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将手抽出。
沈若芙一脸受伤的神情,咬着下唇欲言又止,谢时毓顿时心疼不已。
“沈倾倾!若芙好歹是将军夫人,不是从前任你欺负的庶女,不许你对她无礼!”
谢时毓怒声威胁,周围的命妇贵女纷纷侧目,低声议论着。
“听这意思,这位姑娘好像是谢夫人的姐姐,谢将军原本要娶的女子……”
“原来是她啊,当初逃婚被逐出家门,闹得人尽皆知,早就声名狼藉的贱人怎么会出现在这?”
“你瞧谢将军护妻的模样,一看就知道还对当初的事耿耿于怀呢!我看今天她要遭殃了!”
谢时毓眼神冰冷地上下打量我,嫌恶地皱了皱眉。
“ 沈倾倾,瞧你落魄寒酸的模样,在哪户人家为奴为婢呢,说出来,没准我会看在若芙的面子上让你主家对你多多照拂。”
3
我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了看自己。
这身衣裙的确穿了多年,早已洗得发白,只是这是萧晏辰登基那年亲自养蚕抽丝为我裁制的。
虽不名贵,但意义非凡。
再加上我平日淡妆素雅惯了,自然遮不住眼角的细纹,与浓妆艳抹盛装出席的沈若芙相比,的确沧桑不少。
我淡淡笑了笑,不打算理会他。
可周围早已有谄媚者顺着谢时毓的话茬,开口调侃。
“沈姑娘到底出生名门,又与谢夫人是亲姐妹,做个奴婢实在太委屈了……”
“你们谁家中缺个侍妾通房的,不如大发慈悲,收了沈姑娘!”
“可不敢可不敢,据说她当年逃婚被捉住时,和一个男子躺在好大一张床上,这可是明摆着的绿帽子!”
他们肆意玩笑推搡着。
我冷哼一声,没有理会,只是默默记下他们的身份。
林御史家的二公子,户部刘侍郎家的纨绔……
几位都是朝中老臣了,若是知道因为自家的不孝子晚节不保,应该会很后悔生下他们吧。
见我沉默不说话,沈若芙有些一圈打到棉花上的无力感。
“姐姐至今还未嫁,难不成是后悔了当年逃婚,还在妄想将军夫人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