是,只是睡了一夜的关系。

依旧是Stralsund,依旧是熟悉的海岸线,没想到短短一周时间,她已经是第二次来到这个海滨小城。

这一回,依旧是受邀来表演节目。但这一回,似乎又有所不同。

也不知道团长是从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说是这次的演出是傅屹北在背后要求的,为的就是对舞团的投资价值进行最后的观测。

临上场前,他还在亲自调试着舞台灯光布景,嘴里碎碎念着让姑娘们好好表现。

阮宁溪坐在小沙发上默默换上舞鞋。其实她想说,这点小钱傅屹北应该不会放在眼里,更不会兴师动众把舞团请来表演。

她低头瞥了眼食指上的蓝宝石戒指,宋诗琪的效率很高,一晚上的时间就用把袖扣改造成了一枚新戒指,戒托是她还从复古市集里淘来的,两者的搭配意外协调。

阮宁溪默默摘下戒指准备放进随身携带的小包内,谁知下一秒团长就从人堆里一个箭步到了身边。

团长脸上堆着谄媚的笑容,“Cecilia,这是傅先生送你的吗?”

老亨利那种人精,又怎会相信Lena当初的一面之词?她卢瑟福家族想跟傅家联姻,也不看看傅家的态度。据他的观察,傅先生显然对Cecilia更有兴趣。

加上刚拿到蓝宝石袖扣那天,宋诗琪就已经开开心心拉着阮宁溪在剧院走了一趟,除了将她喜提新舞剧主舞位置的消息宣告天下外,更是帮忙炫耀了一番传说中“傅先生的贴身袖扣。”

第二天,这枚袖扣就成了戒指戴在了阮宁溪手上。

阮宁溪强烈怀疑团长把这次的邮轮演出机会归功于她和傅屹北那见不得人的关系了。不论如何,效果是达到了。至少团里的人对她肉眼可见地热情了不少。

“团长,我该候场了。”

竞争主舞失败的第二天Lena就病倒了,本来这出剧的主角是Lena,现在只好由阮宁溪这个B角替上。由于担心对舞步不熟练导致在舞台上出差错,她更是加班加点地在剧院排练到深夜。

现在,她只想在脑海中安安静静复盘最后一遍。

可偏偏团长还不准备放过她。

“我知道我知道。”团长的眼神落在女人手心的戒指, “如果这是傅先生送你的,我想他更希望在台上看到它不是吗?”

“这和我今天的服装并不搭。”

今晚跳的是《堂·吉柯德》,舞台的灯光和她的服饰妆容都是红色元素为多。

“没人会在乎这点小细节。”

阮宁溪的脸色并不好看,她将戒指牢牢攥在手心,语气坚定:“可是我在乎。”

说完,她将戒指放进了沙发旁的小包包里。

“团长,傅先生的东西很贵,我怕万一在台上弄丢了惹他生气就更不好了,您说是吗?”

团长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也就随她去了。

“演出结束你应该要去找傅先生吧,记得到时候多提几句舞团的投资,明白吗?还有啊……哎哎哎怎么走了?”

老头子喋喋不休,阮宁溪起身微微鞠躬后就跑出了休息室。

真吵啊……

这次的表演是在邮轮上,邮轮已经开出海岸一段距离,透过窗户,蔚蓝色拥抱了无边无际的大海,耀眼的太阳正在缓慢从空中下降,用自己的力量逐步靠近海面。

如巨物般庞大的邮轮此刻也不过是大洋中的一叶扁舟。

豪华游轮上的设备一应俱全,除了有演出的剧场外,还给演出人员安排了专门的休息室和化妆室。

从化妆室出来后,阮宁溪钻到了走廊尽头的小屋子,看上去像是一个储物间。此时,距离舞剧开场还有半小时,她有足够的时间闭眼沉思。

储物间的空间昏暗封闭,只有微弱的日光从狭小的窗户透进来。阮宁溪靠在墙边,回顾着一会儿需要进行的每一个动作。

这对她而言,是另一种意义的放空。

忽然间,门口传来了脚步声。


阮宁溪刚想说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又抽什么风,只听到耳边传来低沉悦耳的声线:

“去我的心里打算干嘛?”

女人似水的眼眸流转,饱满的红唇轻轻擦过男人的耳垂,发丝在颈间不听话地划过,若有似无的触感让人忍不住想把她按在怀里往死里亲。

可下一秒,撩人的小狐狸却挪开了距离。

勾人的眼尾上挑,带着几分刻意的诱惑,也带着几分狡黠:“当然是看看哥哥心里有没有我呀。”

傅屹北将人往上托了托,眸光渐黯,声线低哑:“什么叫有?什么叫没有?”

阮宁溪满意地笑了,正中下怀。她扬唇一笑,鲜花般娇嫩的脸颊荡漾着小狐狸般的得意之情。

“哥哥心里若是有我,一定知道我心中最在意的是什么。”

对上男人鹰隼的眸子,那毫无掩饰的目光像是顷刻间就能将她看透。

阮宁溪舔了舔唇,紧急补充道:“我的意思是,除了哥哥之外的东西。”

“你的芭蕾舞?”

是笃定的语气。

“bingo!哥哥真聪明!”

一出好的舞剧,离不开各种因素的相互配合。想到团长曾经提到若是剧院的资金不足,就会影响宣传,并且在舞剧的道具灯光等各类细节上都会减少开支,这对舞蹈质量来说是莫大的影响。

团长之所以如此心心念念傅屹北手上的那点钱,实际上也是为了Julia舞团着想。

“哥哥,我们舞团都快穷死了,这次过来还是大巴过来的呢。”

既然要卖惨,就要贯彻到底。

阮宁溪扭了扭臀部,添油加醋道:“听说今年剧院的租金提高了,说不定以后哥哥都看不到我在圣菲斯特的舞台上转圈了。”

听了女人的话,傅屹北眼中眸光不明,甚至浮起了一丝恶趣味。

“你知道圣菲斯特背后的资本姓什么吗?”

“不就是……”阮宁溪刚想回答,对上男人意味不明的笑意,顿了顿,突然不确定了。

“不会是姓傅吧?”

剧院每年都要从舞团的收入中克扣部分资金当作场地费,直到今天她才知道,原来圣菲斯特大剧院竟然也是傅家的产业。

合着转了个圈,钱全都给他赚了!真是万恶的资本家。

或许是小姑娘脸上的愤愤不平太过明显,傅屹北嘴角抑制不住地扬起弧度,镜片后的目光微沉。

“这是个资本当道的世界,傅氏不是慈善企业。拿你那个不值钱的舞团举例,只要诱惑足够,主舞随时都可以换人。”

他的话指向性太过明显,惹得怀中的人神情微滞,身子也僵在了男人怀中。

这就吓到了?

傅屹北眯了眯眼,喉咙深处溢出一声无奈低笑:“我的小主舞,这就怕了?不是要替舞团拉赞助吗?”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一个在吃人不吐骨头的商场上游刃有余的主宰者,能是什么善茬呢?她能这么轻易就勾搭上他,何尝不是他的纵容和半推半就。

阮宁溪动了动身子,全身的血液顺着血管流淌了一遍,然后冲向大脑。

进了这个局,怕是很难再跑出去。

既然如此,只好顺水推舟。

若是现在跑了,主舞的位置很有可能保不住。远的不提,就连刚才那200万都拿不到手。

况且,万一惹怒了眼前的男人,她说不定连慕尼黑都待不下去了。

再者,他的某些条件,还算不错。

星眸流转,阮宁溪的胳膊重新挽了上去。


“我的猫,轮得到你评价?”

这句话摆明了没给团长面子。

但他是傅屹北,不需要给任何人面子。

被当众驳了面子的团长非但没反应,反而笑得更开心了,似乎是在兴奋能够和傅先生搭上话。

“是是是,傅先生说得有道理。您的猫,自然是最好的。”

傅屹北像是没听到团长说话,倒是饶有趣味地对阮宁溪扬了扬下巴,声音又低又缓,藏着几分难以察觉的引诱:

“你说说看,不叫 Cecilia,那它该叫什么?”

这会儿,就算是再迟钝,阮宁溪也看出来了傅屹北对自己的那一点点特殊。

更何况,她一向是个小人精儿。

小姑娘往前迈了几步,两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拉近,她成了今晚除吴特助外离傅屹北最近的人。

自然也是,离傅屹北最近的女人。

“我原来打算叫它绵绵的。所以,绵绵是小男孩还是小女孩呀?”

说到后半句的时候,阮宁溪放轻了分贝,随着语调微微上扬,眼尾也上翘了几分,像只俏皮的小猫。

傅屹北招了招手,从侍者的托盘中取过一杯香槟一饮而尽。被酒精浸润过的嗓音醇厚,带着几丝微不可察的嘶哑:

“不知道。”

阮宁溪有些气不过,分明那小猫去了傅家都快一周了,作为主人,他竟然连猫猫的性别都不知道,更不用说带它去宠物医院做个全身检查了!

大门大户的还是不好,若是跟着她,猫猫都不知道有多少件漂亮的小衣服了。

“女士,是个小母猫,检查报告显示它很健康。”

说这话的,正是在旁默默站了好一会儿的吴特助。

傅屹北瞥向小姑娘,发现她方才凝结的眉毛瞬间松开来,那张清丽的小脸重新挂上了笑意,眉眼弯弯。

有这么高兴?

男人眉心微微浮动,往日里阴沉的眸子藏着让人看不懂的戏谑。

“你可以走了。”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在阮宁溪头顶敲响了警钟。

现在就走,岂不是前功尽弃?

看了眼在一边蠢蠢欲动想要把她拉走的团长,阮宁溪深吸了一口气,从侍者盘中取了两杯香槟。

“傅先生,谢谢你救了小猫。”

在男人开口前,她将酒杯递到了他的左手外侧。

方才她可看到了,这个傅屹北拿酒和放酒的时候惯性用左手,克制了一下才用回了右手,看来是个左撇子,但又不想让别人知道。

傅屹北眉梢微扬,深邃的眼底那么一瞬间闪过意味不明的光。

见他久久不动,阮宁溪水汪汪的大眼睛也就那么盯着他,软软绵绵喊了一句:“哥哥,手酸……”

她的声音很软,听上去还乖乖的,喊哥哥的时候像是在撒娇。

男人自然垂落于身体两侧的手掌微不可察地动了动,继而抬起左手饶有兴趣地拿起酒杯,转眼又换到了右手。

深不可测的瞳孔回望,像是蒙了层化不开的雾气:“想让我喝了这酒?”

阮宁溪听不懂这话的意思,但此行两人之间的交流已经足以让老亨利相信她和傅屹北之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小关系。

剩下的,慢慢来。

至少今晚的任务已经顺利完成。

女人眉眼上扬,清澈的眼眸是藏不住的开心。她举起香槟杯饮尽,随着仰头的动作,白皙的天鹅颈勾勒出动人的弧度。

“哥哥……”被酒精浸润过的嗓音甜中藏了点腻:“有空我去你家看Ce……不对,绵绵,好不好呀?”

傅屹北垂眼看着她,拿着酒杯一时间并没有说话。

远离人群的角落,方才的侍应生将一卷纸钞塞入胸前的口袋。

“你确定他手上那杯是加了料的?”

“您放心,为保安全,我两杯都放了。”

“傅屹北怎么还不喝?”

宴会厅的水晶吊钟滴答作响,秒针转动三下,男人举起酒杯,一饮而下。

————————————

阮宁溪是被团长拎出宴会厅的。

她平日里不怎么喝酒,自然也想不明白怎么今天也就喝了这么一小杯香槟就头晕得厉害。整个人从内而外散发着热气,嗓子眼干得厉害,只想靠近冰冰凉凉的东西。

于是,巴掌大的小脸就这么不怕死地往傅屹北地胳膊上贴。

只不过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便被吴特助和团长拉开了。

“抱歉,傅先生,Cecilia看来是喝醉了,我这就把她带走。”

团长点头哈腰不断道歉,虽说一方面是为了救一把胆大妄为的小姑娘,但更多的,是不想让一个阮宁溪坏了傅屹北的兴致,从而影响傅氏对舞团的投资。

可刚走出宴会厅没两步,身后便有匆匆脚步逐渐靠近。

是吴特助。

“亨利团长,天色已黑,这么晚了您孤身一人带着个小姑娘也不方便。不如把Cecilia小姐交给酒店,送去楼上的房间,您觉得呢?”

左边,一位女性工作人员已经等候在旁。

跟在傅屹北身边那么多年,吴特助也多少染上了自家老板的行事作风。看似给了选择,但却并没有给人拒绝的空间。

团长转念一想,到底松开了手。

“还是傅先生考虑周到,那Cecilia就交给你们了。”

阮宁溪垂着脑袋,思绪在酒精的侵蚀下变得很慢,只听到团长在耳边低声吩咐:“乖乖去楼上睡觉,别惹事。”

她冲着团长乖巧点了点头,晃晃悠悠就向一旁的女工作人员靠去,嘴里喊着:“好晕,辛苦姐姐把我送去房间了。”

甜糯糯的声音,配上这双含水的眸子,直叫人心发软。

工作人员赶忙扶住阮宁溪,对吴特助毕恭毕敬点了点头:“吴特助,是送到傅先生平日里的套房吗?”

吴特助挠了挠头,这……先生倒是没说。只是说把那小姑娘送去房间。

傅屹北在酒店顶层有一套常年包下的总统套间,除他之外,没有通行卡的情况下,无人可以上去。

那到底是送不送到他的房间啊???

依照吴特助对boss的了解,他一向都是不近女色。但这位Cecilia小姐从在车库出现到如今第二次相见,对傅先生来说明显就跟别的女人不一样。

他老板不会是要……

望了眼醉得不省人事的小姑娘,吴特助瞳孔猛然放大。

不会的不会的,他老板才不是这种趁人之危的小人呢。

“送到我楼下的普通套房就行。”

冷冽的声音响起,西装革履的男人再次出现,剪裁得体的衬衫贴合着肌肉线条,身上除了清冷雪松味道,还多了层淡淡的酒气。

傅屹北看了眼乖巧靠着工作人员的小姑娘,晦涩不明的眼底暗潮涌动。

“你今天晚上留下来照顾她。”

听到指令的女工作人员懵了一瞬,很快反应过来又毕恭毕敬点了点头:“明白,先生。”

电梯门开,傅屹北率先走了进去。

这是他的专属电梯。

今日酒店除了有宴会,楼上还有一场拍卖会在进行,几台电梯上上下下,很是繁忙。

女工作人员还半搂半抱着小姑娘,等待着电梯从楼下返回。

傅屹北抬眸,那双漆黑的眼见不得半点波澜。与此同时,感受到莫名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阮宁溪微眯的眼缓缓睁开。

“嗨,哥哥,好巧呀……”

带着九分醉意的傻笑,雪腮露出两个浅浅的小酒窝,像是一朵含苞欲放的玫瑰。

也不知是真的还是装的。如果是装的,那这个女孩究竟想干嘛?如果是真的,那她未必太过单纯。

“坐我的电梯。”

话音落下,吴特助和旁边的工作人员皆是一愣。

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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