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了这么多,桑研宁始终无动于衷。
慕晚晚忽然一股没由来的恼怒,她怒目圆睁,狠狠的瞪着她。
“你是聋了还是哑了,我警告你,趁早给我从阿川身边滚蛋!”
“不然这次丢的是肾,下次可就是你的小命了!”
桑研宁依旧沉默,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慕晚晚瞬间觉得自己被侮辱了。
她抓牙舞爪的上前就像给她一个教训,视线一转,忽然看到了被桑研宁抱在手中的那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
“你怀里抱着这是什么东西?”
直到这个时候,桑研宁才冷冷的开了口,吐出了一个字。
“滚。”
慕晚晚刚刚想开口反击,视线不由得看向了桑研宁身后,她的眼睛瞬间变得通红。
“桑小姐,我只是来感谢你的,谢谢你愿意捐肾给我,你别生气,,我这就走。”
桑研宁还是那句话。
“滚。”
话音刚落,顾泽川就黑着脸走了进来,语气低沉,显然是即将发怒的前兆。
“你在跟谁说话?”
“桑研宁,你三番四次针对晚晚,是拿我的话当耳旁风吗?”
他眼神凌厉,缓缓靠近。
“你难道真想让你的母亲落得和那个碍事的女医生一样下场吗?”
桑研宁定定的看着他,心中燃起了前所未有的恨。
他居然还有脸提她母亲。
顾泽川不耐烦的看着她,眼神中全是厌恶。
“桑研宁,我最后再跟你说一次,别试图挑战我,尤其是当自己没有能力反击的时候。”
“好好准备明天的手术,等晚晚病好了,我不会亏待你,你也不想看到你妈被烈犬咬破脖子,对吧?”
离开之时,慕晚晚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中全是嘲讽的恶意。
桑研宁只觉得她的五脏六腑被烈火剧烈灼烧,她恨得浑身颤抖。
她想笑,可眼泪却先一步流了出来。
这时,电话响了。
“桑小姐,这边已经帮您买好了今晚回国的机票,要我安排人送您去机场吗?”
桑研宁只说了一个字。
“好。”
挂断电话之后,她的眼神逐渐变得幽深,不知在想些什么。
几分钟后,她给徐沁打了一个电话。
“准备一下,回国之前,我要给顾泽川送一份大礼。”
……
晚上八点,桑研宁抱着母亲的骨灰上了飞机。
她最后一次回头看了一眼她这个她生活了八年的地方。
“再见。”
从今往后,她终于不再是任何人的替身了。
她只是桑研宁。
而她的世界,从今往后,再没顾泽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