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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文集阅读重生后,侯门夫人假死嫁权王

礼午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叫做《重生后,侯门夫人假死嫁权王》是“礼午”的小说。内容精选:能生育才要过继子嗣。而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他再和府里的女人生一个。他直直地看着蔺云婉,问:“为什么要给我纳妾?难道……”难道什么?蔺云婉不明白,她说:“那妾室不是别人,是伺候过世子的竹青。如果不是之前犯了一些错,本来也应该是姨娘了。”陆争流却不在乎什么竹青不竹青的,甩脸走了。真是莫名其妙的。......

主角:蔺云婉齐令珩   更新:2024-04-23 21: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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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蔺云婉齐令珩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文集阅读重生后,侯门夫人假死嫁权王》,由网络作家“礼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叫做《重生后,侯门夫人假死嫁权王》是“礼午”的小说。内容精选:能生育才要过继子嗣。而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他再和府里的女人生一个。他直直地看着蔺云婉,问:“为什么要给我纳妾?难道……”难道什么?蔺云婉不明白,她说:“那妾室不是别人,是伺候过世子的竹青。如果不是之前犯了一些错,本来也应该是姨娘了。”陆争流却不在乎什么竹青不竹青的,甩脸走了。真是莫名其妙的。......

《完整文集阅读重生后,侯门夫人假死嫁权王》精彩片段


“好了,你快回去梳洗装扮吧,过些日子也该和世子见面了。”

“是。”竹青满脸喜色地去了。

“夫人!”

萍叶忽然急匆匆地走进来。

蔺云婉脸色很平静:“怎么了?”

萍叶说:“您不是让奴婢看着五儿——就是溪柳那丫头吗。奴婢派人看着她了,溪柳今天一个人坐在园子里的池塘边偷偷哭。”

蔺云婉:“她哭什么?”

桃叶说:“溪柳性格单纯,家里也没听说有什么麻烦,她没有什么好哭的吧。难不成是因为表姑娘?”

“叫你猜对了。”

萍叶不屑地说:“还不是那位表姑娘难伺候,不过到底是怎么难伺候,我也不知道,溪柳不肯说,但也看得出来,是在那位表姑娘那里受了委屈。”

看来是葛宝儿按捺不住,所以迁怒了溪柳。

这丫鬟也是个可怜的。

蔺云婉吩咐萍叶:“去安慰安慰她,不论送吃的还是打赏些银钱。”

萍叶笑着说:“奴婢已经送了一碟子五美姜给她,吃得可高兴了。已经好了。”

“做的不错。”

蔺云婉拿了一些银花生赏给两个丫头,她们跟在她身边虽然过得很体面,但是银子再多也不嫌多的。

两个丫鬟捧着银花生笑眯眯的。

几日之后,蔺云婉和陆争流在与寿堂碰上了一面。

她当着老夫人的面,提了为他纳妾的事。

没想到陆争流居然发了很大的脾气,都不管老夫人的面子,冷脸质问她:“你就这么想为我纳妾?”

蔺云婉平静地说:“世子,我过门七年无所出,若不纳妾……外面的流言蜚语,说不清了。”

陆老夫人也皱眉道:“争流,云婉说的有道理。”

陆争流理亏。

要不是为了让庆哥儿进府,也不会闹成现在这样,外面的人的确会疑心他不能生育才要过继子嗣。

而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他再和府里的女人生一个。

他直直地看着蔺云婉,问:“为什么要给我纳妾?难道……”

难道什么?

蔺云婉不明白,她说:“那妾室不是别人,是伺候过世子的竹青。如果不是之前犯了一些错,本来也应该是姨娘了。”

陆争流却不在乎什么竹青不竹青的,甩脸走了。

真是莫名其妙的。

明明前一世他自己也是愿意纳了竹青的。

蔺云婉看着陆老夫人。

老夫人却是笑着说:“还是给他纳了吧。”

蔺云婉点头。

她走了之后,严妈妈站出来笑着道:“夫人还没看出来,世子其实是想和她先有嫡子。”

“云婉毕竟是个黄花大闺女,不懂男女的事。她没看出来也正常。”

严妈妈有些担心:“那要不要老奴……”

“不要,千万不要!争流的性子你知道的,我压着他娶了云婉,结果就是今天这样。干脆什么都不要插手,让他们自己去折腾。我不信放着这么个大美人在眼跟前,他还能惦记着那边的小蹄子。”

严妈妈也心有余悸,老夫人这回是吃亏吃够了。

“老夫人,竹青那丫头呢?现在让就让她插在夫人和世子中间,是不是不好?”

陆老夫人心情愉悦地说:“怎么会不好?不管是谁,要是能把争流的心思从那个小蹄子身上拉走,我谢天谢地了!”

“再说了,竹青也是云婉逼着争流纳的,他现在正生气,就算他念旧情会要了竹青,也不是眼下。”

“没什么好担心的。”

“你看好葛宝儿,别让她生乱子才是。”

严妈妈说:“老奴省得了。”

垂丝堂。

“竹青,你先住在雨杏阁。你的身份我今天就给你上册,下个月初开始发月例银子。”


“王爷,您的师母就是蔺夫人?”


厉七老爷没想到这么巧,竟然两家撞到一起去了。

齐令珩看了一眼蔺家的牌匾,问道:“莫非令姐也是蔺家的亲戚?”

厉七老爷笑:“王爷知不知道武定侯府?家姐是武定侯府大姑奶奶的婆母。”

“原来如此。”

齐令珩笑着说:“蔺太傅是本王恩师,先生快请进去吧。”

太监阿福过去敲门。

蔺家管事起先还不认识阿福,直到阿福递上拜帖,表明了身份,又说来了位擅长治眼疾的大夫,管事才慌慌张张地把人请进前厅,让人去通传。

“厉七老爷来了?”

蔺云逸先从房里出来的,听说姐姐写了信回来,以为是厉七老爷要过来了,他特地告假回来了一趟。果然来了!

管事说:“是啊是啊,可算来了!”

蔺云逸眉头一皱:“你说是桓王爷领来的?”

管事把拜帖送过去,上面有桓王府的名头,帖子十分的精致华美,是宫里才出来的精品。

小小少年,虽然年岁不大,已经担得起责任了。

他从容地吩咐管事:“去给客人上茶,我这就扶着母亲过去。”

母子俩一起去了厅里。

蔺云逸怕母亲多心,没仔细说中间的曲折,只和齐令珩行了礼,低声请求他:“王爷先让大夫给我母亲看了眼疾……”

齐令珩拍了拍他的肩,说:“本王知道。”

厉七老爷给蔺夫人看眼睛,他们俩就都退了出去,留了管事妈妈和两个丫鬟在里面伺候。

“多谢王爷。”

蔺云逸作揖道谢,齐令珩颔首,示意他起来,解释道:“这回厉先生进京为我父皇看眼疾,听说他医术了得,本王进宫探望过皇上,眼疾确实有好转,本王想起你母亲也有眼疾,趁着有空,就贸然领了他过来。”

蔺云逸点点头,十分恭敬地说:“幸亏王爷记挂,不然母亲的眼疾,至今寻不到良医。”

他忧愁地回头朝厅里面看了一眼。

不知道这回母亲的眼睛能不能治。

齐令珩让他不要担心。

“厉先生用药大胆,也许有一线生机。纵然没有,也只是保持现状而已,不会更差了。”

蔺云逸抿了抿唇,还是放不下心。

毕竟还是少年,什么都放在脸上,齐令珩笑了笑,和他一起走了几步,像是随口一问:“听说你姐姐之前就托了人请厉先生过来?”

提起这事,蔺云逸脸色立刻就变了。

齐令珩仿佛没有看出来,继续问:“怎么会耽搁了?”

蔺云逸怒拂袖,道:“说出来不怕王爷笑话,我那个——那个姐夫,明明答应了送厉先生过来,因故失约了。”

“何故?”

齐令珩眸色忽深。

他陆争流是什么了不得的京官?有什么要紧的公务放不下,连师母的事情都要排在后面?

蔺云逸倒是没说了,含糊道:“王爷抱歉,我、我不知道了。”

总要为姐姐留些面子的。

齐令珩也没有追问,等到厅里面喊人,蔺云逸拔腿就跑过去,阿福过来说:“王爷,奴婢回去就找人查一查。”

齐令珩嗯了一声,也跟着去了厅里。

厉七老爷已经给蔺夫人插了些细长的针,蔺夫人眼睛一直流泪,双手在空中乱抓,说:“看得见!看得见一些光了……”

“娘!您真的看得见?”

蔺云逸十分激动地走过去。

蔺夫人点头,说:“看得见。”又很难过地说:“只看得见有些亮的地方。”其他的就看不见了。

厉七老爷收针,说:“看得见就有的治。”



“夫人说笑呢,妾身怎么知道那东西谁扔的。”


竹青的眼神闪烁着。

蔺云婉继续低头拨弄着算盘。

过了一会儿,竹青才忍不住了,她脸色凄苦地说:“夫人,妾身只是想助您一臂之力。”

蔺云婉:“是吗?”

竹青强笑:“当然了,妾身也有私心。”

她就是不喜欢蒙在鼓里的感觉,陆争流突然就让她喝避子汤了,葛宝儿却春风满面。就算是她想多害错了人,葛宝儿要是无辜的,这件事也害不着她!

蔺云婉淡淡地道:“你想你为你自己做点什么,我不想管。不过你自己做的事,自己要承担得起责任。”

“竹青,不是每次都会这么幸运的。”

竹青低着头,说:“是,夫人。妾身再不敢乱来了。”

萍叶进来传话:“夫人,那婆子来领赏了。”

蔺云婉说了要赏她,绝对不会食言,她吩咐道:“去抓一把银锞子给她。”

萍叶在箱笼里抓了银锞子出来,双手捧到蔺云婉面前问:“夫人,够了吗?”

这份量不轻了,蔺云婉点头说够了。

那婆子月例银子可赶不上院子里伺候的丫头,捧着一把银锞子,对着月亮仔细看,银光闪闪,真是耀眼!

她喜滋滋地大声说:“谢谢夫人!谢谢夫人!”

萍叶皱着眉打发她:“这么晚了,嚷什么嚷,快回去吧。”

婆子走了之后,竹青也走了。

萍叶和桃叶两个丫头在外面其实听到了主子们说的话。

“竹青姨娘还真不是个简单的人,夫人要提防她。”

萍叶性格泼辣些,然而性格单纯,她怕和这种心思复杂的人打交道。

蔺云婉道:“无妨,她翻不出风浪。”

竹青的性子她也是了解的,只要不和自己作对,便是很好的助力。

不过谁要是得罪了竹青,她咬人也是很疼的。

幸好是她先把竹青接了回来。

次日。

蔺云婉一早就吩咐丫头:“世子回来了就和我说一声。”

桃叶一喜:“夫人要去见世子了?”

“是要见他一面了。”

竹青出了手,总该让她得偿所愿才是。因为她满足了,葛宝儿才恐慌。

桃叶应下之后,就亲自去了二门一趟,让门房婆子仔细盯着,一有消息就去垂丝堂回禀。

陆争流回了家,要去给长辈请安,也顺便看一看葛宝儿。

婆子一见到他,立刻醒神跑去向蔺云婉汇报,她跑得匆忙,就跟见了鬼似的。

陆争流看见了,还皱了皱眉。

疯婆子!

“祖母。”

陆争流进了与寿堂,却看到陆老夫人脸色发灰,十分的不好。

他两步并作一步,跨过门槛关心:“祖母,您怎么了?”

严妈妈叹息一声,欲言又止。

陆争流往厢房那边看一眼,道:“她又生了什么事?”自己不是已经什么都由着她了吗!

陆老夫人不想细说,只拧眉道:“你长姐一家子不日就要过来借住,我跟宝儿说了,让她近日不要出去上香。阖府上下云婉也敲打过一番,你这里——我就不再多说了,你自己有分寸些。别叫人看了笑话。”

听到“笑话”两个字,陆争流联想起庆哥儿念书的那些事,心里警钟长鸣。

“是,孙子明白。这些日子,孙子没事也不随意出门了。”

他隐晦地表明,自己不再和葛宝儿去寺庙里见面。

陆老夫人索性说:“争流,我想……将她留在寺庙里修行一段日子,你看行不行?你也知道,她不是个安分的,等到亲戚们走了,再接她回来。”

陆争流沉默着。

他怎么会不懂,这是祖母的怀柔手段。

说是等以后再接回来,“以后”究竟是什么时候?

“祖母,要是庆哥儿要他娘,您让我怎么答?”

世子太固执了,严妈妈都不好劝。

陆老夫人叹息一声,说:“我明白了。”

陆争流一言不发地离开。

陆老夫人眼神变得犀利,她死死握着佛珠,咬着牙说:“要不是投鼠忌器,她都活不到现在!”

严妈妈也说:“随便丢到哪个庄子上去,您一声吩咐,她小命就没了。”

“哎,还不是为了世子。”

陆老夫人无奈地说:“先等夏家安顿妥当了,再处置她。要想个长久的方法才是,像这样一次两次折腾,我这把老骨头实在是折腾不动了……”

严妈妈问:“什么长久方法?”

陆老夫人冷笑:“她不是不想离开陆家,又想和争流长相厮守吗。”

“您要让世子收她做妾室?世子怎么肯!她又怎么肯!”

要做不早就做了!

陆老夫人把佛珠一收,冷声道:“不肯也要肯!怎么竹青做得妾室,她偏做不得?”

严妈妈忧心:“这事在夫人哪里怎么交代过去?葛宝儿名义上是您的侄孙女,要是让人知道您把自己的‘侄孙女’塞给世子做妾,您的面子和夫人的面子都没地方放了。”

“我管不了面子不面子了。等到生米煮成熟饭闹出事来,争流也无话可说。除非他想让葛宝儿死。”

“不过这件事不能在亲戚们面前办,不然我们没脸,嫁出去的大姐儿在她婆婆面前也没脸。陆家就太让人笑话了。”

严妈妈替老夫人顺气:“您先安心养一养精神,等夏家人走了之后再慢慢筹谋。日子还长,咱们有的是时间。”

陆老夫人点点头,因为这几天心绪起伏太大,咳嗽了两声。

严妈妈一边服侍她休息,一边念叨着:“明儿就去请大夫来给您把平安脉了……还没入秋,怎么就咳嗽起来了?”

天色暗下来,侯府各处都开始掌灯。

安静的夏夜,只有蝉声不停歇。

陆争流没有去雨杏阁,而是去了一趟书房,没料到会在自己的书房门口,见到蔺云婉。

她站在廊下,头顶一盏纱罩的红灯笼。

他走过去,眉头微微动了动,并不是皱眉,他也说不清是什么心情:“你……怎么来了?”

蔺云婉回过头。

陆争流:“找我有什么事?”

他推开书房门,和蔺云婉说:“进来讲。”

蔺云婉没有跨足他的书房,而是站在门外,淡淡道:“我只有一句话,就不必进去了。”

陆争流看着她,他面容冷峻,一般的下人都怕他。

但是她不怕,甚至于她身上的气势比他还要盛些,尤其是那双明艳却冷淡的眼睛。

他想不明白,一个内宅妇人,怎么会有这样的眼神。

好像已经过尽千帆,连自己的丈夫都不放在眼里。

“什么话,你说吧。”

陆争流听到自己的声音也是冷淡的。

蔺云婉语气平平地道:“请世子停了竹青的避子汤。”

陆争流直勾勾地看着她,冷冷一笑。

“你就是为这个来找我?”

蔺云婉反问他:“世子难道没有听到什么流言?我实在是费解,世子冷落正妻,不许妾室有孕,究竟是为了什么?”

“因为世子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还是像外面的传言——世子你身体有疾吗?”

陆争流黑了脸。

他有疾?

她是想说他那方面有问题?

陆争流走到她面前,一字一句说:“蔺云婉,我是你的丈夫!”



陆老夫人沉默了一会儿,道:“你大姑姐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蔺云婉不该光顾着置气,退婚本来就是空口杜撰出来的事情,随口一说也就解释过去了,根本不会有什么“夫家进京告状”的结果。

她要是主动提出纳妾的解决,大家面子上都好看。

竹青都听惊讶了。

这、这也能怪到夫人头上?

想着陆佳的脾气,她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蔺云婉不像竹青是姨娘的身份,不敢和姑奶奶顶嘴。

她四两拨千斤地问:“不知道大姑奶奶所说丢脸,是在何处丢了脸?知道这些事的,不就只有我们自家人吗?”

陆老夫人反应过来,皱眉问:“是你婆婆说了什么?”

那还不能不说什么吗!

陆佳讪讪道:“没什么,我是听到丫头们嚼舌根。我婆婆能说什么呢。”

这话陆老夫人也就听听。

她不满地道:“你夫家要是背后没说什么,也不会拒绝为你弟弟引荐。”

陆佳动了动嘴皮子,还能顶嘴么?

就因为这个事,她在夫家面前提了一嘴,婆婆差点说让丈夫休了她的话。

她再不敢插手了。

蔺云婉道:“老夫人和世子都拿定了主意,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不过您也说了,这头一件事就是让表姑娘先和夫家退婚……”

陆老夫人咳嗽了两声,抬手和蔺云婉说:“这你就不用管了。”

蔺云婉道:“虽不用我管,若为纳妾惹了麻烦……”

她看了陆佳一眼,说:“大姑奶奶怕又要觉得是我八分的过错。”

“所以我不得不多说一句,纳妾事小,要是纳了不该纳的女子……”

陆佳一口打断她:“什么不该纳的女子?我看你就是不想让争流纳了表妹。”

蔺云婉淡淡道:“姑奶奶不要着急,我还没说完。以贱籍为妻,或私藏被发落的罪籍女子,那都是违了律法的事。一样要被参奏。”

陆老夫人心里沉了沉,葛宝儿进府到现在,她都只知道葛宝儿是个村妇,却不知她详细底细。

争流肯定不会糊涂到这种地步,连这种大事都瞒着她。

可是难保葛宝儿不会故意哄骗他。

竹青听出不对劲,来不及细想,就和老夫人说:“您别怪妾身多嘴,表姑娘本身就品行不端……还是查清楚为妙。”

说来说去,她蔺云婉就是不想纳这个妾室吧!

陆佳道:“既然是祖母的远房侄女,能有什么问题?表妹已经没了清白,现在不让她过门,叫人知道了还以为陆家作践亲戚。”

陆老夫人却说:“先不给她名分,等她的婚事退了再说。”

“祖母!您……”

糊涂啊!

陆佳想劝,陆老夫人却不让她再多嘴。

小说《重生后,侯门夫人假死嫁权王》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祖母,想当年我在您膝下教养的时候,穿金戴银,住的厢房地缝里都扫得出金子,您看看我现在住的什么屋子!”


“我们陆家又不是拿不出好东西,我想不通弟妹为什么要薄待我!”

当然是因为陆家就是拿不出来了。

自从侯爷出事中风,老侯爷病逝,陆家就只剩下个花架子,早就不是以前武定侯府了。

库房里的东西,明里暗里不知道变卖了多少。

陆佳当年在陆家的时候,乃是侯府鼎盛时期,老太爷风光无限,侯爷征战沙场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陆争流虽然年幼也是侯爵子弟里的翘楚。

她出嫁的时候,嫁妆不输嫡女。

哪儿像现在。

不过老夫人是不可能在外嫁孙女面前承认,陆家不行了。

她面无表情地道:“你出嫁之后,府里就改了一些旧例,云婉也是照着府里的规矩来招待你们。她没有针对你。”

陆佳撇嘴道:“好好儿的改什么规矩,就该让我和婆婆、妯娌都见识见识上等的器具。”

“弟妹她就只给我送麒麟杯,不给我婆婆送,我哪儿还敢用!”

“她的丫头还故意让我婆婆撞见,害我挨骂。”

严妈妈在旁边暗暗摇头,姑奶奶真不知道体谅人。

那麒麟杯就就剩下几只,哪儿还有多余的给她全家都用上?

“老夫人,夫人来了。”

丫头进来通传,陆老夫人吓了一跳。

“让她进来。”

蔺云婉走了进去,陆佳刚说完她的坏话,一脸的心虚,但她也只心虚了一会儿,很快又趾高气昂的样子。

这些年在婆家压抑了那么多年的本性,难得回了娘家,她还不拼命找人发泄出来?

“老夫人,姑奶奶。”

蔺云婉请了安。

陆老夫人倒是怕她听到刚才的话,语气很温和:“这么晚还过来?”

蔺云婉很关心:“听说舅父今天派人传了口信?不知舅父怎么说的?”

陆老夫人笑着道:“你舅父说明天可以抽出半天的时间,先过来给长弓把脉,再去你娘家给你母亲看看眼睛。”

“你舅父还说,这次看完了贵人和陆家的事,就要离京到蜀地大山里去采冬天才长出来的药,叫我们府里就不要招待他,快看快走也就罢了。”

蔺云婉当然是觉得这样子招待不周。

但是有本事的人,都有自己的个性,还是随着舅父的要求来吧。

“明天我让长弓早起候着,不耽搁舅父的事。”

陆老夫人点头,和她说了厉七老爷明天过来时间,还很强势地说:“你舅父看完了长弓的眼睛,再让争流到时候亲自送你舅父去蔺家,就不用你操心了。”

这意思是想卖蔺云婉个好,还不允许她拒绝。

蔺云婉只能淡淡应下,先说过谢厉七老爷。

陆老夫人笑着道:“一家人说什么谢,外道了。”又说:“争流还是十分惦记你娘家的事,到底是爱屋及乌。”

蔺云婉没酸掉牙,陆佳先坐不住了。

合着她说了半天蔺云婉做的不好的地方,老太太是一句都没听进去!还在这儿可劲儿讨好蔺云婉。

“时候不早,祖母,我先回去侍奉婆婆就寝了。”

陆佳语气十分冷淡。

陆老夫人没听出来似的:“早该回去的,你走吧。”



说起读书的事情,夏老夫人免不得话多了起来。


她在陆老夫人面前,都不说这些的,独独和蔺云婉说得很高兴:“我年轻的时候也抚琴,后来操持家里,才放下了琴技。”

不过回忆起年轻时候的快乐时光,少不得有些伤感。

夏老夫人神情惨淡了些。

蔺云婉捻了捻指腹,笑着说:“不抚琴也好,手指上的茧都少了。”

陆佳一时好奇:“你手上有茧?”

那当然,抚琴的人手指怎么可能不长茧。

蔺云婉摊开双手给她看,但是她那双手早就不抚琴了,这会儿看着白净细嫩,水葱一般,十分的吸引人。

陆佳看直了眼。

她的手随了父亲,骨节粗大,手指没有这么好看,本来想夸蔺云婉两句,不知怎的说不出口了。

“弟妹的手,真是一点也看不出来长过茧子。”

她绞着帕子,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陆争流顺势看着蔺云婉的手指,又忍不住看了看她的脸,一样的白皙细腻,上好的汝瓷一样,可汝瓷是冰冷的,她的手,她的脸,应该是暖的。

这屋子里,真能大谈琴棋书画的,根本没有几个人。

夏老夫人说着也觉得没有意思,就说些女眷们都能谈得上话题:“女子除了持家,那还是要女工做得好。不知云婉你的绣艺怎么样?”

她满眼的期待。

蔺云婉淡笑说:“马马虎虎,只能做些粗浅的绣活儿。”

夏老夫人觉得她是谦虚,不肯信。

幸好女红大家还真说得上话,卫氏也插了一句:“做女工最打发时间了,不过比女工更打发时间的,就是打牌。”

“我就常和丫头们打牌,可惜丫头们比我厉害,我输多了有时也生气。”

夏老夫人冷淡地笑了笑:“何必跟丫头们置气,失了身份。”

卫氏说:“嗐,这有什么。都是身边服侍好些年的丫鬟了。”

陆佳暗暗瞪了卫氏一眼。

她这个嫡母,真是不会说话,好好的提什么打牌!还是和丫头们打,哪怕是说和什么伯府、侯府家的太太夫人打,那也体面些。

自己本来就在婆婆面前不得脸,嫡母怎么还想办法为她抬抬脸面。

真是越想越生气。

陆佳喝了一口茶,杯子里的茶都冷了,嫡母这里的丫头也不知道过来换。

蔺云婉瞥了一眼,吩咐道:“给我换杯茶。”

她这话没有明着命令谁,幸好卫氏这里的丫头还算伶俐,听到了立刻过来,讪讪道:“夫人,姑奶奶,是奴婢疏忽了,奴婢这就给你们换热茶来。”

陆佳脸色才好了些。

结果一转脸就看到她婆婆赞赏地看着蔺云婉,比看自己亲女儿还亲。

明明她才是夏家的儿媳妇!

卫氏屋里摆着一扇绣出来的屏风,四折的屏风,连接成一幅《千军渡水图》。上面画龙点睛的一笔是马背上的人物。

这扇屏风,是卫氏房里唯一一件稍有品位的物品。

夏老夫人高看了一眼,夸赞上面的人物:“针法用得不错,是很难得的佳品。”



第十五章

“不喜欢你母亲送的玉佩?”

庆哥儿摇摇头,他当然喜欢。

陆老夫人继续问:“那你怎么不戴?”

庆哥儿抿着唇,不肯说。

陆老夫人抱着他,循循善诱:“咱们哥儿是个好孩子,好孩子就要尊师重道。夫人不止是你母亲,还是你的老师,既是老师送的东西,便是不喜欢也是要心存感激,更不能置之不理。”

“好孩子,告诉曾祖母,为什么不想戴玉佩?”

老太太态度太好了,说了也没事吧?

庆哥儿终于说了实话:“娘让我扔了笔粽,所以我把玉佩也撂屋里了。我都不要。”

“笔粽?”

是个什么东西?陆老夫人一头雾水。

陆争流黑着脸解释:“是云婉送他的开蒙礼。”

虽然没听说过这个东西,但陆老夫人心里已经有种不太好的直觉。

她不想当着孩子的面说什么,脸色淡淡地吩咐严妈妈:“一会儿要用膳了,你先带庆哥儿去净净手。”

“是。”

严妈妈笑着走到庆哥儿面前,朝他伸出手:“小少爷,老奴带您去洗手。”

庆哥儿早就饿了,笑着跟过去。

严妈妈走的时候,顺手把门也带上了。

陆老夫人脸色十分阴沉地问:“争流,笔粽是用来干什么的?”

陆争流简单解释了一番。

葛宝儿一听说谐音“必中”,脸色苍白。

那是她儿子开蒙的好意头,她却让他给扔了!

“老夫人,我……我不知道……”

“砰!”

老夫人气得狠狠拍桌。

葛宝儿吓得腿一软,几乎要跪下来。

“祖母。”

眼看老太太的脸色都不对了,陆争流连忙起身过去为她顺气,端起茶杯,说:“您先喝口水。”

“我不喝。真是家门不幸!”

老夫人朝着小佛堂的方向,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阿弥陀佛,佛祖保佑,孩子一时顽皮,务必保佑他日后‘必中’。阿弥陀佛……”

葛宝儿秀气的脸发白,眼里含着泪花,很可怜的样子。

她真不知道那粽子还有那个意思。

陆争流一转头,看到她那副模样,不忍责备。

“老夫人,大奶奶来了。”

几人连忙收敛了心思,装出一副正常的样子。

蔺云婉一进来,就看到了垂头的葛宝儿,即便她戴着面纱,也看得出来她的脸色似乎不太好。

刚才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

她走进去请安,问:“老夫人,这会子可是有吩咐?”

陆老夫人早就一脸笑:“哪儿有什么吩咐,就是叫你过来,咱们一家子一起吃一顿晚饭而已。”

不是找她的麻烦?

蔺云婉觉得真奇怪。

前一世她上赶着要教庆哥儿,为他的学业劳心劳力,他们一个个的生怕她不够尽心,大小事都要仔细询问。

这一世她推三阻四才答应教庆哥儿,他们倒生怕给她添了麻烦。

人心,真是难以看懂。

陆老夫人吩咐下人:“去请太太过来。”

丫鬟刚出去,庆哥儿洗了手跑进来。

“曾祖母,父亲,我……”

他刚跨过门槛,就看到了蔺云婉,愣了一下。

老夫人提醒他:“还不给你母亲请安?”

“请母亲安。”

蔺云婉点点头,随口一问:“庆哥儿也在?什么时候过来的?”

庆哥儿道:“回母亲,我……”

挠着脑袋,算不清楚来了多久,就道:“来好久了。”

他来得还真勤。

其实她上辈子应该有所察觉的,实在是母亲这个身份,冲昏了她的头脑。

这一世摆脱了母亲身份,一下子就看清了很多事。

蔺云婉摸着茶杯,若有所思状。

莫不是看出了什么?

陆老夫人连忙冲着严妈妈补了一句:“去把长弓也叫过来。”

很快,除了武定侯爷,陆家上上下下都凑齐,到老夫人这里用膳。

还真像是一家团聚。

葛宝儿心里难受得很。

“老夫人,我……我身体不适,就先回去了。”

蔺云婉抬眼看她:“是脸上的疹子还没好?姑娘家的容貌最要紧了,我看明日我还是为表妹请个大夫过府来看看。”

“不、不用了。”

她现在哪里敢让蔺云婉看她的脸!

葛宝儿慌张地道:“谢夫人关心,只是有些水土不服,没什么要紧。”

陆老夫人斜了她一眼,道:“不舒服还不肯快回去歇着。”

“是。”

葛宝儿一转身,欢声笑语在她背后,抬手一抹,热泪滚滚。

用过晚饭,侯夫人卫氏最先走。

她得照顾坐轮椅的丈夫,虽说也有下人帮忙,但是武定侯有时候有神智正常,还爱乱发脾气,离不得她。

陆老夫人没留她,而是刻意留了蔺云婉和陆争流两个人最后走。

“争流,你替我送一送云婉。”

“是。”

陆老夫人特别强调了一句:“我知你忙碌,一直宿在前院。送云婉回垂丝堂。”

陆争流看了蔺云婉一眼,一抿唇,应下了:“……好。”

两人从正厅出去,厢房里传来一阵哭声,不大不小,两人刚好都能听到。

蔺云婉看着葛宝儿房间的窗户,很有深意地道:“看来葛表妹还是得请大夫看一看才是。”

陆争流说:“她住祖母这里,自有祖母操心。”

是吗?

蔺云婉冲他一笑。

本来是微冷的笑,在月色下,却有一抹温柔之意。

陆争流微微恍惚的功夫,蔺云婉已经走了。

他跟了上去。

送到垂丝堂门口,蔺云婉回首看着陆争流,诧异地问:“世子真要送我回去?”

要知道,前一世她独守空房了一辈子!

也被人笑话了一辈子。

后来她为他纳妾,他也要了,唯独晾着她。

“祖母让我送你。”

真是太可笑了!

老夫人可不是第一次说这种话,怎么现在他却肯听了?

陆争流也觉得理由不充分,有些难以面对蔺云婉,就说:“这些天辛苦你教庆哥儿,和长弓。我……”

蔺云婉了然。

说来说去,还是为了他和葛宝儿的儿子啊。

蔺云婉冷淡地道:“世子留步。”

陆争流一怔,不明所以。

“记得新婚之夜,世子说过,娶我非你本愿。”

陆争流点头。

是他说的。

蔺云婉看着他道:“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当儿女的不该忤逆。但是也不怕告诉世子,嫁你,亦非我本愿。”

陆争流冷声问:“什么意思?”

“世子果真不知?”

“知道什么?”

蔺云婉不答,转身回了垂丝堂。

还让丫鬟把门给关上了。

陆争流盯着紧闭的大门,额上青筋暴出,脸色冷若冰霜。

难道蔺云婉嫁他之前,已经心有所属了?

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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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还快过来!都是你惹了云婉。”

陆老夫人瞪了陆争流一眼。

他走过来,给老夫人行礼:“祖母。”

陆老夫人想把两人拉到一起去。

蔺云婉后退了一步,态度疏离:“世子。”

一点都不买账。

陆老夫人知道,这事不好交代了,她道:“不知道哪个混账东西瞎传的事情,既然说定了长弓是你的嫡子,怎么会变成你的养子。”

怕陆争流沉不住气,她看了他一眼,他脸色虽然冷淡,眼神却很稳重,没有露馅儿。

她就安心地继续安抚蔺云婉:“长弓是你嫡子,放心吧,这点不会变了。”

外面有人进来通传:“老夫人,吉时快到了。”

要去开宗祠过继孩子了。

陆老夫人道:“好了,快别闹了,一起去见祖宗。你们几个没眼色的丫头,还不过来扶夫人过去。”

蔺云婉攥紧手心,自己走去的宗祠。

在陆家宗祠前,庆哥儿改名为陆长宗,和陆长弓一起,叫蔺云婉和陆争流为“父亲”、“母亲”。

武定侯和武定侯夫人卫氏,则是两人的“祖母”、“祖父”。

卫氏待两个孩子都很冷淡。

反正又不是亲生的,她不像老夫人那么放在心上。

武定侯在战场上丢了一条腿,侥幸活下来,接连中风两次,已经神志不清,如今坐在轮椅上,咿咿呀呀说不出话来,口水流满了衣襟。

孙子喊什么,他都没反应。

道士们在宗祠外面诵经走步。

直到天黑了,蔺云婉才回了自己住的垂丝堂。其他人也累了,能散的都散了。

陆老夫人回到与寿堂,特意留了陆争流说话。

“长弓这孩子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若他争气得用,让他成为庆哥儿的助力,将来最多给一份家财分出去单过就是。若他生了不该有的心思——不过是个无依无靠的孩子,处置干净并不是什么难事。”

像他们这样子的门户,料理人的法子多得是,而且一点把柄都没有。

陆争流有些走神,但也猜到了祖母说的话。

他点了点头,道:“祖母,既然家中事毕,孙儿想明日就去接宝儿回府。”

今天蔺云婉发作起来,着实吓到了陆老夫人。

她一口回绝了:“不行!”

又怕孙子闹出什么事来,温声劝道:“接她进府,不差这一日两日的功夫。你七年都不在家,实在该陪云婉先回门一趟。”

陆争流皱了眉头。

不行——从小到大,他想做什么,都总是不行。

娶妻想娶个自己中意的也不行。

他冷声道:“宝儿现在一个人留在外面,和庆哥儿母子分离,十分煎熬。回门随时都行,我一定要先接了宝儿回来。”

祖孙两个谁都不肯让步。

最后是庆哥儿来了,拉着陆老夫人的衣袖,眼泪哗哗地问:“我什么时候能见到我娘?曾祖母。”

这声“曾祖母”融化了老太太的心,也就不忍再说什么。

罢了。

七年都是这么过来的,只好委屈云婉再迟些时候回门。

她悄悄叮嘱陆争流:“庆哥儿以后要在云婉跟前教养,只当是看在她将为庆哥儿辛劳一场的份上,今晚你亲自去和云婉交代回门的事,别让她心里有气。”

“好。”

陆争流愿意做些表面功夫弥补些许蔺云婉,维护她正室夫人的脸面。

但也仅此而已。

她要是奢求别的,他会拒绝的。

娶蔺云婉,毕竟不是他自愿。

垂丝堂。

陆争流过去跟她直说:“祖母的一个侄孙女刚出了孝,家里没有一个长辈照顾,祖母怜她孤苦,想让我明日去接她过府。等我接了她回来,再同你回门。”

说话的时候,却一直看着蔺云婉明艳的脸颊。

她脸色淡淡的,居然当场就答应了:“好。”

陆争流有些诧异。

还以为她多少会不高兴,或有些受伤的模样,却一点都没想到她会是这般风轻云淡。

蔺云婉抬眼,冷淡问道:“世子还有事?”

“……没事。”

蔺云婉也很直接下了逐客令:“既无事,世子请回吧。”

陆争流也算是京中有名的美男子,身份又贵重,从小养得心高气傲。

还没见哪个女子敢这样对他甩脸子!

二话不说就走了。

蔺云婉紧紧地攥住了手里的茶杯,暗暗切齿。

想在她眼皮子底下早早一家团聚,她自然要成全!

不光要成全,还要他们一家三口聚得光明正大,人尽皆知!

萍叶没看出两人的交锋。

她只顾着抱怨道:“什么了不得的侄孙女,竟还要世子亲自去接,连夫人回门都要往后推一推。”

桃叶则忧心道:“夫人,世子难得过来一趟……”

蔺云婉明白她的忧虑,内宅女子一生的依仗,不过是枕边男人而已,没有别路可走。

前一世她便是这般想,所以不论陆争流怎么冷落她,她始终看在他是她丈夫的份上,主动与他求和,为武定侯府鞠躬尽瘁,照顾庆哥儿尽心尽力,将自己一生的心血都付诸于和他有关的事,结果却落那般凄苦下场。

她断不会再重蹈覆辙!

怎么过都是一辈子,她不会再将精力耗费在一个男人的身上。

蔺云婉温声安抚丫鬟:“我能在夫家立足,靠的又不是夫婿。”

萍叶很自豪地笑:“那当然,夫人靠的是您自己。世子不在家的时候,您就能够为自己挣一份体面尊荣,这武定侯府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哪个不敬重夫人?”

事实确实如此,目前是陆家离不开夫人,而不是夫人离不开陆家。

桃叶心里镇定了许多。

次日,陆争流出发去京外接人,蔺云婉没有去相送。

早上睡足了起来,丫鬟过来回禀:“夫人,二少爷昨夜歇在了老夫人院里,大少爷在前院。”

“庆哥儿已经宿在与寿堂了?”

“是。”

陆长弓和陆长宗进府之后,陆家一直没正经管他们。

蔺云婉前世一直以为,庆哥儿性格活泼,为人机灵,很合老夫人的眼缘,这才受宠。她这个当养母的还十分为养子高兴。

如今才看明白,什么合眼缘,老夫人那是打心眼里疼自己嫡亲的重孙,却将她傻子一样蒙在鼓里!

只怕庆哥儿被偏宠的日子,还在后头。

“这些日子,长弓少爷在前院都在干什么?”

“回夫人,长弓少爷每天都清早起来练字。”

蔺云婉十分惊讶:“练字?”

小丫鬟道:“是。管事们给两位少爷备了笔墨纸砚,长弓少爷已经自己开始练上字,这会儿都练小半个时辰了。”

府里都是捧高踩低的主,庆哥儿这么快就得宠,底下的人不知道正怎么捧着他,哄着他,在这种落差下,陆长弓居然还能不动摇地坚持练字。

“这孩子心性倒是坚韧。”

蔺云婉喃喃一句,不禁想起前世的事。

她挑陆长弓做养子,并非毫无缘由。

上辈子病入膏肓之后,掌家大权全都交了出去,身边得力的人,也被清除干净,她成了一个失势的主母。

陆家虽让她住在偏远清净的大院落里,不过是份鲜花着景的体面而已,伺候的人早就不尽心,她在下人面前都说不上什么话了。

那时的陆长弓刚过弱冠的年纪,没读过书,凭着一个陆姓,在陆家谋了个翻修花草树木的差事,在她院子里也植了几株寒梅,正好对着她的窗户。

她知道那不是巧合。

身上疼得睡不着的时候,她便看着迎风的寒梅,借着它的傲骨,一日日熬下去。

后来寒梅开败,她也被陆争流一家三口z活活气死,再也不知道为她种梅花的孩子后来过得怎么样了。

只当是还前世几株寒梅的情谊好了。

蔺云婉去了一趟与寿堂。

陆老夫人早上得知陆争流昨夜还是在前院过夜,觉得他太昏聩,脸色很难看,拉着蔺云婉的手时,很快又改换了面容,和善地问:“云婉你刚说想去拜访郭娘子?”

“是。从前她与我祖母颇有往来,孙媳妇在闺中的时候,也得过郭娘子指点,娘子算是我的老师。听闻老师身体欠安,我想去探望一下。”

陆老夫人皱眉道:“可是我听说那位郭娘子……好像终身未嫁?”

女子自梳不嫁,有违人伦纲常,为常理所不容。

甚至还有许多明面上说着不嫁的女子,背地里却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像侯府这样的人家,可不敢让自家女眷和这种妇人来往。

蔺云婉不动声色地抽回手,淡淡道:“老师洁身自好,深居简出,终身都在守护钻研家祖留下来的书信,也偶尔指点官宦清流之家的女学生。虽然是未嫁之身,却是忠孝高洁之人。”

陆老夫人是勋爵人家出身,哪里懂得那些文人的事。

不过孙子总是这般冷待孙媳妇,她要是也过于严苛,难保蔺云婉以后不生怨。偏偏她年纪大了,没精力管家,儿媳妇卫氏是个立不起来的人,陆家少不了蔺云婉。

她松了口,笑道:“既是你老师,是该去探望。”还吩咐人给了一份薄礼带去。

蔺云婉带着仆妇,轻装简行出了武定侯府。

萍叶在马车里纳闷地问:“夫人,郭娘子何时身体欠安了?”

蔺云婉道:“没有欠安。”

萍叶一惊:“没有?那咱们出府是……”

蔺云婉漫不经心地说:“丈夫这般待我,难道我还要对他一心一意、忠贞不二吗?”

萍叶更惊了,和桃叶两人面面相觑。

“夫人,您、您想干什么?”

蔺云婉只是闭目浅笑。

两个丫鬟很快冷静下来,她们是夫人的陪嫁丫鬟,不管夫人要做什么,上刀山下火海她们也得跟着,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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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婉,你说说,还有没有好办法?让庆哥儿既能高高兴兴学习,也不得罪张先生。”

“有。”

“哦?你快说说。”

“庆哥儿性格活泼,不是坐得住的性子。陆家本来也是武将府邸,老夫人您只要和张先生说,庆哥儿不必学那科举入仕的学生,只认得几个大字就行了,让他分出些时间来给庆哥儿学腿脚功夫,想必张先生也不会拒绝。”

“那不行!”

陆老夫人很坚决:“庆哥儿必须读书入仕!”她扶着庆哥儿站直了,厉色道:“你祖父九死一生才活下来,你父亲也格外辛苦,你要是不读书,将来只会更苦。”

庆哥儿瘪着嘴,还是在哭。

蔺云婉没心情看他哭,起身走了。

出来之后,萍叶感慨着说:“庆少爷这才在张先生手底下学了几天呀,人都萎靡了。”

“人各不同,他不像长弓,天生就是读书的料子。”

蔺云婉不自觉莞尔,很为他自豪。

萍叶偷偷地笑,夫人和大少爷的关系是越来越好了,真像亲生母子一般。

桃叶听了半晌,有些担心地说:“庆少爷不爱读书也不成,以后若长成了个纨绔,夫人还要操心。”

蔺云婉不这么觉得。

“放心吧,有人会规劝他的。”

庆哥儿肯定还是会走科举入仕的路子,至于还能不能像前一世那么顺利,可就说不好了!

桃叶疑惑地问:“夫人说的是谁会规劝二少爷?”

萍叶抢着说:“当然是世子了。还能有谁?”

桃叶琢磨了一会儿,她怎么听着夫人的意思不像是在说世子呢?

葛宝儿听到庆哥儿的哭声,果然按捺不住,到上房去了。

“老夫人。”

她好些日子没过来,一直都很老实,陆老夫人虽然看不上她,不过之前的怒气已经随着时间渐渐减少,所以就没有赶她走。

葛宝儿揣摩准了老夫人的脸色,走进来低声说:“您让我来劝劝他吧。”

陆老夫人觉得亲娘的话多少会有点用,就吩咐严妈妈:“关上门。”

“是。”

严妈妈还派了丫鬟在门口守着,免得有人乱闯进来,撞破了秘密。

庆哥儿抽噎着,情绪低落,已经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了。

葛宝儿抱着儿子,进了碧纱橱,先是给他温柔地擦脸。

等他冷静了之后,才跟他耐心地讲道理。

不知道她讲了什么,庆哥儿确实不哭了。

陆老夫人远远看着,暗暗叹气。

到底是亲生的,庆哥儿还是更亲葛宝儿。

严妈妈走过去想偷听一些,但是葛宝儿声音小,贴着庆哥儿耳朵说话,她实在听不见。等她再走近,葛宝儿也不说了,牵着庆哥儿走出来,说:“老夫人,庆哥儿已经明白道理了。”

庆哥儿老老实实地说:“老夫人,我错了,我以后一定跟着张先生好好念书。”

嚯!

陆老夫人抱着庆哥儿大笑:“你这么快就想通了?”

庆哥儿点头。

“我的心肝肉,你早这么懂事就好了,掉那么多金豆子,把曾祖母给心疼的。”

庆哥儿笑嘻嘻地说:“我再也不让您心疼了。”

“你看这孩子嘴甜不甜?摸了蜜似的。”

陆老夫人和严妈妈说说笑笑。

没一会儿,陆老夫人就吩咐严妈妈:“时候不早了,先送他回去。”

“庆少爷,跟老奴来。”

庆哥儿点点头跟上去。

陆老夫人留下葛宝儿,先是问她:“你怎么劝庆哥儿的?”

葛宝儿低下头,正好藏住闪烁的眼神,说:“没什么,就是讲些道理。只是庆哥儿还是个孩子,要软着些哄。他倔脾气下去,也就听得进道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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