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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结她,代驾司机,被豪门少爷宠在怀》精彩片段
我说这句话的目的,原本只是想打消周晋毅让我试鞋的念头。
可我当真是低估了他的腹黑段数,周晋毅听见我这样一说,黑眸一闪,立即爽快道:“行啊,那就让所有人都来试试这鞋。谁穿的合适,谁就是砸我脑袋的人。”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黑眸直直望向我的眼睛,眼底透着股势在必得的狠戾,还隐约透着抹寒光。
我默默握紧了拳头,暗暗在心里滴汗。
鞋子只有一只,穿同一个鞋码的女人却有许多个。
所有在酒吧工作的姑娘们,被逼着一个个试完鞋子后,包括我在内,总共有13个人可以穿下这只鞋子。
妈妈桑让我们13个人齐排站好,等候发落。
刚才出来指责我的那位小姑娘,也很不幸的与我穿同一个鞋号,此时她就站在我的身侧。
小姑娘站在我身侧,对我恨得咬牙切齿,并很快将她对我的恨意,转化成实际行动,她开始向站在她身旁的姑娘们,传递“刘薄荷害了大家”的这个信息。
很快,我便成为了众矢之的。
一整排的姑娘们,都开始用怨恨恶毒的目光瞪着我。
很明显,姑娘们都觉得是我害了她们。
我承认自己的确不小心害了她们,可是我也不是故意害的。
我正寻思着要怎么挽救这个残局,周晋毅手指轻轻一勾,把站在我身旁的那个小姑娘,给勾过去了。
那小姑娘战战兢兢走到周晋毅跟前,周晋毅对她露出了一个可以电死人的微笑。
小姑娘不出所料的沉溺在他的笑容里,我却看到周晋毅嘴角的那抹笑越来越淡,最后淡到冷酷无情。
周晋毅吸了口烟问她:“是不是你砸的?”
问这话的时候,他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森冷的目光却是直直看向我。
那小姑娘吓得当场给他跪下去了,嘴里连声说着:“周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刘薄荷啊,真的是刘薄荷啊……”
周晋毅仿佛没有听到“刘薄荷”这三个字,他看也没看小姑娘一眼,侧首对胖子吩咐了一句——
“你想办法让她说实话。”
胖子有些不明觉厉,但却很快明白过来,周晋毅是让他想办法整这个小姑娘。
他胖子什么不会?整人最拿手了!
胖子很快就想到了整人的法子,他对包厢里一个看热闹的酒吧工作人员说:“你去找把剃刀过来。”
剃刀被工作人员送来后,胖子便让那小姑娘坐在桌子上,并命令她:“坐好咯,刀子无情,胖哥我的剃工也不太好,你要是不小心动一下害我手抖,害的可是你自己。”
胖子一边说着,一边调整了剃刀的角度,开始往小姑娘头发上剃。
小姑娘看着一缕一缕的头发,从自己头上掉下来,伤心得眼泪直流,可她又不敢乱动,生怕无情的剃刀,一个不小心真伤了她的脑袋。
我看着胖子给小姑娘剃头的这一幕,吓得身子发抖,不由地打了个寒颤。
我觉得自己真的挺对不起小姑娘的,虽然她无情出卖了我,可是我还是觉得自己对不起她,还有对不起她的头发。
和我并排站着的那一排姑娘,都开始用愤怒的目光看着我。
我可以想象,她们此刻想拿把刀砍死我的心情都有。
周晋毅很快就点名让第二个姑娘上前,他故意点我身旁的姑娘上去问话,我知道他就是存心让我心里难受。
他坏得太彻底了!
第二个姑娘也和刚才的小姑娘一样,遭受了同样的剃头待遇。
我看着两个姑娘,一个一个被剃光了脑袋,吓得手脚颤抖。
我开始有些犹豫,要不要干脆向周晋毅招认了?
再害多几个姑娘剃光了脑袋,我真的于心不忍。
这一排站着的姑娘里头,除了几个是卖啤酒的,其他的都是酒吧里的坐台小姐。
坐台小姐都是靠皮肉色相赚钱的,这一剃光了头发,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长出来,而这段没头发的时间,她们就接不了客,接不了客就没了经济来源,没了经济来源就吃不了饭,吃不了饭就会被活活饿死。
害人被活活饿死,这是多么深重的罪孽啊!
我内心剧烈挣扎着,正酝酿着该以什么方式,向周晋毅主动招认的时候,妈妈桑有些慌张的走到了我身边,她在我耳边低声开口,带着恳求的语气——
“姑奶奶,算我求你了,是你做的你就赶紧招认了吧,这里10几个姑娘要都被剃光了脑袋,我去哪里再一下子找这么多个小姐过来坐台?”
我用力咬住唇,点了点头,其实我心里早就打定了主意,要向周晋毅主动招认,可是我始终找不到勇气往前走出一步。
周晋毅太可怕了,为了对付我,他当真什么阴招都想得出来。
我怕我招认了,就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就在我踌躇不定之时,妈妈桑用力往前推了我一把,我往后看了妈妈桑一眼,妈妈桑低声对我说:“你要是不认了这罪,那晚的酒水提成你就别想要了!”
我原本还想再最后垂死挣扎一番,可一想到我的1万多,我一咬牙,握紧了拳头,狠心的冲到了周晋毅的跟前。
周晋毅瞥见我走到了他跟前,眼睛也不抬一下,看也不看我一眼,包厢的灯光从他头顶射下来,他的五官立体,眉眼英俊,神态却是十足十的倨傲冷漠。
我低头看着他搭在沙发上的修长手指,他的手指果然不愧是有钱人的手指,每一根都修长匀称,每一个指甲盖都修剪得干净整齐,不像我的手指头一样,怎么留也留不成样子,总是光秃秃的。
都是细节见大义,我想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区别与差距。
是谁说世界公平?这个世界就没有公平可讲。
古往今来,人分三六九等,有些人一出生就拥有最好的一切,比如周晋毅这个凯子,他的脸长得好看也就算了,连手指头也长得这么好看,我猜想他这双手,从来没有烧过一根柴,煮过一碗饭,熬过一碗汤,拖过一次地。
我有些自卑的捏紧了我有些粗糙的手指头,在他没有开口之前,率先对他开口说:“周少,鞋子是我的,你放过姑娘们吧。”
我这话一说完,就立刻睁眼抬头,警惕的盯着周晋毅。
我担心他会一巴掌拍死我,所以我必须提前做好准备。
就算我知道自己的力气肯定不敌他,可是有准备也总比没准备的好,就算是被人打,有准备的被打与没准备的被打,伤害程度也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情况。
周晋毅一抬头,就瞧见我这副如临大敌的姿态,他以一种傲娇冷酷的目光,盯着我的脸看了我半晌后,轻狂的笑出声来。
我以为他会说出些什么伤人的话,来刺激我的心灵,可他竟然也没有。
他只是冷笑着问我:“你再重复一遍,我刚才没听清。”
我一字一字的对他重复一遍:“周少,鞋子是我的!”
他又笑,问我:“那……砸伤我脑袋的人也是你?”
我知道他在逼我承认,我没有让他失望,用力的点点头。
周晋毅瞧见我主动承认错误,态度也十分良好,仿佛很高兴的模样,紧绷的眉眼在一瞬间完全舒展开来,像是乌云密布的天空一下子艳阳四射,原本那张英俊的脸因着这舒展,愈发耀眼夺目起来。
他看着我,薄薄的唇角藏着一抹化不开的笑意。
我被他这副嘚瑟模样给雷到了,我实在想不出这有什么好得意的,如果逼迫我屈服,他就可以这样得意的话,那我只能说他见识太少。
可是周晋毅的嘚瑟劲儿,掩藏在他的每一个眼神里、每一个表情里、甚至每一个肢体动作里,就连正在给姑娘剃头的胖子,也察觉到了他的嘚瑟。
胖子停下了手中的剃刀工作,走过来友好的与周晋毅勾肩搭背,说道——
“周少你这下高兴了,伤人凶手终于找到了?欠债还钱欠打还打,要不我帮你动手帮啤酒妹的头也一并剃了?”
周晋毅一把将胖子搭在他肩上的手给弹开了,不太乐意的说:“滚开,我都还没玩腻,你敢动手碰她试试!”
周晋毅说这话的模样,就像是小孩在拼死捍卫自己辛苦得来的玩具。他不仅捍卫自己辛苦得来的玩具,他还不允许别人比他先一步玩弄这个玩具。
我在心里暗暗吐槽周晋毅的幼稚。
胖子瞧见我呆呆的站在原地,朝我使了个眼色:“你还不快给周少赔不是?你看你都把他砸伤成什么样的?缝了七针,还轻微的脑震荡,我要是周少,现在当场就把你撕了炖汤喝。”
胖子对我说话的时候,身上的肉一顿一顿的跳动着。
我看着他有节奏感跳动的肉,轻声嘀咕着:“为什么要拿我的肉去炖?你这么胖,炖汤一定比我好喝。”
胖子一听有些怒了,“你说什么?”
周晋毅笑了,把我的话一字不漏的重复给胖子听:“她说你炖汤一定很好喝!”
原本挺紧张的气氛,因为周晋毅的这句话而有所缓解,胖子带来的那群朋友一听,也哄堂大笑起来。
胖子感觉自己被我这个啤酒妹带头嘲弄后,有些气呼呼的看了我一眼,转头看着周晋毅,说道:“晋毅,我怎么觉得,你他妈有受虐倾向,你都被她砸成这样了,你还帮她说话?你还是不是男人?”
“谁帮她说话了?”周晋毅拧着剑眉回答胖子的话,很快他眼底精光一闪,有些痞气的朝我笑了,与此同时他故意朝我扔了个烫手山芋,回答胖子道:“我是不是男人你直接去问啤酒妹,她肯定知道的。”
我低着头不敢正视周晋毅的目光,内心做着剧烈的思想斗争。
周晋毅明明知道是我拿高跟鞋砸了他,却还故意绕一大圈来问是谁干的,他心里藏着什么坏心眼,只有天知地知他自己知。
我很清楚他做这么多事情的最终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整死我。
至于他想用什么方式整死我,现在对我来说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
我只能尽量拖延时间,能拖过一时是一时。
待宰的牛尚会流一把伤心泪,祈求主人不要杀害,我为什么就不可以临死再挣扎一番?
人还是得有憧憬与目标的,这样想想,我倒是忽然有些底气了。
我用尚算平静的嗓音,回答周晋毅的话:“周少,这鞋不是我的。”
周晋毅一听我开口立即就笑了。他笑得特别嘲讽,却仿佛一点都不意外我这个回答。
他修长的手指虚空点了点我的脑袋,嘴角噙着狠戾的笑意对我说,“啤酒妹,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没关系,我今天放假,有的是时间和你慢慢磨。”
周晋毅话音刚落,门外就有个洪亮的男性嗓音传来——
“哟,周少这是打算和谁慢慢磨?”
我回头望去,一眼便瞧见了上次在包厢里,伸手摸我脸的胖子,他此时正大步走进包厢,身后还跟着一群上次一起玩乐的男人。
这群男人个个长相不俗,穿戴不凡,一看就是不愁吃喝的富家子弟。
走在前头的胖子瞥了我一眼后,便将目光投向慵懒坐在沙发上的周晋毅,而后,他对身后那群朋友们乐呵呵说道:“听说周少带病负伤,去国外给他弟弟收拾烂尾生意,一回国下了飞机就直奔夜色酒吧。我听到这个消息后,连午饭都顾不上吃,就想来看看夜色到底是来了什么好货,值得周少一大早赶来……现在看来原来他是在国外饥渴久了,想找个女人来慢慢磨、磨一磨、磨、磨……”
胖子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胖墩墩的身子还配合着前后做了几个姿势,说不出的滑稽可笑。
周晋毅抿着唇,语气有些不耐,似是漫不经心的说了句——“磨你妹啊”
胖子立刻追问:“磨我妹?我妹是谁?”
周晋毅懒洋洋的掀了掀眼皮,瞥了那胖子一眼,不再开口,一脸的倨傲漠视。
胖子对周晋毅的漠视毫不在意,又笑嘻嘻的打量我几眼,认出我就是上周那个,在包厢里被周晋毅差点整死的啤酒妹后,他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对众人说道——
“我算是看明白了,周少要磨的是这个啤酒妹……的妹!”
胖子的话一出口,他身后的那群朋友们,包括在场的姐妹姑娘们,都跟着哄笑出声。
就连周晋毅也忍不住低下头,伸手摁了摁额头。
昏黄的灯光射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我看不清周晋毅此时的脸部表情是怎么样的,只是从他的肢体动作里,我解读出他此时也和包厢里其他人一样,在心里狠狠的嘲笑我!
我怒视着胖子那张淫荡无边、满脸横肉的脸,感觉自己被胖子严重用语言侮辱了,如果侮辱可以用斤两来衡量的话,那我已经受到了一万吨的伤害!
我此刻的内心十分愤怒,看着胖子那张肥胖的脸,我脑中产生了一个很暴力的想法,我想冲上去一巴掌拍死这个死胖子!
胖子感受到我怒视的目光,却是毫无畏惧的。
他动了动嘴皮,似乎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周晋毅用一个沙发抱枕,猝不及防的砸了过去,正中他心口。
胖子很轻松就把沙发抱枕弹开了,我第一次希望,有人可以用一个抱枕活生生砸死一个胖子,可抱枕终究是抱枕,威力始终不及一个胖子。
周晋毅低沉的嗓音,对胖子说了句:“你滚一边行不行啊?啤酒妹是你可以随便叫的吗?再叫一句看我不揍死你。”
胖子颠颠的跑到了周晋毅身旁坐下,一脸讨好的对周晋毅说:“晋毅,咱们二十几年感情了,从小一起玩沙子长大,咱别为了一个啤酒妹破坏了友情。我这不是看你为了你弟弟的事情费了心神,故意叫兄弟们过来给你解解闷吗?你看你,眼底血丝,浓眉深锁,一看就是在国外欲积太久,没有及时找女人发泄……”
胖子话还没说完,就被周晋毅打断了,“你到底有完没完?都叫你滚一边凉快去,你听不懂国语是不是?”
胖子被周晋毅这样一呵斥,当真就闭了嘴,老老实实和他一群朋友们,滚到沙发另一头坐着。
我把胖子的举动都看在眼底,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突然生出一种,胖子对周晋毅挺好的感觉。
一个人只有真正对一个人好,才会让他白白训斥,训斥后还毫无怨言的坐在他身边。
我真羡慕周晋毅有个可以随便训斥、又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
虽然他有些胖,可是也好过我这种没朋友的。
胖子终于不再扰乱现场后,周晋毅才拿了根烟吸上,坐在沙发上,锐利的目光扫荡着包厢里,所有被妈妈召集过来的酒吧女工作人员。
我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瞄着周晋毅,他似乎发现了我正在偷看他,嘴角还漫不经心的一勾,低低冷笑了一声。
我猜想,他已经想好了对付我的计策,以我前两次与他较量的经验,我深知以周晋毅的腹黑程度,他绝不可能轻易放过我。
他不仅不会轻易放过我,他还会想尽办法让我对他屈服,而且是自愿屈服。
果然,我很快便听到他慵懒的嗓音开口,向在场的众位姑娘们施加压力——
“刚才是谁说这高跟鞋是刘薄荷的?给我站出来。”
包厢里的姑娘们立即轰然炸响,左右各自议论起来,并开始互相推卸责任。
她们互相议论,互相推卸责任片刻后,终于还是有个胆大的小姑娘站了出来,无情的将我出卖了。
小姑娘站起来后,用肯定的语气对周晋毅说道:“周少,这鞋就是刘薄荷的!我见她穿过,我还在休息间里问过她是花多少钱买的,她跟我说是花了29.9块在淘宝买的!”
我认得这小姑娘,她是酒吧今年刚来的一个出台姑娘,年纪很小,之所以会来这里卖肉,据她所说是因为家里太穷了。就在一个星期之前,我还和她在员工休息间里,进行过一次挺愉快的聊天。
可没想到她转眼就出卖我,当然我并不怪她,毕竟她说的都是实情。
面对这姑娘的指责,我继续垂死挣扎的对众人撒谎道:“我从不在淘宝买鞋子,我的鞋子都是在品牌专卖店里买的。”
周晋毅第一时间笑着给我做了个点评,“是吗?你还挺有钱。”
我说:“这年头物价上涨,一个肉包子都从3毛涨到了1块,去专卖店买鞋子有什么了不起的?打工仔现在都是去专卖店买衣服鞋子的。”
那个站出来指责我的小姑娘一听,又立即跳出来指责我,“你说谎!你上次还在员工休息间里跟我说,你为了省钱天天在出租屋里吃方便面,而且你还专挑周末打折的时候去买最便宜的特价方便面!你都穷得只能吃特价方便面了,你哪有钱去专卖店里买鞋子?”
事实上,我觉得人穷并不是什么羞耻的事情,穷得只能吃特价方便面也并不羞耻,可是当着众人的面,我的贫穷被一个我曾经真心对待过的小姑娘,如此赤裸裸的揭穿出来,我觉得我内心还有些许难过的。
我说不清自己具体是因为什么而难过,也许是为了我那自以为是的友情而难过,也许是因为我的贫穷被人当成笑话讲出来而难过。
我眼角不由地有些发酸,眨了眨眼睛后,我对那小姑娘说:“谁说吃方便面就不能买专卖店鞋子了?你在酒吧工作不也买了个苹果6手机吗?”
其实我这句话的后半句原本是——“你这做皮肉生意的,不也用嫖客给你的钱,买了个苹果6手机吗?”
可是话到嘴边,我终究不忍心说出口,太伤人。
小姑娘可以无情伤害我,可我不能无情伤了小姑娘的心。她毕竟还小。
凡事留一线,日后能不能再相见又是另外一回事。
那小姑娘终究是个涉世未深的,她听不出我的话已对她留了三分余地,只听出我对她的嘲讽与蔑视。
小姑娘用力瞪了我一眼后,气咻咻走到我跟前,年轻的脸蛋气得鼓鼓的,她手指着我,张口又想继续与我撕逼。
周晋毅坐在沙发上远远的看着我俩,有些无奈的揉着额角。
当他意识到场面已经超出他的预期,且正在朝着两个女人撕逼的方向发展时,他当即斩钉截铁对我下达命令道——
“刘薄荷,你能不能别吵了?你去试试那鞋子,看看是不是你的码数。”
我撇开那个想与我撕逼的小姑娘,反应过来后,立即看向周晋毅,“我为什么要试?”末了,我灵光一闪,补上一句:“如果你要让我试,那你也得让在场所有姑娘们都试一次!”
我心里清楚,楼上的保时捷大开是在与我说话,可是我也清楚,他绝不是真心想要和我买酒,他这是要挖个陷阱给我跳!
我不会愚蠢到飞上去跳入他的陷阱,于是我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听到,我也没有抬头再去看他,而是径直朝前走去。
才走了几步路,我便撞到了俱乐部里的妈妈桑。
妈妈桑在这间俱乐部里的权利很大,她既掌管着这里所有出台姑娘们的生死,也掌管着这里几乎所有工作人员的生死。
讨好她也是我每日的工作之一,否则她一个不高兴,对我经理说我一句不是,我就不用在这里干下去了。
虽然我可以随便就再找到一份卖啤酒的工作,可我却很难再找到一个,有这么多优质客源的代驾地点。
这个CLUB位于本市最豪华的地段,聚集了大量的有钱人与富家子,在这里我常常能很以最快的速度,抢到别人抢不到的代驾订单。
我撞到妈妈桑后,妈妈桑瞥了我一眼,猛地朝我皱了眉头,有些责备的口吻对我说——
“刘薄荷,周少说要给你买啤酒呢,你没听到?跑什么跑?生意来了都不会做?周少还会吃了你不成?”
我赶紧回答妈妈桑:“妈咪,楼上不是我负责的片区,要是被经理知道我去和同事抢生意,我会受到惩罚的。”
妈妈桑显然不满意我这个借口,她狠狠瞪了我一眼后,一边颠颠的与楼上那个叫做“周少”的男人赔笑道歉,一边给我下命令,那口气是不容反抗的——
“我让你上去你就上去,你经理算个屁,在这地盘都得听老娘的!”
“可是我……”
“没有可是!”妈妈桑说话没有一丝商量的口气,压低了声音在我耳边说,“你个死不长眼的小妮子,大金主来了都不睁开眼睛瞧瞧,好好伺候着,得罪了他我待会给你好看!”
妈妈桑黑着脸与我说完这一番话,又翻了一张赔笑的脸,仰着头看着楼上的男人,尽与他说些客套话。
那个被称作“周少”的男人,并没有怎么搭理妈妈桑,他刚才见我要逃,原本已经要下楼追我,可是走到一半,妈妈桑就杀出来了,他根本不必亲自出马,就轻易拿捏住了我。
此刻他目光依旧紧盯着我,似乎是担心我又想继续逃走。
我在妈妈桑的不断催促之下,仰头看了他一眼,他对上我的眼睛后,别有深意的笑了笑。
我看不懂他笑容里的意思,但我想起第一次在停车场里见到他时,他也是朝我露出了一个这样的笑容。
他笑容的弧度与上一次是一样的,不同的是,相比于上一次的笑,今晚他的笑容里,多了一丝意味不明与玩世不恭。
我盯着他的笑,身子一抖,开足暖气的夜场里,我打了个寒颤。
他看见我站在原地不动,手指虚空点了点我的脑袋,说话的语气特别放肆——“啤酒妹,上来。”
我怀揣着不安的心情,饶过几张桌子,一步一步的爬上楼梯,走到二楼。
他就站在二楼的通道处等我,手指间夹着一根香烟,他今日穿着普通恤衫牛仔裤,他长得高,牛仔裤在他身上松松垮垮的,一副气质慵懒的流氓样,可远远看着他,那身材比例又极好,有些像是从杂志上走下来的模特。
我脚步怔了一下后,又抬脚一步步靠近他,我心里极度不安,一颗心扑通狂跳,我知道他一定会报复我,可是我现在还不确定,他会用什么方式来报复我。
我有自知之明,得罪了这样一个富家子,我清楚自己凶多吉少。
从前有个出台的小姐,不小心得罪了一个二世祖,当晚就被二世祖扔给几个流浪汉轮了。
我害怕我也会遭受那样的待遇,我不知道接下去会是什么样的,我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待会不管他怎么质问我,只要我一口咬定,那天耍着他跑十几公里的人不是我就行。
就算是皇帝想惩罚一个平民,也总得要有证据吧?
上次的事情说到底无凭无证,我不相信他能把死的说成活的。
我一点一点给自己做心理暗示,并告诉自己要淡定,越是大敌当前,我越是要临危不乱,所有虚空造势的敌人,其实都是纸老虎!
可是当我如临大敌的走到他眼前站定后,他却什么都没有问我。
只是盯着我的脸,突然又朝我笑了。
他总是这么喜欢对我笑,可从小我爸爸就对我说,越是对你笑的人,就越是危险。
他的笑容,对于一般的女人来说,应该是极有魅力,能把女人的心融化掉的那种,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也是差点就被他蛊惑了。
可是我现在离得他近一些了,我分明看到他笑容底下,对我的嘲讽与讥笑,那笑容像是在嘲笑我的自不量力,又像是在对我示威——啤酒妹,你拿什么与我斗?老子叫你上来你还不是得上来?
我的内心剧烈的做着挣扎,意识到他的目光,正肆无忌惮的落在我啤酒裙装下的大腿时,我往后缩了缩身子,把自己的距离与他拉开。
他撇撇嘴,又抬起脚,朝我走近,这一次他离得我更近,我感觉一团热乎乎的气息贴向我,与此同时,我闻到了他身上浓烈的酒精味道,我想他一定喝了不少酒。
这一回靠近我后,他不再专注看我的腿,转而专注看我的胸,我被他盯得不自在,他却突然伸手去抓我胸前的工牌。
我下意识的抓紧自己的衣服,他勾起唇角,笑了,笑得那样放荡不羁,笑得那样肆无忌惮,笑得那样不知所谓!
他仿佛没有意识到他的手,落在了他不该碰的地方,我越是挣扎着,他捏我工牌的动作力度就越大。
我上衣都快被他扯掉了,他才点了点我的工牌,一字一字的念出我的工牌:“C-O-R-O-N-A,科罗娜?啤酒妹?刘薄荷?对吧?”
我皱着眉看他说:“你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他嘴角弯起一丝戏谑的弧度,低哼两声后,继续伸手,特别放肆的帮我捋平胸口的工牌。
他一点一点捋平我胸口那个皱巴巴的工牌,他丝毫没有觉得这样的举动其实是不妥的,每当我想要推开他,他的手就搭住我的腰,用力把我的身子往他怀里带。
我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对我做什么,如果他是想要报复我,为什么绝口不提那日在巷子里的事情,只一心专注对付我胸口的工牌?
最后,他满意的看着我胸口那个被他捋平的工牌,戏谑的朝我吹了个口哨,俯下头,薄唇贴在我耳边,对我说了句特别意味深长的话——
“女人就像这枚工牌,不听话的,就给她多捋几次就服帖了。”
我不太清楚他这句话里到底是几个意思,可是他说话的时候,故意把口中呼出的湿热气息喷在我脖子上。
我发现自己特别不争气的发抖了,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楼下的乐队开始演唱,震耳欲聋的音乐开始响彻在整个酒吧——
我不想再与他继续纠缠下去了,问他:“周先生,您要买啤酒吗?不买我走了。”
他笑笑,冷不丁的在我耳边来了一句:“这会就知道喊我周先生了?怎么不叫我孙子得了?”
这是他第一次与我暗示那天在巷子里的事情。孙子是我那日留给他的称呼。
我不安的握紧了拳头,仰起头假意的朝他笑:“周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装吧,继续装,我看你还能装多久。”
说完,他冷哼一声,突然一个用力,在我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一只手把我拽过去。
我吓得尖叫,“你要做什么?”
“我做什么不是明摆着吗?”他低沉的嗓音在我耳边一字一字的说,“遛狗!”
说这话的时候,他一只手已经圈在我的脖子处,他把我脑袋压在他身上,就像拉狗一样,把我拉着我往楼上走去。
酒吧里到处都是人,周围有几个男人看到他圈着我,有人跟他开玩笑:“哟,周少这是和啤酒妹玩出火来了?”
我听到他特别无耻的回应那人道:“可不是?看她可怜就玩玩她呗。”
我在心里咆哮:玩你妹啊玩。
他把我拉到最顶楼的包厢房里去。
包房里人声鼎沸,音乐震耳欲聋,到处乌烟瘴气,拖着我进了包厢后,他一把用力把我甩在了沙发上。
周围玩乐的男人们瞧见他拖着个啤酒妹进来,纷纷过来围观我,就像动物园里围观猴子似的,将我火速包围起来。
有个猥琐的胖子甚至走到我身旁,上下打量我,还趁机伸手摸了我的脸。
我没好气的把胖子的手打开,胖子特别无耻的说了句:“有意思。周少带来的妞就是有意思。”
那个周少瞧见胖子摸我的脸,伸手抓了桌上一瓶铝罐啤酒,猛地朝胖子身上砸去,说:“你活腻了?我带来的人,你也敢碰!滚!”
胖子瞧见周少发火,颠颠的就滚了,一边滚,还一边和身旁的猪朋狗友说:“晋毅今天吃炸药了?我摸一下她的脸而已……我之前上他的妞他也没发我的火。”
这是我第一次知道他的名字——晋毅。
原本这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名字而已,但是连同他的姓组合在一起,对于我来说,就有些不普通了。
周晋毅。
这对我来说,简直是一个熟悉到差点可以诛心的名字。
我走到路虎车的车身旁,往车窗里望去,想要看到驾驶座位上坐着的是谁。
可是这路虎连窗户也搞得这么高这么黑,我压根看不清里头坐着的人是谁,直到驾驶座位上的人,缓缓的摁下了车窗,对我淡淡的说了句:“啤酒妹,上车。”
我终于看到了车窗里头坐着的男人——真是熟悉的一张侧脸。
我认出他是周晋毅,可是我的意识竟开始产生一些幻觉,我觉得他的侧脸,竟然有些像周敬尧。
我伸手揉了揉我依旧泪眼朦胧的眼,越看越觉得眼前的人像极了周敬尧,我就这样死死把目光盯在他的脸上,一直盯到车厢里的人也有些无奈。
他从车厢里伸出一只手来,抹掉我眼角的一颗泪,问我:“你怎么了?”
我看着他温柔的动作,越发觉得他就是我的周敬尧,周敬尧从前也是这样帮我擦掉眼泪的。
想到这里,我眼泪愈发控制不住的往下掉,我哽咽着问他:“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他说:“我为什么要走了才回来?我才刚到就看到你蹲在那里,跟个傻子似的。”
我固执的说:“可是我刚才明明看见你把车开走了啊,你车上还载着一个女人!”
他有些疑惑的看着我,又伸手抹掉我眼角的一颗泪,而后,他把手移到我的额头处,问我:“你是不是刚才被水冻傻了?”
我特别固执的说:“我没有!我明明看着你车上载着一个女人,你泡了我最好的朋友,你为什么就不敢承认?你别以为她换了一个新发型我就不认识她,她是沈漫绿!她化成灰我都认得她是沈漫绿!”
“沈漫绿?”他拧着剑眉思索了片刻说道,“哦,这名字我倒是有些熟悉,不过一时想不起了……”
我大声的骂他:“妈的!你都和她双宿双飞了,你还说你想不起她是谁!你们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他仿佛被我突如其来的骂声给震得不轻,盯着我又看了半晌后,他慢慢收起了温柔搭在我额头上的手,转而用手开始拍打起我的脸来。
他一边用力拍打我的脸,一边配合着打我脸的节奏,开始对我说话:“啤酒妹!你脑子刚才进水了吧?这都几个小时了吧?水还没出来呢?”他一边极有节奏感的拍打我的脸,一边问我:“水出来了没有?出来没有?没有继续拍!赶紧给我清醒清醒!啤酒妹!”
他用特别重的力度,打了我的脸十几下之后,我终于清醒的意识到,眼前这个坐在路虎车厢里与我对话的男人,根本不是周敬尧,他是周晋毅!
全世界只有周晋毅一个人,会开口闭口的喊我啤酒妹。
我回过神来后,赶紧为刚才骂他的话向他道歉——
“周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我认错人了。”
周晋毅特别冷的哼了一声,瞧着我布满泪痕的脸,特别无语的说道:“你这什么眼力啊?我这样的脸你都能把我认错?”
我觉得他这句话翻译过来的意思,好像是在说——老子这样英俊的脸你都能认错?
我立即附和的说道:“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因为周少您长得太好看了,我把您当成电影里的明星了。”
“少在这里拍马屁,不吃你这一套。”
周晋毅语气淡淡的开口说了句,末了,他特别宽宏大度的不与我计较刚才的事情,手指勾了勾,示意我赶紧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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