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幼时我还对母爱有着期盼。
如今时隔多年,我已不再稀罕。
13.
二十八岁这年,我在异国他乡再次拿到冠军。
我这个年龄已经不适合再跳高了。
相处多年的男友沈牧顺势提出结婚请求,我答应了。
结婚那年我二十九岁,婚礼一切从简。
我切掉了父亲牵着我的手将我交给丈夫的那环,也切掉了所有和父母的互动。
父亲或许会有不满,但他不敢问我。
我羽翼已丰,再不是当年那个怯怯懦懦做所有的事之前都要看他脸色的小丫头了。
结婚那天,父亲和母亲打扮的很是隆重。
婚礼结束时,父母亲带着妹妹有些拘束的坐在我面前。
“小繁,对不起。”父亲低着头,突然跟我道歉。
他为曾经自己的独断专行的教育为我道歉。
这个道歉在我十几岁时,等过一天又一天,捱过一年又一年。
甚至在二十五岁第一次忤逆父亲,直播的那天,我还幻想着或许父亲会跟我道歉。
他或许会意识到自己的教育方式有问题。
可是没有,那时候他所有的情绪都是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