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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带球跑,被偏执养兄抓回强制爱虞晚乔裴长渊无删减全文

元月初四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裴长渊睥睨万分,轻飘飘地瞥了汪韶艳一眼,没有理会她,径直朝着虞晚乔所在之地行去。汪韶艳虽说是长辈,面对他之时,拿不出半分架子,甚至有意低一头。裴长渊不光是老太太的心头肉,也是裴家族老默认的下一任家主。他的能力,朝野上下有目共睹,更不用说他自小便得圣上赏识,青睐有加,乃是御前大红人,上赶着要巴结的人不知有多少。虞晚乔攥紧了衣袖口,不敢与裴长渊多对视一眼。她垂着脑袋,敛下长长的睫毛,将所有情绪藏于眸底,模样乖顺。低声道:“长渊哥哥……”裴长渊面对她之时,才会给出些许回应。他嗯了一声,颔首示意。“你说,你愿不愿意嫁去林家。”单刀直入。虞晚乔心口一烫,她倏忽抬头对上他的眼睛,下意识又要躲避。她沉默良久,将衣袖攥得更紧了。仿佛是在做一个很艰难...

主角:虞晚乔裴长渊   更新:2025-03-21 14: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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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虞晚乔裴长渊的其他类型小说《她带球跑,被偏执养兄抓回强制爱虞晚乔裴长渊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元月初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裴长渊睥睨万分,轻飘飘地瞥了汪韶艳一眼,没有理会她,径直朝着虞晚乔所在之地行去。汪韶艳虽说是长辈,面对他之时,拿不出半分架子,甚至有意低一头。裴长渊不光是老太太的心头肉,也是裴家族老默认的下一任家主。他的能力,朝野上下有目共睹,更不用说他自小便得圣上赏识,青睐有加,乃是御前大红人,上赶着要巴结的人不知有多少。虞晚乔攥紧了衣袖口,不敢与裴长渊多对视一眼。她垂着脑袋,敛下长长的睫毛,将所有情绪藏于眸底,模样乖顺。低声道:“长渊哥哥……”裴长渊面对她之时,才会给出些许回应。他嗯了一声,颔首示意。“你说,你愿不愿意嫁去林家。”单刀直入。虞晚乔心口一烫,她倏忽抬头对上他的眼睛,下意识又要躲避。她沉默良久,将衣袖攥得更紧了。仿佛是在做一个很艰难...

《她带球跑,被偏执养兄抓回强制爱虞晚乔裴长渊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裴长渊睥睨万分,轻飘飘地瞥了汪韶艳一眼,没有理会她,

径直朝着虞晚乔所在之地行去。

汪韶艳虽说是长辈,面对他之时,拿不出半分架子,甚至有意低一头。

裴长渊不光是老太太的心头肉,也是裴家族老默认的下一任家主。

他的能力,朝野上下有目共睹,更不用说他自小便得圣上赏识,青睐有加,乃是御前大红人,上赶着要巴结的人不知有多少。

虞晚乔攥紧了衣袖口,不敢与裴长渊多对视一眼。

她垂着脑袋,敛下长长的睫毛,将所有情绪藏于眸底,模样乖顺。

低声道:“长渊哥哥……”

裴长渊面对她之时,才会给出些许回应。

他嗯了一声,颔首示意。

“你说,你愿不愿意嫁去林家。”

单刀直入。

虞晚乔心口一烫,她倏忽抬头对上他的眼睛,下意识又要躲避。

她沉默良久,将衣袖攥得更紧了。

仿佛是在做一个很艰难的决定。

虞晚乔抿着唇:“我……”

裴长渊目不斜视,定定看着她,言简意赅:“愿意,或是不愿意。”

汪韶艳怕虞晚乔反悔,连忙替她回答:“哎呦,长渊,虞姑娘她自然是愿意的,林家的条件算是不错了。她嫁过去不会吃苦。”

裴长渊蹩眉,明显有些烦躁,正要发作,他听见虞晚乔说:“不愿意。”

她重重呼出一口气:“我不愿意嫁去林家。”

汪韶艳脸色仿佛打翻了五颜六色的染料,她一口银牙几乎咬碎。

语气陡然变差了。

“虞晚乔!你刚才不是这么说的!”

好啊,贱蹄子,现在裴长渊回来,她有人撑腰就立刻改了主意。

还不是想赖在裴家不走,吃一辈子的白饭!

虞晚乔被吼,神色也没多少变化。

她很清楚,裴长渊明面上是把选择权给了她。

可昨夜的折腾,清楚地告诉自己……

怎么样会惹他不悦。

倘若她说愿意嫁去林家,裴长渊又会如何?

受罪的终究是她。

“大伯母,林家的婚事我从未诚心点过头,你用翠禾的性命威胁我,我没法不答应下来。强扭的瓜不甜,更何况林家真像大伯母说的千般好万般好,又何不将三姐姐嫁过去?”

裴家三姑娘裴芷琴,是汪韶艳的亲生女儿,平日里看的极重。

谈到她身上,汪韶艳愈发气急,不顾脸面:“你何处能与我的琴儿相比?我好心好意替你张罗亲事,如今,反倒我里外不是人?”

“虞姑娘,你别太挑拣过头了!要知道,寻觅夫婿不光要看对方条件,更要看自己的!你以为你能配得上什么样的郎君?”

一个没爹没娘,没权没势,寄人篱下的小丫头片子,难不成还想飞上枝头变凤凰?

林家都瞧不上,她想嫁多好的人家?

汪韶艳情绪激动地说了一番话,惹得裴长渊面色更加差劲。

他周身气势惊人,侧身挡在虞晚乔面前。

“她如何,轮不着你来评判。”

裴长渊俯视汪韶艳,逼得她后撤半步。

他道:“虞晚乔,是二房的人。”

话音落定,虞晚乔仰头看他,琥珀般的眸子迎着耀眼的阳光,潋滟出几分初春露水色,晶莹剔透。

是啊,她一直都是二房的人。

当初老夫人有意收养她,没有用自己的名义,而是给了二房,也就是裴长渊的爹娘,他们膝下唯有一子,并无女儿。

老夫人顺水推舟,让他们收了虞晚乔做养女。

养女,养女,终归不是亲生的,也没有感情,收在膝下挂个名分罢了。

日常生活中,也无多少照顾。

养父母对她的好,远不及裴长渊,虞晚乔从小学会依赖他,缠着他,要他陪着……

直到……

关系变质后,

她没法正视他们之间的感情。

汪韶艳被裴长渊驳了脸面,一时僵住。

她好歹是裴府的当家主母,说话也是有分量的。

一日不分家,那么不管是大房,二房的事情,通通都归她管!

“长渊,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裴家上下一体,而我当家,府内事情不论大小,都归我管。你是说我没资格管你们二房的事情吗?”

裴长渊冷声:“是又如何?”

汪韶艳:“……”

她完全没有料想到,裴长渊分毫不给她面子。

当着众人的面,也直言不讳,敢跟她作对。

这从小众星拱月般捧着长大的人,还真是不一样。

汪韶艳讪讪笑两声,缓解尴尬:“虞姑娘已经到了年纪,迟早是要嫁出去的。你舍不得妹妹,我能理解。但是长渊啊,你也得为她的一辈子好好考虑,不是吗?林家给的诚意十足……”

她嘴里的话不断往外蹦:“女子,免不得要寻一个能为她负责的男子托付终身。你将来也是要娶妻生子的,不可能一直留虞姑娘在身边养着。”

好说歹说,汪韶艳的嘴巴都有些干巴了。

她希望他的态度能改改。

裴长渊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烦,唇角下压:“不至于养不起。”

哪怕虞晚乔不成婚,一辈子留在裴府,他不介意养她一辈子。

不需要旁的人来对她负责,他也可以。

汪韶艳啧了一声,极为不满:“不是养得起养不起,而是不合礼节啊。谁家大姑娘不嫁人,难道要像你小姑那样……”

她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忙噤声。

裴长渊的小姑裴蕙兰,那是裴老太太老年得女,拼着一条命,好不容易生出来的宝贝。

自小千娇万宠,是被捧在手心里哄着护着长大的金疙瘩。

上头有四个哥哥,平日里她谁都不放在眼中,要让她听了汪韶艳拿自己大龄未嫁的事迹当做反面例子说,必然要大闹一场……

裴长渊嘴角轻微上扬,幅度不大,却带着难以忽视的轻蔑与嘲弄。

“我小姑什么样?你继续说。”

汪韶艳不想与他扯远了,招惹麻烦上身。

她捏着帕子压了压唇,镇定自若,仿佛没说过乱七八糟的话。

“林家的聘礼已经入了裴府门庭,断没有送回去的道理。长渊,婚姻大事不可儿戏。你也知晓,收下聘礼,那么婚事相当于是板上钉钉了。”


“我瞧她相貌端正,品行上佳,委实不错。我昨日前去施家拜访,施大人说他也很欣赏你的才能。若能有缘结成亲家,也是美事一桩。”

薛姝仪笑意盈盈,眼角的细纹都透着欢喜。

她从没替裴长渊操持过什么,眼下只想尽全力去弥补。

裴长渊却并不领情:“母亲,眼下我无心成家。”

薛姝仪心里咯噔一声,下意识看向虞晚乔,希望她能帮着劝说一二。

虞晚乔触及那目光,手心发寒。

她倒是想让裴长渊抓紧时间成婚,成婚后,便不要再来缠着她。

他们之间那些不清不楚,断个干净。

可她要怎么开口?裴长渊才不会生气?

薛姝仪见虞晚乔不说话,只当她是姑娘家家,不好意思。

“长渊,你不想成家,还是不想跟施姑娘成家?”

她脸上笑容满溢:“你莫非已有了心悦的女子?你同母亲说说,是谁家的,母亲替你去说亲事。”

裴长渊直直看向虞晚乔。

他压根就不想遮遮掩掩下去,他想娶她。

只想娶她而已。

谁都不要,谁都不想。

虞晚乔捏着手帕搅弄,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却敏锐捕捉到裴长渊投来的目光。

霎时间,心跳如雷。

疯了!

他看着她干什么!

怕母亲看不出来他们之间的不寻常吗?

薛姝仪果真循着裴长渊的目光看向虞晚乔。

她一脸不解。

虞晚乔像被人窥探到心底最隐秘的角落,慌乱地低下头,假装专注于手中帕子上的刺绣图案。

薛姝仪以为她知晓其中内情,便问她:“虞儿,你可知长渊心悦何人?”

虞晚乔向他投去求助的眼神,眉头微微蹙起,轻咬下唇,无声诉说着她的窘迫。

刹那间,裴长渊脑海中闪过她平日里跟他张牙舞爪叫嚣的模样。

对比此刻的狼狈,竟觉得有些可爱。

他紧抿的薄唇忍不住微微上扬,幽深的眼眸里满是戏谑。

虞晚乔看到他笑,先是一怔,满心以为他会来解围,可裴长渊却像是故意的,微偏过头去,装作没看见。

狗东西!

狗东西!!

她不吭声,薛姝仪没放弃追问:“是谁啊?”

“我。”

她刚说出一个字,便捂着嘴巴上气不接下气地咳嗽起来。

竟然!

会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而且还是这种不合时宜的时候!

虞晚乔面色通红,不知道是咳的,还是羞恼的。

薛姝仪替她轻轻拍背顺气,目光担忧:“哎呦,你看你这孩子,怎么好端端的还呛到了。”

虞晚乔抬起一只手:“我,我没事了。”

薛姝仪:“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见。”

虞晚乔面色一囧,弱弱道:“我说,我不知道……”

这样啊。

薛姝仪有一丁点的失望,很快消失。

“不知道也没事。你帮我劝劝他,让哥哥赶快成家。老大不小的人了,一直拖下去,是要孤独终老的。”

裴长渊睨着虞晚乔,笃定了她不敢开这个口。

“孤独终老?”

他满不在乎笑笑:“不会,有晚乔妹妹陪着我。”

他又重新看向虞晚乔:“你说是吧。”

虞晚乔垂眸听着,平静的面容瞬间失了血色,嘴唇微微张着,额头上也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缓缓滑落。

薛姝仪替她说:“你这孩子乱说什么啊。你不娶妻,虞儿还得嫁人呢。哪能待在裴府里,跟着你过一辈子?”

她看向虞晚乔,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异常。

贴心道:“虞儿,你怎么出汗了?屋内很热吗?”

虞晚乔用手掌替自己扇风,超绝不经意把额头上冒出的冷汗擦干净:“啊?好像是有一点点……热。”


穿戴整齐后,她再次站在铜镜前,仔细端详。

妆容精致,服饰典雅。

裴芷钰来芙蓉榭找她之时,目光触及的刹那,整个人像被施了定身咒,脚步猛地顿住,一张嘴巴张得老大。

“你是拿出了决心啊。”

虞晚乔不解偏头:“什么决心?”

裴芷钰拍她手臂:“一举拿下沈砚之的决心!”

她口无遮拦。

吓得虞晚乔飞速去捂她的嘴,用警告的眼神瞪她:“你别乱说话。”

两人并肩离开芙蓉榭,不巧遇上了赶来此处的裴长渊。

他神态散漫,不像是有急事。

虞晚乔看见他,连招呼都没打。

反倒是裴芷钰兴致冲冲:“二哥哥,你来找虞晚乔吗?我带她出去玩,二哥哥要一起吗?”

沈砚之的品性让裴长渊去考察,把把关,会更有把握。

虞晚乔原本还带着笑意的脸瞬间失了血色,眼眸中满是惊恐。

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不敢出声。

多余的动作都不敢有。

生怕裴长渊察觉到任何不对劲,不让她出门。

好在他并无此意,

“注意安全,别玩疯了。”

裴长渊多看了虞晚乔两眼,见她压根就不看自己,又收回视线。

叮嘱裴芷钰:“你切勿欺负她。”

裴芷钰:“……”

她笑得很勉强,摆摆手:“绝对不会。”

胆子已经用完了。

裴长渊“嗯”了一声,侧身给她们让道,俨然一副好兄长的姿态。

“嗯,去吧。”

裴芷钰拉着虞晚乔往外走。

裴长渊忽而多问一嘴:“你们去何处游玩?”

他若得空,兴许能去接她们回家。

裴芷钰不假思索,便答:“水月山庄。”

***

水月山庄,

沿着蜿蜒的石子路前行, 转过一道弯,开阔的草坪映入眼帘。

草坪上错落摆放着几张古朴的木质长桌,桌面铺着洁白的锦缎,上面摆满了精美的菜肴和佳酿。

裴芷钰拉着虞晚乔落座。

她刻意将虞晚乔的位置安排在沈砚之旁边。

他人还未到,想着时辰……应该也快要来了。

裴芷钰比虞晚乔还紧张,手心里直冒汗,替虞晚乔理了理耳鬓碎发。

“你别紧张,寻常心对待昂。”

虞晚乔无奈笑了声:“我不紧张。”

一阵脚步声传来。

循声望去。

沈砚之身着一袭月白色锦袍,腰间束着淡蓝色的丝绦,衣袂随着步伐轻轻摆动,面容温润如玉,眼眸似清泉澄澈……

虞晚乔稍稍看呆了一瞬。

很快,沈砚之身后出现的人影将她拉回现实,手脚发寒。

一阵轻微的骚动,众人纷纷侧身让路。

只见裴长渊一袭玄色长袍,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走来,剑眉斜飞入鬓,狭长的双眸仿若寒星,薄唇紧抿。

周身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场。

虞晚乔不经意间抬眸,目光越过沈砚之的肩头,与他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刹那间,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

他……不是不来么?

沈砚之似乎与裴长渊相识。

他扭头看去,见到是他,便轻微颔首点头,打了个招呼:“裴兄。”

裴长渊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便径直朝着虞晚乔所在之地走去。

虞晚乔一颗心揪紧了,她敛下眼帘错开他灼烫的视线,等他走到跟前,避无可避,才正视他。

“长渊哥哥……”

裴长渊想坐在她身边,却见沈砚之已然落座。

那席位是他的。

裴芷钰没成想裴长渊真会来,故而没有准备他的席位,临时添置,也不过是个角落里的偏僻位置……

“二哥哥,不然你跟我换一下位置吧。”


裴长渊镇定无比,冷冷地看着汪韶艳。

那眼神好似在说,看啊,没人会信你,在旁人眼中,你才是那个有问题的人,该去看看脑子了。

虞晚乔死死抿住唇,一颗心扑通乱跳。

她清楚,她心虚。

裴长渊丝毫不惧,反倒是去追问汪韶艳:“敢问大伯母,我同晚乔妹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他满不在意地轻笑:“我也很好奇啊。”

汪韶艳立在中间,她咬死了。

“呵!光说这些没用的东西,敢不敢一验?倘若虞晚乔并未破身,我……我随你们处置!”

裴长渊大方自如道:“诸位叔伯,由你们拿主意吧。”

裴家长辈面面相觑。

心下了然。

“胡闹!”

“长渊是什么人,我们谁不清楚!”

“长房媳妇儿,你这次实在是过分了,不重罚是不行。”

真好笑。

裴长渊是什么人?

乃是他们裴家今后的仪仗,且不说圣上赏识,又与太子殿下交好,将来,他最可能官拜宰相。

别说是没出过差错,爆出任何丑事。

哪怕是有!是事实!

裴家也不能承担毁掉裴长渊的后果。

只会帮着,一味隐瞒。

汪韶艳最大的错处,便是把裴长渊也拉入其中,她完全失去了裴家族老宗亲的帮衬,身后空无一人。

要怎么翻身?

汪韶艳慌了神:“我只要求掀开虞晚乔的衣裳一看!这也过分吗?事实究竟如何,是谁在害怕被揭露?”

虞晚乔与裴长渊对视一眼,安心不少。

她主动撩开右臂的衣袖,露出皓腕,坦然无惧:“大伯母想看到什么?怕是不能如愿了。”

汪韶艳感觉自己被戏耍:“你露这么点!谁能看出问题!”

虞晚乔慢慢敛下眼帘,后撤了半步:“大庭广众之下,还请大伯母勿要过分为难。”

她好不容易找到一块光洁的肌肤。

除却此处,旁的地方都要慎重,极其慎重……

裴长渊并未在她右臂上留下过多痕迹,原是她经常使用右手,衣袖滑动间,免得露出些不得体的。

故而有心避开。

薛姝仪帮衬着她说话:“大嫂,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汪韶艳龇牙咧嘴:“我闹!我怎么闹了?反正我做的一切在你们眼里都是错的!不相信我,一个个都不相信我!”

她此番模样,极其不端庄。

很难把她与从前雍容华贵,大方得体的裴家主母联系起来。

她赤红着眼:“我的要求还不够简单吗?让丫鬟给虞晚乔检查一遍身体!若我冤枉她,我跪下来给她磕头,行么?够吗?”

“好啊。”

裴老夫人在一群丫鬟的簇拥下缓慢走来。

她鬓发花白,目露威严之色,看向汪韶艳之时带了明显的厌恶情绪。

“你说验,那便验上一验!”

汪韶艳眸底划过精光,眼皮落下又藏深了。

老东西,居然肯点头。

她顺应道:“一切由婆母做主。”

扶着裴老夫人的康嬷嬷看眼色上前:“为显公正,便由老身来。”

老太婆的人?

汪韶艳略显迟疑,她想用自己的人。

“婆母,康嬷嬷不会包庇虞晚乔吧?”

薛姝仪冷哼:“康嬷嬷是府里几十年的老人了,谁不信她的话,可以现在就站出来。大嫂若是想让自己的人去查验,这份心大可不必有。”

“眼下,谁不知你是想要虞儿和长渊身败名裂,其心可诛啊。”

谈及裴长渊,

族老宗亲格外重视。

万不会再给汪韶艳栽赃陷害的机会。

“那便,有劳康嬷嬷了。”

康嬷嬷向虞晚乔走去,轻轻一笑,让她紧张不安的情绪散了大半。


“为了远离我,你要嫁给一个傻子吗?”

烛火高照,摇曳的帷幔罗帐中,虞晚乔一双眼睛通红,她咬紧牙关,呜咽着疯狂摇头,唇上的水光尚未干涸,又添上几分。

她素白的指节攥紧被褥,嗓音又软又颤。

“我没有……没有这么想过……”

裴长渊冷着的脸似乎缓和一瞬,他抬手,抚摸她满是泪痕的侧脸。

珍爱万分般,于她眉心一点痣落下炽热的吻。

继而缓慢向下……

惩罚般咬住她通红的唇,尝出几分血腥滋味,才恋恋不舍松开。

他轻笑着,给人的感觉却胆寒。

“不要骗我。”

虞晚乔浑身无力,长睫颤得愈发厉害。

她努力调整呼吸:“真的,没有。”

裴长渊箍着她的腰,不让她胡乱扭动,捏住她的耳垂,捻了又捻。

那是她的敏感点。

虞晚乔耳朵通红,被他碰过后,止不住颤栗,默默将脑袋埋入他的肩窝。

任他,予取予求。

裴长渊的火气悉数发作在她身上,他一言不发,专注起来,比起往常要的更狠,动作没个轻重。

床榻发出吱呀声,空气中升腾起甜腻味。

“长渊哥哥,你轻一些,不要留太多痕迹,好不好?”

虞晚乔乞求着。

呼吸乱了,她心跳如擂鼓,拼了最后的力气说出这句话……

自打记事以来,虞晚乔便在裴家长大,她的祖母是裴家老夫人的手帕交。

临危托孤,她便一直被养在裴家。

裴长渊是裴家孙辈最为出色之人,年纪轻轻便官拜正四品大理寺少卿,他那双静默的眼洞悉人心,断案审讯尤为卓越。

前途朗朗。

圣上爱重,有心将九公主下嫁裴家。

虞晚乔不想让裴家老太太知晓自己养大的姑娘会与名义上的兄长有一层禁忌关系,也没胆跟未来的九公主驸马继续纠缠不清。

她退却,想断了。

可裴长渊一旦察觉到她后撤半步,便会变本加厉折腾她。

逼她,要她。

他面上一派清正,私底下却同她道:“你我之间,断与不断,我说了算。”

“你是我的,旁的心思趁早收起来。”

“你胆敢喜欢别人,胆敢嫁给别人,我要你后悔一辈子。”

他总是这样。

他要如何便如何,从来不考虑她的感受。

虞晚乔永远是被迫承受的那一位,她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最大的权限便是在床上求他轻一些,别留显眼的痕迹在她身上。

遮遮掩掩,她与他之间,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像是在她心里头悬了一柄利刃,随时落下,也随时要她命。

故而,当她听见大伯母要为她说亲之时。

第一反应不是抗拒,而是窃喜。

像是阴沟里的老鼠窥见一束光,哪怕那点光微弱如萤火……

也让她有了不切实际的幻想。

两个时辰前……

厅堂中,汪韶艳一袭锦衣华服端庄落座,漫不经心把玩手腕环着的金镶玉镯子,她掀起眼皮瞧了安静立于下方的姑娘。

“虞姑娘,你自小在裴府长大,转眼到了出嫁的年纪。我身为裴府的当家主母,自然要为你操持一番。”

“林员外的小儿子,天真烂漫,没有城府,委实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郎君。更何况林家家境殷实,你嫁过去,短不了吃穿用度。”

“你身子孱弱,从小到大离不开汤药养着,若叫你去了贫寒门户,免不得日子清苦。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也舍不得你受罪。”

虞晚乔穿着素净的裙子,如墨般的秀发倾泻于单薄脊背,斜簪一支银钗。她穿着打扮,与府中丫鬟相差无几。

脸上毫无粉黛痕迹,依旧掩不住面容的绝色。

她平静地听着汪韶艳的话,心想……

是该离开裴家。

嫁给林员外的儿子,却不是个好法子。

京城当中,谁人不知,林员外家的小儿子是个痴呆蠢笨只会流涎水的主。

她要嫁给一个傻子吗?

不要吧。

虞晚乔的沉默,落在汪韶艳眼中,便是还有机会。

她怂恿道:“林家出手阔绰,聘礼足足有三百两黄金,绫罗绸缎百匹,珠宝玉器数不胜数,还有好些庄园田户……”

“你嫁过去,指定是享福的命。”

虞晚乔勉强挤出一抹笑,攥紧手里的帕子。

“多谢大伯母为我操持,劳心劳力,婚嫁大事需要慎重,大伯母容我再考虑考虑,可否?”

她没有立刻应承下来。

汪韶艳心里发急:“林家条件这么好,你是哪里不满意?要我看啊,这么好的一桩婚事,你得赶紧抓住,别错过了。”

“林家的聘礼,我能让你带回去两成傍身。余下的,便当做是你报答我们裴家这么些年对你的养育之恩。”

她目的显露,话说起来难免不中听。

裴家一大家子人,吃穿用度处处要钱,还不计金银地养着虞晚乔。

她身子弱,用药方面,老太太下死命令要用最好的。

汪韶艳面上应承,心里打了另外的算盘。

好的坏的混着来,多少能节约些许银钱。

虞晚乔寄人篱下的日子算不得好过。

但她本就不是裴家人,裴家愿意收留她,已是莫大的恩情,哪敢再奢求些什么?即便她察觉到了日常喝的药物是次品,她也只能咽下去。

虞晚乔轻叹:“大伯母,祖母她知情吗?”

谈及裴家老太太,汪韶艳脸色突变,难看极了,她啧了一声:“母亲那边,自然有我去说。你用不着操心。与林家的婚事只要你肯点头,一切都好办。”

如此看来,老太太是不知情了。

虞晚乔莫名松口气,肩膀下沉,她能接受所有人的白眼奚落瞧不起,但裴老太太不一样……

若非她老人家的恩情,她何曾能进裴家的门,又活到现在。

“既然祖母尚不知情,我不能贸然答应。”

汪韶艳拧起眉头,端起茶杯猛灌一口:“我跟你怎么就说不通?林家婚事对你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你要是嫌两成聘礼太少,我给你三成!”

见虞晚乔没松口,她咬紧后槽牙,伸出四根手指:“四成!最多四成!虞姑娘,做人不能太贪心啊。”

她等着这笔钱填补府内亏空呢。

汪韶艳管着府里的库房钥匙,她没少偷偷给自己置办东西。

原是能补上的,这些年以来,她愈发不知满足,喜欢在贵夫人面前出头,炫耀财物首饰……

花出去的实在过多,府里窟窿越来越大,眼看着要瞒不住了。

要让老太太知晓,她的管家权兴许便要丢。

绝对不行!

虞晚乔见她着急冒火的样子,心里存疑,面对汪韶艳说自己太贪心,只淡淡辩解:“大伯母,我没想要多少聘礼。”

汪韶艳:“不要就更好,你去了林家什么都有。”

虞晚乔摇摇头:“我想先跟祖母商量。”

商量个屁的!

汪韶艳拍桌而起,怒目而视:“你打量着老太太舍不得你嫁给傻子!拿老太太来搪塞我是吧!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林家的聘礼,已经送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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