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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不甘裴舒晚小驰完结文

阿银姐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叔叔。”我再次称呼他叔叔,并非爸爸。还记得我和裴舒晚结婚的那天,裴父拉着我的手,放在裴舒晚手背上,苦口婆心嘱咐她:“小崇是好孩子,你好好和他相处。”就像那天,我跟妈妈来到裴家,他也是这样将我介绍给裴舒晚。“小崇以后就是你哥哥,跟你一起上下学,你们要好好相处。”不同的是,少女时的裴舒晚尚且可以对我微笑,在学校照顾我,带我去食堂,等我放学。她那么耀眼、优秀,走到哪里都是焦点。我却普通到了极点,跟在她身边时,总是埋着头,身着朴素,校服可以穿到天荒地老,跟她说话都不敢看她的眼睛,那样的怯懦内向,不讨喜欢。那时候学校里的人都知道,裴舒晚爱跟我在一起,是因为他爸爸欠我爸爸一条命,她人好,不计较我的不合群和木讷,去哪里都带着我。可当贺仪光出...

主角:裴舒晚小驰   更新:2025-01-24 14: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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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舒晚小驰的其他类型小说《有不甘裴舒晚小驰完结文》,由网络作家“阿银姐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叔叔。”我再次称呼他叔叔,并非爸爸。还记得我和裴舒晚结婚的那天,裴父拉着我的手,放在裴舒晚手背上,苦口婆心嘱咐她:“小崇是好孩子,你好好和他相处。”就像那天,我跟妈妈来到裴家,他也是这样将我介绍给裴舒晚。“小崇以后就是你哥哥,跟你一起上下学,你们要好好相处。”不同的是,少女时的裴舒晚尚且可以对我微笑,在学校照顾我,带我去食堂,等我放学。她那么耀眼、优秀,走到哪里都是焦点。我却普通到了极点,跟在她身边时,总是埋着头,身着朴素,校服可以穿到天荒地老,跟她说话都不敢看她的眼睛,那样的怯懦内向,不讨喜欢。那时候学校里的人都知道,裴舒晚爱跟我在一起,是因为他爸爸欠我爸爸一条命,她人好,不计较我的不合群和木讷,去哪里都带着我。可当贺仪光出...

《有不甘裴舒晚小驰完结文》精彩片段


“……叔叔。”

我再次称呼他叔叔,并非爸爸。

还记得我和裴舒晚结婚的那天,裴父拉着我的手,放在裴舒晚手背上,苦口婆心嘱咐她:“小崇是好孩子,你好好和他相处。”

就像那天,我跟妈妈来到裴家,他也是这样将我介绍给裴舒晚。

“小崇以后就是你哥哥,跟你一起上下学,你们要好好相处。”

不同的是,少女时的裴舒晚尚且可以对我微笑,在学校照顾我,带我去食堂,等我放学。

她那么耀眼、优秀,走到哪里都是焦点。

我却普通到了极点,跟在她身边时,总是埋着头,身着朴素,校服可以穿到天荒地老,跟她说话都不敢看她的眼睛,那样的怯懦内向,不讨喜欢。

那时候学校里的人都知道,裴舒晚爱跟我在一起,是因为他爸爸欠我爸爸一条命,她人好,不计较我的不合群和木讷,去哪里都带着我。

可当贺仪光出现的那一刻,这种平衡就被打破了。

在教室外等裴舒晚的人成了他,每顿跟裴舒晚一起吃食堂的人也换成了他,他是怎么悄无声息在裴舒晚身边冒尖的,我记不清了。

只记得一开始,我并没意识到什么,是裴舒晚莫名的冷淡与同学在洗手间的一句:“唐崇也太没眼力见儿了,裴舒晚都跟贺仪光谈恋爱了,她还像个电灯泡似的跟着。”

电灯泡。

谈恋爱。

这几个字让我对裴舒晚望而却步,自那以后,我很有自知之明地远离了裴舒晚,借口拒绝了跟她一起吃饭、上下学,就连在家里,都避免跟她见面。

可当我跟女同学一起出现在食堂时,她又找了过来,站在餐桌旁,用她居高临下的眼神,审视着平民一般,“不跟我一起吃饭,原来是谈恋爱了?”

我不懂,我只是不想做电灯泡而已。

可后来,在阴差阳错下,我拆散了贺仪光与裴舒晚这对神仙眷侣,现在,是时候该把这个位置还给贺仪光了。

跪在地上的裴舒晚站了起来,那两下打得她不痛不痒,她看着我时,我看着裴父,“叔叔,该留下的东西我都留在卧室了,我今天就会走了。”

“小崇……”

搬走,离婚,是我前些天就跟裴父打过招呼的,他不同意,极力挽留,像是那些年拦着我一样,可他也知道,没了小驰,我不会再留在这座母亲为我打造的囚笼里。

裴舒晚像个局外人,对我跟裴父的话分外不解,“走,走去哪里?”

她一句话惹恼了裴父。

“你这个逆女,给我闭嘴!”

裴舒晚拧着眉,眼神复杂地我分辨不清,“唐崇是我的丈夫,他要走去哪里,我没有询问的资格吗?”

原来她知道我是她的丈夫,只是我这个丈夫,从没被认可过吧。

裴父被她气得心脏疼,捂着胸口,面色煞白,我上去扶住他,轻声安慰:“叔叔,您别激动。”

“小崇……”裴父对我跟裴舒晚婚姻的破裂深表惋惜,他知道问题都在裴舒晚身上,所以并不怪我,“这件事是我的错,是我没教好这个逆女,让你伤了心,让小驰……你妈妈要是知道了,一定要怪我的。”

“叔叔,不用说这些了。”

我扶着他坐下,撞上裴舒晚探究的眸:“叔叔身体不好,你要多上点心。”

没了多日前的颓败和脆弱,我这个沉静的样子更显得悲恸。

从裴舒晚身边走过,她顺势抓住了我的手,“说清楚,到底要走去哪里?为什么要走?”


我想要满足他,还是买了一只回来,也是雪白的,很小很软,抱在怀里很乖,不怎么叫,小驰很喜欢,悉心照料了几日,给它取名圆圆。

那几天裴舒晚没回家。

可她一回来,就将圆圆扔了出去。

小驰说没关系,可我知道,他还是难过了很久。

我走进宠物店里,想要多替小驰看一看这些小猫,那些小猫花色不一,有的懒散,有的活泼。

有一只正用粉嫩的爪子扒着玻璃,它全身雪白,但是耳朵上多了一块黑色痕迹,几乎是一眼我就认了出来,那是圆圆。

它长胖了一些,发腮了,圆滚滚的一个。

当初养它,它还很小,小驰两只手就可以捧起来,它被裴舒晚丢掉的那天,小驰什么都没说,可第二天的枕头上却是湿漉漉的。

看见圆圆就像是又看到了小驰。

我克制不住激动,拍着玻璃,惊动了宠物店的人,他冲上来推开我,我像是发了疯,指着那只猫说是我的。

店员大概以为我是疯子,推搡着要将我赶出去。

我不是疯子,我只是太激动。

失而复得的激动。

小驰的圆圆又找到了,那我还可以见到小驰吗?

可来接圆圆的不是小驰,是贺仪光。

他从宠物店外走过来,与我的眼睛对上,又看了看那只猫,“唐崇……你喜欢铃铛吗?”

小猫被抱了出来,我亲眼看着我的妻子被贺仪光抢走,又看着小驰的猫趴在他怀里,跟他亲近。

“我们铃铛可乖了,你要摸摸它吗?”

铃铛。

它不叫圆圆了,可它就是圆圆,我记得。

我突然上手去抢猫,吓坏了贺仪光,他连忙后退,“唐崇,你干什么?抢东西抢习惯了是吗?”

“它是小驰的猫,不是你的!”我情绪崩溃,胃腹绞痛,大声喊着。

贺仪光一副看笑话的样子,“唐崇,这可是舒晚送给我的,怎么就成你的了?你霸占她那么多年还不够,现在连一只猫也要抢?”

是裴舒晚。

是她拿了小驰的猫给贺仪光。

她凭什么?!

就算她恨我,可小驰无辜。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东西,裴舒晚都会送给贺仪光?

大约是她的生日开始。

贺仪光出现后,裴舒晚的眼神便跟随着他,他优秀耀眼,与裴舒晚天生一对,裴舒晚会因为过生日因为等不到他的礼物而难过。

那天坐在台阶上,裴舒晚失落地望着月亮,少女时期的她青春洋溢,但清薄的月色落在她脸上,照出她眼眶里的空洞黯淡。

她问我:“唐崇,你说他是不是不记得我的生日?”

她是在说贺仪光。

我掩藏了自己的落寞,将打工攒钱买给裴舒晚的手链送给她,苦笑着说,“兴许他是忙,这个送给你。”

裴舒晚接过去,看都没看。

第二天她去找我,贺仪光同行,我看到我的那条手链,戴在了他的手腕上,此后还有许多,比如裴叔叔派给我的司机,被裴舒晚叫去接贺仪光,贺仪光要参加比赛,裴舒晚拿了我的设计稿图给他,再到后来,是出国名额。

那天她站在我面前,坦坦荡荡,不夹杂半分心虚,“唐崇,仪光比你更需要出国,他很有才华不应该埋没。”

同一天。

母亲被查出胃癌,命不久矣,她希望裴舒晚带着我出国,这是她的遗愿,贺仪光连我母亲的遗愿都抢走了。

我忍不住坐在母亲的床头哭了一整晚,不知是在哭失去的出国名额,还是在哭即将离世的母亲,又或者是裴舒晚的绝情。


的确。

这么多年,她一直觉得小驰是她的“耻辱”,更没将我当成丈夫,毕竟如果不是母亲的算计,我和裴舒晚就不会结婚。

裴舒晚恨我,恨我母亲。

她曾称我们是——农夫与蛇。

想到小驰,我又是一阵鼻酸,声音干哑,糊成一片,不住地哽咽,“……你去看过小驰了吗?”

“嗯。”

“看过就好。”我努力克制住情绪。

裴舒晚的声音如清风,“我没接到电话,进山之后通讯设备失灵……真的。”

真的?

这算是强调,又或是为自己脱罪。

不管是什么,我都不在意了。

“嗯,出去吧。”

裴舒晚没走,对我的态度很是不满:“……唐崇,孩子才几岁,你怎么能让他自己出门,我是孩子的母亲,我觉得你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解释?

“呵”我轻声发出一声笑,接着活动四肢,坐了起来。

我这个样子一定丑极了,眼眶深凹着,双目无神,面色惨白,远看如一具骷髅。

反观裴舒晚。

一身奢侈名牌,精致妆容,抱胸而立,那张脸那样美,却没有悲伤,没有眼泪。

她是审问犯人的警官,而我这个父亲,成了犯人。

“你笑什么?”裴舒晚皱眉反问。

“我笑你。”我靠在床头,脆如纸张,一撕即碎,棱角却还是锋利的,“你知道小驰出门想去哪里吗?”

裴舒晚注视着我,示意我说下去。

“他要去找你。”

“他打了很多电话给你,但没有一次接通。”

“他说,妈妈可能是迷路找不到家了,要出去找你。”

裴舒晚迟疑了一下:“你没拦住他吗?”

“我可以哄骗他一次两次,但他担心妈妈,趁我……”忽然间,我觉得自己真是又可悲又可笑,为什么要跟她解释呢?“是我的错。”

短短几字,在冰冷的空间中刮起一场风暴,裴舒晚的眼神附加了一层审视的味道。

我迎着她的目光,一字一句道:“我错在不知天高地厚喜欢上你,又阴差阳错有了小驰。错在让你生下了他,让他受尽了委屈,还没有保护好他。”

在裴舒晚极具冷淡的眸光中,我扬起一笑,“最错在不该对你抱有幻想,异想天开觉得我们还能回到从前。”

裴舒晚表情空白,一时间没了话。

那一巴掌挥落下来的时候,我跟裴舒晚都没来得及反应。

人是从门外冲进来的,带着哭腔与激烈的骂声,打完后又拽着我的肩膀,“你连一个孩子都看不住,你配做一个爸爸吗?!”

打人的是裴舒晚的小姑。

她跋扈嚣张,目中无人,一直不喜欢我,更不喜欢小驰,她推过小驰,给小驰吃坏掉的桃子,偷偷在小驰耳边说过,你妈妈讨厌你。

这会儿的悲伤号啕,不过是在裴舒晚面前演戏。

我麻木坐着,挨了好几巴掌,嘴角出了血。

裴舒晚这个妻子却云淡风轻地看着,一动不动,眼里全是漠然,过去到现在,在我和小驰最需要她的时候,她永远都不会为我们停留半分。

胸口被捶打着,很疼,在一句句的骂声里,我对上裴舒晚冷沉的眸子。

曾经,我只是摔了跤,蹭破了皮,她都紧张得不行,皱着眉一个劲问我疼不疼。

时过境迁。

我在她面前挨着打,她都可以做到冷眼旁观。

这么多年来,我对裴舒晚从年少的情窦初开,再到她对我忽冷忽热后我小心翼翼的痴恋,最后却在一场谋划与推动中让我跟她结了婚,成了她的丈夫。

从前我对她有爱,有期盼,还有愧疚。


“裴舒晚,这个时候了,你没必要骗我的。”

在这里,我等了一辈子。

最后却连小驰的一只猫都没等到。

裴舒晚怔了下,“骗你什么?”

“这不是圆圆?”我太过冷静,冷静到笃定,“圆圆呢?”

她真的去找贺仪光要了,细看之下,她面上还有巴掌印,裙摆有些褶皱了,大概是两人发生了争执,回来时很焦急疲惫,但还是拿猫在哄我。

“圆圆坠楼了。”

就在裴舒晚打了电话后的半小时里。

贺仪光是凶手,但没人可以惩戒他。

我又痛又悲,但麻木了,“我要走了。”

“你要去哪儿?”裴舒晚让猫从自己怀里溜走,空出手来,那样子像是请求,可她请求我什么?

“回家。”

全身的力气被抽空了,我眼前一黑,腿软倒下,最后嘴巴里还在呢喃着三个字:“找小驰。”

可还没等我找到他,便在裴舒晚眼前晕了过去。

11

好吵。

是谁在敲门,在喊我的名字?

拼尽全力想要保持清醒,可混混沌沌的思绪里只有很淡的吵声,像是残缺的片段,像是有女人在吼叫,在砸东西。

家庭医生的衣领被揪起来。

“他是我的丈夫,他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看到了。

那是裴家的家庭医生,站在他身边的是一脸漠然的梁平霜,她反问裴舒晚,“他是你的丈夫,他快死了,你才知道他得胃癌了吗?”

“裴小姐,请你冷静。”

家庭医生竭力在维护场面,“两个月多前,我给你打过一通电话,是您亲口说,唐先生的事情跟你无关。”

原来,她早该知道啊。

我迟缓地呼出一口气,氧气面罩压在我的脸上,呼吸声像是我的倒计时,每一口气都是艰难而珍贵的。

裴舒晚走过来,在死前,我亲眼看到了那么骄傲的女人在我面前低下头,她想要去拉我的手,又怕弄疼了我,手抬在空中,迟迟没有放下,像是一个弄坏了心爱的玩具,竭力想要弥补拼凑,却不知从何下手的小孩子。

片刻。

她捂住了自己的脸,隐隐约约,我听见她呜咽的哭声在病房响彻。

真吵。

可不可以离我远点?

可惜我开不了口,骂不了人。

不知过去多久。

梁医生走了过来,我眼皮动了动,看到她白色的影子站在裴舒晚身后,“你这样会吵到他。”

“滚开。”裴舒晚压着颤音在吼,嗓音是嘶哑干裂的。

她哭了很久。

哭得我都要烦了,没想到她也会流泪,还是为我。

“人都要死了才知道后悔,当初干什么去了,他是你的丈夫,这么多年来,你关心过他吗?”梁平霜一字一句,如针扎心,“以前你怀疑我们,结了婚你还是怀疑,可你有没有想过,他就只是想娶你为妻而已。”

“我为唐崇不值。”

“我没想到他会生病,真的,我没想到。”

医院里到处都是重症病人。

他们吃不下东西,靠着药丸子度日,咳血是最轻的,掏心抽血的疼是每天都要承受上百遍的,这些裴舒晚怎么会知道?

她只当我是为小驰的死在胡闹,在小题大做,她以为,我还会回去。

他们在我床边争吵,丝毫不在意我是个将死之人。

裴舒晚轻轻将我的手掖进被褥里,背对着梁平霜,“你不是医生吗?你可以救活唐崇吗?”

“她早就不想活了,谁都救不了了。”

到了这个程度,梁平霜说的是真话。

裴舒晚:“你出去。”

屋子安静了下来。

身体的知觉很虚幻,我的手被抬了起来,贴在裴舒晚的脸颊上,她亲吻我的掌心,有眼泪在往下落,“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生了病?”


最后再问我一句:“唐崇,你自己没有手吗?要别人帮你?”

她不允许我和其他女生亲近,她却可以将自己所有的善意都留给贺仪光。

过去我爱她,为了她疏远了许多人,可现在,我只想随心。

我将梁平霜挡在身后,转身拉着她的袖口,催着她快走,她与裴舒晚对视着,火药味无声在燃,要不是我的请求,她是不会这样离开的。

裴舒晚见了,面上又是一场冷若寒霜的风暴,冷笑着问我:“放着家里的好日子不过,跑到这里来,原来是跟初恋旧情复燃了。”

好日子?

原来被妻子冷落,被众人厌弃,失去孩子,是裴舒晚眼里的好日子。

结婚后她恨我、羞辱我,我可以理解。

谁让我毁了她跟贺仪光的百年好合?

眼下我就要死了。

她不该来的。

“这种好日子我不要了,你留给贺仪光吧,祝你们白头偕老,子孙满堂。”

我说得气定神闲,没有歇斯底里与崩溃,与那天离开裴家一样,简单得像是在说:“下一顿饭,我就不在这里吃了”。

裴舒晚瞳孔闪过微不可察的诧异,这么多天,她或许只当离婚是我因为小驰的死一时冲动,毕竟曾经我不是没有提出过离开,可最后都不了不了之了。

她怀疑也是理所应当,“唐崇,你想好了?”

这是我最坚定的选择,不会改变。

“我离开,不也是你这些年的愿望吗?”

沉静片刻。

裴舒晚点点头,带着嘲弄的笑,“这可是你说的,将来后悔了,别来求我。”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我不禁自问我还有将来吗?

当晚,我刷到了贺仪光新的朋友圈:“得偿所愿”。

配图,是他指间一枚崭新的戒指。

6

癌细胞在我身体里扩散开来,不知已经到了哪一步,我笑着面对,甚至有些期盼死亡。

毕竟那一天,我就可以见到小驰了。

半个多月没见到他了,很想他,可很多天没见到裴舒晚了,我竟然一次也没有想起她。

过去我对她嘘寒问暖,无微不至,她出差,我替她收拾行李,打理家里事务,处理亲友关系,她应酬交际,酩酊大醉,我给她换衣喂醒酒汤,她与我同床异梦,深夜还要给贺仪光打电话报平安。

我忙里忙外,可陪在她身边的男人一直是贺仪光,出差时,连我的电话都不会接。

唯一接起来的几次,都是贺仪光接的。

贺仪光理所当然成了裴舒晚身边的人,他笑吟吟告诉我,“舒晚睡了,难怪她厌恶你,你就只会打扰她吗?”

我告诉他,“你好好照顾她。”

“还要你说吗?你不会真把自己当她丈夫了吧,要不是你设计了她,让她怀了你的孩子,你真以为她能嫁给你?”

那一刻我哑口无言。

没有了这些事,我活得轻松了许多。

为了吊着一口气,我还是去了医院,不为治病,只不过是想拿些药,好熬到圣诞节,小驰最喜欢圣诞节了。

如果那天我去见他,他一定高兴。

走在挤攘的人群里,约莫是我看上去太不像个健康的人,哪怕裹着厚衣物与围巾,可空荡的袖口里却瘦骨嶙峋。

拿了药走出医院,穿着白大褂的梁医生追出来,我回头瞧她,她皱着眉走近,目光胶着在我的脸上,我用围巾遮了下脸,生怕被看出端倪。

毕竟除了重病的人,没人会在短时间内如此严重的暴瘦,还是病态的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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