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伸了出来,腕间带着上次见到的新月状疤痕。
是他?
之前救我的人?
我看向那人,穿着破碎的青衣书生袍,领口别着书院学子的青玉扣。
面容如打碎的瓷器被拙劣地粘合,眉峰斜飞入鬓,面庞光洁却布满裂痕,一时辨不出这人的真实长相。
“你是谁?”
那人只是定定地看着我,并未回答。
而我还想再开口时,四周的嬷嬷便围了上来,将我推搡进了喜轿。
描金轿帘垂落的刹那,怀中的香囊突然渗出尸油般的黏液。
那是我在书院拿的那个带着“祝”字的香囊。
香囊上的金线绕成蝴蝶开始翕动,振翅声与周遭的唢呐声节拍相合。
我将香囊拿出来看了看,其颜色愈发明亮。
长街两侧挤满了纸人乡民,他们腮上晕着艳红的纸胭脂,关节处露出竹骨框架。
喜轿经过时,所有纸人的脖颈都发出吱呀声响,齐刷刷地裂开朱砂画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