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九点,他俩准时来我家上班,带着自己吃饭的家伙——数位板和笔记本电脑。
靳芷柔在经历过一轮规模不小的网暴后,重新振作了起来。
她剪去及腰的长发,扎了个小揪揪,戴上框架眼镜,在电脑前坐了十个小时,一声不吭。
我让她找出当年绘制《大自在天》时所有抄袭和借鉴的地方,一点一点摘出来,全部重画,她照做了。
这个过程,就像把自己已经结痂的伤疤挑开,剜去烂肉,挤出脓血。
会很疼,但不能逃避,逃避就是输了。
秦序说的没错,我这个人性格强势,锱铢必较,可是,好的作品都是这样一点一点计较出来的。
全部改完之后,我见她长舒一口气,紧绷着的肩膀松弛下来。
这三年,靳芷柔的画技进步了很多。
她很坚韧,三年来虽然一事无成,可她在逆境中也没有放弃热爱的东西,依旧努力提升自己。
我由衷地夸赞了一句:“你真棒。”
我口齿不清,可我知道她听懂了,因为她笑了。
时隔三年,我终于见到她再次笑出来。
我们又遇到了一个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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