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明显不像,匆匆瞥一眼,便换下一个妇女。
有的要是看上去有几分相似,便多看上几眼。
当看到有个正在喂孩子的妇女,目光不由得停了下来。
好像依稀似乎仿佛记得,那个女盗窃头子也挺白的。
注意到陆城的目光,那个妇女赶忙侧过身去,嘴里还嘟囔了一句:“流氓。”
火车“咣当咣当”的继续行驶,陆城转了好几个车厢,都没有发现女盗窃头子。
而且车厢里一片祥和,连个丢东西的人都没有,难不成今天那伙小偷歇业了?
没有等到小偷,过了一会,谁知却等来了警长。
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陆城同志。”
陆城回头一看,竟然是孟丽,这说明刘建安把他给撂了。
这家伙,革命意志精神也太不坚定了。
“乘警同志,你认错人了。”陆城转身就走。
“陆城,你给我站住,我已经联系过站台了,还秘密行动?你胆子挺大啊,知不知道这是在违反规定。”
眼见事情兜不住了,陆城只能站住身子,反正已经上了火车,而且出了京城,孟丽也不能让他中途下火车吧。
“孟警长,我想进步。”
不想当部长的同志,不是好同志。
天天在站台执勤,什么时候能进到部里啊。
“你!”孟丽吸了口气,看周边都是人,只好摆摆手:“先跟我去餐车。”
进到餐车厢,刘建安正在那低头坐着呢,看到陆城,又是一脸怨妇的表情。
本来他没打算说出来的,一直坚称自己今天休班,谁知警长过来了。
他休没休班,孟丽身为警长是最清楚的,不得已只能把“秘密行动”的事说出来。
然而当孟丽和火车站联系了一下,他才知道根本没有什么秘密行动,一切都是陆城胡编乱造的。
陆城笑着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毕竟确实是他把刘建安唬上来的,哪怕最终没兜住,也不能怪人家。
“建安,我不怪你…”
刘建安把头扭过去,吸了下鼻子,这人脸皮真厚,还不怪他?他不怪他就不错了。
周队长正在队里拍桌子呢,回去肯定要被骂一顿。
“呦,哭了?多大点事啊,别哭了,回头我请你吃饭。”
到底是没经历过事,这心脏也太脆弱了,陆城正要继续安慰,孟丽突然拍了下桌子。
“你给我站好,你们俩胆子也太大了,没有经过我和周队长的同意,谁允许你们上火车的?”
“简直无组织无纪律,回头,要处理你们两个的。”
一听要被处理,刘建安直接哭出了声。
他好不容易才进到铁路系统,这才干一个月,就要被处理了。
陆城无奈摇摇头,站起身说道:“孟警长,他还是一个孩子,你别吓唬他啊。再说,我们这不是想着尽一份力嘛,我和建安都是乘警,总不能一辈子在站台执勤吧。”
孟丽瞪着眼:“革命不分先后,工作不分贵贱,你们两个连跟车的经验都没有,先在站台执好勤就是尽力了。”
陆城不以为然:“孟警长,正因为我们没有经验,这才想着跟车多学学经验。”
“胡闹,你以为经验那么好学的,得有老乘警带着你们,像我当警长,那也是熬了多少年才上来的,像你这种不知道脚踏实地,只想一步登天,给你个警长,你能干明白吗?”
“试试,也不是不行。”
“你!”孟丽被气的吸了几口气:“我懒得跟你扯,等下一站,你们俩就给我坐返程的火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