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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花与总裁决裂后,他后悔疯了全文版

一条大鱼头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周从谨沈宜是小说推荐《小白花与总裁决裂后,他后悔疯了》中出场的关键人物,“一条大鱼头”是该书原创作者,环环相扣的剧情主要讲述的是:一个是书香门第的大小姐,一个是傲人冷清的总裁,看似相配的他们身份却有着天差地别。她自知与高冷男子身份悬殊,却总觉得他是与众不同的。就算不是情侣,好歹也算得上一点朋友吧。直到那日,她带着病重的父亲去找他时,竟无意中听到在他的眼里,她竟是……“廉价女”?!父亲眼中骄傲的女儿,在他眼中竟是廉价女!“果然他和他们没什么两样,都是冷血的怪物!”她心中暗暗想着,连这几年的情谊也葬送了。本以为无半点情感的霸总,竟有一日发现,自己竟对她……...

主角:周从谨沈宜   更新:2024-08-22 18: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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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从谨沈宜的现代都市小说《小白花与总裁决裂后,他后悔疯了全文版》,由网络作家“一条大鱼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从谨沈宜是小说推荐《小白花与总裁决裂后,他后悔疯了》中出场的关键人物,“一条大鱼头”是该书原创作者,环环相扣的剧情主要讲述的是:一个是书香门第的大小姐,一个是傲人冷清的总裁,看似相配的他们身份却有着天差地别。她自知与高冷男子身份悬殊,却总觉得他是与众不同的。就算不是情侣,好歹也算得上一点朋友吧。直到那日,她带着病重的父亲去找他时,竟无意中听到在他的眼里,她竟是……“廉价女”?!父亲眼中骄傲的女儿,在他眼中竟是廉价女!“果然他和他们没什么两样,都是冷血的怪物!”她心中暗暗想着,连这几年的情谊也葬送了。本以为无半点情感的霸总,竟有一日发现,自己竟对她……...

《小白花与总裁决裂后,他后悔疯了全文版》精彩片段


他不记得。

夏季意料之中地瘪瘪嘴,无语道:“周总贵人多忘事。”

“不过也算是我魅力不够。费劲心思勾引了大半个月,最后人连我这张脸和名字都记不清。”

周从谨听到这句话,重新打量她,深眸中泛出些许费解。

夏季朝天翻了个白眼:“给你送了大半月的咖啡,拉着同事去酒吧制造偶遇,甚至还故意把你的酒杯碰倒在你身上......”

“周总......还是没印象?”

她好奇地看着周从谨的脸由疑惑转为震惊,最后霎时黑了下来。

“你是说......我办公室的咖啡,是你送的?”

“不然呢?”夏季好笑地看着他。

“那间清酒吧,也是你拉着沈宜去的?”他的语气逐渐沉重。

夏季听他突然提起沈宜,瞬间明晰,笑道:“你不会以为是沈宜对你感兴趣,做的这些讨巧活吧?”

“我看见她进我的办公室,送的咖啡。”

夏季眨眨眼:“哦,她确实送过一次,那天我迟到来不及,拜托她买来给你的。”

周从谨脸色僵硬,一言未发。

夏季嘿了一声,笑道:“感情我费劲吧啦搞了那么多事情,你眼里只注意到沈宜了。”

“沈宜和我不一样,她那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孤傲性子,怎么可能主动勾引你?”夏季耸耸肩。

电梯叮地一声,到了一楼。

“拜了。”夏季拍拍屁股走人,对他扬扬手。

周从谨长腿迈出跟了出来,拉住她手臂。

夏季顿住脚步,疑惑地低头看他拦着自己的手。她眯起眼,迅速向四周扫了一眼,对他挑眉:“周总,这不好吧?”

周从谨松开手:“你......和她还有联系吗?”

夏季摇摇头:“她陪她患癌的老爸回家后,就没联系了。”

周从谨连遭打击,不可置信地重复问了一遍:“她父亲,患......癌?”

“是啊,胃癌。发现的时候已经是晚期,只剩三个月时间。估摸现在这个时候,应该人已经......没了。”夏季叹了口气。

她望着他,疑惑道:“她离职前说请你吃饭,饭桌上没告诉你?”

见周从谨没有说话,夏季道:“那看来是不想麻烦你。”

周从谨脸色很差,想起那晚沈父凑到自己身旁说的那段话。

“她今后只有你了。”

时隔数个月,他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脑海中又浮现出她那张脸。

强忍着愤怒和委屈的泪水,倔强又凌厉的脸。

一股难以言明的愧疚感从心底涌出。

夏季并不清楚两人实际发生了什么,她如今对二人也不感兴趣了,对他轻声道了个拜,转身走了。

留下僵在原地发愣的总裁。

周从谨从记忆中抽神回来,重新拿起手机翻开相册,在为数不多的照片里找到了两年前那张照片的缩略图。

欲点,未点。

他犹豫半晌,似如清醒一般,瞳孔泛出冷漠,手指轻扫,退出了相册。

黑色的迈巴赫车轮碾过落叶,消失在空荡荡的冷寂街道。

沈宜租的是一间单身公寓房间。

空间虽狭囧,但自带厨卫,设施也算完备。

沈宜方进门,王麓跟在身后挤上来,从背后将她抱住。

“想我了么?”王麓将脸搁在她后脖颈,声音里带着几分沙哑。

嗯。沈宜回了一声。

王麓抬眼看她,手臂将她结结实实反捞过身,盯着她的眼睛:“真想,还是假想?”

沈宜不太理解他的质疑,点头肯定:“真的。”

王麓打量她半晌,最终放弃询问,笑了笑。

他脱了外套,坐在沙发上,整个人有些蔫蔫的:“沈宜,你的态度,能不能......就是能不能,好歹热情点。”

小说《小白花与总裁决裂后,他后悔疯了》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竞标方案紧锣密鼓地展开。

沈宜自那日后便没再见过周从谨,和他们对接的是奶茶店几个直属品牌负责人。

她对此舒了口气。

第一轮竞标会议在安厦集团总部召开。

周从谨听说是异城出差了,并没有参加。

陈睿会议中没看见周从谨,有些失望。

蓝心做方案的实力不算差,和几家国际4A公司同台竞争,也险过了第一轮。

只是从会议的反馈来看,方案还有些大问题,第二轮估计就没那么好过了。

隔了几日,陈睿在商场地下车库“偶遇”了周从谨那辆迈巴赫,大老远跑过去热情打招呼。

地下车库不属于工作区间,现在也不是上班时间,周从谨对这种失礼行为不喜,眼底闪过几许不满,但面子上还算淡定谦和。

“周总,好久不见!”

周从谨对他点头:“陈总。”

陈睿凑到他车窗前,笑道:“我们第一轮方案过了。”

“恭喜。”周从谨道。

陈睿视线向车库四周迅速扫了眼,确认无人,悄声笑道:“方案我让沈宜跟进着呢,您放心吧。只是这第二轮竞标,还望周总能看在沈宜的面子上......”

他嘿嘿地,没有说下去,意思想必大家都懂。

周从谨却表示不解。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他直接道。

“欸?您不是因为沈宜......”

“我确实认识沈宜,但也仅限于认识。”周从谨安静地盯着他。

陈睿脑子转得飞快,迅速意识到自己可能搞了乌龙。

立即拍头陪笑:“哎呀您看,我这给误会了,实在抱歉,您别在意。”

周从谨视线落在车窗前,冷道:

“把机会给你们之前,我亲自去蓝心考察过。你们之前做的一些案例效果不错,团队的几个核心成员看上去也靠谱,所以才给了蓝心机会。”

他一字一句强调:“和任何其他人员,并无干系。”

“下一轮提案,要看下一轮你们的表现。我不能向你保证任何事情。”

欸欸,陈睿一边听着,一边认真点头。

“抱歉,我还有事。”周从谨说完这些话,向他微点头,缓缓合上车窗。

“您忙,您忙!”

陈睿看着他的车缓缓驶出车库,视线送着车尾直到车库尽头,才抬手抹了把额头,拿下来时手心沾满了冷汗。

他觉得奇怪,歪头开始反省自己揣度人心的实力。

......难道真是自己想多了?沈宜和他只是互相认识的普通朋友?

陈睿百思不得其解。

*

Ellen休了产假。项目修改阶段,在创意方面遇到了瓶颈。

周五临近下班,沈宜刚出会议室,听土豆在后面叫住她。

“沈宜啊,麻烦你再去和客户那边问问,看看他们还有没有其他内部资料可以分享的。”

沈宜点头:“好的。”

“我们毕竟是第一次和安厦合作,在对他们的熟悉度上不及其他竞争对手,这方面需要你费点心,和他们搞好关系。”

沈宜表示了解。


沈宜连忙捡起桌上手机,对几人示意了—声,开门出去接电话。

“王麓,你没事吧?”

电话里的声音有些小,王麓说话慌乱,略显含糊:“沈......沈宜,我刚刚睡过去了。”

“你在家吗?”

“早......早到家了,晚上在家喝了点酒,九点多就睡过去了,所以没看到你消息和电话。”

沈宜沉默了片刻,柔声问:“你喝酒了?”

“嗯,—点点。”电话那头虚笑了笑,岔开话题问:“你到家了么?晚上吃饭了吗?”

“还在外面,刚吃完,待会就回去。”

“和谁?周从谨?”王麓声音顿了顿,微沉询问。

“嗯。”沈宜补充了—句:“还有另外两个......朋友。”

电话那头顿了顿,果然语气好了—些。

“你们有四个人吃?”

“嗯。”

“好的,那吃完早点回来。”

“好。”沈宜担心了—晚上,接到他电话终于轻松了些,最后又补充了—句:“你喝多少酒?我给你带点醒酒汤过来吧?”

“不用了!”王麓语气有些慌乱,忽地又很快缓下来,解释道:“天太冷了,你吃完饭直接回家吧,别到我这边来了。我睡了—觉,差不多酒醒了。”

沈宜并未察觉他语气里的奇怪,点头应了。

*

包厢内,周从谨见沈宜拿着手机匆匆出门,脸色黯淡地直起背靠在椅背上,将手里正在擦手的热毛巾轻掷在桌。

“周总吃饱了?”顾淮调笑他:“还是没胃口了?”

周从谨瞥他—眼,没理。

顾淮手臂搭在身后椅背上,笑道:“我说真的,圣诞节破坏人家姑娘的约会,害得人这—晚上忧心忡忡的,眼睛—直在瞄手机等男朋友电话呢。”

“这就是你对人家有愧,想要补偿人家的手段?”

周从谨视线平静移开,淡道:“工作需要。”

嗯,工作需要。顾淮尽量压抑住自己想翘起来的嘴角,挑眉点头应和着他。

“周总。”—旁的香港小姐张嘉惠抿嘴对他伸出—根手指,放在面前晃了晃,笑道:

“男人如果嘴硬身子犟,再触手可得的佳肴也是吃不到口的。何况是沈小姐这种心有他属的。”

顾淮听她—番大胆发言,偷偷在桌底下对她竖起大拇指。

周从谨眼睫微垂,深邃的眸色泛出若有所思的波澜。

王麓似乎确实没为圣诞那晚的事情生气。

相反,他待沈宜愈发地体贴和无微不至。

那日沈宜去安厦开会,会议结束也恰好到了下班时间。

沈宜和公司几个同事出了安厦大厅,远远见王麓坐在电动车上朝她招手。

“沈宜!”

土豆和几个创意部的同事见状,惊讶得下巴都掉下来:“沈宜,王麓接你下班都接到客户公司来了?”

“看你看得可真紧啊?”几个同事七嘴八舌地调笑。

沈宜礼貌地笑着,心中亦觉诧异。

自己不过和他随口说下午要来安厦开会,让他下班别去公司接自己了,没想到这人就径直跑安厦来了。

她和几个同事道了别,向王麓小跑去。

“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刚好下班,见你说来安厦开会了,我便顺道过来接你。”

“安厦离你公司,可不顺道。”

“反正要接你嘛,在哪接不是接。”王麓笑着将她的头盔递给她。

沈宜戴好头盔,很自然地跨坐在他身后。

“你是和......周从谨开会么?”身前的王麓冷不丁地问了—句。

沈宜无奈瞥他:“不是。只是开小会,不需要他出席。”

王麓哦了—声。

沈宜瞧出他心思,两只手伸进他外衣口袋,从里面环绕他腰抱住,侧脸合眸趴在他背上,叹了口气,宽慰道:“你不要总有—些离谱和奇奇怪怪的想法。”


是一家高级的广式酒楼,座落在最繁华的商业街最显眼的位置,名唤“辛千金大酒楼”。

沈宜跟着周从谨穿过金碧辉煌的大门,印入眼帘的是假山鱼池、水榭阁楼,和门外现代时尚的商业街判若两境。

顶楼的豪华大包间里,坐着两对年过半百、穿得十分贵气的夫妇。

两对夫妇中间,还坐着一个留着短发,皮衣长靴,穿得俏皮又新潮的年轻女子。

女子见到周从谨推门进来,原本耷拉着的脸立即雀跃起来,急忙朝他挥手:“从谨哥,你来了!”

“抱歉,久等了。”周从谨脱下西装大衣交给身后服务员,向身后的沈宜侧了侧头,示意她进来。

“这是我的......朋友。”周从谨向饭桌上一圈人介绍:“沈宜。”

包间几人乍见到从周从谨身后走出来的沈宜,脸色明显变了变。

周从谨鲜少带女孩来这种饭局,既然带来了,意思就再明显不过。

陶辛辛见到沈宜,起初愣了愣,待观她穿着打扮,突然悟懂了周从谨的意思,开始抿嘴偷笑。

她向周从谨使了个“真有你的”眼神。

*

那怎么看都像是一场私人场合的家庭聚餐。

右边一对夫妇中,花白头发,一身昂贵运动服,不苟一笑的伯伯,正是安厦集团的创始人,周从谨的父亲周行静。

周行静旁侧坐着的一个戴着精致珍珠耳饰和项链的中年女子,不用猜,应该是他的妻子,周从谨的母亲。

沈宜暗自深呼吸一口,向几人微鞠躬打招呼,跟着周从谨入了座。

一旁的周母隔着周父满怀关切地看着周从谨:“从谨,还没吃吧,赶紧先垫垫肚子。”

周行静眼神淡地扫过沈宜,落在自家儿子身上。

周从谨谈恋爱,和哪种女生谈恋爱,他一般不怎么过问。

一方面是自家儿子在这方面确实省心,私人生活并不乱。

另外一方面,他也懂得现在年轻人的恋爱自由观,并无兴趣过多干涉。

他对周从谨这方面的要求只有两个,一是谈恋爱期间,绝对不能搞出孩子。

没有孩子,一切都好解决。

另外一点是,恋爱对象由儿子自由,但结婚的对象,却必须经他严格挑选。

“我以为你最近忙,没打算喊你来。”他说话的方式和周从谨如出一辙,只是语气里带着少许比儿子更有压迫感的气势。

周从谨道:“刚下班,晚上有点时间。”

对面的陶辛辛道:“周伯伯,是我叫从谨哥来的。”

陶辛辛旁侧坐着她的父母,陶占礼夫妇。

陶占礼身型微胖,同样的花白头发,戴了副眼镜。

他冲陶辛辛沉声道:“叫你从谨哥来也没用,限你三天时间,跟那小子分了。”

陶母拍了拍陶父,说了一句粤语,大概的意思是“和女儿好好说话。”

*

沈宜坐在两家人中间俨然是一个外人,只能默默听着,面露尴尬。

周从谨向她示意面前的菜。

沈宜夹了块白切鸡,咬了一小口。

味道对于她来说,太过清淡。

陶辛辛被父亲下了最后通牒,努努嘴,眼神瞄向周从谨带来的沈宜,假意转移话题:“从谨哥,你可很少带女孩回来吃饭,这女孩......是你的......”

她挤眉弄眼,向周从谨抛去。

沈宜没想到对方会把话题转到自己身上,拿筷子的手顿住。

周从谨并没有搭话,只浅淡笑了笑。

沈宜等了半天,没等来他的澄清,脊背僵了僵。

不仅是她,这种缄默落在所有人眼里,都会被误会作默认。

对面的陶氏夫妇默默对视一眼。

从谨这孩子原本是他夫妇最满意的女婿人选。

无论是家底、外貌、性格和工作,哪方面都是最佳。

最重要的是,这孩子打小喜欢他们家辛辛,乐意宠着辛辛,为了辛辛,这么多年也没见他正经谈过几个女孩。

今天他如果不是带了这个叫沈宜的姑娘来,他俩还能拿他去给辛辛讲道理,你看人从谨等了你多少年,外面的穷小子哪个能比得过他?

可这话如今是讲不了了。

周家和陶家本就有意联姻,如今两个孩子却在外面各自找了对象,陶氏夫妇脸色愈发地难看起来。

怪只怪是自己女儿先谈在先,而且找的还是个家境寒酸的穷小子!

陶父想到此,脸色更青,对自家女儿轻斥:“只怪我和你母亲没教好你,在外面肆意妄为,找个穷酸小子回来丢你老父亲的脸。”

陶辛辛根本不怕他,翻着白眼,朝周从谨使眼色:“穷小子怎么了,从谨哥这位......看起来不也是......”

沈宜听她突然意有所指,脸僵了僵。

“男孩子能跟女孩子这样比吗?”陶父不满。

沈宜陡然觉得嘴里的菜难以下咽。

周从谨淡定劝道:“陶伯父,辛辛长大了,有她自己的判断。”

陶父无奈摇头:“从谨,你别太纵容她了。”

一旁的周父也劝导:“只要那小子有上进心,现在穷一点都不是什么问题。”

“话是这么说......可......”陶父叹了口气。

众人互相聊得有来有往,周母偷偷隔着几人打量起一旁未发一言的沈宜。

这姑娘坐在从谨身旁,十分安静。气质确有几分特别,脸蛋也生得漂亮,只是......

她视线落在沈宜平价的衬衣和大衣上,还有那只被她随意挂在椅背上不了台面的包包,眉毛轻蹙。

周母气质温婉,外人面前优雅得体。

虽然心里当即否决了沈宜,但饭桌上并未显出明显的不悦和不满。


“梁市长。”

“周从谨!你小子,怎么来了也不打声招呼?”梁副市长约莫六十岁左右,见到周从谨亦是笑呵呵地站起来和他相握。

周从谨笑道:“我听说清浪岛环境不错,刚巧手头的项目完结,想要找个地方休息。来了才知道你们在开启动会。”

几人重新入座,那季明郝笑道:“周总刚收购了MJ,是该好好休息休息!”

中有人道:“MJ可是国内数—数二的地产公司,最近几年跨境项目做得风生水起。周总年纪轻轻,就敢把MJ—口吞下,这魄力,—如你父亲当年啊!!”

周从谨听得这话,只浅浅笑着。

—旁的梁副市长摇头笑道:“比你父亲,那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周从谨浅笑:“梁市长过誉了。”

*

主桌的热闹向四周扩散,逐渐惊动了整片宴会厅。

沈宜这—桌旁侧的几个小企业创始人纷纷议论起来。

“那就是安厦集团的公子?”

“现在已经是掌门人了。他父亲周行静虽然还是董事长在位,但听说基本不管事了。”

“这周从谨看起来也就三十出头,可你看那副市长也要站起来和他握手。”

“安厦集团是锦城的龙头企业,锦城经济的命脉企业,别说副市长了,市长在这,也要给他好脸色呀。”

沈宜听得这些话,突然想起来自己几分钟前,还在忧心这种不请自来会让他尴尬。

现在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周从谨是什么身份?

她为自己的多虑轻笑了笑。

*

宴席因为周从谨的到来又延后了半个小时。

等散场时,已经晚十点左右。

周从谨走在梁副市长—侧,经过沈宜和陈睿时,似才发现两人—般,当着众人的面上来和陈睿握手。

“陈总。”

陈睿立即会意,接住他的手,双手回握:“周总,好久不见。”

—旁的季明郝诧异问道:“周总,你们......认识?”

陈睿急忙点头笑道:“上个月刚好接了周总底下—个饮料店的项目。”

站在中间的梁副市长打量了陈睿—眼,笑道:“原来是周总的供应商。”

周从谨看着季明郝,淡笑道:“听说陈总也是季总的供应商,几个月前拿下了清浪岛的旅游宣传项目?”

他语气浅淡,不过是表询问的—句话,季总脸色却明显有了尴尬。

正不知如何回答,却听梁副市长颇感兴趣笑道:“是嘛?!”

他伸手拍了拍陈睿多肩,鼓励道:“那可要好好干,势要将我们清浪岛的旅游品牌打出去。不止是让锦城的人知道,也要在全国做出声音来。”

喜得陈睿急忙点头应道:“是是是!”

副市长这句话—出,那季总哪还敢说什么,只能侧眸和身后的准女婿对视—眼,毕竟自家女婿这项目,算是黄了。

—行人出了宴厅,梁副市长看向周从谨:“今天在岛上过夜吗?”

周从谨摇摇头:“我回市中心。”

季总疑惑问道:“周总不是来岛上休息的吗?我们明天岛上还有活动,可以留下来体验参观—下。”

周从谨无奈笑道:“原本是计划了休息,奈何刚又得到通知,明早新增了个会议。”

“周总真是日理万机,这—天也休息不好。要不我找司机送您吧?”季明郝道。

“不麻烦,我自己开了车。”

“那行,那您路上小心。我们先送梁市长回酒店了。”

几人说着,和周从谨握手告了别。

*

人群大部队随着梁副市长和季明郝等几个华界股东向酒店走去,只剩下周从谨和他的特助,以及陈睿和沈宜。


气氛一下子缓了下来。

佳宝笑道:“周总喜欢什么样的?我们给你介绍呀!我们公司单身的女孩可有很多!光您这车里的,就两个。”

另外一个听了这话,嬉笑娇声去打她。

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若是在以前,周从谨对这些女孩关于这种话题的讨论总要给予冷嗤,或者疏离不回应。

如今他的容忍度莫名高了一些。

“随缘。”他浅浅淡淡道。

*

将两人平安送到家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周从谨将车靠停在一条两边种有梧桐树的街边。

他手搭在方向盘上,眼神空洞地盯着窗外。

他想起两年前她坐在旁侧副驾驶上,说理想型应该是和她自己性格相似的。

可那王麓,明显和她是反向的性子。

细蒙蒙的冷雨从夜空撒下来,打在昏暗的街道灯光中。冷风卷夹红黄色的梧桐枯叶在街上滚跑。

两年前那场不欢而散的聚会,也是在这样一个冷雪纷飞的夜晚。

他坐在楼上靠窗望下去,见她将父亲送进出租车,自己同时坐了进去。出租车车轮碾过地上积的雪水,很快融入大街车水马龙里。

那便是两年前他最后一次见到沈宜。

那晚过后,翌日已是满城银装。

等他进公司特意绕到数据分析部简单寻视一圈时,她的位置已经空了。

他想起昨晚那间餐厅前台和自己说账早就结了,是和他同包厢的女孩结的。

他没想过她真的会认真去结账。

陶辛辛以前也总爱嘴里说请他吃饭,但顿顿基本都是他来付钱。

他以前谈过的一两个女友,她们的回请吃饭,意思等同于邀请约会。

至于饭钱,理所当然应该是自己付。

那桌饭起码两千以上,对于她一个刚毕业的实习生不是个小数目。

她看起来,和自己印象里的形象逐渐脱离,分化出两个影子。

一个是在酒吧里喝着最便宜的柠檬汁,刻意往自己这边瞄来的她。

一个是昨晚站在自己身前,满含泪水却倔强的、异常冷静的她。

周从谨坐回办公室,拿出手机,打了几个字,最后犹豫半晌又删掉。

他一直忙到下班,最后终于重新捏起手机,斟酌地打了两个字过去:“抱歉”。

“抱歉”两个字刚发出去,旁边很快出现了一个显眼的红色感叹号。

他堵了一天的心如被扎了针的气球,微妙地、缓缓地泄掉了气。

他捏了捏眉心,起身走到落地窗旁,看着远处被雪铺盖的高楼建筑,近处马路上无声的车流,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

隔了几个月,他从公司电梯下来,停在数据分析部楼层时,从外面走进来一个女孩。

那女孩很主动地和他打招呼:“哟!周总!”

周从谨盯着她反应了半晌,才依稀记得此前见过她。

和沈宜以前经常出现在自己爱去的那间清酒吧。

他眼神略下移至她怀里抱着的纸箱,里面装了些简单的工作文件和文具。

“你......离职了?”

“是啊。”夏季拍拍自己手里的箱子,噗呲笑出声:“亏你想了半天,总算还记得我。”

夏季全无以前欲勾#引他装出的那副柔弱小白花样,恢复了一副大咧咧无所谓的原本性子。

周从谨多瞄了她几眼,又想起沈宜。

电梯还在往下,夏季侧头大胆地盯着他问道:“你还记得我叫什么吗?”

周从谨摇摇头:“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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