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姑娘!七姑娘!”穆望秋连喊了两声,梁见喜也没有回头。她走得很大步,犹可以看出她有多气愤。
可怜的穆望秋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不解地抱臂,“怎么了这是?”
褚羡靠在墙上,了然地轻笑一声,“有的人,要比我还惨咯。”
“闭嘴吧你。”
隔日一早,东景王就进宫自请去边疆戍守,只求饶自己的小儿一命。他明知道这不过是圣上设下的圈套,可为了褚羡的性命他又不得不这么做。
圣上自然是笑呵呵的同意了,当下就放出了褚羡。
百姓听说了这件事,大力赞扬圣上宽宏大义,贤德开明。只有朝堂上的人才了解各种缘由,心里暗暗替东景王感到可惜。
梁见喜还从安怀寿那里听说,褚羡刚随东景王回家,就挨了好一顿毒打,打得他两三日下不来床。她当即书信一封,委托安怀寿送去了东景王府。
“褚叔叔收到信后,虽然算不上笑眯眯的,但表情放松了许多。七姐姐,你写了什么啊?”自从褚羡的事情解决后,安怀寿开始腻歪上了梁见喜。因为她年纪比梁见喜小了一岁,梁见喜又排行老七,所以总是叫她七姐姐。
梁见喜不耐烦地“啧”了一声,“说了你也不懂。”
安怀寿也不恼,好像之前轻狂的脾气都不见了,“你和我解释,我不就懂了?”
“我写信是劝王爷不要急于动怒,迁去边疆未必是坏事。出了圣京,圣上的手有心无力,伸不到这么远,更便于他养精蓄锐。”梁见喜拗不过他,到底还是和她解释了一遍。
安怀寿崇拜地双手紧握,“七姐姐,你好聪明好厉害啊!怪不得穆哥哥这么喜欢你。”
梁见喜气鼓鼓地捏了捏安怀寿的胳膊,“瞎说什么!”发现安怀寿对自己很是依赖,她的行为也大胆了些,“没有的事。”
“嗯?明明你们前几日还好好的,合起伙来一起教训我,最近是怎么了?吵架了?”安怀寿看热闹不嫌事大,她揉了揉被捏过的地方,兴奋地凑在梁见喜边上,“和我说说?发生什么了?难道是因为穆哥哥没提亲所以生气了?”
梁见喜不理她,她就自言自语,“怪不得这几日他总来我府上找我问你的近况,难不成是准备提亲了!”
“提亲个头!”梁见喜气急败坏地站起来,“谁要他来提亲啊!整个圣京想求娶本姑娘的能从北门排到了南门!”
安怀寿捂着嘴偷笑,“呦,这么多呐,七姐姐是不是挑花眼啦?”
梁见喜冲她吐了吐舌头。
两个人正嬉笑着,明月惊慌地闯了进来。
她很少有这么慌乱的时候,说话连气都喘不匀。
“你别着急,缓口气再说。”梁见喜宽慰她。
明月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急匆匆地说,“姑娘!六姑娘出事了!”
六姑娘是梁幼雪,是她父亲梁海智和妾室唐氏生出的孩子。她平时深居简出,很少出院子,连梁见喜与她也只有几面之缘。
“六姐姐出什么事了?”
“三房带着几个老妇,抬着花轿子,说要接六姑娘成亲去!”
梁山荷带人来的时候,梁幼雪还在梁海智的房里陪着他还有唐氏吃早饭。三个人其乐融融,屋里气氛十分融洽。
几个五大三粗的老婆子把门口团团围住,只有梁山荷不怀好意地敲响了房门,“四弟,快出来,有好事轮到你们家雪儿啦!”
屋内的三人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等婢女把房门打开,门外挤了好几个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