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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文集王爷别虐了,花魁她已有夫君了

青青紫紫的荒古龙族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以古代言情为叙事背景的小说《王爷别虐了,花魁她已有夫君了》是很多网友在关注的一部言情佳作,“青青紫紫的荒古龙族”大大创作,宜宁李世则两位主人公之间的故事让人看后流连忘返,梗概:“好,嬷嬷,我听您的,那你先回去,我马上过来。”......

主角:女频   更新:2024-08-09 09: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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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女频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文集王爷别虐了,花魁她已有夫君了》,由网络作家“青青紫紫的荒古龙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以古代言情为叙事背景的小说《王爷别虐了,花魁她已有夫君了》是很多网友在关注的一部言情佳作,“青青紫紫的荒古龙族”大大创作,宜宁李世则两位主人公之间的故事让人看后流连忘返,梗概:“好,嬷嬷,我听您的,那你先回去,我马上过来。”......

《完整文集王爷别虐了,花魁她已有夫君了》精彩片段


“行吧!你将你的赎身银子给我,我去和夫人说,你回去等消息吧!”

宜宁从袖口掏出钱袋,又假装不舍得抚摸。然后将银子递给王嬷嬷身边的小丫鬟。

王嬷嬷这时才看清宜宁的脸,小小的脸蛋,莹白如玉的肌肤配上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看得让人心疼。她有些惊讶,没想到世子院子还有这样好看的姑娘。

不过也没听说过世子和那个小丫鬟走的近,世子回来以后,一等丫鬟都被世子送回给夫人了。既然世子已经和公主有了婚约,那这种好看的走了或许还好一些,想好便不再犹豫,朝宜宁摆了摆手,宜宁识相的告了退。

走出侯夫人院子,宜宁大大的松了口气,现在就只需要等着王嬷嬷的消息了,宜宁小心翼翼的走着,又抬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空,来侯府好些年,因为自己总是小心翼翼,害怕做的不好或者得罪人,都不敢出世子院门。都没好好看过侯府的景色,现在又要走了,宜宁有些感慨。

过了四五日,宜宁发现平时按时来的月信这个月还没来,按照平时的情况来说,这个时候应该来了,她有些担心。

晚上,宜宁坐在绣墩上,手静静的抚摸着肚子,她算着时间,如果真的怀孕的话,那应该是李世则的孩子,她和李世则在一起都没有刻意喝什么药,因为她上辈子也没怀过孕,所以她理所当然的以为她是不能生养的。

如果这个孩子这个时候来,也是一件好事,她既摆脱侯府,又有李世则给予的钱财,她完全可以和孩子一起生活,她内心是希望有个孩子的,孤独了两世,有一个血脉至亲对宜宁来说,是心里的寄托。

想明白了也不再纠结,只是喜悦于孩子的到来。

第二日看到张嬷嬷,宜宁想着要不要将这件事告诉张嬷嬷,转念一想,还是等过几日出去安定下来了再说,现在说首先她自己也不确定是不是真的怀孕了,而且她有些担心张嬷嬷会告密。

又等了十来天,宜宁急的有些上火,又不敢喝下火的药,十来天都没来月信,宜宁有些急,想出去看看大夫是不是真的怀孕了。

还好这天,侯夫人院子里有个小丫鬟带来了消息。

“张嬷嬷,让你们院子里的要赎身的丫鬟婆子,都去夫人那边。”长相喜庆的小丫鬟说道。

张嬷嬷赶忙道谢,就去偏房那边敲了宜宁的门。

“宜宁,是我。”

宜宁打开了房门。“嬷嬷,怎么了?”

“你东西收拾好没有,有没有按照我说的,银票缝进棉袄里面。”张嬷嬷声音有些低,又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发现没人才小声说道。

“嬷嬷,我都按你交代的来的。”

“好,那你东西收了没,现在把那个棉袄穿里面,拜别完夫人,我们就要带着行李出侯府了。”

“嬷嬷,我现在去穿,你等我一刻钟左右,东西我这几天都收拾好了,就几件衣衫还在外面。”

宜宁看了看天色,已经是午时。“嬷嬷,你先回屋,我马上就过来,就是现在会不会出府的时候有些晚了?”

“应该还好,出侯府你就等我先出去,等过两刻钟,你再走。我们走的是后门,到时候我在后门不远处等你。”

张嬷嬷又看了看四周,“别和别人说我们是一块的,这样更安全。”

“好,嬷嬷,我听您的,那你先回去,我马上过来。”


李世则看着菜色,直说徐宴安推荐的好。

徐宴安招呼的两人快吃,李世则平时也和徐宴安一起吃饭,也不客气,便喊着宜宁一块吃了起来。

宜宁小心抬眼看了一眼徐宴安,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端着酒杯,仰头饮下杯中橘酒。

徐宴安并未和她的视线交汇,可是他滑动的喉结却让宜宁吓得头脑发懵,觉得可能并不是想象那么简单。

徐宴安像一头暗色中蛰伏的野兽,只等猎物进来按住她便狠狠的进攻。

二人聊的正酣,李世则的亲卫上来对李世则耳语了几句。

“世则,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宜宁有些担忧。

“嗯,宜儿,兵马司那边有点事,我需要去处理一下。”

“李兄,发生了什么事,如果时辰短的话我们就在这边等你。”徐宴安温声开口,语气中透着关心。

李世则看了一眼宜宁,看她还没吃完,兵马司的事情估计一个时辰差不多,于是对着徐宴安拱手道,“徐兄,那麻烦你了,我兵马司那边有点事,估计一个时辰后回来。”

“没事,李兄,我在这边等你。”

“宜儿,那你等我一会。”李世则拉着宜宁的手说道。

宜宁也有些担心,怕李世则有急事,自己跟着还会打扰他。“那你先去,我在这边等你。”

李世则转身带着亲卫下了楼。

宜宁有些着急的走到窗边,看李世则的驾马离开了她的视线。

“宜儿?”

惊雷在耳边响起,宜宁一愣,眸中染上了恐惧。

“李兄叫你宜儿,那他知不知道你和我一起做的事。”徐宴安声音有些嘲讽。

宜宁转头。“你想做什么?”

“没做什么,只是好奇李兄对你这么好,那他知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徐宴安无所谓的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宜宁看着他,穿着冷灰色暗纹长袍,眉眼温润,头发高高束起,手指白皙骨节分明,端着酒杯的样子不知道还以为是个什么谦谦君子。

“橘酒有些淡了,你过来陪我饮一杯吧!”

“我不想喝酒。”

“哦?”徐宴安起身走了过来,宜宁被吓得一步步后退,很快到了墙角。

徐宴安看着她颤抖着身子,眼中布满了泪水,娇娇弱弱又勾人。徐宴安承认他又被吸引住了,上次是因为醉酒,这次是因为什么。

他无暇思考,看着近在咫尺娇艳欲滴的唇,他吻了上去。

“你放开我,唔,徐宴安。”宜宁疯狂挣扎,却连撼动他都难。

“你继续喊,李兄留下的车夫听到了你说怎么办。”徐宴安喘着气,语气中带着威胁。

宜宁停下动作,眸中闪过恨意,又恢复死寂。

她以为她忍得下,可是还是哭出了声,她连忙捂住自己的嘴,怕楼下的车夫听到。

身上疼,心更疼,这几个月她已经依恋上李世则了。她不敢想象,如果他发现了会怎么办。

徐宴安却不管,他依旧着他的动作。

半个时辰后,徐宴安满@足的系衣带,宜宁也想穿衣服,却被阻止,徐宴安继续抱她在自己腿上,揉捏着她的胸前。宜宁屈辱难安,更怕李世则回来发现。

“徐公子,求求你了。”

徐宴安知道她想说什么,不过不想搭理。

宜宁急的落下泪来。“求求你了,徐公子。”

徐宴安捏的更狠,宜宁疼的泪水不停滴在他手背上,徐宴安停了下来,明明泪是滴在他的手上,可是他却觉得心好像被灼伤到。

徐宴安将她的下巴抬起,看她脸蛋,眼睛,鼻头都哭着红红的,越发惹人狠狠怜爱。徐宴安有些气急的放开了她。


宜宁睁眼,看到的便是灰蒙蒙的屋顶,她紧张的摸了摸@胸口,却没有想象中的疼痛,不对啊!她明明记得自己是被人一刀刺穿胸口,怎么现在什么事也没有。

等等,自己胸口好像没有胸。

这时有人踹门进来,接着便是一个大嗓门传来。“你们这些小贱蹄子快给老娘起来干活。”

说完来人就自己亲自动手去拖床上的人。

这时宜宁才注意到,自己在一间屋子里面,屋内就简单一张大炕,身上是灰扑扑硬邦邦的棉被,十几个女孩子挤在一起躺着,她在坑尾。

床上的女孩们听到声音都快速的爬起来,宜宁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乖巧的随大流。

下床的时候怔愣了一下,地上的那双鞋子脏兮兮的,乌漆嘛黑看不出本来的颜色。

她有些不想伸脚,又看到屋里的女孩子断断续续都出去了,只能一狠心穿上。

出了门,房间前面是一个院子,旁边有一口井和一棵歪脖子枇杷树,地上铺着青砖石,旁边还有个葡萄架,现在葡萄还未成熟,一串串都是小小的青油油的,两旁还有两间青砖黛瓦的屋子,像富户的屋子。

宜宁越看越觉得熟悉,这不是她被父母卖了以后那个人牙子的家吗?

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这是一双小孩子的手,宜宁眼尖的看到小拇指内侧一颗痣,这不是自己的痣吗?

还没等看清,旁边一个圆脸女孩就紧张的凑过来。“你干嘛傻站着,你不怕挨打啊!妞妞。”说完把她拿着的水桶给了她,自己又跑过去抱另外旁边的柴火。

宜宁记忆涌来,根据这声妞妞,她终于确定了一个事实,她回到了八岁,旁边的女孩是同村一起被卖的依依。

因为家里女孩太多,而自己娘亲刚生下了一个弟弟,爹开心于自己得了一个儿子,又觉得养女儿费钱,想着卖了还能把钱拿来养儿子,可以给儿子买点肉吃吃。

所以就把自己卖了,娘虽然舍不得,却没有阻止,她心中也觉得儿子更重要。

这时自己应该刚被自己父母卖了不久,现在正在人牙子徐妈妈家里,每天跟着另外被卖的十几个女孩子一起给徐妈妈端茶倒水伺候她们一家。

这么想着,手上的活却不敢停,她去到井边,吃力的用手摇着辘轳。

好不容易才打上来半桶水,又提着水桶踩着凳子把水倒进比她还高的水缸里,她做的小心翼翼,是前世养成的习惯,也知道自己现在年纪小,如果跌倒出问题了可没人给她医治。

累了一天,晚上就吃了半个馍馍,喝了一碗稀粥,宜宁摸了摸肚子,有些没吃饱。看了看旁边,她知道那些女孩子都没吃饱,可是没人敢说什么。

躺在床上宜宁仔细捋了一下,如果她记得没错,她被父母卖了以后,第二天人牙子徐妈妈就带着她和另外几个被卖了的女孩坐上了马车,走了两天,来到了徐妈妈自己的家,在这边待了半个多月。

期间陆陆续续有人来这边选人,她前面都没被挑中,后面在月底的时候被天香楼来的人选走。

想到这,宜宁又觉得有些生气,去天香楼后,自己每日都过得小心翼翼,天天伺候楼里的姑娘,给她们端茶送水学习,还要学习阁里要求每个女孩子学的琴棋书画。

明明自己处处小心,却在十四岁时身子被男人糟践了,也不敢跟天香楼的妈妈说,因为天香楼的规矩是私下破身被发现的话,那就要去接最低等的客人。

低等的客人是什么呢,就是一些贩夫走卒,价格又低,一晚不知道要接多少,阁里才不会管你的死活,一般接这种的女子很容易就香消玉殒。自己才十四岁,如果接了能活几天都不知道。

好不容易瞒到十五岁,怎么也瞒不住了,要拍初夜的前夕,天香楼的嬷嬷按照往常一样给要接客的这一批姑娘们验身,她还是被查出来了。

至今都记得那时的惊恐,她躺在床上,腿粗暴的被分开,她的目光只能看到自己拱起的两条腿,她流着泪,身子打着颤,想求嬷嬷高抬贵手,却一句话都不敢说出来。

验完后那个嬷嬷跑过去跟天香楼的妈妈嘀嘀咕咕了几句,天香楼的李妈妈听完后看了她一眼,又走过来亲自过来验了验。

她后面才知道,原来是因为自己的身子比较特别,那个嬷嬷说她的身子容易让男子着迷,是难得的极品,可以给天香楼赚钱,天香楼的李妈妈才没有让她去接一些最低等的客。

好不容易熬了两三年,有固定的几位熟客因为自己的身子把自己包了,才过了点清净日子。

那天她正在自己房间榻子上,吃着乳酪饼,刚想吃完就睡个午觉,感慨自己几年小心翼翼伺候客人日子终于好过了一些,有了自己的房间,还有小丫鬟伺候自己,想吃什么也能吃到,还从客人手里得到一些钱财,估摸着没两年就可以赎身自己买个院子过生活了。

就听到外面有吵闹声,她可不敢开门去看热闹,就怕伤及无辜,刚想着等一等,等吵闹声没了再午睡。

没一会就听到踹门声,一个穿着黑衣服的男子举刀就砍了过来,第一刀避了过去,没躲过第二刀 ,那人一脚从后面把自己踹翻在床边的地上,自己还没转身,就从背后被一剑刺穿。

死前迷迷糊糊听到外面有人喊,‘’本王的女人也是你们可以欺负的。

‘’还有李妈妈的求饶声。宜宁估计男子口中说的是前两天被充为官妓送到她们阁里的女子。

她去看过,那女子身着一身白衣,飘飘如仙,是难得一见的气质清冷的女子。她都来不及多想,就死过去了。

宜宁觉着自己死的有点冤,勤勤恳恳十来年,莫名其妙被杀了。暗暗骂了一句那男的有病吧!又开始谋划下一步怎么办,是继续等天香楼的人过来把自己带过去还是怎么样。

天香楼虽然不好但是至少有饭吃,能活着,自己上一世也快熬出头了,去外面别的地方还不知道怎么样。

想着想着,可能是小孩子身体又太累了,宜宁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宜宁看着李世则在昏黄烛光下的脸,她从不知道男子还会跪下给女子穿鞋。

穿好后李世则牵着宜宁出帐篷,随后翻身骑到马上,伸出手想拉宜宁上来。

宜宁仰头看着他,她第一次知道男子上马也能这么好看,翻身上马的姿势行云流水,外面披着黑色大氅,里面的战甲已经脱下来了,就身着一件黑色交领长袍。寒风凛冽,他却一点也不惧于风雪。

大夏国一直崇尚于儒雅风流吟诗作对的谦谦君子,可是宜宁现在却觉得男人有这样的力量和朝气更让人着迷。

宜宁笑眼盈盈的应了声好。

宜宁上辈子也看过别人骑马,总觉得威风,这是她第一次骑马,骑上来以后才发现,原来骑在马上更多的是自由、舒畅的味道。

她有些好奇的打量着周围,今晚的月色有些亮,照在皑皑白雪上,即使夜晚也能看清远方的路,整个天地显得庄严肃穆,这是她以前从未见过的景色。

“宜儿,这风雪有些冷,你怕冷就躲在狐裘里面。”李世则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宜宁这才发现确实有些冷,可她却舍不得将脸埋进去,她用脸迎着风雪,感叹世间自由自在的味道真好。

夜晚,徐宴安提着酒壶来找李世则,他打算和李世则聊聊,顺便看看那个女人不自在的模样。想到他便觉得心情愉悦,步子都轻快了些。

到了李世则帐外,徐宴安正打算喊李世则,却听到帐内女人如猫一般媚人的声音。他一下子僵在原地,本想原路返回,却又悄悄绕了一圈走到他们帐篷后面。

“世则。”里面清晰传来女子的声音,声音柔媚,像是受不住才从唇齿间溢出来一样。

虽然极力克制声音很小,但徐宴安虽然出生于是文人世家,也是自小习武强身健体,耳聪目明。

徐宴安握紧了拳,这女人真的是天生贱种,昨天还在自己怀里娇滴滴的落泪,亏自己看着还有些心疼,今天就在别的男人身下极尽讨好。

徐宴安又看了看自己身下明显鼓起来的一团,有些嗤笑。终究没能离开,等到帐内一切安静下来,徐宴安才踏着雪回了自己的帐篷,月光将他的影子拉的有些长。

“宴安,你回来了。”裴妩儿急着起身到门口迎徐宴安,又扶着他坐下。

“妩儿,你不用管我,你先睡吧!我睡椅子上。”徐宴安有些疲惫的扶着头,他觉得最近发生的事情有些超出他的掌控。

“宴安,你不是去找李公子喝酒了吗!怎么回来好像不开心。”

裴妩儿轻柔的按着徐宴安的头,她觉得有些奇怪,出去找朋友喝酒怎么还一脸失意,平时她可没见过徐宴安这副模样。

裴妩儿昨日回去后,又觉得不安心,晚上以不舒服的名义把徐宴安叫了过去,得知他今天要来狩猎,她担心有贵女看上徐宴安,便说着自己几个月没出门,让徐宴安带她出来走走,透透气。徐宴安也有些心疼,就带着过来了。

‘’嗯!李兄没在,我就自己喝了。‘’徐宴安拉着裴妩儿按额头的手。

‘’妩儿,我没事,你先休息。‘’

徐宴安语气温柔,裴妩儿却有些难过,徐宴安将她带回自己宅子,见他的次数却少了,原本在天香楼他还日日来,可将她带回来以后,却是隔三差五的来,待的时间也越来越少,自己本来就是他的女人,他为什么不碰她。


宜宁吃了顿猪头肉,第二天干活觉得自己都更有精气神了,她开心的看着书架上各类书籍,越看越觉得喜欢,这差事真好,如果能当嬷嬷就更好了。

宜宁决定去贿赂张嬷嬷,好让自己一直干着这份差事,最好还能升级当嬷嬷。

回房翻遍了自己的屋子,找到了年初花钱准备送给自己做生日礼的湖水绿真丝布料。她自己当时绣了个肚兜,估摸着还能绣两条帕子,宜宁细细的选着丝线,配着花色。

接下来几天,宜宁都忙着绣手帕,李世则在一墙之隔他都觉得自己快疯了。天天听墙角,这是什么男人才能干出来了的事,他有些怀疑自己出了问题,可一到下值,脚却不听使唤的去了书房。

半夏觉着世子最近越来越忙了,天天歇在书房,夜宵点心都不用送,她有些急了。

宜宁紧赶慢赶,终于在第四天绣出来了,一条绣着牡丹,另一条绣着睡莲。

傍晚,宜宁有些期期艾艾的敲响张嬷嬷的门。

“嬷嬷,是我,宜宁。”

“进来吧!”

张嬷嬷还是坐在榻上正吃着晚饭,宜宁有些不自觉的闻闻味。

这次是清蒸鲈鱼,鱼肉配着特色料汁正散发着诱人的香味,还有一盘红彤彤的,宜宁知道是炒兔肉,她在天香楼吃过几次。另外是一碟子爽口的辣萝卜,估计是徐婆子自己做的,她非常清楚徐婆子的手艺。

这些菜都很家常,在侯府来说,不是名贵菜色,但出乎意料的对宜宁的口味,她偷偷的咽了咽口水,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去吃。

张嬷嬷看宜宁到了那就傻站着,又不吭声,她有些生气。“大晚上找我什么事。”语气有些冲。

“嬷嬷,我绣了两条帕子想给您,您这几年一直照顾我。”说着就把手里的帕子递了上去。

张嬷嬷刚想说帕子她有,就看到了递上来的帕子。哦!真丝的。

“这绣工还可以,绿配粉,丝线颜色搭配还行。”

“嬷嬷您喜欢就好。”宜宁有些高兴自己好像拍对了马屁。

张嬷嬷看她满是笑意的眉眼,明眸皓齿,乌压压的发只用一根银簪别的,明明未施粉黛,脸却如春日的桃花。又有些叹气,长得这样娇憨妩媚,在侯府怎么可能一直能藏得住。

还不如早点找个管事的儿子配了,一般世世代代的家生子还是有点积蓄的,过点富贵日子都不是问题。

“宜宁,要不要嬷嬷我给你介绍个郎君。”张嬷嬷有些试探性的开口。

“啊!”

宜宁有些惊讶,其实一般人都不愿意趟这趟浑水,在府里面给她这种没权没势的小丫鬟介绍郎君可不是好差事。

张嬷嬷看着她瞪圆的眼,感觉容貌愈加娇憨,她又有点后悔,这一般人家能找这种吗?会不会姿色太过了。

宜宁有些扭捏。

张嬷嬷以为她不同意。“就当嬷嬷我没说。”

“嬷嬷,我不是这个意思。”宜宁有些急的拉住张嬷嬷的手。

“那你什么意思,别跟我打马虎眼,看着烦。”

“我 我如果找郎君,我想找天天能让我吃香喝辣的。”宜宁说出自己的想法。

“而且要一直对我好,不会喝酒,不会打人,脾气好的。”

张嬷嬷看着她慢慢低下的头,红彤彤的耳垂。忍不住打破她的幻想。

“这一直对你好,这个不好说,我张嬷嬷都没见过有夫妻一辈子相爱到老的,一般都有点破事,还有不喝酒,不打人,这个倒可以看看。”

“那怎么办,嬷嬷。”宜宁有些疑惑。

“这个我怎么知道,我只是客套一下说为你找郎君,结果你提这么多要求,算了,不找了,干脆一辈子不成亲,自己多攒钱,像嬷嬷我一样吃喝玩乐。”

张嬷嬷觉得她都不应该和宜宁说话,就不该贪图那两条帕子,就不该心软,真的是越说越烦。

“嬷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不知道怎么样才能成为嬷嬷。您不要生气。”宜宁看张嬷嬷生气,她也有些慌了。

“我死了把嬷嬷位置给你行不行,赶紧给我滚出去。”张嬷嬷气到想拿塌上的靠垫砸,想想新做的又放下了。

宜宁像只斗败的公鸡恹恹的回了自己院子,她有些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话,如果张嬷嬷讨厌她她该怎么办。


宜宁回了裴妩儿房间,她跟另外两个护卫一样,都在外面站着,只不过,她站左侧,那两人站右侧,站了一个多时辰,宜宁感觉腿有些累了。

“两位大哥,你们要不要吃点东西,我给你们去端两碗面吧!吃的快,也方便。”宜宁向他们提出了建议,她自己也想去方便一下顺便吃点东西,她还没吃晚饭的。

那两人彼此对视了一眼,现在有些晚了,他们也没吃晚饭,都有些饿,如果主子成了事,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那麻烦姑娘了。”两人抱拳。

宜宁快速下楼去后院,也算是解决了最大的问题。

接着净手又去了她们的小厨房。“婆婆,厨房还有面吗?”宜宁笑着开了口。

“还有呢!只是哨子没有了,刚刚被龟公还有护院们吃完了,你要吃婆婆给你做。”说完婆子就要动手。

宜宁赶紧阻止,“婆婆,您去切菜吧!等会厨工那边又忙不过来,晚上客人多。不过我可能要吃您一些辣酱了。”

说完她自己便撸起袖子干起活来,先把猪肉成小块,又起油烧锅放姜碎,放肉末,接着放婆婆的秘制辣酱,酸豆角,一瞬间又酸又辣的味道袭来,宜宁觉着自己更饿了。又用另外一个锅煮好面条,淋上满满的肉酱。接着便拿着盘子端了上去。

“两位大哥,你们吃吧!”宜宁递上了碗和筷子。

两人也不客气,道了声谢,便呼啦啦的吃了起来,宜宁看他们吃的香,自己也端碗吃了起来。一时间全是他们三个嗦面喝汤的声音。

砰,后面的门开了。两名护卫赶忙放下了碗,其中一名黑脸男子又不死心的端起来喝了口汤,见自己主子脸色不对,才又放了下来。

这便是李世则和宜宁第一次对视,李世则眸色沉沉,眉间带着烦躁。宜宁端着海碗,碗里红红绿绿,是辣酱和葱花,她刚刚正在喝汤,嘴角也是汤汁,看到突然的开门声,有些惊讶和惊慌,眼睛微微睁圆,更显娇憨。

宜宁知道,从那次开始,她就陷进去了,不管李妈妈怎么提醒,都没用了。她没遇到过这样的男子,她甚至不敢想象还有这种男子,矜贵,身上都是世家公子的贵气和倨傲,都不用看皮相,就这一点她就已经陷进去了,更何况,李世则皮相更是不错。

李世则本来气得想直接走,出门看到两个蠢侍卫,又看到宜宁娇憨的眸子,也是,三个蠢人。心里稍微没那么烦躁,又转头进去安抚裴妩儿。

两个护卫互相看了看,又向前关上了门。

等一会见主子没出来的意思,两人又端起碗继续吃面,只不过这次声音很小。

吃了面,宜宁又把碗端了下去,接着继续回来伺候裴妩儿。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李世则出来了,这次脸色好了一点,他摆了摆手,两名护卫也跟着走了。

宜宁直到他们看不到了才转过头进了屋。

“妩儿姑娘,你要不要吃点东西,我看你下午都没吃东西。”宜宁有些担心的询问。

裴妩儿眼睛早就肿了,她坐在榻子上,想着刚刚李世则的话,什么叫不能带她走,越想越委屈,又流下泪来。

宜宁不知道怎么安抚,她还没能理解这些感情。她快速跑去楼下大厨房。

一碟子酥蜜饼,一盘青菜,一碟桂花糖藕,一碗鱼片粥。宜宁一碟一碟的给它们端上来桌面。

“妩儿姑娘,现在厨房只有这些了,您先吃一点吧!”

裴妩儿看着宜宁,灯光下的她肌肤欺霜赛雪,穿着粉色的绸衣显得她的肤色更加奶白,对上她的眸子,一双桃花眼更显娇憨,眼中有着些许担忧。

李世则是不是外面有了别的女的,他是不是知道她被人欺负了的事,所以不肯带她走,也不肯要她。明明以前都那么宠她,裴妩儿有些无法自控的想着。

“宜宁,你先出去吧!我需要静一会儿。”裴妩儿更觉难安。

宜宁看了眼裴妩儿,知道说什么可能也没用,解铃还须系铃人。她福了福身子。

“妩儿姑娘,那我先下楼了,饭菜还是热的,桌上也有热茶。”

接下来一个月,李世则几乎天天来,可是却没说能带裴妩儿回去,裴妩儿越来越着急,宜宁倒是不太清楚他们之间的事情,她每天都是和另外两名护卫在外头守着,裴妩儿也不相信她们天香阁的人,所以也不会对她说什么。

第二个月,裴妩儿有些受2不了了,害怕时间久了裴宴安会知道她在天香楼遇到的事,时间越久越容易被发现,她打算刺激李世则,便开始不见他,每天她在内室,将帐幔放下遮得严严实实,李世则要过去她便哭闹,屋内只有他们两人,李世则开始喊宜宁进去送茶水。

两个月下来,李世则肉眼可见的憔悴,他每晚来了这边以后又要回去,他已经入仕,每天公务繁忙,既要想着把公务做好,不丢徐家的脸面,又要想着怎么才能担好徐家人继承人的位置,保持徐家荣光,还要每天花时间安抚裴妩儿。所以后面经常每天还要带些公文来做。

宜宁觉得李世则是真心喜欢裴妩儿的,她在青楼,没见过男人会这样,这两个月,宜宁也有些越陷越深了,原来真的有男人可以做到这样,可她没想过,李世则做这样不是为她。

第一次爱上一个人好像就是这样,爱的盲目无知却又深刻。不过宜宁也知道不可能,所以也没和李世则搭过话,只是偶尔送茶的时候偷偷看他一眼。

李世则知不知道宜宁偷偷看他呢!他知道,不过他无所谓,爱慕他的女子如过江之鲫,上到高门贵女下到府中的婢女,但他只爱妩儿一人,他早就对她承诺过,要娶她为妻。

李世则有时有些无奈妩儿怎么解释都不懂他,他知道妩儿心里着急,但是他现在确实没办法带她走,妩儿一家刚获罪不久,大家都看着,至少得等个一年半载,得徐徐图之。本来他过来每天都是偷偷过来,目的就是不被人发现,免得妩儿到时候更无法脱离青楼。

小说《王爷别虐了,花魁她已有夫君了》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宜宁晚上躺在床上,想到刚刚屋里那几个小丫鬟的交谈,让她记起了在天香楼的日子,记起了那个糟践了她身子的男子。

宜宁八岁时被卖入青楼,原以为只是卖进了普通人家当丫鬟,进去了之后才知道是青楼。她不想做青楼女子,因为她从小就听过,在大人口中当青楼女子这种可不是好名头。

刚开始逃跑过几次,每次都被抓回来,狠狠挨了几次打,才再也不敢跑。

她年龄小,每天就负责给楼里的姐姐们端茶送水,还要花时间去学习琴棋书画和刺绣,天香楼的李妈妈为了以后赚更多的钱,专门给女孩子们请来了教导她们琴棋书画的老师。

李妈妈还给她们这群女孩子排了班,有些上午去上课,下午晚上在楼里做事,就是端茶送水洗碗洗衣服什么的,有些下午上课,上午和晚上在楼里做事。

年龄小的时候就有那种喜欢幼童的客人,但好在也没吃大亏,等年龄大一点,发育了以后,每天端茶送水被客人们揩油也是常事。

等宜宁十二岁时,来了初潮,她本人的模样也是已经初见风采,五官开始更加精致娇憨,身子开始抽条,胸前也开始鼓了起来。

李妈妈担心她被人破了身子,就开始让她专门伺候楼里一个姑娘,当然,几乎所有楼里的女孩子都一样,发育了以后,还未到及笄的年龄之前,就不怎么出现在客人面前,只专门去伺候哪个姑娘了。

一来是防止被醉酒的客人趁人不注意强行拉过去破了身子,因为天香楼以前就有过这种事情发生。二来也可以跟已经接待客人的姑娘学学怎么伺候客人。

宜宁第一个伺候的,是楼里一位叫嫣儿的姑娘,她一直都认识嫣儿姑娘,她长相美丽,性子温柔,对姐妹也好,在嫣儿那里,她教会了宜宁很多,教她怎么讨好男人,教她怎么让男人有性2欲,教她怎么跟男人对话让他放不下,天天来捧场,教她身子是她们这种女子的利器,一定要保护好,教她尽量要会辨别哪些客人是不是身体上有性病。

后面还让她在窗户后面看她怎么伺候客人,这是宜宁第一次这么直观的面对这些。

透过窗户,看着在嫣儿姐姐身上的男人,她有些惊恐,却也知道嫣儿姐姐是为她好,既然都在青楼了,只能想想怎么样自己才能过好一些。。。。。。。。。。。。。。。。。。。。。。。。。。。。。。

过了一年多,嫣儿姐姐很开心的和她说她要走了,这时宜宁才知道,嫣儿姐姐攒够了赎身的银子,现在可以走了。

宜宁记得,当时嫣儿姐姐笑得特别开心,这是她印象中嫣儿姐姐笑容最美的一次。她的手温暖而干燥,很有安全感,嫣儿姐姐拉着她的手对她说。

“宜儿,姐姐要走了,你到时候如果想走,就找好目标,然后努力去讨好那个客人,让他在你身上花钱,钱存够了到时候你可以拿钱赎身。不要相信男人,不要去付出感情。姐姐现在已经在外头买了房子,你到时候有需要可以过来找姐姐,这是姐姐的地址。知道吗?”

“姐姐。”宜宁有些不舍的抱住了嫣儿,却不谈挽留,她知道嫣儿姐姐走了,她们就不会再有机会见面了。

但是嫣儿姐姐出去又有钱又有房子,那肯定比在天香楼好太多。父母不爱她,毫不迟疑就将她卖掉,嫣儿姐姐是唯一一个真心待过自己的人,她真心希望嫣儿姐姐过得好。后面啊!就再也没听过嫣儿姐姐的名字了。

宜宁一直是怯弱胆小的,她小心翼翼的活着,只为能活着,见过嫣儿姐姐之后,她心中又多了期望。她就想着以后也要像嫣儿姐姐一样努力攒钱,然后赎身自己买房自己过活。后面及笄后努力了几年也确实差不多攒够了,结果她被人砍杀了。

李妈妈那边暂时没有空缺,就吩咐她就去厨房洗了几个月的碗,直到有一天,楼里来了新来的姐妹。

因为实在太热闹,她也忍不住挤过去看了,新来的姐姐坐在楼上房间的榻上,看着有些憔悴却不能掩盖身上遗世独立,飘飘若仙的气质。她身着妃色软罗烟纱衣,梳着凌虚髻,身上没有任何装饰,弯弯的柳叶眉,丰盈如樱桃的唇瓣,悲悯的眉眼,看着好似马上羽化而登仙。

大家都有些看呆了,又被李妈妈轰了出去,听着楼里各位姐姐的议论,这时宜宁才知道,这是京城有名的才女裴妩儿,可惜被官家查到她父亲贪污,高门贵女便一朝跌落泥潭,裴家的男丁全部流放,女子则被充为官妓。

这个事对她宜宁影响倒不大,她继续洗她的碗,没过几天,李妈妈身边的嬷嬷找上了她。

‘’宜儿,新来的那个姑娘你知道吧!‘’嬷嬷含笑问着她。

宜宁有些慌,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嬷嬷,我知道,但是我没有接触过,我一直都在厨房洗碗。‘’

嬷嬷看她的样子有些心疼,楼里的女子基本都是苦命人,大家都小心翼翼的活着。‘’宜儿,不是这个,是李妈妈说让你去服侍这位姑娘,你以后叫她妩儿姐姐就好了。如果没有问题,你及笄之前就是服侍她了。‘’

‘’好,嬷嬷,那我什么时候过去啊!‘’宜宁有些紧张的捏了一下身上的围裙,见不是要责罚自己,心里放松了些。

‘’你明早再去吧!今天晚上好好洗洗,天天在厨房,身上的油烟味太重了,免得那位姑娘不喜欢,我晚上也去和那位姑娘说一下,以后就是你服侍她了。‘’说完嬷嬷就转身就走了。

第二天一早,宜宁特意辰时起床,又仔仔细细检查自己的着装,看没有问题以后,宜宁就去厨房端了热水敲响了那位妩儿姑娘的房门。。。。。。。。。。。。。。。。。。。。。。。


算着时间,李世则应该去上值了,这几天官家狩猎,他可没时间待在帐篷里,想着徐宴安便抬腿往宜宁他们的帐篷走去。

现在官家带着后宫嫔妃还有皇子皇女们来狩猎,宫中禁卫自然是紧着他们,另外还有一些官员带着女眷和家仆过来,吃饭用水由宫女们提供,别的却是由自家仆人来。

李世则带了宜宁过来,也是打着宜宁是贴身侍女的旗号。

帐外没有人值守,官眷们也都看热闹去了,徐宴安挑开帘子走了进去,宜宁正躺在床上,身上盖着狐裘,帐篷内很暖和,宜宁的脸似三月的春桃,微嘟着艳丽红润的唇,徐宴安看了一会儿,俯下身去亲了一口,见她还没醒,便坐在床边等她醒来。

宜宁昨晚和李世则骑马出去玩本就兴奋,回来主动伺候李世则,李世则被刺激的狠了,折腾到大半夜,又亲自为她擦洗了才睡觉。

今天一早李世则便要出去,喊她起来吃过早饭,宜宁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睡着睡着感觉有些热,想推开身上的狐裘,李世则这次怕她冷,买了好多件,椅子上,床上,马车里都是狐裘的影子。

宜宁热的迷迷糊糊感觉到身边有人,帐篷内本就昏暗,还以为是李世则回来了,娇滴滴软绵绵的喊着。

“世则,世则。”

眼前那团黑影听到后身子有些僵住,随后俯下身,轻轻的和她亲吻缠绵,褪下了她的衣衫,她才觉得有些不对。李世则胸口有一道疤,这人没有。宜宁吓得睁开了眼,才发现徐宴安在她身上。

“徐宴安。”宜宁的声音带着惊慌,身子微颤。

“你怎么敢到世则的帐篷里来,你疯了。”宜宁声音透着尖利,却还是听得出来,她刻意在压低着声音。

“我想要你。”徐宴安低低的话语传来,他这次想和她谈谈,也不打算强迫她。他又亲了她一会,在她嘴唇上研磨,然后起身系好衣裳。

宜宁如遭雷击,但更多的是害怕,在她眼中,徐宴安现在真的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有病,疯的让她害怕。

他竟然跑到了李世则帐内,还对她说一些这样的疯话。如果前两次只是把她当泄欲对象,那现在,她算是李世则过了明路的女人,他跑到这里说这些,是要做什么。

宜宁直直的看向他,却发现他的眼神似火,似要把她灼穿,也像要把她一起带着烧毁,然后两人永远连接在一起。

宜宁有些不敢再看。

“徐宴安,你现在出去,等会世则回来了我可以当做没发生。”

“我现在不碰你。”徐宴安却看出了她话里的脆弱,不过他就不信,他一个京城最受欢迎的世家公子,抛出条件她能不动心,她在李世则身边连个姨娘都算不上。

徐宴安俯身亲她的唇,宜宁这时才发现,睡觉本来就只穿了一件衣服,刚刚已经被他解开了,现在完全没有遮挡,看他俯身下来她却不敢动,担心他又做什么。

徐宴安只是细细亲吻她的身子,亲完了以后温柔的为她穿好衣服。

“我在帐外等你。”徐宴安低声说了一句,然后出了帐外。

宜宁别无选择,她穿好衣裳,临出门,又多戴了几个钗子和一把匕首。

徐宴安在帐外不远处等,宜宁看着他。穿着灰色皮毛大氅,头发高高束起,眉目疏朗,在雪地中来回踱步,又是一派君子端方的模样。


张嬷嬷急忙喊小丫鬟去府医那边拿了退烧的药,这二等丫鬟府医不一定愿意来,所以直接问人买药还妥当一些。

张嬷嬷看着宜宁惨白的脸,心里默念这死丫头发烧都这么好看,烧的惨白头发一缕缕在额头,更显得娇柔可怜。又有些庆幸,幸亏自己做事妥帖,看到没人打扫书房马上就来了,不然这好好的大姑娘烧傻了。

张嬷嬷这边夸着自己,底下的小丫鬟们也连连夸赞张嬷嬷是个大善人,从不打骂小丫鬟。把张嬷嬷乐得牙龈子都露出来了,喝了药,张嬷嬷吩咐宜宁以前同个房间的青莲,晚上再来喂宜宁喝次药,看看有没有退烧。

好在到下午就退烧了,宜宁醒来后,看青莲坐在圆桌旁,桌上放着药碗。

“青莲。”宜宁轻轻喊了一声,声音有些沙哑。

青莲看宜宁醒了,马上走了过来。

“宜宁,你醒啦!我看你没烧了本来想等药凉一点再喊你的。你身子有没有还有哪里难受啊!我扶你坐起来好不好!”

说完青莲便扶着宜宁坐了起来。

宜宁自己觉得还好,烧了一场,脑子反倒更加清明了,没有想象中的不舒服。“青莲,谢谢你。”

宜宁有些感动,没想到自己有事还有人帮忙。

“没事,这次主要是张嬷嬷发现了,不然你还烧着呢!咱们张嬷嬷宅心仁厚,到时候你去感谢一下她就行。”

青莲端着药碗便走了过来。

“宜宁,你先喝药,等会我去厨房给你端碗粥过来,你出了好多汗,要不要沐浴。我去找小厨房烧点热水,等会你喝了粥就过去预防沐浴。”

宜宁闻了闻自己,身上出汗太多都有味了,觉得确实应该洗洗,又有些不好意思,她还没这么麻烦过别人。

青莲一看宜宁的脸色就知道了,跟她们一起住了这么久,宜宁一直都是不爱说话,又爱干净的。

“行了,那我先去给你端粥,你的被褥在哪里,我给你换一套。赶紧说话,不要客气。”

宜宁知道青莲是个急性子。她指了指衣柜。“青莲,在衣柜最下层。”

说完又不好意思的看着她。

“行,我先去给你端粥,你自己先休息,等会准备换洗的衣裳然后去沐浴。”说完青莲便风风火火的出了门。

宜宁心里想着,下次要再给张嬷嬷和青莲各绣两个香囊两条帕子才好。

晚上,宜宁躺在床上,刚刚沐浴完,头发也被青莲和同屋的青玉一块拿帕子擦干了,她们两个又把她的衣服和被子拿去洗了并晾了起来。

宜宁躺在床上想到这些有些想流泪,她不擅长接受别人的善意。

半夜李世则又过来了,发现她睡的很安稳,也没有吵醒她,直接搂着她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李世则正想做一些事,宜宁及时醒来并拉住他的手。“世子,我身子不舒服,昨天发烧了。”

李世则看着她的眉眼,确实憔悴了一些。“那你要补一补,不然你不要躲着藏着了,你这样饭菜都吃不好。”

“我,我不想,我有些害怕,世子,我只是个二等丫鬟,我不敢去做这些。”

李世则看到宜宁害怕的样子,知道做姨娘可能现在容易给她招来灾祸,最后他想了个办法。

“那我以后在书房用饭,你过来跟我一起用。”

就这样,宜宁过上过上了每天和李世则一起用早餐和晚膳的日子,每天宜宁去把自己的饭菜端过来,李世则负责把饭菜丢到后面的池塘喂鱼,每次宜宁看着李世则把饭菜丢过去正中湖心的样子,都觉得好好笑,战场上杀人如麻的大将军,一脸严肃的丢她的饭菜。


看着因为光线透到地面纤细的影子,清晰的印出她的轮廓,她手中拿着布巾,缓缓的往脖颈擦去,水滴沿着脖颈,胸前的起伏,随后到平坦的腹部顺着流了下来。

明明什么都看不到,却比任何一次都搅动着他的心弦。

徐宴安想着,此刻他愿意献祭自己的灵魂。

洗完以后,身上终于没那么黏黏糊糊,宜宁又把里面的衣服洗干净,然后在火边烘干衣服和头发。

实在是困,但是她习惯了每天都擦洗身子,不洗今晚都睡不着,烘烤了半个时辰差不多了,宜宁又脱下外面的衣衫,把里衣穿了进去。

走了出来才发现徐宴安还没睡,宜宁以为自己把他的大氅拿走他有些冷。她有些不好意思,一下子便红了脸。

“徐宴安,我刚刚拿你的大氅挡一下,你是不是冷了。”

说完宜宁将他的大氅从架子上拿了下来,准备给他盖上,却被徐宴安一把拉住她的手,随即将她按在身上。

徐宴安看着宜宁一头青丝在耳后,红着脸向他走来,他已经分不清是幻境还是现实,把她按在身上才有实感。

宜宁有些挣扎,却没想到这人受伤了力气还这么大。她生气挣扎起身想去拍他受伤的腿,却被他一把拉住,手拍在了不可言说的地方。

徐宴安脸上闪过一丝痛苦。

宜宁想到刚刚坚硬的触感,也知道自己碰到了什么,她总是怯弱胆小的,徐宴安在她心中,一直是高高在上的达官贵人,捏死她们像捏死蚂蚁一样,就像她遇到的裴妩儿,就算在天香楼跟她是一样的身份,还是想整她就整她。

宜宁站在床头有些慌乱,现实跟上辈子记忆重合,她害怕的身子有些抖,眼泪却落了下来。“对不起。徐宴安,对不起。”

徐宴安不知道她为什么一下子变了模样,鼻头脸颊都红彤彤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掉,徐宴安有些着急,他用一只手撑起身子坐在床上,又拉着她抱在怀里。

“没事,没事。”徐宴安轻轻抚着她的背。

宜宁实在是被上辈子的事情吓惨了,徐宴安欺负她,裴妩儿一句她伺候不好就让她去接客,如果当时天香楼的李妈妈真的听了,那她人几天就被折腾死了。

她小心翼翼的活了那么多年,每天干活,从早干到晚,小心的躲过客人的揩油各种脏话,不敢得罪任何人。裴妩儿就轻飘飘一句话,就能让她跌到谷底,一丝希望都没有,她真的怕惨了。

上次在首饰铺,她一早就认出徐宴安旁边的人是裴妩儿,即使过了一世,她看到裴妩儿还是下意识的害怕。

宜宁哭了一会就在徐宴安怀里沉沉睡去,她这一天太累了。

徐宴安用眼神细细打量着宜宁,她的眉眼,她的唇。

眸中的温柔快要溢出来,他轻轻在宜宁唇上亲一下,抬头看着小小的木屋满室昏黄的柴火光亮,他心中满满细腻的情感无法言说,他有些吃力却温柔的将宜宁抱在床内侧,又用他的大氅当被子将两人盖好,然后温柔的牵着她的手入睡。

翌日清晨,宜宁从梦中醒来,才发现她趴在别人怀中,还以为是李世则,又抱好调整姿势继续睡。

耳边的胸腔传来震动,接着是低沉的笑。

宜宁睁眼看了看四周,还是昨天的木屋,吓得连忙坐了起来,这时她才发现原来刚刚在徐宴安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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